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淵源朝前走了一步,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收攏了過去。(.無彈窗廣告)


    “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數日之前,侍童血戰結束,卻發生了一宗意外。”


    “負責這次侍童血戰秩序的高級學子登徒寅,與登徒卯和白乙誌玲三人,在血戰山林中部地區被擊殺。這是我蒼山學府自創學以來,第一次死於侍童血戰的高級學子,學府上下震驚,我也第一時間進行了調查。”


    “可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連我尚且不知凶手是誰之時,卻有人故意散播謠言,斷言凶手,混淆黑白,企圖擾亂學府查明真相的步伐。”


    議論聲漸漸揚起。


    宗政淵源沉哼了一聲:“這種行為極其惡劣,這種人想掩飾什麽,已不言而喻。有些人自以為能夠隻手遮天,卻不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的所作所為,都有人看著,他的一言一行,也都有人盯著。”


    議論聲越來越響,所有人都十分疑惑宗政淵源口中說的人是誰。


    尤其是登徒家和白乙家的人,紛紛高聲問道:“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到底是誰?”


    “他就是……北堂飛天!”宗政淵源長臂一指:“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嘩然大起,無數人的眼睛看了過去。


    北堂飛天在此刻,臉色大變。


    在他身邊,南宮川和達奚長風他們也是臉色劇變。


    北堂飛揚更是一把拉住了北堂飛天的手:“哥,怎麽回事啊,宗政府長怎麽知道你……”


    “閉嘴!”北堂飛天見北堂飛揚幾乎要口吐真相了,他連忙高聲怒喝製止了他的行為。


    南宮川也連忙拉住北堂飛揚:“別自亂陣腳。”


    達奚長風瞟向迅速朝這邊走來的穀梁周武,然後壓低聲對北堂飛天說道:“一定不能鬆口。”


    北堂飛天連連點頭間看向遠處的北堂白,可是北堂白的頭卻是高高揚起,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心頭淒涼的北堂飛天在被穀梁周武那有力的臂膀拉住後,更是浮起幾分恐慌。


    “北堂飛天,你可知罪?”宗政淵源沉聲問道。


    北堂飛天連連搖頭:“我沒有散播謠言,我沒有要影響學府調查。”


    “沒有?”宗政淵源冷笑:“把證人和證據帶上來。”


    這個時候,公儀瑩帶著兩個學子從一側的角落裏走上了台,那兩個學子一上來,就果斷指證,說是北堂飛天命令他們傳播那些信息。(.無彈窗廣告)


    其實從看到那兩個學子的樣子,北堂飛天就嚇到了,可是現在,北堂飛天卻完全是死不認賬的味道:“不,宗政府長,我都不認識他們,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不認識他們?陷害你?”宗政淵源左手憑空翻出一本筆記本,然後右手從公儀瑩手中接過幾張形態各異的紙條:“這些紙條,可是你傳令的手諭,上麵可有明確關於這次散播謠言事宜的指示,都是出自你的手。我手中這本子,是你文科方麵交過的作業,需要當眾對照字跡麽?”


    在鐵證麵前,北堂飛天身子驟然一鬆,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將幾張紙條夾在了筆記本裏,遞給了一旁的諸葛青雲後,宗政淵源審視道:“北堂飛天,你不應該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傳播那樣的謠言麽?”


    北堂飛天腦子有點懵,他隻能連連搖頭,表示他不想回答宗政淵源的問題。


    宗政淵源冷笑:“既然你不想解釋,那我來幫你解釋,解釋給大家聽……”


    “你要散布那樣的謠言,就是想讓學府、登徒家和白乙家的人都認定軒轅無命是殺人凶手,借學府之力和兩大世家的仇恨之心來殺軒轅無命。”


    “我……我沒有……”北堂飛天無力地爭辯著。


    “沒有?你還以為全世界都是傻子,就你聰明?”宗政淵源嗤笑:“你大張旗鼓地收買那些侍童,想讓所有參加血戰的侍童對軒轅無命群起而攻之,這麽****的殺心能掩飾得住?”


    北堂飛天臉色一直在變,陰晴不定,他還想著做最後的掙紮,爭辯道:“沒錯,我是想殺軒轅無命,因為他曾經教唆人打斷了我弟弟的腿。我想借助登徒寅他們被殺的契機,讓所有人仇視軒轅無命而已。”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避重就輕?你莫不是以為,今天還能僥幸?”宗政淵源冷哼:“登徒寅、登徒卯和白乙誌玲三人跟軒轅無命從來沒有見過麵,何曾有過什麽矛盾?他們為何冒著大不韙在血戰山林對軒轅無命他們出手?”


    “這……我怎麽知道?”北堂飛天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了,東窗事發的感覺真的不好。


    “你不知道?”宗政淵源厲聲道:“不過有的是人知道,在侍童血戰都快到尾聲的時候,你讓人四處打聽登徒寅的下落,最後找到他聊了些什麽,你以為沒人知道?”


