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家作為金屬性最強家族,一直很注重對後代的培養。隻有足夠強大的支係力量,才能讓這個家族始終讓人忌憚。


    而在這個追求力量的家族裏,一個從小沒有靈根,而且又是庶出的人會活得多麽憋屈。青騅沒有忘記,在當初選擇入門弟子的時候,禦寒天麵黃肌瘦,連台子都夠不到,好像一陣風都能把人刮跑。


    現在想起來,就想把這些虐待兒童的家夥全部都轟到糞坑裏!


    禦寒天不理說話的男人,拉著青騅的手就往馬廄走。


    “喂,都來到禦家的地盤了,見到哥哥也不打一聲招呼就想走,這還真是沒教養的作風。”騎在馬背上的人嗤笑,“也對,庶出的總歸就是這種德性。”


    “我說你啊,坐在馬背上和別人說話算不算沒教養?!”


    男人看著一身青衣的嬌俏女子,“你又是哪根蔥。”


    “我乃清嶼山掌門人嫡親的孫女青騅,我這根蔥能有資格和你說話吧。”青騅心道,難怪在現在那些富二代總喜歡搬出狂霸拽的名頭,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真是太爽。


    男人果然一愣,再看兩人緊握的手,嘖了一聲,“清嶼山的麵子我們禦家當然會給。”他看向禦寒天,“見不到你就算了,既然見到了就支會你一聲,父親迎娶三娘的隊伍後天就到,在前方的鎮子上,作為禦家人,你也該出席,免得人家說我們禦家三公子像死了一樣無聲無息的。”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青騅氣不過,這是什麽人啊,嘴毒得滿嘴噴糞。


    說完才覺得不對,麵前的這個男人和男主是兄弟關係,她咒麵前這個男人,就等於間接的咒了禦寒天。


    坐在馬背上的男人揚眉,“說啊,怎麽不說了?”


    禦寒天在她虎口處握了握,冷淡道:“我隻當自己是金家人,無礙。”


    男人臉色憋得像豬肝,就差一句狗雜種沒有說出口了。


    “禦樹臨,”禦寒天漫不經心開口,“你的大姨太二姨太還安好?”


    禦樹臨憤怒的臉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隨後是暴怒,“我要殺了你!”


    “可以。”


    禦寒天身不動,周遭氣流波動,仙氣一層一層的散開來,馬兒躁動不安的在原地踏步,企圖將馬背上的人甩下來。


    青騅一看禦樹臨變了臉色,心想如果是這種程度的恐嚇的話,她的仙力也夠用,便站到禦寒天身邊,催發著身上為數不多沒被禁錮住的仙氣。


    剛才已經是噴湧而出的仙氣此時更加濃鬱,道路兩旁的花草紛紛感受這仙氣滋養,拔高了好幾厘米。


    “再怎麽修煉也還是雜種,我們走!”禦樹臨惡狠狠的落下一句,轉身率先朝著遠處奔馳而去。


    青騅憤憤不平的看著禦寒天,卻見他麵色平靜,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之前的老人惶恐的站在一邊,“三少爺啊,您還是走吧。”


    原來這村莊本是禦家安置那些在葉家幹了一輩子,年紀老了的仆人,所以每一間屋子前才會掛上一盞紅燈籠,在紅燈籠裏的內襯會標有禦家字樣。


    青騅隨手取了一個燈籠往裏看,果然有一個鎏金的金字。


    “我們走。”禦寒天牽著她的手準備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青騅拉住他,“我不!好歹是未來公公,這喜酒我喝定了!”


    離山莊幾百裏的地方是一個不小的城鎮,這個地方靠著一片巨大的湖泊,所以平常靠著漁業吃飯,隔三差五也會有其他鎮上的人拿著物品來這邊交換一些魚幹。


    按青騅的話說,這是一個充滿鹹魚味道的城鎮。而這裏的婦女青年,無一不是年紀輕輕便在湖泊裏打魚,除了官宦人家,大部分百姓膚色較黑,所以禦寒天和青騅一出現,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貴父的口味真是獵奇啊。”青騅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黝黑的人群。


    禦寒天挑眉,“不是公公?”


    她反駁,“那是口誤,你現在立刻把這件事忘掉!”


    他也隨她,“好。”聲音頓了頓,回答她方才的疑惑,“為了靈力。”


    青騅明了,在這個時代,家族的興旺靠人丁來支撐,而禦家是修習金屬性的大宗,如果能夠和金屬性的人相結合,生下來的後代有靈根的會多得多,這樣家族也不容易被打倒。


    她忽然覺得生在金家的人很可憐,出生不是因為父母的愛與期待,而僅僅是為了保證一個家族的強大。


    兩人走到一戶張燈結彩的人家麵前,不用說,那巨大的紅燈籠彰顯著,禦寒天父親的成婚對象便在裏麵。


    禦寒天麵無表情的看著裏麵到處張燈結彩,大紅色的燈籠掛滿了走廊,到處都是紅豔豔的壽服。


    忽的,手被緊緊拉住,青騅貼近,“一直往前走,莫回頭。”


    禦寒天也不問緣由,就這麽跟著走著,直到拐彎處,青騅小心翼翼的扭頭,“剛才的告示,有你的頭像。”


    她壓低聲音,“好歹你這技能牛,上麵的畫像好像是你土靈根時候的狀態,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正緊張著,忽被壓到牆上,唇上濕軟的感覺一觸即離,禦寒天眼神溫柔。


    “做什麽嘛,不帶這麽偷襲的。”青騅撇過頭,耳尖紅紅,見對方淺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心裏不爽,踮起腳尖揪著對方的領子把人拉下來,狠狠的在那礙眼的紅唇上啃一口。


    “這樣才公平,兩清了!”


