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最新消息的隱二不敢擅做主張,立刻來到教主麵前跪下,一句不差的稟報得到的情報。要知道望虛宮建立也有百多年,為屬武林頂尖門派之一,其勢力在中原埋藏的極深,尚未達到劇情中幾十年後巔峰時期西方魔教也得退讓三分,畢竟西方魔教的老窩在西域。


    “主人,望虛宮派人在調查王家王夢的下落,據情報說自王家招親不小心碰到了望虛宮主後,極力挽留使得陳黎在洛陽遊玩時一直住在王家,而王家請求他幫忙時便沒有拒絕。”


    正在批改教務的玉羅刹不以為意的輕笑,真是見了一次陳黎的麵後,又聽到了望虛宮的消息呢,斯條慢理的把各種可能在心裏理清後,他平淡的說道。


    “陳黎要插手嗎,你們把痕跡處理幹淨了就不用管他,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王家,在發現派人許久都調查不清後,身為一宮之主的他不會再過問的。”


    沒想到隻是一次拋繡球的招親,王家就能和陳黎拉上關係,陳黎會派人調查王家大小姐的失蹤已經是極限了,要知道曆任望虛宮的宮主都是冷心冷情的甚少入世。聽說繼任宮主之位後他們修煉的是同一種要求苛刻的功法,功力或許進境很快,但稍有不慎就寸步難進,所以他們向來不插手江湖事情,待在仿佛與世隔絕的望虛宮一心保持著自己的心境。


    “是,主人。”


    知道主人的想法不會錯的隱二鬆了一口氣,之前就怕望虛宮會不依不饒的繼續追查,壞了主人的事情,隱二恭敬的答道。


    “王家的那個小姑娘怎麽樣了?”


    “回主人,她還被關在石牢裏,隻是在知道徐婉蓮的死訊後鬧騰了很久,屬下已經派人看住了她。“


    “一旦望虛宮停止調查,就處理掉她吧。”


    畢竟王夢看到過自己的模樣,哪怕是渾身迷霧籠罩的時候,隻要她把這件事說出來,涉世未深的王夢不知道自己是誰,她家的大人可不會不清楚。玉羅刹才不願意因為抓了一個徐家的小姐,將西方魔教在中原的舉動暴露出來,特別是在望虛宮的關注下,要知道他本人去過洛陽的事並不是無跡可查。


    “主人,黃堂主派人送了幾個來服侍教主的人,主人要收下嗎?”


    “不過是幾個玩物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往年他們都熱衷於送人,隱二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繼續批改今天的東西,玉羅刹語氣更加不在乎的說道,難道這次屬下的敬獻裏有什麽問題嗎……為什麽要特別的提出來,他後院的姬妾都不是這麽來的嗎,隻要身份無礙容姿也過得去,收下就是了。


    ……


    “景君,能來服侍教主是你的福氣,記住該怎麽做,我教了你的別忘了。”


    坐在轎子裏,眉目陰柔似女子的青年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心思卻有些怔然,耳邊還回想著那個精心培養他長大的人的話,還真是生怕他惹怒了對方。這麽多年來在肮髒的青樓楚館中能留有清白的身子也不僅是靠自己的手段,縱然有著高超的琴藝來吸引客人,若是沒有幕後老板的允許怎麽可能做到賣藝不賣身。


    從小到大在他身上砸下了多少銀子,這銀子是為了換來什麽景君如何不知道,他們不就是為了把他可以完整的獻給大人物,豈不知有多少人嫉妒著自己的待遇,他嘴角輕嘲的想到,眼角和陽剛男子截然不同的媚意的流露。


    這一天早從他知道自己的小倌的身份後就預料到,反正都是在下九流裏生活的人,又能幹淨到哪裏去。拉了拉自己的袖子把衣袍弄整齊,纖細的手指擦過上麵漂亮的紋路,精美華麗的布料上一片冰涼,冷到了心裏。


    “景君公子,你一定要先他去服侍教主,否則那個緋君得寵了之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他針對公子也不是一兩回了!”