    在北堂飛天頹然間,登徒家和白乙家的人坐不住了。


    “宗政府長,到底怎麽回事?”


    “難道說,登徒寅他們真的是北堂飛天慫恿去殺軒轅無命的?”


    麵對眾人的疑惑,宗政淵源環視了一眼應道:“在這幾天,學府中流傳了兩個版本的言論。其中登徒寅他們跟軒轅無命有各種矛盾的傳言係謠言,而另外一種說法,卻是比較接近事實的。”


    “是北堂飛天和北堂飛揚兄弟跟軒轅無命有過節,北堂飛天重金拉攏諸多侍童,想讓這些侍童在血戰山林對軒轅無命群起而攻,以達到破壞軒轅無命晉級,甚至是擊殺軒轅無命的目的。”


    “可是,軒轅無命在他的夥伴們的幫助下,卻是瓦解了北堂飛天的這個陰謀。一計不成,這北堂飛天再生一計,也就請登徒寅出手……”


    “不……不……我沒做這件事。”北堂飛天將頭搖得跟銅鈸一樣,他意識到了如果罪名落實,他的下場會很糟糕。


    “沒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宗政府長冷哼:“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在你們的陰謀發起的時候,就有人告知了府長大人,府長大人便安排了暗衛進入了血戰山林。”


    登徒家的人有些傻了:“難道……登徒寅和登徒卯是被暗衛擊殺的?”


    “沒錯!”宗政淵源說道:“在學府中有公然殺人的行為,執法隊都有將其當場擊斃的權力。何況登徒寅他們還是此次侍童血戰的安全秩序維持者,知法犯法,為了一己之私,如此明目張膽地行凶殺人,其罪當誅。”


    西門慶和長蘆曉月他們不由交換了下眼神,在喜色中都夾雜著一些驚訝。


    不用開口,幾人也知道大家都在詫異這學府怎麽也開始撒謊了?還是說,最後殺登徒寅的那個“路過的妖獸”,就是諸葛青雲派的暗衛?


    登徒家和白乙家的人不由議論紛紛,不管他們怎麽議論,終歸還是沒有人敢質疑諸葛青雲和宗政淵源。


    不過登徒寅他們的死,在這兩個世家人的心頭,總要找到一個平衡點,而這似乎也很好找。


    “都是北堂飛天這混蛋,唆使寅少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才會害死他們。”


    “沒錯,罪魁禍首就是這北堂飛天。”


    “嚴懲北堂飛天!”


    “嚴懲北堂飛天!”


    群情越發激憤,麵對這股怒潮,北堂飛天差點尿褲子了。


    然後諸葛青雲一句話,讓北堂飛天徹底尿了。


    “北堂飛天這個主謀必須嚴懲,死不足惜。餘者從犯,要再徹查,與此事有關者皆要重罰,以儆效尤。”


    “是,府長!”宗政淵源凜然應命,然後朝公梁周武說道:“把人都押下去,擇日處置。”


    “是!”公梁周武頜首,然後將台上的四個學子都安排人帶走了。


    宗政淵源環首四望:“在此,我嚴重聲明,有介入此事的學子,盡早到公梁周武或者公儀瑩那自首,坦白者從寬處理,妄圖逃避者從嚴處罰。”


    說完,宗政淵源也就完成了他的使命,而朝諸葛青雲看去。


    諸葛青雲則是看向九方皋,後者會意間朝前走了一步,揚聲道:“北堂飛天所策劃的事情在學府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嚴重損害了我學府的聲譽和風氣。而在這事件中,有兩位學子的聲譽也受到了嚴重影響。一位是北堂白,一位是軒轅無命。”


    “在此,我代表學府鄭重昭示,以正視聽。”


    “北堂白從始至終並未參與此事,對於北堂飛天的行為,北堂白絲毫不知情。”


    聽到這裏,北堂白眼中浮起一抹輕鬆,遙遙地朝九方皋躬身示意。


    “登徒寅、登徒卯和白乙誌玲三人也並非軒轅無命擊殺,而是負責學府整體安全的暗衛執法者所殺。軒轅無命是個非常優秀的學子,文武德智都很不錯,絕非謠言中貪財好色,心狠手辣,窮凶極惡之人。”


    “府長大人英明!”澹台鈞鵬不由歡呼道。


    聞人天昕也馬上應話道:“蒼山學府威武!”


    昭示大會進行到這,令狐珂兒他們擔憂的心自然都放會肚子裏去,而且看到北堂飛天必然無法逃脫嚴厲的懲罰,也都十分解氣。


    “可是……無命他去哪了呢?”長蘆曉月很是疑惑。


    “是啊,都兩三天沒有見到他了。”軒轅風沉聲道。


    萬俟鳶笑道:“要說無命他躲起來了,現在真相大白了,他也應該出來了吧?”


    “無命哥哥可不會躲著,他從來就不做縮頭烏龜。”令狐珂兒眼睛大亮道:“他肯定也就在附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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