伸出雙手,有幾個執刀護衛大步上前,把皇叔捆縛住。


    小皇叔道“事已到此,我無意多說,但還是有事求你!”有兵士怒喝“放肆。”小皇叔拿眼一斜,道“主子們說話,奴才們多嘴。”君王把手一揮,大部分兵士魚貫退出,小皇叔和君王麵麵相對,小皇叔道“侄兒,我求你的事,是不要為難我的家人,你的嬸娘也老了一切與她無幹。”君王看著他,他坦然回視,良久,君王頷首,小皇叔被帶下去。


    年輕將軍又在一旁道“王上,臣可否請您寬恕一個人?她已經瘋了。”君王沉吟著,終於道“鳳於林,你讓你嶽母放心吧。如錦從今以後由她家人好好照管吧。”


    幹娘聽到鳳於林帶來君王的口諭,呆了半響,含淚道“好,好!”說時淚下。


    原來唐嫣公主聽從其老者苦口婆心的連番勸說,加上國舅也支持,於是勸父王休兵罷戰。同時京裏派來秘史詔鳳於林回宮,鳳於林急急趕回京師,路經天逸山,巧遇幹娘惜言帶著如錦要返回碧桃村,鳳於林又喜又驚,聽惜言述說當日經過,再看如錦當時被石塊砸傷頭,現在人已經變得瘋瘋癲癲,他決定先帶妻子丈母和小姨找到師父好相互照應,哪知師父並不在山上,倒是在下山時碰見詠花,才知師父現在一秘密地點養傷,半身已被當日地宮中的崩落石塊砸傷。但同時詠花也四處探聽,知道了小皇叔所為。


    見到師父後,師徒三人且悲且喜,甘雨見到鳳於林歡喜之後連忙修書一封讓鳳於林悄悄入京,呈書君王,共謀對付小皇叔重振河山,而在他走後不久幹娘和惜言因為甘雨也行動不便又要防小皇叔的手下搜查,便帶如錦離開,又找個幽靜地方租了個小房子住。


    鳳於林在洗夢江邊搭船時居然又遇到雪駒,他接到家書從軍中趕回,聽父母說羅停雲失蹤便到處尋找,一路來到洗夢江,這時正租船要沿江直下,沿途尋找羅停雲。二人相見格外高興,便同船敘話。同時,雪駒見有停船便打聽羅停雲的消息。忽見一老者劃一小艇急急趕來,長蒿一撐,便貼近雪駒的船,老人抱著一個全身濕漉漉的人跳上船,把那人放下,道“老朽遊江時,江麵上見到有個人在江水中沉浮,打撈上來一看是羅停雲,她身上曾被利器刺傷過,老朽為她處理了傷口,還是一直昏迷不醒,老朽已封住她穴道止血,但我還有要事去辦,正好聽到有漁夫說你們也在找她,趕緊帶她回去救治吧。”雪駒一看是羅停雲心下便如滾油煎緊緊抱住一迭聲的催船夫快開船上岸找大夫。


    鳳於林問道“老人家如何識得羅停雲?又怎知我等與羅停雲相識?”老者頭也不回跳下小艇大聲道“羅停雲喚我齊伯,你們的事情我早都知道,一路平安,好好照顧羅停雲。”便把小船劃走,鳳於林呆呆看著他遠去,再看雪駒已急得就快跳下江中。快速的一到江岸,先租一民房安頓下來,雪駒照看羅停雲,鳳於林去尋大夫。不久就有個中年婦人主動上門醫治羅停雲,並說是齊伯告訴她的,雪駒忙讓她趕快救治。她一見到羅停雲傷勢的表情,便如自己被人割了心肝。好在婦人倒是好醫術,一番診治羅停雲的呼吸麵色有了起色但還是昏迷。


