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在外,看的是陌生的風景,走的是陌生的路,吃的是陌生的飯菜……陌生的風景和陌生的路總會令人充滿憧憬與遐想,但陌生的飯菜卻不一定可口。<strong>.</strong>


    楚靜瑤在吃食上還是很挑剔的,突然到陌生的地方吃陌生的飯菜一點也不習慣,這半個多月她和澄澄幾乎沒有一頓飯菜吃飽的,餘下的都是靠零食來充饑,零食再好吃也不能當飯吃,所以這半個多月來,楚靜瑤最大的心願就是回到中港市後美美的吃一頓,要是能吃到林昆做的飯菜那是最好。


    林昆燒的菜楚靜瑤可是很愛吃的,不光楚靜瑤愛吃,澄澄也喜歡吃,咱們林大兵王的廚藝在漠北邊境練就的爐火純青,那可絕對不是蓋的,就是正兒八經的那些五星級裏的大廚,也不敢說肯定比林昆做的好吃。


    聽林昆說早就準備好了,楚靜瑤臉上雖然是表情平靜不溫不火,內心裏卻是說了一個大大的‘yes’。


    滿滿的一大桌子菜,都是楚靜瑤和澄澄喜歡吃的,林昆從早上忙活到快十點鍾,這精心準備的一大餐,很快就被娘倆風卷殘雲一般吃的一片狼藉。


    楚靜瑤是淑女不假,但今天這頓飯吃的確實不怎麽淑女,半個月沒吃到可口的飯菜,突然吃到這麽美味可口的飯菜,也難怪人家沒把持的住。


    吃過飯,澄澄撫摸著撐的鼓鼓的小肚子去和小海冬青和小灰灰玩了,楚靜瑤坐在餐椅上消食,林昆則負責起來了後勤保障工作,撿桌子刷碗。


    扛上了槍咱是漠北邊境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兵王,圍上了圍裙鑽進廚房,咱就是那標準的模範丈夫,盤子、碗子、碟子刷的唰唰唰的賊溜到。


    感覺背後有人,回過頭楚靜瑤正站在門口,一臉幸福甜蜜的看著他,林昆咧嘴一笑,道:“怎麽樣楚大美女,遇到我這樣的好男人不容易吧。”


    楚靜瑤白了他一眼,笑著說:“你什麽時候能矜持一點就更好了。”


    “矜持?”林昆笑著說:“咱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一個,又不是女人,要矜持做啥。”


    楚靜瑤笑著搖頭,道:“你呀,這厚臉皮的毛病是無藥可救了。跟我說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都幹了什麽大事,南城區的事是你攪的吧?”


    林昆裝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道:“老婆,你看我是攪事的那種人麽?”


    楚靜瑤嚴肅道:“不說實話以後不準喊我老婆。(.好看的小說”


    林昆馬上服軟道:“別別別,老婆,我老實交代還不行麽……南城區的事確實和我有那麽一點點的關係……”


    楚靜瑤轉身就要走,林昆馬上改口:“好好好,我老實交代,南城區的事和我有直接的關係,是馬幫和光頭黨聯合起來搞我,我反擊了那麽一下下。”


    “一下下?”楚靜瑤道:“光頭黨和馬幫的老大還有斧頭幫的老大都死了,這是反擊一點點?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殺人了。”


    林昆的腦袋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道:“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殺人!”


    楚靜瑤盯著林昆的眼睛看了兩秒鍾,確定他沒有說謊後,繼續問道:“那現在的南城區隻剩下百鳳門一個大幫派了?你這算是統一南城區了?”


    林昆嘿嘿笑道:“算是那麽回事吧。”


    楚靜瑤道:“你以後打算怎麽辦,就在這條道上一直走下去了?我不想你這樣,不想等澄澄長大之後,他爸爸是一個****分子。”


    林昆道:“老婆,你可能對****有誤會,****也是分好壞的,我要建立一個全新模式的****,沒有威脅沒有壓迫,靠正當的手段經營產業。”


    楚靜瑤道:“類似於意大利黑手黨裏的教父?”


    林昆道:“我沒那麽想過,不過應該差不多。”


    楚靜瑤道:“你確定能做到?”


    林昆肯定的點頭,道:“嗯。”


    楚靜瑤道:“好,那我們約定,假如你將來沒有達到那種程度,隻是和其他靠黑吃飯的****一樣,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從****上退下來,要麽離開這兒離開中港市,我就告訴孩子他爸爸死了。”


    林昆看著楚靜瑤,肯定的點點頭。


    林昆陪著娘倆在家待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送楚靜瑤去上班,送澄澄去幼兒園,完事之後開著車到了醫院,看望還在病床上躺著的劉剛。


    跟劉剛聊了一下他對南城區幫派經營的整體構想,以及日後幫派的發展方向之後,劉剛好半天沒有說話,但目光中滿是熱血沸騰,仿佛坐在他麵前的不是他的老大,而是一個屬於整個中港市代表著正義的教父。


    龍大相這兩天一直憂心忡忡的,他身上的傷正一天一天的恢複,但心底的傷卻如溝壑一般難以愈合,他無法容忍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被殺,冤魂遊蕩在地獄裏受盡折磨,而自己卻不能替他們報仇,這種愧疚、自責、遺憾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鎖住了他的靈魂越纏越緊,他像是被關在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裏,滿滿的黑暗壓抑的心底難過。


    酒,一杯接著一杯,可恨的是怎麽喝也喝不醉,阮倩坐在了龍大相的身邊,搶下他手裏的酒杯,“好了,別喝了!”


