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中掙脫,然而蒙住了眼睛的陳黎無法反抗的直接讓女子用輕功抱到了某處房間裏,笑容詭異的女子將床邊的簾幛拉下,使他看不清外麵的場景。感覺到身下是柔軟被褥的陳黎動彈不得,努力的想要衝開被封住的穴道,他沒有看到的是被簾幛遮住了的是兩根顯目的喜燭,所以不知道他現在躺著的正是新婚之夜的房間。


    “為什麽不殺了我。”


    陳黎漠然的看著這個武功高到可怕的女子,嗓音幹澀的問道。心裏苦澀難當,原來自己也有瞎了眼的一天,會誤認一個強者為一個不通武藝的弱女子,是的……身為要嫁給玉羅刹的女子,怎會是什麽普通人,單是這份實力就足以傲視天下。


    “我為什麽要殺了你,你能威脅到我什麽。”


    她能留下來的時間不多了,希望你值得我這麽去做,陳黎……


    新娘打扮的妖嬈女子眼神莫名的凝視著他,大紅的喜衣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妖氣肆意,和正道凜然之氣十萬八千裏的女子含笑的說道,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傷人的利刺。她優雅的攏了龍耳邊的發絲,在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古怪而蕩漾的話。


    “放心,我沒有想要對你怎麽樣,望虛宮主,你就躺一會兒等著,我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


    西方魔教舉辦的婚禮可沒有那麽繁瑣,什麽祭拜之類的可以取消,什麽長輩的可以無視,什麽一拜二拜三拜的過程直接忽略就行,但此次婚禮絕對隆重。


    西方魔教是砸下重金開辦最好的酒席和布置,賓客往來的都是和羅刹教關係親密的門派和人,比如西門吹雪、比如葉孤城,雖然大家都奇怪為什麽他們二位會收到邀請,更稀奇的是萬梅山莊的莊主和白雲城主還來了。


    大紅的喜帕遮蓋住了麵部,隻留出新娘子秀氣的下巴,坐在十六人抬的大轎上那裏等著要接他出來的新郎,她優雅安靜的端坐在迎親的轎子裏,周圍都是打量著的人她卻透露出毫不怯場的氣度,令人眼前一亮,在場的客人和教內高層不由得讚歎教主的好眼光。


    手中握著的酒杯跌落,賓客們忘記了言語,西方魔教的所有人呆若木雞的看著那個……獨自翩翩走來的男子,一身大紅的喜服無不證明著他是今天的娶親主角,多少年來,他們的從來都沒有展露出真麵目的教主大人。


    “看來不簡單了,父親竟然會暴露出真容。”


    看到父親出現的時候吃了一驚,連西門吹雪都好奇起了那個要嫁給他父親的女子究竟是誰,能讓玉羅刹用真容來親自迎接,這已經不僅僅是用有安排和計劃可以來形容的,西門吹雪用內力傳音到葉孤城的耳中,告訴了不太了解這件事重要性的葉孤城。


    他已經看到了玉琉塵的身影了,連自己這個被關了很久禁閉的哥哥都來了的話,之後他們怕是要私下裏去見父親一麵的,要知道連被玉羅刹親自追殺過的葉孤城都沒見過羅刹教主的真正模樣啊,竟然會因為這次奇怪的娶親而這樣做,難以理解。


    紅衣似血的俊美男子溫柔的注視著轎子裏的人,從朦朧的雲端走向眾人視線中的新郎麵帶微笑,無視所有人看見他時的複雜神情,眼中倒映著女子紅火的身影,就這樣,他伸出手在轎子外迎接著自己的新娘。


    女子抬起頭握住了他的手,借著他的力平靜的站起身,幹燥的掌心沉穩而有力,代表生命的脈搏在他們相互牽著的手中傳遞。迷離的目光透過蒙住頭的紅色喜帕,在玉羅刹看不到的地方女子眼露惋惜,感歎到果然是這樣,平時還看不出來,但今天……無傷,你真的不該啊!


