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鈔票哎,你在哪啊?


    直到跟小蘇同學告別後,回到了宿舍,我想了一路仍舊記不起這錢的去向。像我這樣的守財奴,讓我丟個幾十塊大洋真比剮了我的肉還疼哪!


    我懨懨地趴在桌上,為我那遠去的票子們默默哀悼著。


    小d跟小白此時一個在看書,一個在玩手機。見我回來一聲不吭跟歇菜的炮灰似的,就起了振奮人心的意思。


    “哎,你咋了?一臉蛋疼的表情?”小白邊敲著手機邊問。


    “蛋疼?什麽意思?”小d很會找重點,從而岔開話題。


    “……這個你讓我怎麽解釋,一句話,就是蛋很疼唄。”小白扶額一臉無奈。


    別看小d這人徒有一對令人稱羨的山巒,但她腦中關於某方麵的常識可是遠遠稱不上這山峰的高度的。


    要不她也不會繼續不恥下問:“說了等於沒說。蛋是什麽啊?為什麽會疼?”


    小白翻了個白眼,直接一甩手指向我:“別問我,去問你對麵趴著的叫獸去。”


    我一下由陽.痿的狀態轉為吃了偉哥似的,興致勃勃地轉向對桌的小d,嘿嘿一笑,賣弄起來:“所謂師者,傳到授業解惑也,下麵就由江老濕來為你解答。所謂蛋呢,就是男人才有的東西,每個男人都有一對,且跟油條連在一起。”


    小d眨眨眼:“不懂……”


    我瞪眼,我急了:“哎呀,就是兩個蛋架上一根油條!!!懂????”


    小d:“……”


    可憐小d這孩子知識實在太匱乏,我明示的這麽明顯,她仍舊一副無知狀,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啊。我隻得認輸,歎口氣攤攤手:“看來你是連油條都不知道了,那這需要講解的就太多了,你還是去問度娘吧,相信她會詳細地給你上一堂生物課的……”


    於是,小d同學乖乖地在手機上擺弄了一陣,還真個不求甚解的孩子。


    當我又在繼續死循環地哀悼我那鈔票的時候,一根香蕉“啪”地拍在在我的桌上。


    “你個猥瑣的,喏,給你根油條慢慢享用吧!”伴著這句話的是小d那張一臉受不了你的表情。


    見著這根香蕉,我突然靈光一閃,手一拍桌“啊”地大叫一聲。


    那兩人被我嚇了一跳,皆拍驚恐狀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站起身吼了一句:“我知道我的錢跑哪去了!”說完就狂笑出聲,拿出手機播起電話,徒留他們兩互相一個眼神的交流:這人精神病又犯了。


    從沒主動播過某個人的手機號,聽著電話裏“嘟——嘟——”的連接聲,我忽而又按下了掛斷鍵。


    你說那人前後數次給我的錢也不下千把塊了,我就為了這麽點連毛爺爺都湊不上的零頭,特地打個電話向他討債,也太損了點太摳門了點吧?可是不問他要吧,我昨天那不僅付出免費勞力還倒貼財產的夜晚,也實在是不是我的作風,況且人家上次電話裏都說了要給我報銷來著。


    哎喲喂,到底該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我在這邊正鬧著精分猶豫不已,那邊廂一個電話過來了。我一看,好咧,不用我整精分整的快要人格分裂了,他自個找上門的不怪我吧。


    不慌不忙地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對麵就直截了當道:“什麽事?”


    他那邊的背景音聽著有些嘈雜,看來還在外麵嗨呢。


    “那個什麽,我長話短說啊,昨天我上你那的開銷你忘了給我了。”


    “多少?”


    我立馬興高采烈地一一列給他看:“來回車費七十,藥錢十塊,水果麽就算我這個做妹子的孝敬您了,所以一共正好是八十元整。”


    “……”


    那邊靜默了一會,我又急著給他補充了一句:“其實還有零頭的,我都沒好意思提給你去掉了。”言下之意是,加上水果錢我已經很大出血很慷慨了。


    “你……下周給你,周六你空出來。”他說完這句話,那頭似乎有人喊了他一聲,他於是最後說了句“先就這樣”就掛了。


    掛就掛吧,反正目的也達到了,我隻管等著下周領回我的票子們就是咯。


    .


    沒想到一星期過後,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事。


    怪就怪老媽這個月仍舊給匯了1500過來,我上個月的都還有剩,生活費什麽的不止是夠用而已,還綽綽有餘。所以對於那點鳳毛麟角,我當時是上心的,等日子一天天過去,沒兩天後就完全給拋到腦後了。


    所以當戎海東那天一早來了電話,叫我下樓到校門口的時候,我還雲裏霧裏的,頭腦嚴重不清醒。


    要知道前一天晚上,我們522宿舍全體上網吧包夜去了,早上六點卡著宿舍開門的點才回來,睡了還不到兩小時。


    熬夜的人傷不起啊,頭昏腦脹走路跟飄似的有沒有?


