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這些日子你身旁可曾出現過什麽蹊蹺之事?”


    念及此處,秦川心中大致也是有了一個猜想,可是倉促之間卻是難以落實,隻得皺眉對著身後的薑維問道。


    這突然的問話,讓本就因為兩人身手看的發懵的薑維這才如夢初醒,可聽了秦川又重複一遍之後,薑維卻是不太確定的搖了搖頭。


    “並無什麽蹊蹺,這冀城之中兵荒馬亂,又有誰會有閑心管我一個稚子?”


    “不過大人說起來,之前行夜路之時,我曾碰到幾個地痞劫財,他們將我那日好不容易賺來的幾個銅板搶了過去,可第二日卻有人主動將銅板送回,而且絕口不提發生了何事……”


    薑維不假思索的否定之下,讓秦川錯以為自己可能是猜錯了什麽。


    但隨著薑維說起這麽一樁小事之時,剛剛秦川心中的疑惑當場化作了雲煙,立馬明白了這前來之人並非是為了殺薑維,反而是要對薑維母子予以保護!


    “荊綏住手!”


    想明白了此間道理,秦川二話不說便主動上前喝住荊綏。


    此番身在驛館,雖說未必會惹來閑人圍觀,但若是真的讓外人知曉自己身旁有這般身手,一旦消息傳出,難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荊綏聽聞秦川暴喝,一時間也是不解,但仍是耐著性子止住了前衝身形微微喘息起來。


    剛剛與那人交手,荊綏苦於自己手中並無兵刃,倉促應戰已經是吃了大虧,加上這驛館之中地方狹小,自己一身武藝又是與疆場之上磨練出來,曆來講究大開大合,與此人那寫意且不失靈動身身法比起來,實在是難以取勝。


    “卑鄙小人,有能耐之後與我在街上一戰,老子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便跟你的姓!”


    荊綏此刻越想越氣,當下隻能甩下兩句狠話。


    反觀對方聽到荊綏此話,鬥笠之下隻是傳出兩聲低笑,語氣低沉的開口道:


    “我看你武藝不低,正兒八經與你動手未必能勝的如此便宜……”


    “在這種狹小地形能避開我三刀要害,僅是擦破衣衫,難得!”


    雖說荊綏打的有些狼狽,可真正與荊綏打上一場,對方心中也是頗感意外。


    荊綏攻勢雖然凶猛,但也瞧出了自己手中長刀實在過長,地形狹小之下難以施展,便一直與自己近身纏鬥,下手又多以拳、肘,膝蓋為主,動作淩厲幹脆,顯然不是那些尋常武夫可比。


    更為讓對方詫異的是,荊綏那如同野獸一般的直覺,往往能在刀刃即將加身之時險之又險的避開,若非秦川叫停,這勝負仍是兩說之事!


    “你是何人,想必不是馬超派你來的吧?”


    雖說猜出了此人來意,但秦川終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見二人停手之後,這才站於荊綏身前喝問道。


    此時那人仍然詫異此人為何能夠輕易嗬止荊綏,遲疑之間好生斟酌了一番,這才反問道:


    “我倒想問問足下是何人,究竟為何接觸這對母子?”


    “足下儀表堂堂,身旁護衛更是傲骨錚錚之人,縱然身處亂世也不必為難這孤兒寡母吧?”


    此人言語之中盡顯譏諷之意,秦川當即便要開口,可荊綏卻早已不滿的啐了一口,大罵起來:


    “放屁,我家主人那裏是那種宵小之輩?”


    “若非這小子之前偷了我家主人錢袋,我等又豈會行這些下作之事,你怕是眼睛被豬油蒙了,才看到我家主人為難這小鬼!”


    荊綏曆來看不慣這種藏頭露尾之人,加上剛剛才與人動手,受限於這長廊狹小處處受製,此刻熱血翻湧之下自然說不出什麽好話。


    說起此事,尚且年幼的薑維臉上也浮現出尷尬的窘迫之色,但奈何荊綏說的皆是實情,薑維也不好多說什麽。


    “這……”


    “此事冒昧,護衛這對母子周全乃是在下職分所在,剛剛聽聞這對兒母子有難,為難了二位,實在是對不住。”


    待荊綏將話說開,那剛還氣焰洶洶的刀客話語忽然一窘,已然知道自己會錯了意,連忙對著秦川與荊綏二人致歉。


    不過秦川自然不會放過這送上門來的消息,麵對此人致歉,加上覺察荊綏並未受傷,當下也止住對方致歉之舉,皺眉問道:


    “既然都已經知道實情,還請閣下以真麵目示人……”


    “而你剛說乃是要保全這對母子,那你究竟是薑敘手下,還是楊阜參軍手下之人?”


    如今這冀城之中,明麵上的勢力雖然都畏懼馬超一時逞凶,可馬超以卑鄙之法騙開城門,後又殺了為官清廉、愛民如子的韋康,秦川可不信這城中人人都能買馬超的帳。


    既然對方並非自己之敵,那麽便有拉攏的機會,更何況秦川手中雖說已有數百人潛入城中,可僅憑這幾百人手就想動搖馬超掌控的冀城,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隨著秦川這麽一說,對方這才緩緩將頭上鬥笠摘下,露出自己尚顯稚嫩的模樣。


    而此人一身勁裝,腰間卻掛著一個葫蘆,一手握刀一手握鞘,儼然一副俠士裝扮,而馬超麾下多以西涼兵為主,自然也沒必要招攬這種江湖上的俠客。


    “我名謝元良,曾與薑敘大人有舊,日前正是因為薑敘大人之情,這才對這對母子多有照顧。”


    “至於楊阜楊大人,我自然也見過一二,不知你是何人,竟能知道楊參軍名姓?”


    謝元良心中此刻可謂是疑惑萬分,馬超入城之後,早就下令要圍剿當日於城中反對自己之人,薑敘既然已降了自己,自然不在抓捕之列,那首當其衝的便是薑冏與楊阜二人。


    薑冏如今既已戰死,那楊阜自然便是如今馬超的眼中釘,現如今冀城大多百姓皆因為馬超抓捕楊阜之事鬧得人心惶惶,但此人看樣子並非冀城本地之人,自然不屬馬超,怎會這般關心楊阜?


    話說至此,秦川大概也看出這薑敘似乎並非甘心聽從於馬超,否則以他如今在冀城官職,恐怕早就將薑維孤兒寡母送到馬超手中任他淩辱,還怎會派人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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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處,秦川也無法再隱瞞自己身份,這才開口道:


    “我乃曹軍軍師祭酒秦川秦問天,此行來到冀城正是為了解馬超之圍,但奈何還未等到達冀城便已聽聞城破,這才姍姍來遲……”


    “至於楊參軍,我曾與他於長安城有過一麵之緣,一同進言丞相嚴防馬超再次興兵,可奈何丞相歸心似箭,終是沒什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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