    拿起一杯明顯色澤濃鬱的酒遞到了身邊的男子麵前,掀起了喜帕蓋頭的女子大大方方的在眾人的麵前秀起了虛假的恩愛,她深情款款的給她日後的夫君努力灌著酒,絲毫沒有通常人家女子嫁人時羞澀和不好意思。


    輕柔的呢喃吐息在玉羅刹的頸邊,措手不及的引得他脖子上寒毛直豎,玉羅刹相當不適應有人靠的這麽近說話。想到等下的打算時,女子張揚的笑容上曖昧不清,仿佛是挑釁一樣的談起了今晚不知道能不能進行下去的新婚之夜,豔麗精致的妝容上模糊了她臉上的冷漠,她戲謔的而誘惑的說道。


    “多喝點吧,晚上我等著你呢。”


    “你在打著什麽歪主意……不過。”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落下風的玉羅刹順勢大手一攬,將女子纖細的柳腰用胳膊攬住,滿意的感受到懷中人豐韻的嬌軀在下意識的抗拒,抱著前教主牌美人的他笑的分外邪惡的說道。


    “沒問題呢。”


    反正在晚上倒黴的是誰還說不準呢,就算你苦心灌醉了我又能怎麽樣,內力一驅什麽濃度的酒精都沒有了,隻要你還是女子身體,真正占到便宜的永遠不會是你。


    ……


    剛剛人前強撐沒事的玉羅刹在離開酒宴後,內力再也壓不住體內上湧的醉意,俊美妖異的臉上一片緋紅,行走時都不禁踉蹌了幾步,狹長的鳳眸中是不正常的混沌茫然。他皺著眉不停使勁的眨了下眼睛,想要揮散眼前的晃動的景象,一旁同行的女子非常好心的上前扶住了他。


    她輕笑著在扶著男子腰的時候,用手指探到他的衣服裏,千年古玉雕成的玉牌上的溫潤觸感,還不如指腹摩擦過男子肌膚上時的美妙滋味,目標便是拿到那枚在對付身體異常情況有奇效的玉牌,這必須拿走呢,女子暗自嘀咕的想到。


    “真是敏感呢,無傷。”


    含著霧氣的眼瞳驀然睜大,仿佛一陣酥麻的電流劃過腰間,已經神智瀕臨昏厥的玉羅刹身體一顫,最後像是真正醉倒了似地癱倒在了女子身上,她這才放下了點在黑甜穴上的手,大功告成的她一直用來迷惑人的笑容消失了。


    錯就錯在,你對我太過信任,這份信任已經快要演變成不該有的感情,我終究不是此世的人了,離開隻是時間問題,你還不懂嗎……


    將玉羅刹丟到了床上,女子爽快的離開了這個房間,腳步輕快的通向其它的廂房休息去了,心中雀躍的期待著明天會有怎樣的場景出現。即使是為了掐斷男子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心思和給一個教訓,讓他好好反省怎麽會連感情都控製不住,但她也不會便宜了陳黎。


    熟知人心的她才不相信陳黎能坐懷不亂,理智和感情總是相互矛盾的,明明知道不可為卻還是會去做,隻要陳黎得手成功,他們之間也就徹底完蛋了,再用一百年的癡情等待也得不到無傷的心。


    在女子走後,僵持到這個時候才衝開了穴道,終於能恢複行動的陳黎錯愕的看著床上的男子,頓時明白了那個女子是想要幹什麽了,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女子為什麽要幫他,不,是為什麽要坑了玉羅刹,明明今天要和他成親的人是她啊。


    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顰著眉很不舒服,側過頭用額角蹭了一下冰涼的玉枕,從未穿過的大紅衣袍,淡淡的酒香味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嗅到了混合著常年在衣服上用過的熏香,隻讓陳黎覺得心跳加速,這也可以看得出玉羅刹到底喝了多少。


    慢慢挪動身體小心的貼近了身邊的男子,陳黎眼神微黯,俯□輕輕的吻住了他的唇,柔軟的唇瓣輕輕是嘶磨著,卻不敢太過分,手指有些顫抖的解開了玉羅刹的衣襟,大紅的喜服裏穿著的還是他熟悉的玄色華服。


    從沒有如此靠近過這個男子,鼻尖聞到的都是玉羅刹身上的氣息,令他產生了一種在冒犯對方的緊張感,哪怕對方神智迷茫,可就是這麽的害怕著他會突然醒來發現自己的舉動。


    眼底一直壓抑著的占有欲湧起,在喜歡上這個男人之後,陳黎對他的渴望就沒有消失過,想要和他在一起的願望是這麽的渺茫。


    所以在得到他要娶親的消息時,陳黎是真的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啊,才會在什麽都沒準備的情況下這麽衝動的跑來了西方魔教。一時的衝動造成他落到了那個女子的手上,倘若能讓他得到玉羅刹一次也好,這個冷漠的男人對自己的喜歡都沒有,他也不在乎玉羅刹會不會恨他了。


