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餘叔,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就讓誌堅回去,那餘叔你先忙,改天有時間我登門拜訪,我陪你下棋。”


    林昆笑著掛了電話,一旁的餘誌堅馬上緊張的問:“怎麽樣,我爸他怎麽說,是不是又說要抽我的筋扒我的皮?”


    林昆笑道:“哪有你小子說的那麽誇張,餘叔一身書香氣,硬是被你說成村口殺豬的王二,你這是不孝順啊。”


    餘誌堅道:“王二又是誰?”


    林昆道:“王二是我老家的一個屠夫,他家住村口,隔三差五就要殺頭豬,身上戾氣足,長的也夠凶悍,是我們村裏頭公認的最凶的人,我們小時候都害怕他。”


    餘誌堅道:“那我爸可比王二還厲害,我現在都怕他。”


    林昆道:“你小子差不多就行了,長的都快一米九了,就算餘叔真的動手打你,你就把屁股送過去,還能給你打開花了怎麽的,再說了那政府家屬大院裏住的又不是你們一家,真要動鞋底子抽你,鬧的雞飛狗跳,餘叔不覺得丟人?”


    餘誌堅眼睛一亮,道:“嘿,昆哥,這你可說到點子上了,我爸還真就好麵子,那今天晚上我就先回去,他真要是拎鞋底子抽我,我就大聲的嚎,他肯定怕丟人,哈哈!”


    林昆道:“你就放心吧,我都跟餘叔說好了,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而且這次的事兒看似嚴重,最後倒也變成了件好事,以前你在部隊裏不能總回家,退伍了又去了中港市,這次好不容易的回到沈城,多回家陪陪爹媽。”


    “好,我今天晚上回去!”餘誌堅腆著臉笑道:“昆哥,能問你借點東西不?”


    林昆道:“啥?”


    餘誌堅嘻嘻的笑道:“我聽蔣姐說,咱們的酒窖裏新進了一批好酒,我想去挑兩瓶拿回家給我爸,讓他消消氣。”


    林昆白了餘誌堅一眼,笑道:“就這事啊?借什麽借,你小子還真還怎麽著,看上了什麽盡管去拿,跟哥哥我還客氣,還能愉快的做兄弟了不?”


    餘誌堅咧嘴一笑,道:“我就是這麽說說,就算你不借,我該去拿還是會去拿的,誰讓你是我大哥呢,嘿嘿。”


    林昆笑道:“這還差不多。行了,也別在這兒耽擱了,我和夔生哥出門了,你趕緊收拾回家吧,最好把陸婷帶上,這樣就算是餘叔真有心要打你,看陸婷在也不能動手。”


    餘誌堅笑著道:“好咧!”


    蔣葉麗正在一樓的大廳裏,看著台上的學妹們排練,維多利亞酒吧開業的這兩天來,最能吸引顧客眼球的,博得回頭客的,就是台上站著的這群年輕漂亮的姑娘們。


    昨天晚上被救出來後,林昆直接把張雨夢父女安排住到了酒吧裏,主要還是為了他們父女倆的安全著想,而且再回到那個家,張雨夢的心裏總有陰影,寢食難安。


    林昆到了樓下,走到蔣葉麗的跟前,笑著說:“排練著呢?”


    蔣葉麗穿著一身幹練的正裝,打眼一瞧就跟酒吧經理似的,當然了,她的級別可比酒吧經理大多了,她是這的老板。


    蔣葉麗雙手抱在胸前,笑著指著台上說:“你看著群姑娘跳的多好,真羨慕她們啊,年輕漂亮,身材又好,還這麽多才多藝。”


    林昆笑著說:“這有什麽好羨慕的,你不也年輕過麽?”


    蔣葉麗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道:“我是年輕過,可我年輕的時候就入了黑道,每天到晚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說著,蔣葉麗又突然興奮起來,指著台上的一個正在勁舞的小姑娘,道:“昆子,你快看,你看雨夢跳的多好!”


    林昆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還真是張雨夢,這小丫頭穿著一身嘻哈的衣服,在那兒跳著街舞,身材柔軟,動感十足。


    林昆笑著說:“既然你這麽喜歡她,幹脆給她簽個年薪得了。”


    蔣葉麗笑著說:“年薪多少?”


    林昆道:“你是這兒的執行總監,你看著給就行了。”


    蔣葉麗道:“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耽誤了姑娘的前程。”


    林昆道:“你這怎麽能是耽誤呢,她在藝術學校學的就是這些,將來出去找工作了,也應該是往這方麵發展,你直接給她開出個年薪,這可不是一般用人單位能給的。”


    蔣葉麗道:“可我還是不覺得酒吧不適合她,她應該找一個更好一點的工作,哪怕賺的少點,活的可以更體麵點。”


    “咳咳……”


    林昆故意清了清嗓子說:“蔣女士,你這麽說我可不愛聽啦,你這明顯是存在於職業歧視,我們酒吧怎麽了,我們酒吧是給人帶來歡樂的地方,是一個神聖的地方。”


    蔣葉麗忍俊不禁,道:“行啊林昆,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口才呢。我倒是有個正事要跟你商量一下,你說咱們酒吧接下來應該整點什麽新鮮的東西,來吸引顧客?”


    林昆苦笑道:“蔣女士,咱不用這麽認真吧,咱們搞這個酒吧,也不是為了賺錢,隻是想在沈城有個根據地而已。”


    蔣葉麗一臉較真的說:“那可不行,這酒吧可是真金白銀買來的,咱們又不是開銀行的,放在手裏總得賺錢好吧。”


    林昆笑著說:“那你跟我說說,這兩天每天酒吧大概多少盈利?”