    龍大相一臉失魂落魄的看著阮倩,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他自嘲的笑著:“喝點酒都喝不醉,我也真特麽的廢物了。”


    阮倩氣呼呼的看著他:“龍大相,你能不能給我男人點,有什麽事咱們解決事,你這麽自暴自棄還像個男人麽?”


    “我不像男人……”龍大相喃喃自語,搖頭,苦笑,長長的歎了口氣,那種無能為力的落寞與沮喪與悲傷盡情的刻畫在了他的臉頰上。


    阮倩氣呼呼的問:“跟我說,到底怎麽回事?”


    龍大相抓起酒瓶子又開始喝了起來,酒水咕咚咕咚的湧進胃裏,阮倩伸手過來奪酒瓶子,搶下來的卻是個空瓶子,她氣呼呼的把瓶子丟到了一邊,“龍大相,我不管你了!”轉身向樓上走去了。


    周圍的小弟都莫名其妙,按說百鳳門已經統一了整個南城區的地下世界,這是件令人開心的事,可這龍當家的怎麽卻一點也不像開心的樣子。


    林昆突然來了,守在門口的小弟剛要喊一聲昆哥,被林昆抬起手笑著阻止了,他走到龍大相的身邊,打開旁邊的一瓶酒,往桌子上的兩個空杯裏倒滿,端起一杯遞給龍大相,另一杯自己端在手裏。


    龍大相詫異的看著林昆,他沒注意林昆突然出現,接過林昆遞過來的酒杯端在手裏,林昆端著酒杯輕輕的和他碰了,而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昆哥,你怎麽來了?”握著酒杯,龍大相問。


    “先把酒喝了。”林昆笑著道。


    龍大相仰頭把酒幹了,林昆笑著說:“以後再喝酒把我也喊上,別一個人喝悶酒,或者把兄弟們都喊上,你一個人在這喝悶酒,他們看著也饞啊。”


    “昆哥,我心裏……”龍大相一臉愁容的道,說著長長的歎了口氣。


    “因為岡司,因為沒有殺了岡司?”林昆道。


    “我昨天晚上做夢,又夢到我的那幾個兄弟了,他們都跟著我出生入死過,他們被殺而我卻不能替他們報仇,我感覺我活的羞愧,活的沒用。”


    “大相,你別這麽說,這仇不是不報,而是現在岡司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但他一定還在中港市,我對他還算了解,是一個不死不休的人,上一次我把他給打傷了,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回來找我報仇的。”


    “昆哥,那你……”龍大相忽然又擔心起來,上一次林昆是傷了岡司,可他自己也受了傷,畢竟是島國的三大傭兵忍者之一,實力不容小覷。


    “放心,三年前我可能怵他,三年後的今年,我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殺的了他,但至少也有百分之五十五的把握。”林昆笑著說,說著又滿上了兩杯酒,和龍大相碰了一下。


    林昆放下酒杯,看著龍大相說:“大相,現在咱們剛剛統一南城區,表麵上是統一了,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真正的把這塊地盤統治起來,你不能整天躲在這裏喝酒,得帶著弟兄把這塊地盤徹底的整頓起來,把過去的幫派的一切陋習統統的取締,那些小幫派要是不聽管教的,直接就滅了他們。”


    林昆的語氣很果斷,他統治南城區地下的決心絕對不假,他要成為地下世界裏正義化身的教父,將南城區的地下世界合法化、正義化、公平化。


    龍大相喝完了杯中酒之後,馬上召集了一幫小弟就出發了,他今天隻是將林昆的思想傳達給那些個過去委身於四大幫派手下的小幫派們,肯定有人不接受林昆的思想,最直接的反駁就是,“黑社會都特麽的合法了,還叫個屁黑社會啊,大家賺的就是不合法的錢,真特麽的合法起來了,讓老子們去喝西北風啊,你們想當上帝你們當去,老子們就是惡魔!”


    衝龍大相嚎叫反駁的是一個三流的痞子頭,像這種街頭的小痞子,手底下一般有十幾個小弟,仰仗著就是收保護費這種最原始的下三濫勾搭,專門欺負街上的商戶和小攤小販,這年頭生意本來就難做,好不容易賺了點錢,還得被這些個蛀蟲啃去一大塊,老百姓對他們的恨可謂是到了骨子裏,普通的老百姓對黑社會的認識,一般都是從這些個小痞子的身上開始的,對這些小痞子的壞印象,直接延伸到黑社會上。


    龍大相的身邊隻帶了兩個小弟,其他的小弟去別的地方通知去了,南城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如果隻是一撥人挨著每條街去通知那些個小痞子、小幫派的話,怎麽著也得耗上個把月的,這樣大家分開去通知那些個小痞子、小幫派,可能用不上一個星期就全部通知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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