    婦人又說,羅停雲傷雖重倒能救治,隻需找到百年一開花的靈葉草,就可以徹底救回羅停雲。雪駒前腳聽完後腳不顧一切到處奔走,也碰不見,急得寢食難安。婦人看在眼裏,這時方告訴說還是要到天逸山頂采摘,隻是山高坡陡,絕頂之上滑不留足,隻怕難辦。雪駒忙問婦人知道采摘的好辦法嗎?婦人吞吐著說“以前,羅停雲的外父不是一代名醫嗎?他就是因為上峰頂采靈葉草失足滑下山的,倒是保住一條命,但也摔折一條腿呀。”雪駒麵色不改,隻是“哦”了一聲深情的看著羅停雲道“您是否知道我和羅停雲已經成親?但她心中實是另有他人,如果我回不來,就請你轉告那人照顧羅停雲吧,他對羅停雲也是真心的。”


    婦人眼含熱淚,哽咽道“好孩子”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雪駒準備出發天逸山采藥,拜托夫人照料羅停雲,鳳於林背地裏問道“你如何放心?”雪駒淡然一笑“你細看她和羅停雲眉目,何其相似?她對羅停雲的關心態度哪裏次於當初蝶夫人對羅停雲的疼愛?”鳳於林吃了一驚,雪駒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久鳳於林因見婦人照顧羅停雲的好,放下心便要尊師命去京城再次投靠君王。鳳於林走前囑咐惜言同來看護羅停雲,他走後不久,幹娘母女三人也趕來。婦人格外感激,幹娘見她落落大方,麵目清秀,好奇的問起她的來曆,她笑而不答,倒是手腳勤快,照管昏迷的羅停雲精精細細,同時又看到如錦每日癡癡迷迷,也不多問,隻是每日給她喂藥按摩,如錦從一言不發迷迷登登到能自己如廁,眼神也有些發亮,並會認識人,有時守在羅停雲身邊不停叫著“羅停雲起床。”


    這可讓幹娘大喜,自己說出女兒在一個地方讓大石頭砸中頭,好容易醒過來就一直傻傻的,現下總算明白事啦。說時便不住誇獎婦人的高明醫術,誇著誇著,幹娘看著夫人的眼神便不對勁了,遲疑著問“我越看你越像羅停雲,你就是,就是她的親娘吧?”婦人含淚不語,看向羅停雲的目光愛憐橫溢,隻道“這孩子如此命苦,年紀輕輕,就遭這大罪受。”幹娘張大嘴,忙找到惜言告訴她羅停雲的生母就是那婦人。惜言也又驚又喜,但婦人不主動承認,娘倆也不再提,日子一天天滑過,羅停雲還是昏睡不醒,幹娘與婦人越處越好,後來幹脆提議結拜成姐妹,婦人欣然同意,於是幹娘方知道,婦人有個名字:回春。


    惜言很尊敬回春姨,稱呼她“姨媽”,回春姨也很喜歡她,照顧羅停雲的空閑時就把醫術毫不吝惜的傳與惜言。幹娘私下說“我看你姨媽比那個死鬼蝶夫人強,蝶夫人生前老說傳你醫術,一丁點也不教你,她那本事還不是回春姨家裏的醫書上學來的?”惜言不答,幹娘自顧說著“聽蝶夫人說過,羅停雲外祖父留下倆本醫書,學會了大有本事,醫書好像讓蝶夫人藏在京師她的房子裏,對了,她還有大筆錢呢,羅停雲多會兒能醒過來,我可得和她說說,她娘還欠我工錢呢,碧桃村田畝和她京師的房子都是我在管……”話未完見惜言起身就走,急道“哪兒去?我沒說完呢。”惜言頭也不回,冷冷道“媽,你一輩子認錢,將來早晚得和錢過一輩子。”幹娘氣的翻一白眼罵道“惜言你個白眼狼。”


    十二


    十二


    惜言入房看時,回春姨正守在羅停雲床旁,見了惜言含笑頷首示意她坐自己身旁,羅停雲忽的在昏迷中大喊“娘,你在哪裏?娘啊!”回春姨忙俯下身喚道“怎麽了?”羅停雲又在昏迷中叫道“娘,你好狠心,撇下羅停雲吧,娘,你回來我都聽你的話。”她緊閉的眼睛裏滲出倆滴亮晶晶的淚珠,回春姨登時呆了,伸手為她擦去淚水,歎口氣又一搖頭。惜言看看羅停雲再看看回春姨,心裏難受不知說什麽好。羅停雲又喚道“長風哥哥,你還好嗎?你看,你看,那是仙人星麽?”


