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呃。”周曉光徹底石化,太他媽的囂張了,這一對狗男女!


    “別傷心,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黃拓了,你曉光哥哥永遠都是你哥!”周曉光抓著她的小手,用力的親了幾口。


    “去你的,你才多大啊,就成了我哥。”於素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的故事說完了,你的呢?”


    “我的啊,那可就精彩多了。”周曉光清了清嗓子,開始給於素雅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來,充分發揮了他的口才,把一個淒婉,哀傷而又富有感情的愛情故事講的十分的生動,於素雅聽的十分的認真,手托香腮,含情脈脈的看著周曉光。


    “我和她呢,故事要從一年前開始。”


    一支錄音筆,早就在於素雅的包包安安靜靜的工作著,她的包敞開著,剛才說話的時候,她從裏麵拿出眉筆,借著給自己補妝的理由,把它打開了。


    周曉光並沒意識到,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會有那麽容易邂逅的熱情跟豔遇,他所經曆的,不過是一張早就張開的網,預先埋伏在他的必經之路,等著他主動跳進去。


    而他這顆棋子,又將會給誰以致命一擊呢?


    “鈴鈴鈴~”浴室裏傳來了陣陣歡暢的流水聲,周曉光正等待著於素雅洗完澡,好跟她郎情妾意,放在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寶貝老公?哎喲,這稱呼,應該是黃拓那狗雜種吧,竟然這個時候打電話?”周曉光冷笑著看著手機屏幕,突然按下了接通鍵。


    “喂?怎麽樣?進展的還順利嗎?”電話那頭清晰的傳過來一個聲音,帶著淡淡的威嚴。


    “咳咳,什麽進展還順利啊。”周曉光反問道,他是故意的。


    “恩?你是誰?於素雅呢?”電話那頭的黃拓估計是氣急了,聲音都變了味。


    周曉光突然有了一種暢快的感覺,或者這個可以理解為一種報複?他捏著電話,走到了浴室邊,“她在洗澡,你等下啊,我把電話給她!”


    黃拓捏著手機,差點把它狠狠的扔在地上,混蛋,於素雅在搞什麽?難道計劃失敗了,被周曉光發現了?


    “怎麽了?”雪白的大床上,莊清清披著一件簡單的浴袍,問道。


    還是那樣的冷豔,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看的黃拓一陣眼熱,終於拿下這個冰山美女了,為了這一天,他可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親愛的,沒事,本來準備給你件禮物來著,現在好像禮物送不成了。”黃拓把電話掛死,直接關機,撲到了床上,一把摟住莊清清,“這個鑽戒還滿意麽,我可是跑到省城特意去給你買的哦!”


    “好看,當然好看了,你送我的,肯定好看了。”莊清清笑的很溫柔,熱情的回應著眼前的男人。


    而此刻周曉光,正看著於素雅那拿著電話的顫抖的手,十分不解,“怎麽了?不就是黃拓的一個電話嘛,至於你這麽在乎?”


    於素雅聽他這麽說,好像並沒發現自己的秘密,心裏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跟周曉光簡單的聊了一會兒,也沒了再做什麽的興致。很快的就去睡了。


    周曉光一個人卻開始無聊了,身邊的女人似乎因為剛才的那個電話變得興趣索然,他也隻能一個人默默的看著窗外,發呆。


    “糟了,我今天來是辦正事兒的,咋把這茬兒給忘了呢?明天回去怎麽跟老範交代?”周曉光開始著急了,自己這光顧享受了,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懊悔之餘,他看著身邊已經悄悄的睡下的女人,慢慢的爬起來,簡單的披上了衣服,來到於素雅放包的桌上,偷偷的翻找著她的鑰匙。


    “他在幹什麽?恩?”於素雅的眼鏡慢慢的睜開,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臉,暗暗的注視著周曉光所做的一切。


    “這個,就是它。”周曉光找到了之前於素雅開門的鑰匙,悄悄的朝著門口走去。


    “咣當!”清脆而又輕微的關門聲傳來,於素雅立刻起身,披上一件大衣,悄悄的從抽屜裏翻出一把備用鑰匙,在周曉光後麵跟了上去。


    周曉光順著樓梯走到了九樓,心裏很緊張,也帶著幾分期待,半夜去,她在不在?或者還沒回來,躺在哪個領導懷裏?


