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照到了城門口,果然有士兵挨個檢查,手中還拿著幾張畫像對照。[]


    “爹,你的樣子太醒目,就不和我們進城了,我會派人聯係你,告訴你我們接下來的計劃的!”元芷汀看向城門口,微眯著眼睛,齊雲濡一頭銀發一眼就能認出來。


    “不行,我不放心!”齊雲濡也知道自己的一頭白發太醒目,宇文勖武功盡失,元芷汀功夫又不行,城門口就有這麽多的士兵,城裏明的暗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爹,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幾人喬莊了一下,分散入了城。元芷汀和宇文勖一起,扮作了一對夫妻,自稱丈夫病弱要進城去看病。元芷汀故意將宇文勖畫成了癆病鬼的樣子,那士兵一見這病,避都避不及,趕緊放行。


    進了城,打聽了一下,兩人來到了城中一處較偏僻的巷子,巷子雖偏僻,卻不冷清,門口還有兩個大漢當門神,威嚴霸氣。


    “豪賭?”宇文勖看著眼前的賭坊,又看了看元芷汀,“小汀,你想賭錢啊?”


    元芷汀淡淡一笑,走進了賭坊,宇文勖也跟著走了進去。


    裏麵人很多,也很喧鬧,各種賭法都有,甚至還有大富翁,元芷汀覺得自己到了古代的拉斯維加斯,原本想玩兒兩把,但一想到這是林介坤開的賭坊,便算了,以她的堵技,這間小賭坊玩不起。


    “兩位,想玩點什麽?”一個跑堂的見兩人穿著普通,有點不想搭理。


    元芷汀四處看了一圈,拿出一塊玉牌,遞給那跑堂的,“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姑娘,請稍等!”跑堂的看見玉牌,神色立即變了,轉身跑上了二樓。


    宇文勖來到元芷汀身邊,攬著元芷汀的腰,心裏有點酸酸的,剛才元芷汀拿出的東西他自然認識,沒想到林介坤連追魂令都給了她,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不一會兒,樓上下來一位中年男人,恭敬的來到元芷汀身邊,抱拳行禮,“兩位樓上請!”


    宇文勖臭屁的昂著頭,攬著元芷汀上了樓,跟著老板進了一間房間。


    進了房間,老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尊主早就給我們下了命令,見到姑娘,一切聽從姑娘吩咐!”


    宇文勖不滿的蹙著眉,攬著元芷汀坐到了軟踏上。


    “你起來吧,為我們找個安全的住處,再找個醫術好的來!”元芷汀感動於林介坤的做法,甩開宇文勖的手,坐直了身子。


    “屬下這就讓人將後院收拾一下,那是尊主住的,尊主吩咐,姑娘來了就住那兒!醫術好的,這裏就有現成的!”老板起身恭敬的彎著腰,“屬下叫老鬼,姑娘有事盡管吩咐!”


    老鬼?林介坤這是要演《風聲》?“恩!先帶我去住處吧!”元芷汀起身拉著一臉臭臭的宇文勖,見宇文勖不願走,白了一眼,自己先走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宇文勖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後院別有洞天,假山流水,亭台樓閣,應有盡有,雖然都是縮小版的,卻也別致。林介坤的住處不華麗,但很清雅,裏麵的一應用具都精致素雅。


    “姑娘先休息,我去叫大夫!”老鬼看了一眼宇文勖,退出了房間。


    宇文勖見元芷汀不理他,悻悻的,幹脆躺到床上生悶氣去了,元芷汀也不理他,隻坐著拿起旁邊的橘子,剝開後掰了一瓣兒,起身來到床邊,將橘子遞到宇文勖嘴邊。


    宇文勖幹脆翻過身背對著元芷汀,臉上卻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元芷汀翻了翻白眼,將橘子扔進了自己嘴裏,“恩,橘子不錯,還挺甜的!”


    “咚咚!”敲門聲響起,“姑娘,大夫來了!”


    “進來吧!”元芷汀起身坐到了旁邊。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身後背著藥箱,恭敬的來到床邊,“公子,請脫下衣服,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宇文勖不動,還是背對著躺著。


    元芷汀微蹙著眉,輕歎一聲,看來她這輩子是栽在宇文勖手上了。在感情裏,誰先心軟,誰就輸了,而她見不得宇文勖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隻得示好,“別生氣了,我去給你做好吃的!”見宇文勖還不動,起身坐到床邊,拉了拉宇文勖的袖子,“那你說要怎樣才不生氣?”


    宇文勖翻過身,雖然臉色還是不好,眼睛裏卻閃爍著奸計得逞的得意神色,“我們不住這裏!”


    “好,不住這裏!”真是個小孩子,不就是不樂意住林介坤的地方嗎,至於這麽折騰嗎。


    “好!”宇文勖趕緊解了腰帶,露出手臂,朝那大夫示意,“你來吧!”


    元芷汀讓開,大夫欺身上前,檢視了傷口,“公子的手臂傷口太深,傷到了經脈,以後恐怕不能用力了!”


    宇文勖的眼色有一瞬間的呆滯,很快消失,“沒事,左手不能用,小爺還有右手!”


    那副身殘誌堅的樣子,卻讓元芷汀更加難受。宇文勖如今又失去了左手,她要如何告訴他武功盡失的事呢?算了,能瞞一時是一時,再說,她還可以去問問靈樞有沒有什麽辦法。


    大夫簡單的處理了傷口,準備上藥,元芷汀見他隻是簡單的處理傷口,有些不滿,“等一等,這麽長的傷口,你都不縫針嗎?”


