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鴨子,


    杜冽如果聽到這個詞,一定會自嘲。連漪她就是一隻光看不能吃的鴨子,如果真煮熟了,他也不用眼睜睜地看著她拿著行李住校了。


    第二天,對於他而言是一個相當灰暗的日子,這一天他原本是想親自開車送連漪去學校報道的,可她身後那個大大的行李箱著實刺痛了他的眼。他再無力氣,讓司機開車,而他隻能陪著她坐在車裏。開到學校大門,他對著她的唇就是狠狠咬一口,好像是在懲罰她住校的下場。


    連漪早在前一天就與一個要好的女同學叫李遙的,和她說新學期要住校,讓她與先與學校替自己辦了住校手續,所以今天她就可以順利入住了。可她死活說不過杜冽,硬是讓他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大搖在擺地上了宿舍樓,還與室友們說漪漪是他的女朋友,初次住校,還請大家多照顧照顧她。


    這麽一來,許多同學都知道連漪交了男朋友,不禁替那些對她蠢蠢欲動的男生們感到憐惜。


    連漪第一次住校,感覺可新鮮了,送走了杜冽後開始整理床鋪,在家從未做家務活的她,倒是整理得有模有樣,中午用完午餐後,抱了一包瓜子盤腿坐在床上與室友們閑扯。


    哪一個男生喜歡上哪一個女生,便向女生表白,寒風中站在宿舍樓下,對女生住得那間寢室的窗戶叫著女生的名字。


    好幾個女生同時喜歡上了高年級的一個校草,於是鬥智鬥勇,相互殘殺,結果是那校草早就與隔壁學院的一個校花好上了,她們才明白為了一個男人女人間的較量有多麽的不值得。


    ……


    連漪一邊磕著瓜子聽著三八室友們說著學院裏好玩的事,笑得合不攏嘴。正樂著呢,手機鈴響了。她看都不用看來顯,就知道是誰打來的,懶懶地接了起來,杜冽明顯帶著倦意的嗓音從電波裏傳來。


    這個上海男人閑得太無聊了,根本沒有什麽正事,就是一直叮囑著她天太冷不要自己洗衣服,他每天派司機到學校拿髒衣服回來洗,順便送一些新衣服。還有就是學校食堂的飯菜沒有營養,中午吃一頓就算了,晚上那一頓等著他安排。


    連漪萬萬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叱吒商場的大老板也會有婆婆媽媽,小肚心腸的一麵,不過看著他對自己體貼入微的份上也就認忍下了,她想她們剛剛在一起,他難免黏糊一些,等過些日子他就不會這麽黏著自己了。


    剛剛與杜冽結速通話,她又接到了連俊的電話,看著熟悉的號碼在屏幕上閃爍,她毫不遲疑接了起來。


    堂哥帶給她的是一個壞消息,沈星的母親因為患乳腺癌,於今天早上八點過世,沈星前天得到的消息就匆忙趕回了北京,也算是見了母親的最後一麵。


    聽著電波裏傳來的‘嘟嘟’聲,她的情緒很不好。如果一個不相識的人死去,她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死去的人是沈星的母親,當年對自己那麽好的一個人,現在說走就走,相識一場難免有些悵然。


    她的死,母親也應該解脫了吧,快兩年來昂貴的治療費,如果是用在自己親人身上也算值,可用在毫無血緣關係上的人身上,她難道不會可惜嗎,更何況還要付擔沈星留學的費用。


    她的母親可真大方,現在這治療費總算是不要付了。


    另一頭的杜冽剛剛與連漪通完電話,便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他蹙眉接了起來。隻見他聽得相當仔細,每一個字都不願漏掉,直到快要掛機的最後一刻他才沉著嗓子說:“不要暴露身份!”


    ——


    沈星母親的死,連漪難過了幾天,好在住校的日子也讓她開心,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了一個多月。上海迎來了春暖花開的四月。


    這一個多月,雖說住校的日子讓她開心,可杜冽每天幾個電話的盤問,還有周末把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妥當當,還是讓她感到極不適應,當然要比住在紫園時自由了不少。有好的一麵,自然也有壞的一麵,好的比壞的多,所以她還不至於那麽反感。但她也算見識到了杜冽黏人的功夫,原本她還想過些日子他會收斂一些,沒有想到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他沒有收斂反而越來越嚴重。


    又是一個周五,和往常一樣,杜冽開著車來接她,然後在外麵吃飯,逛逛街什麽的。可今天的連漪沒有逛街的*,吃完飯便躲進車子裏休息。


    杜冽心疼她,說回紫園休息,她一個勁的搖頭,原因很簡單,她怕回到紫園,因為那個地方是杜冽狼性畢露的所在地,每一次周五晚上回紫園的時候,在她的房間裏,他就對她動手動腳,抱在懷裏不是親臉就是親嘴。


