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再次掐了掐大腿,擠出淚來,再次裝萌,還附帶了點膽小:“大娘,你是不是沒有讀過書?懦夫是男的,而我是個女子,大娘連男女都分不清楚麽?”


    “別叫我大娘!”寧戴淺大叫道,幾乎是咆哮出來的,她特別討厭這個稱呼,她還很年輕好吧?如花一般的年紀就成大娘了?


    她心裏那個氣啊!


    墨傾月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諷,她愛叫就叫,嘴巴是長在她身上的,若她不服氣大可頂回來,可惜了寧戴淺的這副花容月貌,有這樣一個豬腦子。(.好看的小說


    “不叫你大娘?那好呀,那我叫你老婆婆或者老奶奶吧!”墨傾月笑著說道,鎮定自如。


    寧戴淺的臉色更加鐵青了,墨傾月趁機又說了一句話,還是把人氣得七竅生煙的那種:“都不喜歡?那麽,那麽就叫你老處~女吧,恩,老處~女,這個不錯。”


    寧戴淺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說不過她!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把她碎屍萬段大卸八塊!


    大卸八塊?這個主意不錯。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不行,在待會比賽的時候,她一個不小心拍死了她,這就不怪她了。


    她剛才一直都在注意墨傾月的一舉一動,但都沒發現墨傾月的靈力波動。一個人,除非是高階級,否則身上都會有一絲細微的靈力,照這種狀況,她怎麽可能會是高階的人,沒有哪個女子會喜歡待在青~樓裏。那就說明她沒有靈力,是個難得的廢材,她打敗她更是輕而易舉的事。


    哼!不過是個廢物,看一會怎麽收拾她!跟她寧戴淺鬥,還嫩了點!


    聽到墨傾月這話,眾人哄堂大笑。


    都知道寧戴淺還是處子之身,可是在前麵加一個老字,再讓“小孩子”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那就太嚇人了,簡直搞笑死了。


    墨傾月再次鼓起清亮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的眸子,迷茫的望著四周,然後很懵懂的問了問:“你們在笑什麽呀?笑這位老處~女麽?唉,看你們笑得這麽歡,出了什麽事就不好了,我還是改叫她大娘吧,聽著親切些。”


    眾人一聽,再次笑了。還有幾個在喝荼,聽到之後立刻把荼水噴了出來。(.無彈窗廣告)更有甚者,肚子都笑痛了。


    “閉嘴!”寧戴淺喝道。臉色紅得和爛番茄似的,據墨傾月目測,應該是被憋紅的。


    寧戴淺說了這麽多次想和墨傾月比賽她都沒有反應,並不是她不知道,隻是沒有正麵答應而已。


    因為墨傾月一直都在盤算,她最後的目的隻有一個,也是她答應紅娘參加花魁大賽的原因,那就是――進宮。


    她是這樣想的,以她現在的能力離開這青~樓是不可能的,隻有借助其它力量,比如說進宮,贏得了花魁大賽就要被送進宮。


    後宮佳麗三千,手段高長得好看的比她多了個去,而且個個都會裝b,演戲比她還要精湛,皇帝帥哥必然不會看上她的。


    她再故意犯個什麽事,直接被打入冷宮,冷宮的守衛一般來說比較鬆散,都是把不受寵的妃子留在那裏自生自滅,管都不會管的。


    那時候她就趁機從宮裏逃出來,誰會去注意一個冷宮的妃子,皇帝就算知道了也肯定不會追究。那她就自由了!計劃天衣無縫!


    可是理想很不錯,現實一般都比較殘酷,她本想逗逗這女人,看看她有幾斤幾兩,沒想到這麽不禁逗,搞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把話題拉回來了。


    墨傾月撇撇嘴,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對寧戴淺笑道:“大娘,既然你想和我比,我不與比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那就比吧,隻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說完便望著紅娘,博求意見。


    “什麽要求?”紅娘皺著眉,反而對她那有些算計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稍稍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墨傾月巧笑倩兮,大聲說道:“若我戰勝了她,我便是今日的花魁!”


