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莊清清攔在車前,冷冷的看著場中這些人。三輛奧拓正品字形準備啟動,如果自己晚來一刻,估計就得去他們家找了。


    “誰是賈如蘭?”莊清清高聲問道,環視場中,從那些人的眼中讀出了強烈的敵意,看來事情還挺棘手。


    “喲,警察啊,還是個女警,這麽漂亮,當當花瓶多好,來警隊混什麽啊。”劉玉英在莊清清身上瞄了瞄,這個女人漂亮的不像話,讓她都生出幾分嫉妒心,更重要的是,這個女警八成就是為了自己閨女的事兒來的,要說這事兒,跟她也有點關係,早上那陣子,跟陳長闊沒談攏,情急之下就撥打了報警電話,現在沒什麽事兒了,她就不想再麻煩警察了。


    賈如蘭把事情經過跟父母哥哥們都說了一遍,所以,此時,他們還有點心虛,怕攤上什麽不好的事情。


    可惜的是,劉玉英這人有個毛病,喜歡挖苦人,嫉妒心還很強烈,尤其見不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哪怕她的年紀都能當莊清清母親了也不行。


    莊清清本來還沒什麽火氣,她這麽一問,立刻就點燃了心中的不滿,伸手用力的彈著車窗,衝著駕駛位置的賈戰雷吼道,“給我下來!今天你們誰都不行走,敢說我是花瓶,後麵那兩輛車,都給我停下,我看今天誰敢走一個的。”


    “大剛,還在吃呢,別吃了,你們隊長讓人欺負了,過來抓人。”莊清清放下電話,搖著手裏的警官證,冷笑著看著劉玉英,目光中滿是挑釁。


    “我去了,小娘們還跟我叫號呢,姐你們都過來,我倒要看警察是怎麽把我們抓起來的。”劉玉英脾氣也上來了,大呼小叫的,引得經過的村民紛紛側目。


    “你別走,等會還得留下當證人呢,好好的跟你們村長說說,這樣的人,以後別來你們村子。”莊清清拽住了要走的向導,那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嬸,滿臉苦澀,不情不願的來回的挪著腳,她不想得罪賈昌,自己隻是個小村民,萬一被報複了咋辦。


    “還他媽警察呢,跟個村婦似的,老娘就在這兒等著,你去叫人抓我吧!”劉玉英被莊清清激的不行,臉成了紫茄子,如果不是心中對這身警服多多少少都存在著一些畏懼,她怕是早就衝上來跟莊清清開火了。


    雖然她根本就打不過。


    賈昌慎重的從車裏冒出了頭,認真而仔細的打量著莊清清,然後臉色就不是那麽好看了,自己這個傻老婆,怎麽跟警察杠上了,眼前這位美女警察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連水深水淺都沒搞清楚,就跟警察對著幹?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來不及了,賈昌讓賈如蘭呆在車裏,自己站到了老婆身邊,警惕的看著莊清清。


    就這麽個小娘們,還能掀起多高的風浪?


    他對自己有信心,他相信憑著自己的能力,這些事兒應該能夠解決。


    “隊長,哪個不開眼的惹了你?咦,戰雷你也在啊,喲,賈村長,你怎麽來這了。”吳大剛熟絡的跟賈昌父子打著招呼,最後湊到莊清清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莊清清默默的點點頭,心裏收起了剛才的輕視,果然囂張的人都有兩把刷子啊,這些人確實挺不簡單的。但是再不簡單,今天遇到了我,也得低頭!


    她背著手,慢慢的走到了車後排,跟劉玉英離得非常近,幾乎是鼻息相接,劉玉英在她的逼視下,心裏竟然莫名的湧出了幾分寒意。


    “你看什麽,你的警察都來了,來抓我啊。”劉玉英不耐煩的推開了賈昌抓著自己的手,“你捅咕我幹啥。”


    “你少說兩句,這位警官,我媳婦兒最近精神不太好,你千萬別生氣,別跟她一樣的啊,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慢慢商量。”賈昌開始打圓場,劉玉英眼神真不是一般的差,沒看到後麵那些警察眼裏的幸災樂禍麽,就連吳大剛這個刑偵一隊的隊長,都往後挪了幾步,這幾步可不是隨便走的,那分明是打算扔下自己啊。


    可是,他的著急總是慢了一步,莊清清已經從身後掏出了手銬,對他說了一句話,“等你媳婦放出來,好好的管管,別以後給你惹了大麻煩,你斷了腦袋都不知道疼。”


    “你個天殺的,你敢抓我,我告訴你我公安局有人。”劉玉英還沒說完,就被莊清清蠻橫的打斷,“夠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說完,莊清清抓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就給戴上了手銬,像是扔死狗一樣,給扔到了自己的隊伍裏,“帶回去!”