    有個人自房外大步走進,一下子坐到床邊,握住羅停雲的手,喚道“羅停雲,羅停雲。”惜言見是長風,不由一愣,長風本在甘雨處養傷,甘雨因他隻是外傷重,便把當初蝶夫人送與自己的靈藥全都用上,長風體質好,恢複的也快,尤其心裏惦記羅停雲下落,不待完全康複便執意辭別師傅,一心上路尋找羅停雲,他沿著洗夢江一路走下,逢人就問,倒也問到些線索,這日正在打問,忽聽前方吵嚷聲,他隨意的掃了一眼不由大喜,原是幹娘在和一個小販討價還價不成吵鬧著,長風趕忙上前向幹娘施禮,又說好話又給買禮物的,幹娘就急忙帶他回來,長風剛一進門就聽到羅停雲的呼喚,一個箭步跨過去,也喚道“羅停雲。”


    羅停雲的雙眼慢慢睜開,視線迷蒙,但還是問道“長風哥哥?”長風連連應著“我是”,倆個人臉上都掛著熱淚,忽聽一個人又拍手又叫道“太好啦,羅停雲睜開眼睛啦。”幹娘一陣風衝進來,喜道“這多天昏著,一見長風就開眼。”惜言也很高興,卻見回春姨先是把把羅停雲脈,想是要幹什麽,回頭尋覓卻又楞了一下,很快就站起身走出去,惜言納悶,但還是守在羅停雲身邊。


    回春姨一眼看見雪駒在窗外,他神情間也說不上什麽感受,有喜有悲有驚有痛有不甘還有無奈?回春姨一時也說不清,雪駒見到回春姨點頭示意,回春姨便走了出去,雪駒一言不發在前帶路,到一個僻靜角落,有棵茂密的大樹下雪駒站定,雙手將一個布包遞給回春姨,道“阿姨,靈葉草。快給羅停雲治病吧。”


    回春姨一眼看見他手腕上的道道傷痕,感激的道“好孩子,辛苦你了,草藥一定很不好采,受得傷嚴不嚴重?”雪駒淡然道“山高坡陡自是不好采,也就受了點皮外傷。我還有事先走,阿姨,羅停雲托付給你,你也好好保重。”回春姨的眼中湧上一層淚花,卻說不出話,眼見雪駒走的背影漸遠,隻覺那孩子的身影竟然這麽寂寞,回春姨忍不住喊一聲“等一等,孩子!”快步跑過去。


    雪駒站住腳回身,回春姨把一個小小的錦囊塞入他手中,道“我代羅停雲感謝你,實在沒什麽報答你,這是雪籮丹,雖比不上靈葉草的靈驗,也是百毒不侵,你就收下吧,服用了對你任何傷勢也好。”雪駒本不願收取,一看到回春姨懇求的眼神,心頭一軟忙道謝收下,又告辭離去,回春姨眼看不見他方慢慢走回。


    雪駒心情沉痛,無目的的四處遊逛了月餘,這日晚上便找了家小客店投宿。可是身上傷痛的厲害,心中更痛怎麽也睡不著,披衣起床,走到庭院中看月色,想到往昔與羅停雲相處的歲月就呆坐在牆角,正感喟間,鄰房的門打開,一個人迎出來,外麵又進來倆人,合力抬著一個長包裹,三人並未著意牆角有人,將包裹抬進門就把門緊緊關上,屋裏的燈一下子熄滅。


    月上中天,涼風習習,雪駒終於決定回房睡下,但房頂上飛鳥般落下一人,身材纖細頭巾蒙住頭臉,直接在那三人的房門外叩門,房門打開,蒙麵人走進去,透過門縫可見房裏亮起燈火,緊接著聽到一個嬌脆的斥責聲“你們帶回的是水羅停雲嗎?你們怎的帶回一個老女人?”雪駒微一皺眉,輕手輕腳走過去,正要附耳細聽,有人在他肩上一拍,雪駒一回頭,鼻畔一股異香,熏得他立時暈去。


