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很久,胡一飛最後選了三篇毫無關聯,而且確實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筆記,給狼蛛發了過去。


    到了晚上,狼蛛就把前三關的詳細資料發了過來。


    “這日子是沒法活了!”胡一飛感慨不已,心說一根筋以前不這樣啊,自己要個什麽,他給起來都是但痛快的,今天這怎麽還不見兔子不撒鷹了呢?


    狼蛛拿到資料的時候更鬱悶,二當家這次給自己的資料明顯是一點技木價值也沒有,他不由一陣的羞愧窘迫,自己今天真是鬼迷心竅了,二當家這半年來好容易開口提一次要求,自己競然還還討價還價,拿捏上了,這回肯定把二當家得罪了,要不這資料的價值怎麽就直線下降了呢?


    “不會以後都給這樣的資料吧?”


    狼蛛頓時愁壞了,心裏開始擔憂起來,其實他無非就是想多看幾份資料鬥了。


    狼蛛臉皮薄,不好意思總是朝胡一飛要資料,可每個月掐著點討要來的那幾篇資料,根本就不夠著,而且二當家他老師的資料,真是越看就越是撩人,狼蛛恨不得能全部要過來看,是以今天胡一飛一說要那前三關的資料,狼蛛就提出了要交換幾份資料,他實在是等不到一個月滿了。


    以前每次提起的時候,那都跟偷人似的,今天好歹算是等價交換吧,可沒想到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二當家的這三份資料,相當於是白水三篇。


    “要不要去跟二當家道個歉呢?”


    狼蛛在電腦前也得出神,鍵盤都被他摳下幾個按鍵來。


    此時胡一飛哪有工夫想那麽多,他拿到狼蛛給的資料後,牢騷兩句,就趕緊看了起來。按說胡一飛現在的黑客水平也不低了,該知道的都知道,可狼蛛都能殺過博士的三關,而胡一飛作為博士的“親傳關門大弟子”卻連第一關的門都我不到,這實在是夠丟人的。


    這要怪,也隻能怪胡一飛是那種速成的黑客,他手中有種器,黑遍網絡無對手,轟轟烈烈鬧了好幾把,這黑客的癮都過夠了,才突然想起自己其實還不是個黑客,於是又拚命地去學黑客知識,以讓自己著起來像個黑客,這明顯就屬於是是先上後補票,一種“道德”極為敗壞的行為。


    他是被人抓住了馬腳,才不得不補票來遮掩自己的馬腳,這氣勢,這底蘊,自然就和那些實打實買票上車的人不一樣。


    再說了,胡一飛之前就會用個神器,讓他對付那種測試,他很在行,別說108關,就是1800關,他也能輕鬆拿下,可要是現在讓他回頭去對付狼峰會的測試,他都不一定能過關,更別提什麽博士的測試了。


    這不是技術上有差距,而是見識和經驗跟不上,那些實打實練出來的黑客,個個身經百戰,他們的那些小心眼小把戲,胡一飛根本就不明白。


    就比如說上次糖妙栗子在“炒貨張”網站留的口信,胡一飛並不是不知道圖片藏信息的手段,但要不是老大的提醒,他估計就真的放棄了。


    胡一飛在技術上屑於是高手,但在經驗和見識上,還是個剛補票的新手。


    而博士的測試就是一項非常考驗見識和經驗的大比拚,僅是第一關,就涉及上百台服務器,想要順利通過,至少要經過30多項考驗。


    第二關和第三關的考驗是少了點,但卻更加是雲裏霧裏,你根本都不知道博士想要你幹什麽。


    胡一飛看完狼蛛的通關記錄,腦子的念頭就是,這博士測試並不難啊,這些通關所需的知識,自己好像都知道。


    但上手一試,胡一飛就明白了,看起來是不難,但進行的時候,加上博士的故布疑陣和每台服務器的超級安全設置,想要通過的話,就變得非常用難了。


    博士測試最難的一個地方,就是那些服務器,從狼蛛的通關記錄中著,他殺過了三關,其中所涉及到的服務器有好幾百台,可狼蛛在整個通關過程中,競然從未拿下過一台服務器的權限。也就是說,不管誰來參加測試,你根本就別想著說是去拿下一台服務器,然後從服務器上去尋找什麽線索,你隻能老老實實的,按照博士給你故意留下的線索和漏子去前進,否則隻能是白費工夫。


    “不知道率欠褚彩搶俠鮮凳蛋湊詹┦康鬧敢在前進?”


