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學習那樣厲害的法術,到時候才能夠報仇。(.無彈窗廣告)


    她轉身進入房間。


    失去的太多,所以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她自打識完字,就再也沒有學過什麽,父母心疼她,讓她一天到晚都玩,隻要是開心就好。


    自從她記事起就記得一條規矩,無論如何不能哭。他們說,隻要她哭就會有災難發生。


    所以他們一直縱容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她也曾經偷偷看過自己的眼睛,黑黑的,與常人沒什麽不同,可是她始終不敢哭,怕真有什麽災難發生。


    可以說,滅門那次是她第一次哭,卻並沒有什麽災難發生,可依舊謹記著父母的話,不能哭。


    這疊書很整齊,她翻了翻手裏的書,發現竟是一些佛門的經文。


    人說,經文或清人心,或度鬼魂,她不知道為何要她麵對一疊經文。


    或許是他救了她,讓她有著莫名的信任罷。


    隻要是他說的,她都會去認真完成。


    而後每日每夜,她便是在經文中度過,反複的抄,反複的寫。


    每日都有人送飯,放在院子外便走了。


    在她抄完一百遍的當夜,師父便突兀的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那時她正準備上榻睡覺。


    他依舊白衣翩翩,不染一絲塵埃,在昏暗的燈光中,他就像燈芯,大放光芒。


    他目光轉向桌上堆滿了的書,點了點頭表達讚賞,這次他連話都沒有說,丟下一疊厚厚的書籍,又消失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不知道她那麽迫切的完成任務是為了什麽,隻有她心底知道,為的,不過是白色身影的停留。


    這期間唯一對她好好說過的一句話就是,不錯。


    每次在他消失的時候,她總是會失神好一陣子,望著天邊發呆。


    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想到那一年,他風光霽月,從火光中走來,問她一句,你可願做本座的徒弟?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嘴角掛著美好的笑容,仿佛遇到了世間最開心的事。


    那日子雖然寂寞,可她從未有過不開心。


    可是,好日子總是不是很長,那年她十四歲。


    她嘴上沒說,心中卻從未放下過報仇,母親當年去世時的情景依舊清晰如昨,她放不下,不敢放。[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師父總是讓她抄經文,反反複複,沒教她什麽法術,這讓她心裏有些疑惑。


    終於在師父再次來的時候她問了出來,怕他生氣,所以說的特別小聲,一出口就期待師父沒聽到。


    可世上是沒有如願的事的,他頭微偏,令人驚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幽的目光凝視著她,似乎輕輕的歎了口氣,留下一句話,“明日午時之前,收拾東西,到漸玥閣。”


    說完,他再次不見。


    她一陣恍惚,緩緩的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


    ******


    墨傾月猛然睜開眼,四周是一片黑暗。


    她剛剛怎麽做了一個那麽奇怪的夢,好像自己身臨其境一樣。


    奇怪,她從來沒有做夢的習慣,而且是這麽長的夢,就像電影一樣,還是演到一半的電影。


    那個白衣的男子,還真是風華絕代,比顧七夜還要好看,美到令人心碎。


    有這麽大能力的,除了神族恐怕無人能夠做到吧。


    反正都隻是一個夢,她去在乎那麽多幹嘛,這裏又是哪裏?


    她記得她從樹洞落下就昏過去了,這難道是樹洞裏。


    不對,這味道不對,如果是樹洞,這裏應該有一些樹皮的味道,而這裏沒有,隻有刺鼻的潮濕和淡淡的血腥味,


    看上麵落下來的地方,也是黑的望不到盡頭。


    她該怎麽出去啊?


    墨傾月抓了抓頭,摸索著站起來。


    她的右方有一堵牆,她能感覺到上麵長滿了青苔,濕潤程度估測年代久遠。


    此時她也不管髒不髒,這裏既然有青苔說明不遠處還是有水源的,摸索著牆壁走肯定能找到個地下河流什麽的,順著河流走就能夠出去。


    小狐狸依舊在她懷裏一動不動,若不是它身上還有著溫度,她都快以為它被摔死了。


    他們從那麽高的地方落下,居然毫發無損,太詭異了!


    現在去計較這些也沒用了,離開這裏才是正事。


    她大膽的摸著牆壁走,手觸摸著上麵潮濕的青苔,突然之間就停了下來。


    手指劃過牆壁,她明顯感覺到上麵有凹痕。


    一開始她都覺得沒什麽,時間長久的石壁有破損很正常,可是摸著摸著她發現這個凹痕很有規律,而且深度整齊。


    她為了確認再次摸了摸,的確是一個什麽圖案,而且她感覺,這麵牆整個都繪製著圖案。


    這些圖案,肯定是有什麽故事的。


    她茫然的望著石壁,眼中依舊一片漆黑。


    如果她能夠看到這些凹痕就好了,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麽。


    “匯靈氣於丹田,聚精元於天機。”


    突然就有人說話,她左看右看,全身戒備的問:“是誰?”