    因為是在笑著,所以掩飾住了眼裏那一閃而逝的狡黠,說的是不合情理,但就是有情有理的樣子。好像並不是她自願的,而是被迫的。


    寧戴淺一聽,心裏非常高興,這個要求對她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可有可無,其他青~樓那些姑娘絕對是比不過她的,所以到最後,還不是她勝出,這樣隻不過是節約了時間而已。


    她一個勁的給紅娘送眼神,叫她先答應下來,生怕墨傾月反悔了。


    紅娘有些為難,她也知道其他青~樓的姑娘有幾斤幾兩,比不過自家煙雨樓的寧戴淺,但是這並不合規矩,於是她望了望那幾個老~鴇。


    那些老~鴇暗暗咬牙,還以為紅娘這次並不會派寧戴淺來參加,前兩年她沒有參加,想必今年也不會,可誰又想到紅娘派了這個殺手鐧。


    要知道寧戴淺是全平城公認的頭牌,再想想自家青~樓的姑娘,和她比起來差太遠了。原本的信心滿滿,在這時也煙消雲散了。


    老~鴇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為自己感到悲哀,也為自家姑娘感到悲哀。最後意見達成一致,齊齊點頭,她們既然知道拚不過,那就不能讓姑娘們丟臉。


    紅娘會意,心裏有些喜滋滋的,兩個都是自己的姑娘,誰輸誰贏,獲利的都是她,她也成功把其他青~樓踩在了腳下:“那我宣布,殤月和戴淺爭奪花魁一位,項目一,文比,琴棋書畫任選一樣,由在場的貴人們投票,再加上待會武比的分數,得票數最多得將入宮為妃,得票數少得那位,今年將會被拍賣。”


    紅娘的這句話還是和往年一樣,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他們隻是在心裏琢磨到底投誰的票,論姿色,寧戴淺絕勝無疑,論才幹,寧戴淺依舊絕勝無疑,這樣的話,他們絕對不會投給寧戴淺,等她輸了,拍賣後他們就可以慢慢享用了。


    高傲自信頭腦簡單的寧戴淺當然不知道,她還巴巴的等著進宮呢。


    人心如此,墨傾月在現代的時候就頻繁與官場打交道,陽謀陰謀早就銘記於心,應付自如了,古代封建社會雖黑暗,比起現代的情況,也是彼此彼此。


    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那些心思,她若再表現的差一些,進宮的任務就交給她了。


    “殤月妹妹,那姐姐我就先了,你可看好了!”寧戴淺高傲的揚起下巴,如同天鵝一般,用目中無人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當然要把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盡全力,好好表現。


    寧戴淺的目光在四樣東西上一一掃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書”,她的書法可是一絕,肯定是能獲勝的。


    她提起毛筆,姿態優雅,在宣紙上揮筆如水,行雲如龍,不出一刻鍾就書寫完了。


    觀眾裏還是有幾個懂書法的人,眼裏的驚歎不容小視,就連不懂書法的人都驚乎出聲,直直叫好,這實在是太漂亮了!


    寧戴淺聽到那一陣一陣如浪潮一般的歡呼聲,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似得意洋洋又似不經意見看了墨傾月一眼,眼裏盡是炫耀的目光。


    人啊,總是這樣,自己的開心應該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吧。


    墨傾月隻是淡淡一笑,十分清麗養眼,甩都沒怎麽甩她,看著寧戴淺寫的那些字,訝異的挑了挑眉。不得不說,寧戴淺寫的還真是不錯,各方麵也不辱了頭牌的名號,隻是――


    她墨傾月並不是書寫的行家,真是不好意思,她真心不懂這些,所以寧戴淺無論在哪裏多麽炫耀自己,似乎都與她無關。而且還是狂草,草的張狂連字她都認不出來。


    寧戴淺以為她懂這些,故意在她麵前炫耀,好氣她。但她根本想不到墨傾月其實對於這方麵一點都不懂,看到她盯著她的作品還以為嚇傻了,她那顆高傲的心很快就得到了滿足,又開始得意了。


    墨傾月無所謂的笑了笑,直接對上寧戴淺那炫耀又目中無人的目光,眼角眉梢有些譏誚:“大娘,你書法那麽好,和殤月的不相上下呢,那殤月也不好弗你的麵子,殤月就為大家彈奏一曲妙音仙樂吧。”


    她取出台上事先預備好的九弦琴,隨意的擺好。九弦琴是她事先預備好的,算不上名貴,反而是最便宜的那種地攤貨,彈出的音色也是最下等的,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墨傾月彈奏的坐姿非常不標準,怎麽看也像是根本不會彈的人。但是,如果特別細心,觀察力特別好的人,就會輕而易舉的發現,她是勉強裝出來的。


    的確,她懂,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從小培養這些,各方麵的才藝都有,隻是為了在刺殺時便於偽裝。


    記得有一次,她接了一個任務,刺殺一個大老板。那個老板非常喜歡聽古琴,她為了更好的接近他刺殺,便偽裝成一個音樂係的大學生魚目混珠,硬是生生的補了一個多月的古琴,最後刺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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