    為了睡覺,一切皆可拋,我迷迷糊糊地告訴他那錢我不要了,可人家不幹,非得讓我下樓去拿,我真覺得這世上一切的不定數都是自找的……


    一個跟鬥爬起床,看著另兩床睡相各具風格但明顯好夢正酣的妹子們,我真羨慕地想哭……


    到了校門口,左右前後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到某人也沒有看到那輛我熟悉的suv,倒是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是此時校門口唯一的一輛車。


    那輛車的牌子並不常見,我認不出,在我的觀念裏,認不出的就是高檔貨,我猜測著那估計是他無疑了。


    我走近了些,果然見到駕駛座上的正是我要找的人。


    他顯然早就發現了我,卻並不下車,就優哉遊哉地坐在那,頭倚著後邊的真皮靠墊,雙手閑適地搭在方向盤上,等著我自動找上門。


    算了,看在那八十塊的份上,我忍!


    他的車窗開著,我先是朝他笑笑說聲“大哥,我來了”,然後就等著他遞了錢我就走,誰知他隨意往副駕駛一指,道:“上來。”


    我暗翻白眼,還個錢還得上了車偷偷摸摸的進行?


    我繞過車頭,進去一屁股坐下門也不關就說:“親愛的大哥,現在能辦正事了吧?”


    他輕飄飄地瞥了我一眼,突然冒出來一句:“這一大早的你畫什麽煙熏妝。”


    我好半響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直到他微微探過身來,拇指擦過我的眼周,眉峰微鎖道:“你好好瞅瞅你這眼圈。”


    我這才回過味來,暗道這人拐彎抹角的諷刺又來了。


    頭一偏避開他的手,我揉揉眼角的黑眼圈,嘟囔了句:“昨晚沒睡好。”


    他輕哼一聲,坐回身倒沒再說什麽,隨後修長的食指不知按了個什麽鍵,我這邊的車門竟然自動關上了。在我還沒搞明白他動機的時候,他又不聲不響地啟動了車子,開上大路。


    “喂喂喂,你開什麽車?你錢給了我就回去了啊,你這是要載我去哪?”我不依地轉頭朝他嚷嚷,恨不得直接幫他踩了刹車。


    “昨晚幾點睡的?”他並不做回答,反倒涼涼地冒出這麽一句。


    “你管我。”見他不停車,我也不高興了。本來就睡眠不足,也懶得跟他多說。


    他由眼尾掃了我一眼,表情不變道:“老爺子讓我今天帶你過去坐坐,本來呢我還說如果你睡的不好,我就先讓你補個眠下午再過去,這麽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我需要我需要,我招了還不成嗎,昨晚是真沒睡好。”我忙不迭地補救,又自言自語泛起疑問,“戎爺爺怎麽想著讓我過去了?是有什麽事嗎?”


    他輕輕一笑,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帶著嘲諷。“真沒睡好?為什麽我看著倒像是一夜沒睡?”


    “沒有沒有,還是睡了會的,睡了會的。”


    你妹的,能讓我撒謊不被看穿一次嗎?


    “給你一上午的補眠時間,十二點起來。”說著他一個轉彎,進了一處小區,我定睛一看,這不是他的現住地麽。


    跟著他下了車,我這才想起一件事。“你怎麽一直在省城呆著了?家裏呢,你不是那邊還有工作嗎?”


    “公司已經把總部設在這邊,a市的將作為分公司,我已經交由合夥人打理了。”


    “這樣啊……”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你遷移到哪……


    再次來到這位大哥的單身公寓,我也算是熟門熟路了,換了鞋就不需招呼地自己跑去倒了杯水。


    “你去睡吧,我還有有些事要處理。”他走到書房門口又停住,回過身囑咐道:“對了,網吧呆了一宿的味道實在不怎麽樣,你如果不洗個澡就睡我的床,”他頓了頓,勾唇驚心動魄地一笑,“你可以試試看。”


    待他進了書房,關上那扇門,我才唰地抬起手臂嗅了嗅。這回倒不同於吃火鍋那次,這次衣物中並不淡的煙味直接告訴了我答案。


    “嘁,誰稀罕睡你的床。”我朝著緊閉的房門呲牙咧嘴。


    但不管怎麽說,這味道我自己也受不了,澡還是要洗的,卻並不是因為受到某人的威脅!可是又一想,洗了澡也沒用啊,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清清爽爽地洗出來還不是得把那味道給沾染回去。


    我正曲了指準備敲某人的門尋求辦法,手剛要敲下去又縮了回來。


    我看我還是自行解決吧我,那人正忙著正事,就為這麽點小事再打擾到他,指不定又得被鄙視一番。


    似乎——我如今對某人,越來越有老鼠見到貓的趨勢?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引出香蕉,開頭我不得不想出這麽一招,太三觀不正了你們能忽略就忽略吧!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因此以為作者就是這麽猥瑣的孩子啊……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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