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莞好笑地看著他,有些尖銳地問道:“你信我?信我就是把我關入宮中的暗牢中,要處死我?五年前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吧?”


    華墨軒歎口氣,有些抱歉地道:“對不起,隻是那時候我根本就是在昏迷不醒的,完全不知道他們如何對你的,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告訴我,你已經被處死了,那個時候,我覺得……”


    仿佛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仿佛自己永遠都不會笑了,又仿佛,自己的心已經隨之死掉了。


    宋莞挑眉:“你那時候什麽都不知道?那麽,那個聖旨又是怎麽回事?明明有你的玉璽跟你的親筆題字,說要處死我!難道這個你也不知道?”


    他明明是親自下旨的,現在到頭來,卻又告訴她,一切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這讓她如何相信?


    華墨軒點點頭,凝重地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昏迷了好多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後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下的決定,我真的……”


    “好,就算你真的不知道,那麽你為何在醒來的時候不去尋我?”宋莞現在反而平靜了下來,她也不去掙紮了,就這樣靠在華墨軒的懷裏,以一種非常親密的姿勢,說著這樣冷靜平淡的話語。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夠怪的。


    華墨軒被她這種淡漠的眼光看得非常不舒服,他將手臂收緊,更加認真地看著她,道:“那時候,他們都告訴我,你死了,而且知道實情的人並不多,除了特別能信得過的,別人都被太後秘密處死了,他們……甚至還偽造了一具你的屍體,讓我好死心,幸好後來我又發現了蛛絲馬跡,才漸漸地相信,其實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莞莞,原諒我吧,不管如何,都是我不好,是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你,跟我回去好嗎?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了華墨軒說的這一番話,若說是完全都不動容,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華墨軒在對她說這些情話的時候,總是特別的深情款款,一雙原本就深邃的眼睛,更是顯得深不見底。


    有種讓她忍不住就想要陷下去的感覺。


    她真的對他這種目光沒有任何的抵抗力。隔了那麽多年,見到他的時候,她還是這樣沒有出息,完全沒有辦法抗拒華墨軒。


    華墨軒見宋莞沒有吭聲,於是輕輕地伸手,將她帶在頭上遮掩容貌的慕離輕輕摘下,露出了她的那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


    五年過去了,她還是跟自己記憶中的容貌一樣,甚至變得更加動人了,多了一些獨特的韻味與風華,隻是那雙總是顧盼生輝的眼睛裏,流動著的那些冷漠的光芒,讓他有些稍稍的不適應。


    猛然被人摘掉了慕離,宋莞有些不太自在起來,這麽長時間來,習慣了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看世界,突然間視線變得如此清晰起來,她竟然有些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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