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外麵飄起細雨,奢華的大廳的沙發上還坐著一位性感女郎,她身著絲綢睡衣,幾次要睡下,又忍不住起身,周苑珍實在不踏實,睡不著。[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大小姐,已經很晚了,您……”嫪雄小心翼翼。


    “你去睡吧。”周苑珍眼皮都沒抬一下,鋒利如刀鋒般的視線凝視著窗外夜雨,尖細的聲調深夜聽來顯得過分刻薄,還有幾分的狠厲。


    “不用,我不困,我陪著大小姐……”嫪雄心一抖,先前困意頓消,陪著笑答應一聲,提心吊膽的守在她身邊。


    嫪雄也不知道周苑珍在等誰,隻看得出她眼中有焦灼,又等了一個小時終於傭人領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男人一身風衣,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他快步走來,周苑珍冷冷一笑,瞥了一眼嫪雄,嫪雄很識趣立即帶著傭人退下。


    “怎麽樣?”嫪雄一走,她便急著問道,為了等一個回答,她的心已經揪了一天。


    “大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大學裏教職工資料全部查過了,沒有發現二小姐,連長得相似的都沒有。”男人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顯得很刺耳,叫人聽了毛骨悚然。


    沒有?


    怎麽會?周苑珍由於激動站起的身子重新又坐了回去,漂亮的臉顯得僵硬,難道是她看錯了?


    “學生呢?她也許混在學生……”


    “已經檢查過了,也沒有發現。”男人沒等周苑珍說完,便立即回答。早就料到周苑珍會問他什麽問題,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停頓幾秒男人繼續道,“大小姐您已經有幾年沒見二小姐,也許是認錯了。”


    “哼,她化成灰我也認識。”周苑珍怒道,精致的臉很扭曲,“我就不信找不到她。你回去吧,繼續給我找,周安然,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裏去。”


    “是,大小姐。”男人沒有猶豫,說完,轉身離開。


    雨,越下越大。


    今夜,有人注定難眠。


    “柏少爺,我看少爺今夜恐怕不回來了,您還是先休息吧。”梁叔走到了客廳池建柏仍等在那,不免有些擔心,回眸看了看外麵的雨,剛才還是細雨霏霏此刻已是瓢潑大雨,讓人揪心。


    “放心,他一定會回來,他不願意,心妍也一定會把他趕回來。(.棉、花‘糖’小‘說’)”池建柏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悠悠的一笑,他很有信心,對他自己,對洛心妍。


    話音未落,果然見薛振東走了進來,身上披著絲絲雨絲,還裹挾了一陣的涼意。


    見到池建柏,薛振東並無詫異,連一絲意外也沒覺得,似乎早料到池建柏會來。清冷的眸光劃過他,眉眼桀驁凜冽,他不隻料到他會來,也知道他是為何而來。


    “被心妍趕回來了吧?”池建柏戲謔道,笑的玩味。


    “少廢話,什麽事?”薛振東脫掉外套,交給了梁叔,梁叔接過外套笑著退下去。池建柏聳聳肩,無所謂的笑笑,沒有說話隻是給薛振東倒了杯酒推到了他麵前。


    薛振東冷眸一深,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如果是為了安然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他聲音果決,池建柏了解他,一旦如此,就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做什麽都白費功夫。


    不過,由此他知道,薛振東的確有安然的消息。薛振東猜的沒錯,他是為安然而來。確切點說,他是為周苑珍而來,他想讓周苑珍開心,不想看到她煩惱愁苦的表情。


    他想,為她找到安然。


    今天薛振東的話,讓他心有疑惑。


    “振東,你有安然的消息。”池建柏心提了起來,握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他用的是陳述句,他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不是詢問。


    東哥麵無表情,瀟灑的抿了一口氣酒,淡淡的掃了一眼池建柏,“你找她有什麽目的?”


    目的?池建柏心一顫,表情有了幾分僵硬,也有幾分心虛,他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周苑珍高興隻是這目的不能說,他也不會說。


    “她一個小姑娘,人又單純軟弱,她一個人在外麵我不放心,怎麽說她也叫我哥哥。”池建柏一個仰脖,喝光了杯中的紅酒,不去看薛振東鋒利刺穿一切謊言偽裝的眼神。


    薛振東沉默,倚著沙發神思清冷。


    “我沒想到她會離家出走,而且已經過了三年,我是真的擔心她,苑珍也一樣。”池建柏嗓音低沉,有了幾分醉意,但他的意識仍是清醒的,腦海中都是周苑珍的笑。


    擔心?