    “死老頭子,你的本事呢,哪兒去了,怎麽自己媳婦都被抓進去了,屁都不敢吭一聲呢,你。”她的話再也沒人聽見了,倆警察拖著她,把她扔進了警車。


    “很不樂意是不是,放心吧,就是關她兩天,你拿著錢隨時可以保她。記住了,做人莫囂張,你二兒子手裏有槍,可不是小罪。”莊清清的一席話,讓賈昌的臉色巨變,他鄭重的一拱手,“多謝了,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前排的賈戰雷本來是個火爆脾氣,今天雖然焦急,卻十分的無奈,自己老爹都不敢發話救老媽,多半來頭很大,此時,見老爹又是這麽的低姿態,更是不敢多說什麽。


    而後麵的賈如蘭卻打開車門,就要朝著莊清清撲過去,口中還大聲呼喊,“你把我媽抓哪兒去了,你快帶回來!”


    “住手,什麽玩意兒,跟你那個老媽一樣沒腦子,滾回去!”賈昌心裏就想燒開的沸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的乖乖,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躲在車裏嗎,今天人家的目標就是你啊。你不出來,老爹周旋一會兒就能帶著你走,你媽明天就能拿錢保出來,這個時候你跟著填什麽亂啊!


    “這就是賈如蘭吧,你是昨晚的涉案人,今早呢,有人報案,說你被欺負了?我們要帶你回去做筆錄,大剛,帶她走!”莊清清繼續冷笑,抓住賈如蘭就往後麵一推,就如同屠夫把小羊羔推上屠宰場一樣。


    賈昌心裏再次抖了抖,終於硬挺著頭皮,攔了莊清清一把,“警官,我閨女年齡小,不懂事,你千萬別介意。”


    老婆被帶走了,閨女再給整走,那他的臉麵就真的在趙屯,徹底的扔了。


    圍著的村民中,陳長闊得意的叼著一個大煙槍,嘿嘿笑著,今天上午受氣,下午就給報複回來了,中午這頓飯沒白請啊!


    “年齡小?我怎麽看著也有二十二三了吧?跟我一樣大,還小嗎?”莊清清看著還在掙紮的賈如蘭,竟然伸嘴把警員給咬了,疼的小警察哎呦一聲,卻拿他沒辦法,隻能好心的勸著她,幾乎就跟哄小妹妹上車一樣。


    “我哪裏小了,我不小,不就是去警察局麽,有啥的。”賈如蘭脾氣上來,臉紅撲撲的,用力的挺著小胸膛,莊清清的輕視讓她十分難受。


    “別挺了,就你那旺仔小饅頭,咋挺也是白搭,我上初中的時候都比你的大。”莊清清無奈的搖著頭,揮了揮手。


    “誰是旺仔小饅頭,你才是,你才是小饅頭!”賈如蘭快要氣哭了,無力的掙紮著,最後被帶上了警車。


    “看來明天賈村長得多帶點錢去了。”莊清清露出心痛的表情,無奈的說道。


    “哼。你這是暴力執法,我會找你們的局長要個說法的。”賈昌鑽進轎車,不再看莊清清,“開車戰雷!”


    賈戰雷貪婪的盯著莊清清,魂兒還沒回來呢。


    “你也想去裏麵玩兩天?我請你做電椅,吃皮鞭咋樣?”莊清清衝著搖開的車窗輕聲說道。


    “不,不去,俺不去!”賈戰雷哆哆嗦嗦的啟動車子,不敢再停留。


    這個娘們太狠毒了,太可怕了。


    “好了,沒事了,都散了吧。”莊清清讓手下的警員勸退群眾,風目一掃,就找到了人群裏的陳長闊,“陳支書,另一個涉案人呢,聽說是被你閨女送到了醫院,是你女婿?”


    陳長闊沒來得及溜走,心裏暗暗叫苦,不過既然被發現了,也不能裝作沒聽見,他隻好慢慢的轉身,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我現在帶你去!他不是我女婿,是我閨女的朋友。”


    “朋友?嗬嗬。”莊清清的笑很是意味深長,陳長闊頭皮發麻,這個女警,怎麽這麽難搞定。


    “警官,我該怎麽稱呼你。”陳長闊將近五十歲的人,大半輩子風風雨雨的都過來了,此時,竟然還緊張了。


    這個女人氣場太強大了,感覺不像是小刑警,而是女局長。


    “哼,這個不重要。”莊清清明顯對他失去了耐心,頭靠著靠椅,閉幕眼神。


    陳長闊吃了閉門羹,一臉灰色,隻好也跟著沉默。


    “我沒事,你別擔心。嬌嬌,我昏倒之後發生了啥事兒,能告訴我嗎。”周曉光剛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寬大的床上,陳嬌嬌擔憂的守候著他,他剛醒過來的時候,女孩兒明顯鬆了口氣,小手仔細的在他臉上摸著,直到確定了這是真實的周曉光,才幽幽的歎了口氣。


    “沒事,沒啥事兒,你平安就好。我們早上去的時候,發現你趴在賈如蘭的身上,你們都昏迷了。我還想問問你,昨晚的情況呢,你跟賈如蘭怎麽沒回家,反而在一起躺在了地上呢?”陳嬌嬌對這件事兒始終沒想明白,現在周曉光醒過來了,她正好好好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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