    轎子外他的貼身小廝小聲的說道,很認真的為他出主意,頗有些為他的公子抱不平,若是他家的公子先去服侍教主,自然輪不到緋君壓到公子頭上耀武揚威。


    西域的天魔,創建羅刹教的教主,想起關於他的傳聞,景君在心裏抽了一口冷氣,開什麽玩笑啊,要他為了一個緋君的恩怨去爭寵做身先士卒的人?身為一個小倌還指望別人會真心喜愛自己嗎,自己又不是什麽國色天香,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過是個玩具,或許充其量還會是新鮮的玩具,這種小心思可不能去耍啊。


    “不,相反……我絕對不會做第一個去服侍教主的人。”


    被自己的猜想嚇得臉色發白,景君在堅定的說道,聽著送他來的人那顯而易見的擔憂,當然這不是擔憂自己,而是擔憂他們會不會觸怒教主,很有可能他們根本沒敬獻過男子,在沒有人試探出教主的反應前,他絕對不做出頭鳥!


    ……


    桃紅色薄薄衣衫的妖豔少年顯得柔弱的倒在玉羅刹懷裏,其膚色潔白、身段纖細若女子,當真是男生女像令人一不留神就容易看錯性別。但仔細一看就知道對方是用了藥物限製住了男性特征的成長,這是青樓楚館裏常用的方法,畢竟大多數人更喜歡幼小年輕的少年。


    也許是見到霧中人的恐懼或第一次真正侍寢的驚慌,大腦空白的緋君渾身發軟的被這個神秘似鬼的人抱著,心髒跳個不停的等著羅刹教教主接下來的舉動,之前想好的討好和算計蕩然無存,軟弱的不敢動彈。


    懷中男子的身上還殘留著微不可聞的脂粉香,就算他是完全清洗幹淨身體過來的,常年累月的味道已經深入皮膚。觸手便可摸到對方隔著輕紗的肌膚,還有隱約被克製得很好的顫抖,抱著另類美人的玉羅刹臉上也有些僵硬了。


    怎麽辦……他忽然好想鬆手丟開?


    敢情他的屬下想為他換種口味了,把每年敬獻的美女換成美男,他們就不怕自己嫌棄嗎。原來這就是之前隱二沉默的原因,那為什麽沒有再解釋清楚呢,難不成隱二也認為他玉羅刹是個沒有下限的人嗎……所以怕被他認為多此一舉就不說了?


    麵對著這個紅衣少年的投還送抱,還是個和女子身體構造有著本質上不同的男性,明明他喜歡的是前凸後翹的身材一等一的女子啊!玉羅刹頓時倍感壓力,憂鬱的想到過去的他好像就是女孩子吧,似乎喜歡和女子發生關係才不對勁,那他的性向到底怎樣能算得是正常呢。


    思維在大腦裏轉了個彎奔向了奇異的地方,玉羅刹照舊攬著懷中少年的腰,在想著自己糾結的性取向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照著對姬妾的方式挑逗著對方。現在的他還不知道當初玉無傷初來駕到為了和女人上床成功,也是靠著男性身體的反應順杆向上爬的,不得不說,遠在現代社會的玉教主本尊的性格……才是真正毫無下限的風流花心。


    如果說他過去是女子,那麽,為什麽他現在提不起興致,沒有來上一個男性的欲-望,通常女孩子不都喜歡長相好的男子嗎,難不成這種類型不對玉無傷的口味?漫不經心的撫摸著懷中人的身體,扯去了對方本就沒有多少的衣衫,嗬……本來就是個服侍男人上床的小倌,又用得著玉羅刹在意他的反應嗎。


    也對,這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小倌,看來哪怕是過去身為女子的玉無傷都是等級觀念很重的人吧,會喜歡上這種人才有問題,就像現在的玉羅刹一樣,若對方不是值得另眼相待的強者或同地位的存在,連一點真心實意的欣賞都不會有。


    失去了衣服的蔽體,雌雄莫辯的少年露出了他如同嬌養長大的少爺一般白嫩的身體,沒有一絲經曆過勞作和習武之人有的結實挺拔,除了會有一顆在龍蛇混雜地方鍛煉出的心,身體脆弱的就不像個能頂天立地的男子。