    她之所以左看右看是因為這個聲音突如其來,仿佛從每個方向都在說話,根本無法確定那人的方位。


    可是她無論怎麽問那人也沒再多說一句話,她隻有按照話中意思,慢慢的匯聚。


    她竟然驚奇的發現丹田處居然有了一絲靈氣,盡管很微弱,她依然感受到了。


    她從丹田內導出那絲靈氣,慢慢通過血液把它匯聚在攤開的手心上。


    在離手心兩厘米處,竟然慢慢的有光亮溢出,是淡淡的藍色,隻有指甲蓋那麽大。


    這裏雖陰暗,天地靈氣卻不比外麵的差,甚至有些濃鬱。


    墨傾月一邊吸收天地靈氣,一邊匯聚著靈力,這樣的結果就是手心上的藍色光芒越來越大。


    當它足夠照亮整個石壁時,她才停下來。


    她睜開眼睛,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這裏……這裏根本就是一座地下宮殿!


    這裏是個長廊,看不到盡頭的長廊,這長廊上寬大概有四米,兩邊是石壁。


    在靈力光芒的照耀下,牆壁上的那些所謂的凹痕也顯現了出來。


    那哪裏是凹痕,那明明就是壁畫!


    用工具刻的壁畫!


    她一邊看一邊走,這個故事的結局應該就是出口了。


    果不其然,在臨近結局的時候,她看到了亮光。


    她本來就對這個故事沒有多大興趣,而且看不太懂,估摸著就是一場戰爭,毀天滅地的戰爭。


    所以結局也沒有看,直接衝向亮光。


    亮光出現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密室,密室兩旁都有燈架,上麵燃著火焰。


    密室石壁上刻畫了奇奇怪怪的符咒,刻滿了整個密室,密密麻麻的,上麵還有血跡。


    而在密室的盡頭,有一座佛像,全身都是金燦燦的,他一隻手立在下顎,另一隻手心朝天,放於肚下,那隻手上,漂浮著一團小火焰。


    起初一晃眼看以為是燈芯燃著,湊近了看才知道原來是漂浮著的。


    佛無情,水火亦無情,看起來好像真是那麽一回事。


    火焰,那石壁上每個情節上都有小火焰,那是漂浮在一個女子手裏的。


    莫不是,就是佛手中的這個火焰?


    看著格局明顯是封印,能被封印的東西,一定很強大。


    她現在還沒有強大起來,必須找一個強大的東西來防身,她雖然沒有去惹別人,可是並不代表其他人就會放過她。


    她的仇人,可多著呢!


    她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這樣強大的封印一定是解不開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破解掉這裏的陣法,把火焰帶出去。


    這個陣法看似複雜實則簡單,各種方位作用非常巧妙,一不小心就會入死陣,還好她研究的東西比較廣泛,很容易的破解掉了。


    很簡單,陣眼就在於燈架上的火焰。


    它們的方位分別位於紫徽,天狼,破軍,巨門,廉貞,貪狼,天煞,天魁。


    火是命主破軍,破軍方位的燈滅即可解陣。


    墨傾月打算把火焰放到空間裏,要傳送到空間中必須觸摸物體。


    這東西看上去雖然是個火焰,但畢竟是神物,肯定與普通的不同,所以很輕鬆的就把火焰收納到空間中了。


    火焰剛剛從佛的手中消失,四周就開始有些抖動,地麵仿佛在移動。


    她心中一跳,看向長廊,可是已經沒有長廊了,密室的入口處,是一片明朗,


    那應該就是出口了,她終於又回到地麵上了。


    外麵果然與沒掉下來的場景一樣,隻是,那些葉子似乎更綠了些。


    她聽顧七夜說過,這個森林越是在深處,葉子的顏色就越深,這裏難道已經是很深了?


    不行,她得回去!


    她的速度也算快的,但怎麽也比不上那密室消失的速度,她轉身時隻看見密室深陷在地下,慢慢的埋入土裏。


    果然是個神秘的地下宮殿!


    墨傾月有種想吐血的衝動,那玩意居然把她送到森林深處來了,這簡直就是讓她去送死!


    因為森林的中心都是天地靈氣最充裕的地方,所以越強大的靈獸就越喜歡到這地方來搶奪地盤,她現在莫名其妙的跑在這個地方來了,不是找死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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