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命目光看過去,發現這個男孩長得也很帥氣,身著縫著獸毛坎肩的勁裝,披著齊肩半長頭發的他腦頂上紮了一個衝天辮,看起來很是俏皮。<strong>.</strong>


    “哥,你怎麽才來?還說會保護人家呢。”聞人空蓧在看到來者時,眼中驟然浮起一層霧氣。


    “啊……有人欺負你麽?”那男孩馬上臉色大變,跳將了起來,憤懣地指著澹台鈞鵬他們:“是你們這些家夥想欺負我妹妹麽?蓧兒,躲哥身後,有哥在,沒人能欺負你。”


    澹台鈞鵬腦門上都是黑線,這聞人空蓧的哥哥性子還挺牛氣啊?


    聞人空蓧連忙拉住了她哥哥:“哥,你幹什麽呢?他們可是我的恩人,之前是北堂家的少爺在欺負我,是他們幫我擺脫困境的。”


    “啊!”男孩那繃直的手馬上軟才下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們是好人啊。”


    軒轅風笑道:“我們看起來很像壞人麽?”


    澹台鈞鵬甕聲接話:“就是,我們哪裏看起來像壞人麽?”


    “當然不是,嗬嗬……”男孩傻樂著:“這不是擔心我妹妹受欺負麽?那個……我叫聞人天昕,很高興認識你們。”


    在看熱鬧的眾人被姍姍來遲的城衛騎營的人驅散時,軒轅無命等人跟聞人兄妹互報了姓名。


    而聞人空蓧自然詳細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跟聞人天昕說了一遍。


    聽完聞人空蓧的描述,聞人天昕當時就握著軒轅無命的手一通感謝,並表示了五體投地的佩服。知道軒轅無命他們是來參加學府考核的準學子,他更是表示,說從今往後,到了學府裏,他就是軒轅無命的第一小弟,軒轅無命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


    不過聞人天昕的話,卻拉到了澹台鈞鵬的仇恨。


    軒轅無命第一小弟這個身份,在軒轅無命代替他自斷雙腿時,澹台鈞鵬就堅定了這個信念,豈能被半路殺出的聞人天昕給搶了?


    聞人天昕倒也不是一個喜歡跟人較勁的人,他馬上就表示,看在澹台鈞鵬最先出手幫他妹妹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地當軒轅無命第二小弟。


    搞得一旁的軒轅風錯愕不已,心頭不由暗問自己,什麽時候這當小弟也變成一件很榮耀的事了?


    不過軒轅風卻也承認,那就是當軒轅無命這樣的人的小弟,或許不榮耀,但是絕對幸福。<strong>.</strong>


    而且有朝一日,軒轅無命飛黃騰達了,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榮耀呢?


    聞人天昕那樂天的笑,和打心底散發出來的開心,讓軒轅無命的赤喜緒力都很自然地跳動了一分。


    在知道軒轅無命他們在找地方借宿,聞人天昕更是熱情邀請他們到家裏做客。


    聽到兄長的提議,聞人空蓧也發出了熱情的邀請:“是啊,你們可以到我們家住啊,隻不過我們家房子不算很大,隻剩下一間客房。但如果珂兒姐不嫌棄,願意跟我擠一下的話,那也能勉強住下。”


    人來熟的聞人天昕接話道:“是啊,無命老大你可以跟我住一屋,阿風和鈞鵬住客房,這不就住下了?明天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參加考核呢。”


    軒轅無命他們自然都沒有什麽意見,畢竟剛才被北堂飛揚他們折騰了好一陣,這再去找其他地方借宿的心思也淡了。


    何況,天色也暗了下來,畢竟家家戶戶都開始在做晚飯了。


    聞人空蓧就是出門去幫她娘親購買一些做飯的佐料,而被出來遛狗的北堂飛揚看到了。


    而當軒轅無命等人在聞人兄妹的帶領下,朝他們家前行時,醜門四的地盤,極速奔進一個妙齡少女,這少女一身勁裝,英姿颯爽,但是神情有些憔悴,眉宇間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悲傷,臉上也滿是焦急,獨角馬已經進了院子,她還在抽著馬屁股,惹起獨角馬一陣悲憤地嘶鳴。


    “是川小姐!”南宮家有人循聲看過來,馬上有人迎了出來。


    南宮川,南宮家旁係最優秀的子弟,也是南宮家整個家族最優秀的女子,跟南宮齊一起被譽為南宮家的金童玉女。


    “川姐姐!”正在三樓憑欄遠眺的南宮穎也看到了南宮川,雙目大亮,飛奔而下。


    “南宮齊在哪!南宮齊在哪!”南宮川的眼中根本沒有別人,隻有南宮齊。


    她已經聽到了南宮齊的噩耗,原本有事脫不開身的她也驟然請假離開,從學府一路打馬而來。


    下樓時正碰上急衝而上的南宮川,感覺到那撲麵而來的煞氣,南宮穎嚇得貼在了一旁的牆上,弱弱地說道:“齊哥哥的棺柩在他原本住的房裏,我帶你去……”


