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芷汀理也不理,徑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裝醉她就忍了,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住進她房間,昨夜的帳還沒算呢,哼,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她好欺負了!進了院門,一腳踢開房間的門,走到櫃子邊,將裏麵凡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宇文勖前後腳跟了進來,隻看見一件件的衣服飛出了房門,一包包東西飄出了窗外,甚至被子也被丟了出去。


    “小汀!”宇文勖身影不斷的閃爍,接住了所有被扔出來的東西,交給身後的丫鬟,接住了一個枕頭之後,宇文勖幹脆站到一邊,任那些東西飛落,“別扔了,都丟了我就隻有和你蓋一床被子了!”


    “今晚你要是再敢爬上我的床,我就閹了你!”元芷汀的咆哮聲傳了出來,接著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院子裏突然有幾隻鳥兒撲騰著翅膀逃離了,正在搖曳的瓊花也一下子蔫了下去。那些跟進來的丫鬟則掩嘴偷笑,沒想到風流倜儻的宇文公子竟然被小姐欺負成這樣。


    宇文勖抬頭望了一眼天,“你們要是敢笑,小爺就讓你們回爐重造!”


    幾個丫鬟立刻收起了笑容,以為宇文勖是在跟她們說話,殊不知宇文小王爺是在警告暗處想笑不敢笑,憋得滿臉通紅的暗衛們。某暗衛心裏嘀咕,這不公平啊,主子你吃了美人的虧,卻將怒氣發泄到我們身上,欺軟怕硬!


    北堂譽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唇角微微一勾,笑的含蓄而張揚,邁著清淺的步子緩緩的走到宇文勖身邊,“勖,你惹小汀生氣了?”


    宇文勖知道北堂譽進來了,剛才的鬱悶消失,換了一張無奈的臉,“哎,女人嘛,翻臉比翻書還快!”


    北堂譽也不點破,緩步踱到元芷汀的門前,抬手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小汀,是我,北堂譽!”


    隻聽見滴滴咚咚的腳步聲,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元芷汀已經換去了一身正裝,隻著一件絲質的睡衣,及腰的黑發全部披散,清爽迷人,看著北堂譽微微一笑,“有事嗎?”


    北堂譽黑眸中閃過一抹驚豔,抬手拿出一卷畫,“是關於你今天畫的畫,想要向你討教一下!”


    “進來吧!”元芷汀側開身,北堂譽緩步走了進去,宇文勖正想進門,卻聽得啪的一聲,被關在了門外。


    “小汀!”宇文勖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抬起手想要砸門,卻又放了下去,回頭想要離開,又轉身來到門邊,側著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strong>.</strong>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因為後半夜下了場雨,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泥土氣息,萬物像是被徹底的清洗過一遍,格外的純淨。


    “啊!宇文勖,你個混蛋!”天下第一莊內再次響起咆哮聲,不過,樹上的鳥兒隻伸展了一下翅膀,鳴蟬叫的更加響亮,過往的丫鬟仆人打了個哈欠繼續幹自己的事,就連睡在軟踏上的藍狐也隻是睜了一下眼睛就又繼續睡了。


    瓊花苑中上演著與昨天清晨同樣的戲碼,宇文勖委屈的躺在地毯上,元芷汀則一絲不掛的憤怒的瞪著床下的宇文勖。


    “小汀?”宇文勖挑了下眉,元芷汀利索的拉過被子遮住重點部位,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的低吼,“宇文勖!不要告訴我又是我抱著你不放,還要非禮你?”


    “嗬嗬,不是的,昨天後半夜不是下雨了嗎,我想來看看你蓋好被子沒有。來了之後看見你踢被子了,所以就想給你蓋上,誰知我意誌力不夠堅定,看見你絲滑的肌膚和玲瓏有致的身材就想入非非了,情不自禁的吻了你,你很熱情的回應我,然後在最後關頭我再次以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放棄了,然後就抱著你睡著了,然後……”他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哼哼!宇文勖,撒謊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這兩天你在我的熏香裏做了手腳是不是?”昨天她就奇怪以她的警覺性竟然會被宇文勖吃幹抹淨了都沒感覺,經過昨晚她敢肯定,宇文勖在她的熏香裏加了迷香。


    宇文勖一愣,謊言被拆穿,卻不見一絲慌亂,緩緩地站起身,俊眉微蹙,一臉凝重,走到床邊,想要執起元芷汀的手,卻被甩開了,輕歎一聲,作罷了,“小汀,我承認,我在你的熏香裏加了有助於睡眠的東西,但我是為你好,你可能不知道,你每晚睡覺都睡不安穩,前天晚上我來的時候看見你表情很痛苦,嘴裏不斷的叫著‘介坤’,全身大汗淋漓,所以我才在你的熏香裏加了安神的藥物,後來你總算沒有再做惡夢了!”


    元芷汀一愣,前世因為職業的緣故,她睡覺從來不敢睡的太死,即使是在和心愛人歡愛時,她也保持了幾分理智,而重生之後,她睡的更加不好,夜裏總是會夢見前世殺過的人,還有死前和林介坤一起開著直升飛機撞上大山的情景,這兩天她卻睡得特別好,可謂是一夜無夢。一想到他真的是為了自己能睡個安穩覺,所以才在熏香裏動了點手腳,心一下子就軟了,前世今生,從沒有一個人如此關心過她,即使是林介坤,被人關心的滋味還是不錯的。可低頭看到自己全身布滿的紅點點,怒氣再度上升,“那我身上的紅點點是怎麽回事?誰讓你趁機占便宜的?”