    房門打開,一個女子站在門口冷冷道“就見他在牆角不知幹嘛,快,抬進屋。”


    雪駒從迷蒙中醒來,見自己被綁縛住,躺在一輛牛車內,車慢悠悠的走,路兩旁是大片田野。雪駒坐起身掙了掙,發現綁繩是粗麻繩並不容易掙開,趕車的人大鬥笠低低壓著前額也看不清麵貌。“這是去哪裏?你是誰?羅停雲現在哪裏?”雪駒想發出一連串的問題但張開嘴卻發不出聲,嘴已被布子堵上,趕車的人頭也不回更不說話。


    雪駒暗暗用力卻驚異的發現全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先是懊惱片刻很快調整心情決定見機行事。牛車終於到了一戶莊戶人家停下,趕車人跳下車抱起雪駒走進門裏,門又迅速被關上,就聽身後一個人粗聲道“你便是水羅停雲的相公吧?也好,沒綁來她,有你也一樣!”那人邊說邊走過來一盤腿坐到一麵土炕,大眼珠子上下在雪駒身上打量一番,回頭又叫:“緋喜,你再出來確定,這人看上去文文弱弱麵善的很,也不是一般官吏富人那般凶的嘴臉。”裏間屋一掀門簾出來一個身材清瘦的少女,看看雪駒的臉道“沒錯,他就是水羅停雲那女人的相公,家裏也特有錢,哥,你隻問他,水羅停雲的下落,掘地三尺我們也得找到那惡女人。”


    土炕那人原是一麵目粗豪衣著簡樸的漢子,這時大聲問道“快說,你媳婦在哪裏?”雪駒不說話,那漢子一拍大腿“哎呀,嘴還塞著東西呢。”說時跳下炕一把扯出雪駒口裏的布子,又問了一遍。雪駒反問“你們為何找水羅停雲?”緋喜搶著道“現在進入汛期,洗夢江連漲好幾次大水,淹的地都荒了,可她水羅停雲還要漲地租,這還讓我們窮人活不了?我們找她說情,她不見,因她一向委托華康國夫人代管她的事,我們去見夫人,可是華康夫人告訴我們,水羅停雲說的,租子是一定要上交的,否則就讓我們退地,多少家吃喝都成問題,她到還漲租子?她有沒人心?”雪駒連連搖頭堅決的道“她絕幹不出這事!”


    緋喜一撇嘴,“我在華康夫人府當丫鬟,華康夫人對她評價就不好。況且我們的人本來綁水羅停雲的,不知怎麽,她幹娘華康夫人到讓我們的人不知好歹給綁回來啦,水羅停雲好不好,問她好啦。”


    說話間,那漢子早已把幹娘自裏間推出來,幹娘一見雪駒,忙把臉扭到一邊不敢看他臉。漢子大聲道“大嬸,你和水羅停雲的老公說實話,他老婆幹些啥壞事?讓他給他老婆頂賬。”幹娘隻不說話。


    隻聽門外響起叩門聲,一個柔美的聲音喚道“這裏有人麽?”雪駒大喜心中喚道“羅停雲!”屋裏的人麵麵相覷片刻,大漢一揮手,緋喜不情願的走過去開了門,門口倆個女子,一個身材瘦高麵目秀美,神色溫和,一個個子適中形貌清麗,一雙秋水雙瞳似乎含著化不開的清愁。緋喜驚喚了一聲“小……小姐?”


    高個子的女子好奇道“緋喜,你向夫人請假回家,原是家在這裏麽?”


    緋喜尚未說話,就聽一個人道“小緋,誰呀?”屋裏站出一個麵目粗豪的漢子,上下打量了倆個女子一眼,又看向緋喜,意示詢問,緋喜躲閃著惜言的目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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