    濡濕男子的唇後,不再滿足於單純的接觸,他伸出舌尖撬開緊貼著的薄唇,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唇齒間都是此生最愛的人的味道,心中泛起的甜令他忍不住吮吸著這個人的唇,勾起裏麵柔軟的舌頭,曖昧的津液在玉羅刹的嘴角滑落,


    喉頭難耐的滑動了一下,陳黎鬆開了他的發冠,著迷的用手指穿插進了玉羅刹冰涼似水的發中,看到自己披下來的頭發和他的發絲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時,他強忍住恨不得粗魯的占有了對方,用生澀的動作想要在床第之間討好著男子。


    輕微的呻吟溢出口中,察覺到不對勁的玉羅刹努力從昏沉中醒來,但他沒辦法睜開像被膠水黏住了眼皮,隻能迷茫的不知所以。如羽毛般輕輕掃過的感覺一路從臉頰延伸到了腰腹,連胸口的□都有些麻癢,濕熱的東西繞著他的肚臍的凹陷處來回挑逗。


    一隻手摸進了他的褒褲,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握住,頓時激起了一陣顫栗,玉羅刹猛的拚起僅有的力氣咬破自己的舌尖,迫使他能夠真正醒來。一醒來,玉羅刹憤怒的看見應該遠在望虛宮的陳黎竟然在埋首舔咬著他的身體,手更是大膽的揉捏著他的□,隻剩下一件裏衣的男子情動的喘息便傳入耳中。


    一巴掌打了過去,製止了讓□衝昏了頭腦的陳黎,酥軟無力的身體讓玉羅刹咬牙切齒的猜到了幫凶是誰,要是沒有及時醒來,是不是自己就要讓別人給上了啊。就知道那個混蛋另有打算,卻沒想到自己會算計得失去知覺,她不想洞房罷了,何必要牽連自己。


    “你好大的膽子,滾出去!”


    仿佛被潑了一盆涼水,身體還纏在男子身上的陳黎忍不住一僵,他認真的看著對方難掩森冷的鳳眸,駭人的殺意在玉羅刹眼中翻滾,沒有完全擺脫的醉意還殘留在他的眼角,不似往常般那麽難以接近,多了一份勾人的慵懶。


    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麽的陳黎輕笑了一聲,第一次在玉羅刹麵前直接的暴露了眼底對他赤-裸-裸的*,男性的占有欲總是失去理智的瘋狂,然而明明站在上風的他卻流露出淺淺的悲哀。


    我想要你,哪怕隻是一次,哪怕日後你都厭恨著我,我要你,發瘋了的想要得到你。


    讀出了他眼中未說出的話,玉羅刹怔然的發現這個人其實……已經快被自己的感情逼到絕望了。就像本尊說的,二十多年毫無結果的執著並不是能絲毫不泄氣的,而人生又能有多少個二十來年,曾經在他麵前初入江湖的望虛宮主,如今不過是個求而不得的陳黎。


    “不可能的,玉羅刹。”


    幹脆利落的拒絕了離開,陳黎俯□霸道的吻住想念了數十年的男子,撕開了衣服最後的阻攔。


    ……


    喝了一晚上涼茶的女子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打算看熱鬧的她不懷好意的來到了裏間,原本他們兩個溫暖的新婚之房,在女子的暗中操縱下卻成了……


    清晰的聞到了彌漫在房間裏的異樣氣味,先是好心的幫忙吹滅了台前的喜燭,掩住唇低笑的女子踏地無聲的慢慢走到了床簾前,一進入了禁戒範圍內,還在沉睡中的玉羅刹就被某人的來到給驚醒了。


    溫熱的肌膚沒有任何阻礙的傳遞著彼此的溫度,玉羅刹低下頭看著死死抱住自己腰身的陳黎,以及他緊閉著眼仍然昏迷不醒,男子修長的雙腿間一片狼籍,清雋的麵容上神情痛苦而歡愉。感覺到大腿一片濕膩的玉羅刹皺起了眉,下意識的拽起昨晚擠到了一旁的被子,飛快的在女子拉開床簾前給他包住了身體。