    “不想回紫園,你想一直坐在車裏不成?”杜冽湊近她的臉頰,在她白嫩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連漪懶懶地抬起眼睛,正好看到對麵高樓上的廣告字眼,是什麽電影的廣告,她的手指了指說:“要不,我們看電影吧。”


    她不是第一次這樣提議,隻是前幾次才開口,就便杜冽以‘電影院空氣不好’為由給拒絕了。


    這一次看她的心情確實是不佳,杜冽一反常態爽快地答應下來。


    真正到了電影院,連漪又後悔了。如果她知道這個新上映的電影中有那麽多不堪入目的情、色環節,她就算打死也不會來。


    隻見黑洞洞的影院裏伸手不見五指,唯有最前麵的屏幕上演著激情一幕,如今是個商業社會,什麽都要講滿足大眾口味,所以就算是大片也免不了俗,偶爾會穿插一些規定尺度的激情畫麵。


    畫麵裏,女的正用浴巾擦頭,一個男的過來先是幫她擦,擦著擦著粗糙的手指就順著女人的臉頰慢慢滑到挺傲的胸部,然後掀開女人的衣服,手又遊走在腰間,最後落到細細的美腿上。


    男的除了手沒停過外,這嘴也是沒有停過,喘著大氣親吻著女人的臉,從發絲到耳廓,再到唇,再加上女人的嫵媚迎合,讓每一對情侶看了那是熱血沸騰。


    他們坐得是vip包間裏的情侶座,旁邊都有大大的板摭擋著,每個情侶座之間都著一定的距離,起初杜冽以高價買下情侶座的票時,連漪那是一萬個不情願,杜冽張口閉口就是情侶座清靜,如果不想看電影還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她說不過他,也就同意了,可現在屏幕上出現這種噴血的畫麵,耳邊纏繞著曖昧的喘息聲,側頭便看到杜冽那一雙如狼似虎的眸子,她就發誓以後來看電影再不坐這個什麽狗屁情侶座了。


    就在她腸子都悔青的時候,杜冽按耐不住眼前誘人的激情畫麵,一個轉身,就將她摟進懷裏,然後像畫麵那般吻著發絲,耳廓還有香唇。那手也不安份,從胸到腰,再到腿都被他摸了個遍。


    屏幕裏的一對男女早就半、裸著身體,開始了更激情的舉動,一張大床兩人包在被子裏不停地蠕動,男的壓在女的身上,不停地喘著粗氣,女的靨如桃花,眼神迷離,十分舒暢地享受著男人在她身體裏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這段時間來,杜冽的隱忍力十分強大,最多親親抱抱他的漪漪,可現在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麵擺在眼前,他可不是柳下惠,怎麽可能沒有那種*呢。


    濕熱的唇移到連漪的耳廓,帶著挑逗地說:“漪漪,回紫園好嗎?”他的話意是電影院裏不適合做,還是回紫園再做,可聽在連漪的耳朵裏,如同得到解脫一樣,終於可以離開這裏,回到紫園睡覺了。


    電影才演到一半,激情畫麵也消失不見的時候,兩人離開了電影院。坐進車裏,杜冽為連漪係安全帶,滿腦子都是方才活色生香的一幕,愛到骨子裏的女人就坐在身邊,實在是忍不住,對著麵前紅嫩的唇瓣又是一個折騰,連漪原本就累是不行,被他這樣壓著,嘴裏又透不過氣,隻好用一隻手用力推開他,然後抽出紙巾擦著唇上他的唾液羞澀地說:“杜冽,回紫園吧,我累了。”


    她的意思是她真困了,想馬上回去睡覺,可杜冽聽來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情愫,他心思不正,以為她想要,但不是在車裏而是在紫園舒軟的臥室裏。


    也對,他們的第一次自然要在那種舒適的環境下,他現在可謂是情緒激昂,恨不是馬上回到紫園。


    一路上,他車開得極快,歸心似箭。


    回到紫園,已經快十一點多了,傭人與林美惠早就躺在床上,就算沒有睡著,也知道這個時候是這一對情侶回來了,如今他們可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晚歸時有一些些小動靜,也沒有人從房間出來,都不願意做礙眼的電燈泡。


    兩人悄然走在寂靜的樓道上,各自來到自己房間門口。


    杜冽沒有進自己房間的意思,一動不動地看著連漪推開房門,就在門縫擴大又縮小的時候,他的大手掌用力抵在了門板上。


    連漪被突來的阻力擋著,抬起頭便問:“你要做什麽?”


    杜冽陰冷地回應:“漪漪,我要你!”


    說完手掌猛的一推,房門打開,他一把抱住連漪,一隻腳踢著門,‘啪’的一聲,門被死死關上。


    連漪還沒有回過神,就被他抱在懷裏親了又親,身上的風衣被他脫了去,露出低領的紫色連身裙,然後身體被抵在了門板上,一隻大手悄然從裙擺伸了進去,慢慢上移,一雙細皮嫩肉的大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裏。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要讓杜老大吃一點肉的,不過這肉吃得有些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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