    不遠處人群哄鬧著,青騅循著聲源的地方跑去,一邊回頭示意禦寒天跟上。


    禦寒天摸摸唇角,然後跟上去,兩人混在人群之中。


    一條長長的隊伍神氣活現的招搖過市,最前麵的是一個神采奕奕的男人,眼神銳利,留著兩撇胡子。


    跟在後麵的則是禦樹臨還有另外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男性,想必就是禦家的長子。


    “禦樹風。”禦寒天像是知道解釋了一句。


    青騅歎氣,這是有多被排擠,兄弟兩人把玉樹臨風都給占領了,這擺明了不把幺子的容貌看在眼裏。


    她轉頭,認真道:“沒關係,在我的世界觀裏,你最帥。”


    正好這時候迎親隊伍在分發喜錢,眾人的歡呼聲蓋過了兩人交談的聲音。


    “你說什麽?”禦寒天問道。


    青騅氣運丹田,大吼出聲,“這個世界你最帥帥帥帥!”


    刹那間,鴉雀無聲。


    “禦寒天?”


    禦樹風駕著馬走到他跟前,揚眉,“好久不見。”


    “又是你這雜種。”禦樹臨譏諷,“窮酸樣。”


    “樹臨。”禦樹風轉頭警告般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才回頭,“明天是父親大喜的日子。”


    在最前頭的男人冷哼了一句,“送去修習仙法,不好好學習在這裏亂逛,丟了禦家的臉。”


    禦寒天冷哼,“既然如此,當初就應該管好你亂發情的性子。”


    男人變了臉色,“你著逆子,居然說出這大逆不道的話。”


    “父親,”禦樹風插到兩人之中,“一家人既然碰麵了,在這裏討論這些倒是傷了和氣,前方就是買下的府邸,先暫時回去吧。”


    為首的男人冷哼一句,夾著馬肚子率先離去,禦樹臨緊隨其後。


    “你也一起來。”禦樹風落了一句,也騎著馬走了。


    青騅覺得很不爽,很生氣,就好像捧在手心裏養著的小孩結果被人嫌棄了。


    “啊!我真的很生氣,這些都是什麽家人啊!你怎麽能這麽無動於衷!”她甚至開始有些氣禦寒天,被人欺負了怎麽可以就這樣算了。


    “沒關係,”禦寒天牽著她的手朝禦家人離開的方向走去,“我有你就行了。”


    禦家買了一座宅邸,分配給禦寒天的隻是最靠近街道的一間小房子,房子裏麵除了床還有一張掉漆的桌子外就別無他物,看樣子應該是給小廝住的。


    禦寒天無所謂,小時候還沒有能力反抗的時候,這些人做的比現在的過分多了,現在的無所謂,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有可能,他可以滅掉在場所有人。


    因為強大,所以無所謂。


    青騅不幹,拉著他走到大門口,然後扣門。


    管家出來,一見不是剛才一起進門的三少爺以及那位陌生的姑娘麽?


    “你們在做什麽?明天老爺就要成親了,莫在這裏添亂。”管家臭著臉色。


    慌神間,一把刀子已經橫在他蒼老鬆弛的脖頸上,禦寒天冷冷道:“注意你看她的眼神。”


    青騅朗聲回答:“清嶼派清修真人女孫青騅特地與師弟途徑此地,恰好看見禦家有喜,特地前來祝賀。”


    老管家看著她睜眼說瞎話,明明跟著一起進門的,現在怎麽變成了途徑此地了?


    脖頸上的力道重了一點,冷冰冰的聲音帶著威脅,“去通報。”


    “是。”管家顫顫巍巍的回答。


    不消多久,青騅與禦寒天就被迎到了大堂。看著大堂奢侈的裝修,青騅壓下火氣。


    “竟然是清修真人的孫女,剛才是奴仆弄錯了,我已經責罰他們。”禦樹風淡淡道。


    青騅想著為禦寒天掙回麵子,“無妨,師弟作為我派最看重的弟子本來是日理萬機很忙的,我們也著急著趕路,隻不過既然路過了,我派也是懂禮數的,便再這裏停個一兩日。”她歎氣,“可憐清嶼派的師弟師妹們都在盼望著禦師弟回去領導他們走向光輝燦爛的明天!”


    大寶貝們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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