    蔣葉麗伸出兩根手指頭,林昆道:“這是多少,兩萬?”


    蔣葉麗道:“你再猜。”


    林昆苦笑道:“不會是兩千吧。”


    蔣葉麗道:“想什麽呢你,真要是一天兩千塊錢,還不如給租出去呢,是二十多萬,而且是每天的純利潤。”


    林昆的眼珠子不由的瞪大了一下,說:“這麽多呢!”


    蔣葉麗道:“那當然了,酒吧可是最賺錢的夜場之一,最賺錢的不是那些普通的酒,是那些動輒上萬的好就。”


    林昆道:“乖乖的,以前我從來不關心這問題,看來以後咱們得多搞些酒吧來幹幹,這簡直就是黑夜裏的搖錢樹啊。”


    蔣葉麗笑著說:“也不是每天都能賺這麽多,夜場這東西玩的就是一個新鮮刺激,所以我才會在這挖空了心思的想,該整些什麽項目,讓來玩的顧客們覺得更有趣。”


    林昆呲牙一笑,道:“這還不簡單麽,男人們都喜歡美女,美女們都喜歡帥男,現在漂亮的姑娘有了,再搞些帥小夥過來,這樣既能招來男人又能招來女人,咱們再把這酒吧的檔次往上提一提,多招些社會精英過來消費。”


    蔣葉麗笑著說:“哪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啊,不過你這大體的思路還是不錯的,回過頭我可以按照你這思路研究研究。”


    林昆笑著說:“哪兒需要我配合的,盡管開口,今天晚上我先請個假,和老薑一起去馬路對麵的那家‘夜場皇後’去消費消費,聽說那是聚一堂最火的幾個場子之一。”


    蔣葉麗道:“行,去吧,反正你是這兒的老板,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唄。”


    林昆道:“蔣女士,你可千萬別這麽說,我可是很有誠意的跟你請假,你要是不許我去,我保證今天晚上乖乖待在這兒。”


    蔣葉麗笑著說:“行啊,你盡管去就泡吧,這兒有我呢,也別光顧著喝酒看漂亮的姑娘了,多看點有用的東西。”


    林昆笑著說:“明白!”


    離開酒吧的時候,林昆跟侯小寶五個人叮囑了一番,大致的意思就是讓他們晚上不要大意了,一定要維持好秩序。


    五個人頓時仿佛接到了神聖的使命一般,齊刷刷的向林昆敬了個禮,搞的林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幾個人:“你們這是幹啥?”


    侯小寶繃緊著臉,一臉嚴肅的說:“報告昆哥,我們幾個停手你以前當過兵,對軍人最高的敬意就是敬禮!”


    “哦,嗬嗬。”


    林昆笑著說:“以後不用這麽隆重了,都是自家的兄弟,整的這麽隆重倒顯得有些拘謹了,還是隨意點的好。”


    林昆和薑夔生走出了酒吧,侯小寶幾個人回回過神,麵麵相覷起來,緊接著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侯小寶笑嘻嘻的說:“你們剛才都聽到沒,昆哥是真把我們當兄弟看!”


    幾個人爭先恐後的說:“是啊,咱們幾個也算是混到頭了,能有昆哥這麽一個大哥大罩著,以後肯定得橫著走啊!”


    侯小寶笑著道:“王猛,你可別太猖狂啊,咱們昆哥可是低調的人,最不喜歡整那些沒用的瞎猖狂,別把昆哥惹生氣了,咱們幾個要保持一貫的低調。”


    王猛憨笑著,摸著後腦勺說:“猴子,那怎麽樣叫低調啊?”


    侯小寶說:“少說話,多做事!”


    幾個人同時點點頭,道:“猴子,還屬你活的最機靈!”


    暮色降臨,路燈亮了起來,林昆和薑夔生走進了‘夜場皇後’酒吧,這酒吧對外的招牌宣稱,裏麵有沈城最漂亮的女人,而且每天晚上都會有新的漂亮麵孔登台。


    當然,這也隻是對外宣稱的口號罷了,每天晚上登台的女人漂亮不假,但真的就是沈城最漂亮的女人麽?還真沒人去深究這個,而且這些女人的來頭吧,也沒人去細究,一來呢這場子是聚一堂的,誰敢沒事找事來惹麻煩。


    再一個呢,大家來夜場裏消費就是圖個開心,去深究這些東西,最終扒出來了台上站著的女人,是自己前天晚上足療店裏的小妹,這不等於是自己給自己找心塞呢。


    酒吧入場男的需要買票,一張票一百塊,送兩瓶啤酒,薑夔生付了錢,兩人走了進去,,門口站著的服務員忍不住的多看了薑夔生兩年,覺得這人麵目猙獰,相貌好凶。


    走在前麵的薑夔生突然回過頭,臉上的那道大疤尤為的猙獰醒目,冷冷的說了聲:“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門口站著的服務員馬上嚇的渾身一哆嗦,把腦袋轉向別處。


    林昆笑著說:“老薑,你這有點過分了啊,嚇壞了人家怎麽辦?”


    薑夔生一副很軸的表情說:“我不是嚇他,我是認真的。”


    林昆馬上衝那服務員喊道:“他是認真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聞言,服務員嚇的兩條腿都忍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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