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麽?”胡菲菲溫柔的問道,倆人在黑暗裏越走越慢,身形漸漸隱匿在風裏。


    “疼。”周曉光可憐而無辜的說道,本來是月色朗照的迷人夜晚,卻感覺渾身發涼,陰風陣陣。


    “疼?你是埋怨我下手重咯。”胡菲菲磨著牙,不懷好意的手在周曉光身上四處尋找突破口,輕微的嘎吱聲聽的周曉光寒毛倒豎,往前快速的走著。


    “沒,不疼。”周曉光走的飛快,酒精隨著身體的運動消耗了一些,讓他的神智恢複了幾分清醒。


    “不疼,那就還不夠咯。”胡菲菲緊緊的吊在周曉光身後,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的威脅了一通。


    “別揪,疼。我說胡大記者,你老跟著我幹嘛,我要回家了,你快趕緊回去休息吧。”周曉光看著自家院子那熟悉的柵欄門,心裏不禁叫苦,這小丫頭怎麽跟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我啊,看你喝多了,怕你出事兒,這不好心送你回來照顧你麽,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快走,別磨磨蹭蹭的。”胡菲菲十分不耐煩的推搡著周曉光,連踢帶踹的把他弄進了門。


    “曉光回來了,呀,這是來客人了?”夏老太耳朵還挺賊,聽到外麵動靜知道周曉光回來了。


    看到胡菲菲這個青春美貌更勝過二丫跟馬玲的姑娘,夏老太笑的很是意味深長,把周曉光盯的都有點難為情。


    丫的還客人呢,我帶回來的可是一個活祖宗,你這老婆子別瞎說話啊。


    “那個老婆子,我先回屋休息了。你歲數大了,年紀也不小了,趕緊早點睡下吧。”周曉光胡亂的說著,一頭紮進自己的屋裏。


    “曉光啊,二丫跟馬玲回家務農了,過兩天還回來的,你今晚先忍忍,很快就有人伺候你了。”周曉光還沒關上門,身後就傳來了夏老太那可惡的聲音,把他氣的七竅冒煙,這老太太故意的唄?當著記者的麵,故意跟俺過不去是不是?


    “死老婆子,這個月的生活費是不是不想要了?”周曉光眼露凶光,狠狠的說道。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呢,連老奶奶都威脅?趕緊滾回屋裏睡覺去!”胡菲菲瞪了周曉光一眼,攙扶著夏老太進了她的屋。


    “菲菲,她說啥你可別信啊。”周曉光心裏一沉,有了一種本能的不好預感,匆忙的跟了過來。


    “我讓你回屋去,你聽到沒?”胡菲菲沉下臉,俏臉上布滿寒霜。


    “不回,哼,這是我家!”周曉光寸步不讓,他怕啥?他怕二丫跟馬玲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事兒聽進了胡菲菲的耳朵,萬一給上了電視啥的,影響會十分的惡劣。畢竟這種情人關係,不可以見光不是。


    在沙頭村無所謂了,山高皇帝遠,消息封閉,啥啥都落後,若是被記者給擺了一道,弄出點不好的新聞,那豈不是糟糕透了?


    “好啦,曉光,我就是跟老奶奶隨便聊聊天,你呀,想那麽多幹嘛,乖啊,來,姐姐親你一口!”胡菲菲對著周曉光作了個飛吻的動作。


    “真的?”周曉光對胡菲菲的吻還是很期待的,把嘴巴撅著送了上去。


    “木馬!”胡菲菲隔著自己的小手親了一下,柔聲說道,“快早點休息吧,我跟老奶奶好好聊聊天!”


    “嗯。”周曉光將信將疑的最後看了倆人一眼,因為實在是酒勁兒翻湧,腦中很疼,他也就沒再堅持,回屋睡覺。


    他走後,夏老太跟胡菲菲就湊到了一起。神神秘秘的低聲交流,夏老太說的嘴上沫子橫飛,胡菲菲聽的杏眼圓睜,臉上很快的充滿了憤懣之色。


    深夜,周曉光的鼾聲在屋裏四處蔓延,胡菲菲打著嗬欠,從夏老太屋裏走出,徑直來到東屋炕上,借著月光找到燈繩,用力一扯。


    “唔。”刺眼的燈光照在周曉光臉上,他睡夢中皺了皺眉,鼾聲頓了一下,繼續轟然響起。


    “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無恥的人,我真是看錯了呢。”胡菲菲冷笑著,用力一掀被子,“凍死你!”


    “喔。”胡菲菲看到被子裏的一幕,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和無可奈何,因為周曉光正舒服的睡呢。


    “死色狼,惡趣味。”胡菲菲低聲罵了一句,悄悄掩上門,拉過被子又給周曉光蓋上。


    看著睡夢裏的周曉光十分香甜的露出笑容,胡菲菲歎了一口氣,“希望你別怪我,你啊,做的確實過火。我該走了!”


    “清清,你好漂亮。”周曉光的囈語讓胡菲菲的腳步停下了,她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還有一個?”


    不是就倆情人麽?


    胡菲菲定了定神,好奇心被周曉光強烈的勾引出來,這丫的到底跟多少個女人有染呢?