    薛振東放下酒杯,緩緩起身,眼中劃過一道道寒光。


    “你沒想過,周苑珍如果真擔心安然的安危,她又怎麽會今天才告訴你。她很清楚安然愛你,為了你可以什麽都不要,甚至可以做她姐姐的替代品,就為了換你一個笑臉。她跑回國,當然第一個來找你,周苑珍要真想找,應該第一時間就會告訴你。”薛振東冷冰沒有溫度的話語,擲地有聲。


    他說的沒錯,池建柏也已經想過,但他不在乎。


    “苑珍她……”池建柏麵色一沉,他想為周苑珍說幾句,糾結思索一會沒說出口,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安然的事,原本跟我無關,但現在……”薛振東冷淡一笑,黑眸幽邃寒徹心扉。


    周家的事,他不會插手,原來周安然的事變成了周小安的事,而現在的周小安是洛心妍的朋友,他看得出洛心妍有多看重周小安,他絕不會讓心妍難過,也不給她難過的機會。


    “振東,你……”


    “我累了。”他冷冷道,徑自上樓。


    “振東!”池建柏倏忽站起,看著薛振東的背影,還想說點什麽,遲疑一會沉默下來。他涼透的心沉了又沉,本來是想追問安然的下落,但沒想到,這件事薛振東選擇出手。


    為什麽?


    無論為什麽,他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不願周苑珍對他失望,在她徹底成為別人的妻子之前,他想為她做點什麽,為了她,他寧願違背安然的心意,將她送回周家。


    他想要的,就是這些。為了周苑珍他不惜親手毀掉深愛她的周安然。當年,他也是這樣做的。塵封已久的記憶重又回到他腦中,每一個記憶都像是一把磨尖了刀,一刀一刀刺過他的心髒,撕心的疼,讓他從酒精的麻痹之中清醒過來,喉嚨裏滲出一絲絲腥甜。


    池建柏很清楚,為什麽周安然回國沒找他,她不隻不會找他,恐怕永遠都不願再見他。


    可笑的是,他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還等周安然一臉害羞的站在他的麵前,叫他一聲柏哥哥。


    他欠她一句對不起。


    梁叔要他留宿,池建柏拒絕了,在梁叔憂心的眼神之中,他驅車離開。開著車漫步目的的飛奔,雨肆意的敲打車窗,發出很大的聲音,他耳邊有雨聲,還有周安然當年的輕飄飄的話。


    “嗯,沒關係,祝你幸福。”


    及腰的長發遮住她半張臉,看得到她臉色慘白,肩顫抖不已,語氣卻異常的平靜,平靜的出奇,竟沒有一絲情緒。


    那是她最後一次跟他說話,不久便出國留學,很快周家也舉家搬到國外,這些年他將這些葬在心底最深處,不曾觸碰。現在看來,當年種種終於還是要重見天日。他很難想象,三年來,她就在他身處的城市,也許在某條街道,某個拐角跟他擦肩而過。


    “柏哥哥!我會一直留著長發,直到你喜歡上我!”


    他想起她嬌柔,清冽的嗓音,那應該是她說過的最勇敢一句話,她果真為了他留起了長發。隻是等她長發及腰,他也沒喜歡上她,還讓她從他身邊徹底消失。


    越想,回憶越將他糾纏的緊,他也越陷越深。另他意外的是,關於她的記憶原來這麽多。隻是那張總愛出現在他眼前的臉,卻很模糊,無論他怎麽努力他都想不起她的模樣。


    a城雨夜依舊繁華,霓虹從未停止閃爍。在這個城市多的是睡不著的人,他本想去酒吧坐坐,最後卻在電影院停了車。


    從前周安然約過他很多次看電影,他有幾次勉強答應她,但最後都失約。雖然是深夜還下著雨,但電影院裏還是有不少的小情侶,他隨便買了一張票,他對電影不感興趣,隻想找個地方坐坐。


    “怎麽突然想看電影了?你不是從不看電影的嗎?你不說去看心……”入場的時候,在他前麵隔著幾個人的地方,響起一個男聲,小心翼翼的詢問他身前的女孩。


    女孩一頭利落的短發,側臉有種清冷決絕的氣息。他向來喜歡美豔性感的女人,但那女孩似乎有種東西很吸引他,他說不上來,隻是一種莫名而來的熟悉感。


    “她沒事,有人陪她呢。”女孩淡淡一語,言語之間夾雜著幾分欣喜,又有幾分擔心。


    “我明白了,是薛……”


    “閉嘴!”女孩叫停了他,低垂著頭,似乎有些疲憊,呼了一口氣輕聲低語道,“我睡不著。”


    “我陪你,我也睡不著。”男人笑著道,高大的身子完全擋住女人,“走吧,小安。”


    小安?


    池建柏一愣,心猛地一沉,他仿佛看到一封封粉紅色信紙,落款的地方永遠是清雋的字體。


    他想追過去,等他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沒入影院。


    “先生,請出示您的票,先生?”檢票人員叫了幾聲,池建柏如夢初醒,巨大的失落感席卷了他,他將票遞給了檢票員,檢票員遲疑了一下,又看了幾眼便放他進去。


    “沒想到,大半夜會放泰坦尼克號。”杜猛壓低聲音嘀咕,看向周小安的目光之中,滿是疼愛。


    “嗯。”她答應一聲,也不知道為何,心有些不踏實,她回頭看過去,後麵已經黑漆漆一片。電影已經開始播放,她思索一會,端正坐好,嘴角牽扯起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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