    眼睛非常尖的看到了那被褥遮蓋前交纏的赤-裸身軀,以及陳黎身上的點點血跡,女子心中的一沉,看來事情不是按照預想的發生,心緒轉動的她若無其事的輕鬆說道。


    “還說你不在意這個人,連看都不讓我看一眼。”


    玉羅刹冰冷的注視著要把簾幛拉開的女子,好懸沒有把真正的名字喊出來,在有外人的時候他經常被稱呼給噎到,喊自己的名字真不是一般的別扭。隻是這次……男子俊美的臉上陰沉了下來,要求她給出這解釋來。


    “你這次玩過頭了,玉……無傷。”


    換回普通衣裙的女子看了一眼至今還未醒來的陳黎,再看一眼雖然全身都是吻痕,但明顯毫無異樣可以和她談笑風生的男子,不禁痛心疾首的說道。


    “陳黎,你真沒用,為你製造了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竟然還是下麵的那個!”


    “怎麽,你還想我被壓?”


    笑得陰風陣陣,玉羅刹怒火直燒想起自己是真的就差那麽一點讓他上了,幸好平時都有留一手的習慣,勉強拖延了時間後險險的成功等到了藥效的發作,在要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恢複身體知覺才擺脫了被悲劇的下場。


    “隱二,將水送進來。”


    卻見女子壓了壓嗓子刻意改變聲線,相當擅長轉移話題的她麵不改色的在玉羅刹惱怒的視線下,嘴中吐出的竟然是還躺在床的他的聲音,無辜的學著曾經的語氣下達命令道,簡直是天衣無縫的模仿,是啊……誰讓她以前就是玉羅刹啊。


    “送到外間。”


    玉羅刹咬牙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可以把陳黎藏起來的地方,不想被屬下看見新娘站在床邊,而自己‘無恥’的在新婚之夜裏跟另一個人的上床了,讓新娘捉奸在床的還是一個男人的望虛宮主陳黎。瞎編亂造算什麽,他相信這個混蛋絕對說得出口,隻能飛快的接上了那句命令,修改了一下地點。


    ……


    空曠大氣的西方魔教的主殿上,坐在位置上等人的玉羅刹揉著太陽穴,身邊坐著的則是這個披著女子殼子良心什麽的不知道丟到了哪裏的本尊,兩人的氣氛正式掉到了冰點,玉羅刹現在是完全不想搭理她了,經過昨夜的意外情況後他的火氣還沒消呢。


    “父親。”


    推開大殿的門,如玉般氣質卓越的青年望向首座上的男子尊敬的喊了一聲,然後才看了一眼大殿裏其他人到了沒有,而首先來這裏的正是玉琉塵。


    “先坐下,阿雪和葉孤城馬上會來。”


    看到自覺站到了一旁在猶豫著如何稱呼女子的大兒子,斜視了一眼正襟危坐裝純良的女子,玉羅刹平淡的開口。


    “父親,葉孤城……”


    之前看到葉孤城就覺得不是一般的奇怪,父親不是仍然看葉孤城不順眼嗎,怎麽今天還會叫他來?生怕父親令有什麽打算的玉琉塵遲疑的問道,畢竟當初是西門吹雪親自上門要求幫忙的,他也算是為了自己的弟弟著想一二,好等下將父親的口風透露給弟弟。


    至於調解葉孤城和父親之間的關係?抱歉,他不想再成為他們之間的炮灰了,上次的教訓已經讓他深刻的體會到被怒火波及到有多痛苦。重傷到臥床一個月起不來,加上之後經曆了長達一年的禁閉的人你傷不起啊。


    “他是……無傷邀請來的。”


    話音剛落,玉羅刹便看向門口,哪怕還未見到來人,但那兩股氣息相近的冰冷劍意就讓他知道誰來了,大殿的門再次被推開,在玉琉塵坐下不久,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隨後便來了。


    “父親。”


    “玉教主。”


    待到到阿雪和葉孤城都落座後,玉羅刹側過頭看著女子,玩味的勾起略帶惡意的笑容,低沉的嗓音極為溫柔的說道。


    “阿雪,琉塵,無傷是我的妻子,你們向她敬茶吧。”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水天怡璱扔了一顆地雷、雪淼子墨扔了一顆地雷、b690925扔了一個地雷


    番外到此完結


    【另外,作者是純潔的,所以木有蝦米h的地方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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