    胡一飛在電腦前揪著頭發,博士這種測試方式,完全封殺了神器的威力,沒有任何捷徑可走,目前最快的也就是過了三關,也不知道這後麵還有多少關,假如有108關,那就完蛋了。就算是過關最快的懀這輩子也是沒啥希望了,以後還得交給小,甚至小小去完成他們父輩祖輩沒有完成成事業,黑客界說不定也要留下一段“家祭無忘告乃翁”的故事。


    “唉,博士真不厚道,這不是為難人家小輩嘛!”


    胡一飛為駁A巳秒鍾的閑心,又轉移方向,去看狼蛛的那些學習筆記,他想知道到底是哪一篇筆記讓狼蛛找到了通過第三關的方法。


    狼蛛在上麵已經做了標注,所以胡一飛很快就找到了,這份筆記在博士的整套筆記中,屬於是那種比較獨立的,和前後都沒有什麽關聯的一種二博士的大部分筆記都是有連續性的,比如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博士的筆記可能都在談一件事一項技術,或者是一本書,一個觀點。


    而在這其中,又夾雜了零星幾篇文章,談的都是一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題,估計博士是想起什麽就寫什麽。


    胡一飛在後來的學習中,對這些零散的筆記並不重視,因為實在是太散了,散得沒有神沒有形,散得莫名其妙,那感覺就像是你去吃法園大餐,前前後後十幾道菜,都是有順序,有規矩的,結果開胃菜剛上來,侍應生就問你要不要臭豆腐,等頭盤上來,又來問你要不要臭豆腐,整個大餐的基調都跑偏了。


    所以胡一飛為了專心學好筆記中的知識體係,幹脆就把這些零散的東西都剔除了,碰到之後就挑出來放一邊,自己不看,等狼蛛來要資料的時候,就隨便揪幾篇發過去。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一個打盹,差點就把自己給套裏頭去了。


    此時看了狼蛛的通關記錄,胡一飛回過頭來再去看那些零散的筆記,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博士的測試很難通過,這簡直就是在為難人!每一道關卡的設置,全是博士自己瞎琢磨出來的,他用的是自己想出來成手段,自己想出來的加密算法自己想出來的躲貓貓新式玩法,一點都不跟國際接軌,別人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全都猜到呢。


    這就好比是打麻將,你玩的是台灣牌,可上家玩的是香港牌,下家又玩北方麻將,而對家更是離譜,自創一套玩法,大家的打法都不一樣,你怎麽算出對方的出牌路數呢,甚至你都不能胡牌,胡了你也是詐胡。


    “我擦!”胡一飛甘拜下風,當初他就認為博士是天下第一大忽悠,沒想到自己這都還低估了他,博士死了都不忘再忽悠一把,這個測試,絕對能玩死人呐。


    回過頭,胡一飛就趕緊把自己整理出來的零星筆記的數量統計了一下,總共是1400多篇。


    胡一飛直皺眉,自己現在倒是明白博士的打法了,可這打法也太多了吧,想把這些打法跟通關中的測試一個個對號人座,怕是也得一段時間吧。


    “啊啊啊!”胡一飛狂抓幾下頭皮,隻得無奈接受這個現實,自己還有可抱怨的呢,別人得擱著肚皮去猜博士心裏的想法呢,自己好歹還是有章可循成,隻需要做一做連線題罷了。


    “不對,現在還隔不到肚皮了,得擱著棺材板來猜!”胡一飛摸著下巴,心說這個難度可真夠大的,橫跨陰陽兩界呢。


    接下來的幾天,胡一飛有空的時候,就通過那些筆記,琢磨博士那稀奇古怪的想法。一轉眼到了年關,胡一飛也不敢再作耽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順便也給公司裏的人包了紅包,放了假。


    胡一飛的家距離東陽,大概就是將近1000公裏的樣子,他決定開車回家,吃了早飯出發,到吃晚放的時候,才剛剛好到家,他手生,路上就不敢放開速度跑。


    出發的時候,胡一飛就給家裏打了電話,等車子開到樓下的時候,老爹老媽已經等在那裏了。


    胡一飛老遠按了幾下喇叭,招把呼呢,可父母還隔著車子往小區門口的方向眺望。


    “老爹,老娘,我回來了!”胡一飛下先吼了一嗓子,他老爹老媽才算是反應過來,趕緊走上前來。


    “你這死小子,終於知道回來了,我要是不打電話催,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回來了?”老娘一把揪住胡一飛,先是佯怒,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是笑道:“還行,胖了一點點!”