    女人的好奇心上來了,那真是想擋一擋不住,胡菲菲伸手摸進褲兜,掏出一根錄音筆,打開開關,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曉光啊,我是清清啦,你剛才說什麽?我怎麽沒聽清楚呢?”胡菲菲悄悄的上了炕,湊在周曉光耳邊,問道。


    不過這次,周曉光沒有再胡言亂語,而是繼續打著呼嚕。


    “尼瑪的,誠心吊姑奶奶胃口是麽?”胡菲菲伸手給了周曉光倆嘴巴,可是,絲毫沒有效果,周曉光又在夢裏找周公相會去了。


    “有了!”胡菲菲雙手叉腰,騎在周曉光身上,托著香腮,想出了一個主意,她在周曉光的屋裏掃了一圈,看到衣架上搭著一條毛巾,趕緊起身去取下來,把周曉光的眼睛纏上。


    然後就緊緊的捂住周曉光的口鼻,十分的用力。


    周曉光一口氣沒換上來,被硬生生憋醒了,咳嗽了兩聲,“誰呀?幹啥啊。我怎麽看不見了?”


    “曉光,我是清清,你想我麽?”胡菲菲嗲著嗓子問道,臉溫柔的在周曉光臉上蹭著。


    “嗚嗚,清清,是你麽,你回來了!”周曉光還沒從酒精和疲倦中回到現實,昏昏沉沉加上眼前的黑暗,情感突然爆發了,用力的抱緊了胡菲菲,憑借本能胡亂的親吻著她的臉。


    胡菲菲拚命的掙紮,雙手在周曉光腦袋上一陣亂拍,無奈周曉光摟的太緊,一時之間也沒得脫,直親的她一口氣上不來,最後拚命掐住周曉光的喉嚨,才掰開他,自己的嘴唇還被周曉光重重的咬了一口。


    “你個色胚,姑奶奶的初吻!”胡菲菲被周曉光無情的奪走了寶貴的初吻,眼珠子都氣綠了,她沒客氣,對著周曉光的臉,就是左右開弓。


    “我讓你偷襲我,我讓你非禮我,我讓你親我。草你娘的。”胡菲菲氣呼呼的甩著,奇怪的是,周曉光也沒反抗,就那麽的任由她打著,一直到嘴角流下一絲血跡。


    “你怎麽不躲?”胡菲菲打夠了,看著周曉光那已經腫了的臉,甩了甩生疼的手,心裏氣還沒消,凶巴巴的問道。


    “對不起,你現在是有男友的人了,我不該再這麽對你。可是,清清,你也用不著拿初吻啥的擠兌我啊,咱倆又不是沒睡過!”周曉光哼哼唧唧的剛說完,臉上再次挨了重重的一下。


    “你他媽還說!誰跟你睡過?我打死你!”胡菲菲怒不可遏,剛要揚起手,周曉光脖子一挺,“你打吧!打死我吧,省得總是想起你。你知道我有多少個夜晚睡不著覺,那天看到你從酒店裏跟那個男人一起走出來,我的心都碎了,你們一起上了那輛奔馳的時候,我就在後麵的一輛出租車裏。”


    兩道晶亮的淚水從周曉光臉龐滑過,讓胡菲菲心裏也湧起了幾分心疼,歎息一聲,伸手替周曉光擦幹淚水,“好了,誰讓你沒本事了。好女人有的是,沒必要因為一個賤,啊,不對,沒必要因為本姑娘生這麽大氣嘛,乖啊。”


    “清清,你是回心轉意了嗎?還會回到我身邊麽?”周曉光突然用力抓住了胡菲菲的手,聲音裏充滿了希冀,他現在還是半醉狀態,眼前黑暗,腦中混沌,朦朦朧朧的不知道現實跟虛幻。


    “哼,做夢去吧!我這次來是想好好的跟你算筆帳!你說說,你背著我,睡了多少個女人,我今天才知道,你還把你們村的倆姑娘,接到自己房間裏睡了?你豔福不淺啊周曉光。一口一個說你愛我,現在這麽快就有新歡了?”胡菲菲把話題往自己方向上牽引,聲音中帶著怒氣。


    “對不起,原來你都知道了。”周曉光弱弱的說道,臉上還有幾分羞澀。


    “哼!我要不知道你還得瞞我多久,就你這種色鬼,老娘離開你是對的。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畜生。”胡菲菲罵道。


    “是,我是畜生,你離開我是對的,那個男的也不是啥好鳥,有錢人哪個不色,就是玩你罷了。”周曉光不服氣的反擊了一句。


    “起碼人家有錢啊,你呢,你有啥?睡著土炕,穿著破爛,交通基本靠吼,走路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想女人基本靠手?嗯?”胡菲菲譏諷完,還有點得意,自己怎麽這麽有口才呢?


    “啊……清清,我雖然窮了點,也不想被你這麽損著,你走吧,把手拿開,我不需要你這麽可憐我,哦……快拿開啊。”周曉光的聲音都變了味。


    “從實招來,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胡菲菲徹底沒了耐心,把錄音筆離得近一些。


    “你走吧,我不告訴你。”周曉光脖子一歪,就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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