    大夫被元芷汀的話問的莫名其妙,“姑娘,治傷口又不是繡花縫衣服,怎麽縫?”


    元芷汀這才反應過來,古代還沒有這種縫針術,於是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在絕殺的幫助下,幾人順利的出了西遼,朝玄醫穀飛奔而去。元芷汀問了那大夫,大夫說宇文勖的手臂之所以無法痊愈,是因為肌肉可以愈合,經脈無法愈合,所以手臂無法用力。若是真的能用針將經脈連起來,那麽他的手臂複原的機會就大得多,但這技術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元芷汀就想到了靈樞。


    玄醫穀在北穹境內陽穀郡的陽穀之中,位置非常隱蔽,穀口還設了陣法,有專人看守,一行人來到穀口,被那看守之人攔在了穀外。


    元芷汀下馬來到看守人身邊,拿出靈樞給的木牌,“小哥,我是靈樞的朋友,有事相求,請通傳一聲!”


    看守之人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從兩山穀口間走出,書童的打扮,看了元芷汀的木牌,笑的很燦爛,“你就是那個小汀姐姐吧!”


    “你認識我?”元芷汀也笑的燦爛,她什麽時候這麽出名了,到哪兒都有人認識。


    “不認識,但我聽靈樞哥哥提起你,他屋子裏有你的畫像,我還奇怪,世上真有那麽美的人嗎,如今一見,比畫上的更美!”小靈是個機靈鬼,說的話逗得元芷汀咯咯笑。


    “是嗎?哈哈哈……”被人誇長得美,是個女的都會開心,“那就麻煩你給靈樞通傳一聲吧!”


    “行,你們在這等著,我先去告訴靈樞哥哥!”小靈轉身走進了穀裏。


    “聽聞玄醫穀穀口陣法乃是上古陣法,奇特玄妙,甚至還傳言玄醫穀是通往神界的入口!”月影一直癡迷五行八卦,對於這些東西了解頗多。


    齊雲濡翻身下馬,盯著山穀的入口,眸子裏多了幾許難以抑製的興奮。


    “駕!”宇文勖調轉馬頭,朝著來時的路飛奔而走。


    元芷汀不知道宇文勖要幹什麽,回頭喊道:“宇文勖,你去哪兒啊?”


    宇文勖薄唇緊泯,黑眸中隱者一絲怒意,策馬飛奔,根本沒有回答元芷汀的話。


    元芷汀最近都是和齊雲濡共乘一騎,馬術練得能策馬慢走,要飛奔還不行,見宇文勖離開,麵色不好,也不管其它,策馬追了上去。


    “宇文勖,你去哪兒啊?”元芷汀不敢讓馬兒撒開跑,隻能在後麵大喊,但宇文勖卻一直不理她,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鬼影想追上去,卻被花影攔住了,“你別去,主子這是在吃醋!你跟去,隻會壞事兒!”


    鬼影恍然明白了,剛才那小童子說靈樞屋子裏掛著元芷汀的畫像,擺明了是惦著元芷汀,主子如今來找靈樞治傷,就是求情敵治傷,相當於與虎謀皮,凶險萬分啊!


    再說另一邊,元芷汀眼看宇文勖的馬兒消失在視線裏,心裏有些焦急,他們雖然離了西遼,但一路上伏擊追兵仍不斷,宇文勖如今武功盡失,左後臂又廢了,要是遇到了追殺的怎麽辦?於是使勁兒一揚鞭子,策馬狂奔了上去。剛開始還好,基本能穩住身形,隨著馬兒的速度加快,漸漸的有些吃力了,身子左搖右晃。為了不掉下馬兒,元芷汀隻得使勁兒拽住韁繩,雙腿夾緊馬腹,可越是這樣,身子越是搖晃的厲害,最後嘭的一聲,掉下了馬背。元芷汀眼看自己掉了下去,趕緊側身,連著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由於是山間小路,路上石子很多,這一摔又摔得重,元芷汀感覺到好幾處地方都出了血,躺了一會兒,沒有覺得哪裏的骨頭有問題,才勉強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看著消失在遠方的馬兒,元芷汀胸中一股怒氣上湧,宇文勖莫名其妙的離開,和小孩子沒什麽區別,這樣的性子,這樣的人真的值得自己托付一生嗎。按照心裏年齡,她如今已經三十多歲了,男人本來成熟的較晚,偏偏兩人的心理年齡差的還不是一歲兩歲,這樣的兩個人,真的可以相親相愛,白頭到老嗎?如今先不說那些皇室規定,和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身份問題,就單單是年齡的差距和思想上的差距就是一道很難逾越的鴻溝,也許她該重新考慮一下兩人之間的問題了。


    耳邊已經聽不到馬蹄聲了,說明宇文勖已經跑了很遠,元芷汀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細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終於明白了宇文勖為何會突然生氣,不過是因為那小孩說靈樞屋子裏掛著她的畫像,他就吃醋了,不願意去找靈樞醫治,這樣的小孩子行徑,更讓她猶豫了。兩人的路還很長,路途也充滿了艱辛和荊棘,如果兩人不能齊力同心,結局多半是勞燕分飛。


    雖然感情不應該講究得失公平,可她畢竟不是古代的女子,她無法明知前途一片黑暗,還義無反顧的一條道走到黑。前世她活得太累,所以這一世,她隻想簡簡單單的談一場戀愛,然後結婚生子,過平平凡凡的生活,這一切,宇文勖注定是無法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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