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嬌軀異樣的滾燙讓段天道第一時間發現不對頭,急忙爬了起來,探手去摸沫沫的額頭,心下登時一個激靈。<strong></strong>


    沫沫病了。


    病的還不輕。


    這病來的貌似有些突然,高燒幾乎是在一瞬間席卷了沫沫的身體,讓她陷入了昏迷。


    但這種小事段天道當然不會緊張,當即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雙掌合攏,食指相勾,反相而反,尾指輕輕離眾,手印初結,嘴唇微微開啟:“凡去熱之法,貴在存念觀想,無中生有,星鬥燦爛光芒如真,靈力強,真氣足,必獲感應。”他輕輕的無聲吟誦,舌尖頂著上顎,真經符文在腦中反複響起。


    如是者再三,段天道猛然睜眼,右手並指朝沫沫的額頭遙遙點去,輕聲喝道:“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


    莫名其妙的希曼:“……”


    沫沫光潔如玉的額頭中央,陡然現出一個小小的血紅字符,這字符的比劃繁複,根本難以辨認是個什麽字,字符隻在一閃間冉冉隱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探手,沫沫的體溫已經下降到正常狀態。


    段天道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隱隱的汗跡。


    身體狀況恢複的沫沫睡得很安穩。


    她沉穩的呼吸著,雙眼微閉,麵上隱約帶著一縷甜笑。起伏的胸膛正從被子的豁口向著某人,段天道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想要轉頭,卻就是轉不開。


    美妙的弧線就在眼前,美妙的雙腿那麽漂亮那麽誘人,雪白圓潤而均勻。


    那種美妙的觸感,他剛剛才肆無忌憚的觸碰過。


    眼見顫抖的指尖就要不受控製的撫上那光滑白潔的皮膚,段天道驟然渾身一震,替沫沫壓好被子,輕輕在她美麗的臉龐上輕吻了一記,轉身離去。


    段天道表示很懷疑花如血在沫沫身上動了什麽手腳,一那啥就那啥!


    媽蛋!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命數了,不該拿的東西你一拿就要出事!


    花如血……


    你至不至於啊!


    段天道在門外左右觀察了許久,確定四周並無花如血的身影,才鬆了口氣,他剛才一瞥眼間,看到的某個似乎眼熟的身影,說不定隻是錯覺,這就是傳說中的‘草木皆兵’。


    足足洗了十三次冷水澡,段天道才總算讓渾身的鮮血平靜了下來,躺上了自己的床。可一躺下來,腦海中閃過的,除了沫沫那青春驕人的嬌軀,就是那玲瓏浮凸、結實優美的起伏線條。


    他隻得匝吧匝吧嘴,想了想豬八戒和鳳姐的事,這才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段哥,是我……”門外傳來的是沫沫性感低沉的聲音。(.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段天道趕緊七手八腳的穿好衣服,打開門。


    沫沫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看起來很精神,她換了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銀白色的馬甲,在她修長的脖頸上,掛著一條暈潤有致的珍珠項鏈,一閃一閃,讓人印象深刻。這麽簡單的一套衣服,沫沫都穿的無懈可擊,絲毫不用懷疑就是兩條桌布加半條廉價窗布,她都能穿出維納斯的美來。


    “啊……”段天道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那個,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已經上午十點了。”


    段天道:“……”


    兩人默默的出了賓館,誰也沒有說話。


    攔車的當兒,沫沫終於忍不住了:“段哥,我們昨天……”


    “嗯。”段天道突然很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扭扭捏捏的小聲道:“我還是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


    沫沫很怔,臉蛋兒很紅,她很仔細很用力的咬了半天嘴唇:“可是我……我怎麽還是沒感覺……”


    段天道實在不好意思再跟她說這種事就是沒感覺,隻好:“……”


    氣氛驟然間變得很沉默,約莫十分鍾,就隻能聽見樹枝上的鳥叫。


    “對不起……”沫沫的聲音很小,她沒有看段天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那種時候睡著了……”


    段天道突然指著頭頂:“快看!天上有塑料袋!”


    沫沫:“……”


    兩個小時之後,雜貨店。


    老馬看見段天道的表情,總是那麽苦,就像是幾十年都在吃苦瓜,他將兩個塑料袋丟了過來:“辦好了。”


    段天道打開袋子瞄了一眼,將其中一個遞給沫沫:“新身份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你叫殷有德,殷家在七十年前第一個以外國人身份在德國獲得了貴族頭銜,家族顯赫而低調,今年六十三歲,七天前入境,是跟著你的女朋友華洛洛來華夏旅遊的。她就是華洛洛,今年十八歲,華夏西邊的山村姑娘,孤兒,上半年獲得出國旅遊的抽獎,夏天在德國旅遊和你認識的。扮演原先身份的人都低調的很,平常沒有朋友,保證沒什麽人記得,現在已經全部消失了。身份文件和護照全部開好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沫沫怔了怔:“我真的是村姑……”


    “他已經研究過你以前的身份了,符合細節,更不容易穿幫。”段天道把塑料袋裝進口袋:“給我們換的交通工具呢?”