    手指掃過過少年單薄的胸前,沿著少年削瘦的肩膀向脊骨劃下,最後將渾身羞澀的泛起淡紅的少年抱上了床。發絲散落在身下人的兩側,衣著整齊的玉羅刹冷漠的看著不著片縷的少年,身體貼的越近,他心裏就越是湧起了不可否認的惡心感,連碰到都是一種難以忍受的肮髒。


    身為一個男子竟然和女子似的心甘情願的匍匐在他身下,滿臉的羞紅和毫無骨氣的表現讓人看著就不屑,玉羅刹最看不起的便是自感淪落的人,這樣卑微求著他寵愛的男人還不如那個為了孩子敢背叛他的向紫妍。


    便是失去了過往記憶的他都可以肯定,憑她本性中的剛烈驕傲,如果是玉無傷將遭遇這種侮辱,她隻會在這之前就毀容自殺,便是死後都不願遭人這樣對待,而若是誰敢讓他玉羅刹雌伏在別人身下,隻有他還活著就一定會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說到底,玉羅刹完全不願意男子上床,其實還是感覺到了一點,就算自己再怎麽和後院的姬妾聯係著*的歡愉和纏綿,他也絕對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子,因為有著身為女子過去痕跡的他,永遠不會對一個女子動情,所以在不會去觸動危險的感情區域的前提下,平時和姬妾在一起時再怎麽親密喜歡,都影響不到玉羅刹來到異世後封閉住的內心。


    在血脈上的聯係隻有他的兩個兒子,然而在真正在單純親情上的聯係隻有阿雪,師徒情什麽的那就是個渣渣,他玉羅刹不需要友情,更不需要愛情。但是玉無傷是個很正常會愛上男性的女子,他可以滿不在乎的和女人歡合,不代表他能滿不在乎的和男性幹這事,在過去女性無意識的朦朧幻想的作俑前,讓他根本對著個不喜歡的少年下不了手啊!


    本座隻是……不甘心,不甘心比不過一個從未真正見過的你,為什麽本座就做不到……哪怕忘記了曾經也做不到一個男子的地步……


    神情陰沉下來,觸及內心最敏感的執念之處,玉羅刹眼神變得瘋狂而悲哀,在迷霧的遮掩下無人能知道他的心結有多深。越是高傲自負,就越不能忍受自己身上的一點點瑕疵,任何一點不足都令他痛苦和尷尬。


    因為他不是本尊,就如此偏執的比較著他和本尊的區別,因為他的記憶是由本尊的記憶組成,就不能擺脫本尊肆意妄為的性格帶來的影響,想要去做卻不敢做,從而糾結的不可解開。


    偶然間措手不及的引得心魔爆發,他掙紮在兩種為人處世的觀念下,玉無傷是在乎的,記憶中的本尊是不在乎的。


    玉羅刹呼吸都有些緒亂了,手不知不覺的移向了少年的喉嚨,輕輕的撫摸著他纖細的頸部,仿佛是床第之間的親昵。驀然間手指一重,生生捏碎了身下人的喉嚨,感受著掌下溫熱的體溫慢慢消失,他這才從心魔中暫時清醒過來,茫然的看著死去的人。


    不甚在意的忽略被他掐死的少年,玉羅刹用手指掩住臉上的表情,翻身仰躺在床上苦笑連連,這次鬧大發了,在沒有理清楚自身存在的‘根’之前,竟然讓來自兩個世界的兩個人的觀念起了激烈的衝突,一不小心就得令他神智崩潰。一個是殘酷冷漠的玉教主,一個是保留了溫情和眷戀的玉無傷,他現在大腦簡直一片混亂,分不清自己是誰。


    ……


    一雙纖若無骨的柔胰放在男子的胸膛上,嬌柔美麗的女子靠著夫君的身上,臉上還帶著情-欲過後的潮紅,強忍著渾身的酥軟無力,她身姿妙曼的從教主閉目淺息的床上爬起身,勉強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裙穿好,女子笑容不變的站在床前行禮,恭謹的說道。


    “教主,紗紗告退了。”


    侍寢結束的時間到了,她沒有在這裏過夜的資格,或者說,整個後院裏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教主親口允許留下,教主從來都不會和誰睡過一


    作者有話要說:主角這是失手殺了少年,找妹子求心理安慰去了~


    是神一樣的展開吧on_no,在喜惡之間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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