    老爹一臉深沉,“超緊上樓吧,你媽把飯都做好了!”,完了又道:“你同學送你回來的嗎?”,笑嗬嗬地車先裏一看,結果沒著到別的人,當時就納悶了,“小飛,你自己開車從東陽過來的?”


    “是!”胡一飛可不想在外麵解釋這個問題,趕緊打開車門,住外拎東西,“我給你們買了不少東西呢,你們先上樓,我把東西搬上去!”


    “這車哪來成?”老娘就問,“好好的火車不做,自己開車,多危險!”


    “公司的車!”胡一飛隻好先打馬虎眼,“趕緊上樓吧,我這都餓了一天,留著肚子就等這頓好吃的呢!”


    “這孩子”,胡一飛老爹老娘一聽這個,就幫忙把東西往樓上拎,一邊責怪胡一飛亂花錢,買這麽些沒用的東西。


    胡一飛跑了三趟,才算是把東西都給搬上去了,停好車,他就趕緊上樓。


    家裏的飯桌已經支好了,全是胡一飛喜次吃的菜,剁椒魚頭,香幹臘肉紅燒排骨涼拌的蛋皮…… ,滿滿地擺了一桌子。


    “好香!”胡一飛聞著味哧溜就過去了,拿起筷子就夾蛋皮,他老娘做的蛋皮絕對是一絕,薄成跟紙一樣,金黃粉嫩,沒吃過的人,都絕對想不到這是雞蛋做成。


    “你著什麽急!”他老娘笑著搶過筷子,道:“你去洗臉,等會小薈還要過來呢,等過來了一起吃!”


    胡一飛隻得去洗臉,小薈就是丁二娃了,她回家都有半個月多了,“二”丁薈怎麽也過來?”


    “她上午過來,聽說你今天要回來,說好了過來的,我剛給她打了電話,估計馬上就到了!”胡一飛老娘提起丁薈,就樂嗬嗬地笑,一邊把碗筷盤碟的,都在桌上擺好了。


    胡一飛的老爹叫胡平安,老娘叫方紅,都在當地的一家衡器廠上班,老爹是技術員,老娘是質驗,丁二姓的父母其實也在衡器廠上班,所以胡一飛才能跟丁二姓從小都是上同樣的學校,兩家也是非常地熟。


    胡平安看著屋裏擺得滿滿當當的盒子,一臉嚴肅,“小飛,以後不能再這麽亂花錢了,你這才剛工作,手裏頭得攢點錢,有個什麽事,也好應急。”


    “我心裏有數!”胡一飛洗完臉剛出來,就聽見門鈴響,過去拉開一看,正是丁二娃。


    丁二娃還是老樣子,紮個馬尾,很清爽,估計走路急,還有些氣喘呢,著見胡一飛,先是臉一紅,道:“一飛哥,你回來了?”,眼裏掩飾不住地歡喜。


    “快進來吧!”胡一飛笑嗬嗬把丁二娃讓進屋裏,“你可算是來了,我老娘偏心,非得等你來了才開飯,完全不顧我的死活!”


    “去!把廚房的湯端出來!”方紅把胡一飛拍走,拉著丁二娃坐到了桌子前,對那邊的胡平安道:“老胡,吃飯了!”


    等胡一飛生下,丁二姓就問道:“一飛哥,你幾點到家的?車上肯定很擠吧!”


    “他還能被擠到?”方紅給丁二娃夾了塊排骨,道:“這臭小子愛顯擺,把他們出司的車給開著回來了,要說他們公司的領導也真是放心,竟然把車借給一個實習生!”


    丁二姓一聽,就扭頭去著胡一飛,看胡一飛朝自己點頭使眼色,就道:“方姨,其實一飛哥早都不是實習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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