    “還不帶路?”南宮川臉若寒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也難怪會嚇到南宮穎。


    南宮穎有些委屈地皺了下眉頭,卻也還是乖巧地在前麵帶路。


    “嘭……”


    門被蠻力直接撞爛,南宮川衝進房中的身子,卻是一把僵住了,因為那嶄新的棺柩仿佛是命運跟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齊……”


    南宮川身子一顫,在輕聲呼喊出這個名字時,方才緩緩地走了過去,似乎生怕驚醒棺中沉睡的人。


    當指尖觸摸到冰冷的棺木時,南宮川身子再顫,淚水嘩然。


    “齊……你可答應了我,要和我一起參加高級學子的試煉,怎麽能就這麽死了呢?”


    見南宮川要打開棺柩,南宮穎在旁提醒道:“川姐姐,你可要有心理準備……齊哥哥死得很慘,他的腦袋……”


    “哢嚓……”


    棺柩被打了開來,白布被掀起,南宮齊那勉強拚湊起來的腦袋驟然印入南宮川的眼簾。


    “啊……”


    南宮川全身都在哆嗦,她大張著嘴巴卻是哭不出聲音,淚水更是如散落的珠鏈一般滑落。


    看到南宮川如此的悲傷,南宮穎也感同身受,她是知道南宮川其實一直就愛慕著南宮齊,因為南宮川每次回去,總是會跟她傾訴,這也是南宮穎人小鬼大的原因。


    “川姐姐,不要太悲傷……”南宮穎揉著眼睛:“看著你哭,我也想哭。”


    “他……到底是怎麽死的?”南宮川回眸,眼中滿是質問。


    南宮穎很自然地回應道:“是被妖獸殺死的……”


    “我要知道具體的情況。”南宮川眼中的疑色比南宮兌還更強烈。


    “是這樣的……”南宮穎自然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聽了南宮穎的描述,南宮川沉吟道:“也就是說,你們在尋找幹柴燒火時,南宮齊和令狐衝去林中狩獵,但是你們等了很久,隻等到令狐衝被妖獸追擊?在那段時間裏,南宮齊跟令狐衝發生了什麽事,你們都不知道?”


    南宮穎輕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令狐衝說了,他們一路上射殺了幾隻野獸,後來戎衛騎營的人也在齊哥哥被殺的地方發現了那幾隻野獸的屍體,他們能發生什麽事啊?”


    “我直覺……這個令狐衝有問題!”南宮川臉色鐵青。


    南宮穎錯愕道:“令狐衝有什麽問題啊?他是很熱情的一個人啊,而且還救了我和幼學啊,怎麽會有問題呢?”


    “這隻是我的直覺……”南宮川眉頭緊皺:“八爺就沒有細查一下他們的底細?”


    南宮穎搖頭道:“查不查的有什麽關係呢?令狐衝也隻是跟我一樣的剛覺醒的武靈,難道他還能傷害到齊哥哥?或者他還能指揮妖獸不成?”


    “為什麽不呢?如果那妖獸是他的妖寵呢?”南宮川臉色微沉:“在學府中,有妖寵的學子也不是沒有。”


    “啊……該不會吧?”南宮穎想到了南宮離的蒼風牛狼。


    “有人給南宮齊驗屍麽?”


    “驗屍?”南宮穎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戎衛騎營的人驗了啊,說齊哥哥就是死於妖獸的靈能彈攻擊下。”


    “不行……我得再看一下。”南宮川是一個十分相信自己直覺的女人,她想到了什麽就會求個明白。


    見南宮川竟然翻身跳進了棺柩中,南宮穎忍不住驚聲問道:“川姐姐,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驗屍!”南宮川沉聲應話間,開始解開南宮齊身上那嶄新的白衣。


    “咿……”南宮穎秀眉擰成了個疙瘩。


    不一會兒,南宮兌從外麵走了進來,正看到這一幕,驟然喝問道:“南宮川,你在幹什麽?”


    南宮川抬頭,在長發遮擋下的眼中,閃著怨恨的光芒:“八爺,齊是被人害死的。”


    南宮兌驚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傷口,齊的右肩被洞穿了一個血洞,那是尖銳武器夾帶著靈能爆發導致的傷口。”


    聽到南宮川的話語,南宮兌走了過去:“這個傷口戎衛騎營的人說過,可能是妖獸的獠牙咬傷的啊。”


    “蜥蜴類的妖獸有這樣的長獠牙麽?它們都是排牙,絕對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就算是犬類妖獸,也不可能是單牙印記,咬合一定會在前後都留下傷口,這表皮痕跡完全不一樣。而且你看……齊的手腕有震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死之前一定是動用靈導器跟人對戰過。”南宮川表情陰沉得都要滴出血來了。


    南宮兌猛然反應了過來了:“你是說齊兒是在被人吸引了注意力後,才會沒有注意到妖獸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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