    我這次去是問正經事兒的,何必那麽緊張呢,我怕個球啊。周曉光給自己打了打氣,慢慢的走到最裏麵的房門前,手抬起來懸在空中,猶豫著,遲疑著,很久都沒落下。


    “原來是在這裏啊,哼哼,我倒要看看屋裏藏著什麽人,這麽讓你念念不忘的,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收獲呢。”於素雅在走廊拐角處,緊緊的盯著周曉光那裏。


    “篤篤篤。”最終,周曉光克服了自己心裏的忐忑,敲響了吳湘玉新家的門。


    “沒有人,沒有人最好,還好沒有人。”周曉光敲了十多下之後,沒聽到回音,以為吳湘玉不在家,心裏又是失望,又是慶幸,大半夜的都快淩晨了,就算睡著了被打擾也總是不好的,自己還是別做這個惡人了。


    於是,他轉身朝著來時的路離開。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敲什麽敲?”帶著點怨氣的聲音嚇了周曉光一跳,他一回頭,吳湘玉蒼白的臉映入眼簾,一股寒氣從腳心蔓延上來,讓他瞬間呆滯。


    “有病的是你啊,看看這臉白的,是生病了嗎。”周曉光伸出手,還沒摸到她就被一巴掌打斷,“拿開!啥事兒?快點說,說完趕緊滾!”


    “沒事了,我走了。”周曉光也沒給她好臉,哼了一聲,背著手就往回走。


    “哎喲!”耳朵上一痛,吳湘玉把周曉光拽了回來,拖進了屋裏,“想走就走,你這個混蛋,這麽晚了怎麽進的小區,說,在哪裏勾搭女人呢。”


    “砰!”於素雅看著門被用力關上,暗暗記住了門牌,很好認,最裏麵,跟她家在六樓的位置一樣。


    “行啊,又一個女人,你豔福不淺啊。行,真行的。”於素雅之前對自己的欺騙行為還有點愧疚,現在是一點都沒有了,這個小色鬼,真就是活該。


    她沿著樓梯下了樓,而此刻,周曉光,正跟吳湘玉糾纏著。


    “我不能告訴你啊,那是暴漏別人的隱私,吳秘書,我今天來就是谘詢一下,我們村裏,哎呀,別,你看我受傷了,別鬧!”當周曉光想正經起來的時候,偏偏不能如願,吳湘玉把睡衣一扔,按住他,靠著牆壁跟他親吻起來。


    “我真的是來谘詢事情的!吳秘書,你放開啊。”


    “是不是剛跟人睡完,沒力氣了?有勁兒使在別的女人身上,到我這裏就不行了,就是正經事了?我告訴你,今天不談公事。”這幾天周曉光都對自己置之不理的,這讓她一直都非常窩火,覺得自己收到了冷落,領導們享用完了自己美妙的軀體,厭煩的時候換換口味,自己沒能力說什麽,但是周曉光一個小農民,這麽做就不行了,這不符合她的價值觀。


    “不談公事我來找你幹嘛,你,別。”周曉光眼前一花,吳湘玉把他扭到了地板上,整個人已經壓了上來。


    “你這個瘋女人!”


    “我瘋女人?你再說一遍?”吳湘玉停下了動作,凶巴巴的瞪著周曉光。


    周曉光不再說話,畢竟有求於人,自己不能太囂張。


    “你一動不動的躺著啥意思?看不起我?”吳湘玉從周曉光身上下來,坐在床邊,伸手指著門的方向,“我吳湘玉沒那麽下賤,你若是覺得跟我厭倦了,就離開吧,我以後也不再找你。”


    “不是,吳秘書,我是肩膀不得勁兒,所以。”周曉光辯解道。


    “那你跟白天的那個娘們也是不得勁兒了?”吳湘玉反問道。


    “她那是主動的啊。真的,等我好了,再好好的疼疼你,別生氣,吳姐。”


    “滾一邊去,你當食品呢,你放開我,媽的,滾滾滾,哦~~”


    “抻胳膊了,好疼!”


    “咋了?真的這麽嚴重啊,你這是在哪裏受的傷啊,前兩天電視台播了一條車禍新聞,不會有你吧。”吳湘玉關切的問道,氣惱的捶著周曉光的胸膛。


    “你都聽說了啊,是我沒錯,這得三個月呢,所以呢,麻煩吳秘書自己來了,我是動不了了。”周曉光無辜的說道。


    “你,混賬。你這次來找我幹嘛來了?”


    “我當上了村裏的副主任,所以,想求你幫個忙。”周曉光得意的說。


    “你變態啊。”吳湘玉臉紅了,在他腦門上拍了一記。


    “你來,是為了什麽業務?讓我猜猜,範大海讓你來找找貸款,打算修路是麽?”吳湘玉靠在床邊,點起了一根煙。


    “你怎麽知道?”周曉光驚訝的問道,自己還沒說呢,她就先道破了,難道,這裏邊有什麽玄機?


    “曉光啊,能當上副主任是好事兒,以後有機會做更大的官,但是,修路這件事兒不像是別的項目,跑點小額貸款就能立起來,你們打算修的是什麽樣的路?簡單的石頭路,還是柏油路那種?”吳湘玉問道。


    “當然要修個寬敞一點的,方便交通的了,柏油路,起碼三公裏,能連接我們村到鄉裏的鎮上,這樣經濟才能發展起來啊,要想富,先修路嘛。”周曉光充滿了奮鬥的豪情,揮舞著手臂,仿佛他的眼前,一條寬闊的馬路已經提上了議程,他操縱著如椽巨筆,一揮而就,蕩氣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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