    宇文勖知道元芷汀已經不生氣了,展顏微笑,坐到元芷汀身邊,“小汀,我看你出了一身汗,估計會睡的不舒服,於是就想幫你擦一下身子,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軟玉溫香在懷,怎麽不動情,所以就做了不該做的事!”宇文勖的氣焰終於消散了下去,低著頭一副認錯悔改的樣子,立馬又抬起頭,“但是我是君子,隻是抱了抱,親了親,絕對沒有越過安全防線!”


    “君子?這樣還叫君子?”元芷汀氣悶的指著自己手臂上的點點紅痕,“我看是狗還差不多!”


    “唔?你怎麽知道我屬狗的?”宇文勖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憨憨的一笑,看的元芷汀杏目圓瞪一腳踢過去,纖細白嫩的玉足被捉住,“放開!”


    “不放!”宇文勖決定耍賴耍到底,一拉,元芷汀被拉到了他身邊,因為玉足被抬高,被子滑到了腰際,下半截全部失守,完完全全的展露在宇文勖的眼前。


    以這樣羞人的姿勢對著宇文勖,元芷汀羞憤交加,俏臉到脖子都紅透了,怒吼:“宇文勖,我要殺了你!”另一隻腳狠狠的踢向宇文勖的重點部位。


    “小汀,我不是故意的!”宇文勖意識到自己好像惹怒了佳人,趕緊放開手,滾到了一邊,然後抓起一旁的衣服赤著上身,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他相信,他再晚一步,他小弟弟的小命絕對就沒,因為身後飛來了各種利器,有花瓶,有玉如意,還有桌椅板凳。


    同樣住在瓊花苑的北堂譽一大早聽到了怒吼聲,知道某人昨夜又偷香竊玉了,最可惡的是,這兩天他都被下了迷香,而且是無色無味的那種,混在熏香裏讓他根本察覺不到,要不是前夜被暗算,昨夜有了防備,估計他今天又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緩緩的走出房間,北堂譽剛好看見某人狼狽的跑出元芷汀的房間,唇角勾出一絲暢快的笑意,惡人自有惡報,他敢算計他和元芷汀就要承擔該有的後果,而這後果很嚴重。


    “宇文公子,這麽早你不穿衣服是急著要去哪兒啊?”北堂譽故意提高了音量,原本院子裏就有許多丫鬟仆人,尤其是丫鬟,加起來可能有十多號人,之前聽到房間裏的動靜不敢去打聽,如今聽到北堂譽的話,紛紛打開門張望。


    “誒,宇文公子沒穿衣服誒,哇,你看他身材好好哦!”一個丫鬟非常花癡,聲音雖然不大,一般人根本聽不見,但對於功力深厚的宇文勖和北堂譽來說,再隔一百米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宇文勖俊臉瞬間通紅,趕緊胡亂的套衣服。


    “是啊,他看他的腹肌,有六塊哦,太迷人了!”另一個丫鬟也忍不住讚歎。宇文勖回頭瞪向聲音的來源,誰知那姑娘竟然會錯了意,“啊!天啦,宇文公子竟然注意我了呢,她看我了!”說話的同時還一副迷醉的樣子。


    “我看到他的胸肌了,好有型哦!”


    “我……我……還看到他的那個了?”有一個丫鬟小聲的嘀咕,心裏美的開了花,又羞又興奮。


    宇文勖的臉徹底黑了,回頭瞪著始作俑者,北堂譽卻給了他一記活該的眼神,緩步來到他身邊,“勖,這兩天有人求我畫一組春宮圖,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素材,剛才看了你的身材,覺得甚好,要是拿去賣,相信市場前景肯定很好!”


    “你敢!”宇文勖已經穿好了衣服,咬牙切齒的瞪著北堂譽。


    “今晚你要是再敢在我的熏香裏加迷香,我絕對會那麽做!”北堂譽笑的很溫柔,語氣卻異常堅定,嚇得宇文勖趕緊變了臉,求饒。


    “譽兒,你不能這麽沒良心,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北穹第一公子,怎麽能做那般恩將仇報的事呢,是吧!”


    “墨言,早膳準備好了嗎?”北堂譽緩步朝元芷汀的房間走去,墨言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遞上了食盒。


    北堂譽接過食盒,輕聲敲了敲門,“小汀,一起用早膳吧!”這兩天他想了很多,元芷汀不是還沒有承認喜歡宇文勖嗎,一直都是宇文勖纏著她,他為何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了呢,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可就是一輩子的遺憾,而他不想要遺憾,所以隻要元芷汀一天沒有嫁給別人,他就決不放棄。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元芷汀一身淡藍色紗裙,幫了兩個大辮子,腳下竄出了長得肥肥的藍狐,“好啊,上次你準備的藥膳很好吃,恩,我們還是去那邊瓊花樹下吃吧!”剛才的一切她都聽見了,難怪昨天沒看到北堂譽,原來是被下了迷香,狠狠的瞪了一眼眨著無辜眼睛的宇文勖。


    北堂譽牽著元芷汀的手走到了石桌旁坐下,拿出早膳一一擺好,給元芷汀盛了一碗,還為藍狐端了一盤點心出來,那藍狐雙眼放精光,扒拉著點心狼吞虎咽。


    “謝謝!”元芷汀接過飯碗不客氣的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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