    老頭苦著臉拎了一個皮包回來,隨手丟給段天道:“車鑰匙都在這,車就停在巷子外麵,歡迎下次光臨。”


    兩人剛剛出門,就聽見一陣‘哢哢’的卷閘門落地聲,老頭已經關上了門。


    兩人走出長長的巷子,一出街口,段天道的下巴就掉在了地上。


    空蕩蕩的巷子口停著一輛車,一輛很拉風很牛叉的車,一輛周身土黃鏽跡斑斑不知道有沒有報廢的奧拓,車身上用閃亮的白漆寫著一行字:“你現在看到的是神舟七號。”


    沫沫怔了半晌:“難怪他關門關的這麽快……”


    段天道:“……”


    老馬還算厚道,起碼奧拓的油箱是滿的。


    段天道轉動車鑰匙,神舟七號吭哧吭哧著,吃力的開始了它的飛行。


    見開的動,段天道鬆了口氣,順手按下奧拓車裏的cd開關。


    一陣歡快悠揚的音樂隨即飄蕩在車廂裏。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數不清到底多少鴨……”


    兩人:“……”


    沫沫小意的摸了摸cd機,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難道這車裏就隻有兒歌麽……”


    “應該不會……”段天道打開車子前麵的儲物箱,露出裏麵另一張cd,封麵赫然寫著五個大字:唐詩三百首。


    兩人:“……”


    經過十數天的跋涉,神舟七號終於在這天傍晚飛到了雲海市。


    在這樣的城市裏,巨賈豪富猶如過江之卿,在這裏的街道上,隨處可見豪車名車高檔轎車,這輛奧拓基本沒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


    段天道沒有猶豫,直接將車開到一間廢車場,將鑰匙丟掉,領著沫沫打了一輛的士:“直走。”


    “就這。”段天道選了一間看起來不怎麽顯眼的快捷酒店,和沫沫下了車。


    新地方總是有新感受,沒想到大城市裏的水靈姑娘還挺難找,前台的女服務生長得像朵路邊的野草,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還一臉青春痘。


    “一個標準間。”段天道言簡意賅,目不斜視的盯著天花板。


    野草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臉上髒兮兮但是很清秀的男人,又看了看風塵仆仆難掩靚麗的沫沫,眼睛灼灼的發光:“兩位是外地來的吧?今天我們正在做活動,開一個標準間送一個標準間,憑入住單據今天可以享受一頓免費晚餐,過期作廢。”


    段天道:“……”


    這個世界已經瘋了!


    再度不得不分房而住的殘酷現實,不得不讓某人聯想到天意這個詞,他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收購世界上所有的賓館,從此不準買一送一。


    看著一臉沮喪開門的段天道,沫沫的臉蛋微微一紅:“段哥……要,要是睡不著,可以找我聊聊天。”她的聲音很小很細,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大清楚,轉眼就進了房間。


    俺現在就睡不著!


    這明顯的邀請立刻讓段天道險些弄壞了門板,他急忙閉著眼念了半天乘法口訣,才終於進了自己的房門。


    洗完澡之後某人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過去敲門,而是打開了酒店裏常備的電腦。


    快捷酒店裏的電腦配置很低,網速也很差,唯一值得稱道的,就隻有d盤裏那些很經典的愛情動作片集錦。


    段天道手抖了三抖,鼠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了某個視頻文件,打開了瀏覽器。


    他輸入一個地址,從一個隱蔽的地址裏下載了一個掃描器,然後用這個掃描器開始對電腦進行掃描。這個掃描器是段天道為了檢查病毒程序而專門做的一個掃描器,它的編碼很精短,但是掃描的精確度以及準確率都比市麵上的同類產品高上數倍以上。


    掃描器一邊掃描,段天道一邊修複係統上的漏洞。


    果然賓館的電腦都是販毒的,隨便一掃,五千多個病毒。好在這些病毒全部都是高傳播率,但是毒性不大的外殼性病毒,隨手殺掉這些病毒,又花了二十分鍾來把一些他認為相對重要的地方補了一下。


    再次確認電腦已經處於安全狀態,段天道吸了口氣,終於用力在瀏覽器上敲下了一個地址。


    沫沫不知道段天道在做什麽,她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發怔。


    剛才她又試了半天,同心蠱還是沒作用,這說明段天道還是沒有跟她發生任何事情,這讓沫沫十分泄氣。


    其實每次機會都那麽好,為什麽就總不能成功呢?


    王沁師傅不是說了會幫她的麽……


    房門響起一串有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回憶,沫沫急忙打開房門。


    段天道摸著腦袋的走了進來:“剛才樓下有個小攤,賣一種據說很厲害很牛的新型飲料,叫什麽‘心痛的感覺’,居然賣一百元一杯。”


    沫沫怔了怔,跟著林白玉那段時間,貴的飲料她倒是喝過不少,比這價格更貴的都有,可她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昂貴飲料是論杯賣的:“那你買了沒有?”


    “當然買啊!”段天道拍了拍胸脯:“我這人最喜歡嚐試新東西了,我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百。”


    沫沫好奇道:“味道怎麽樣?”


    “他給了我一杯白開水。”


    沫沫的眼睛瞪得很圓,半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段天道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這次總算知道什麽是心痛的感覺了……”


    沫沫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彎著腰揉著自己的小肚子,半晌才緩過勁來,收了笑聲,突然很認真的對段天道道:“謝謝段哥總是逗我開心。”


    段天道苦笑了一聲:“我不是逗你開心,我是真的買了……”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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