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得知秦逸使著雙劍,如同一尊殺神在匪徒之間殺進殺出,她除了為自己有這樣一個相公高興外,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那樣瘋狂尋找自己,更心疼他即便撤走,也依然時刻惦記著自己,不離不棄!


    這等燙貼,連外人瞧著都羨慕。


    何況身為當事人的她!


    二人回了房間,秦逸有些尷尬得摸了摸後腦勺:“那管事的話真是誇張,你聽聽就好,不用當真。”


    “那你說說,他說的什麽話誇大了?”


    蘇盼兒忍不住逗著他。


    秦逸愣了好久說不出一句話,惹得蘇盼兒噗哧笑了起來。


    這一笑,猶如一樹繁花怒放!


    美得難以用言語形容,惹得秦逸看傻了眼。


    “他說了什麽話?好像他沒有都說什麽吧?是沒說什麽吧?沒什麽吧?”


    他這麽一問,讓蘇盼兒再度咯咯直笑。


    秦逸有些擔心那位趙公子的病情,可一直到商船離開巷口,那位趙公子都沒有出現,讓秦逸失望萬分。


    蘇盼兒看到了秦逸眼底的失望,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不過,她倒覺得那趙公子沒有趕上開船更好,省得一路麻煩不斷。


    看著商船逐漸馳離碼頭,秦逸心情失落的收回目光,牽著蘇盼兒的手又回了船艙。


    他們一回到船艙,抬頭卻發現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江先生,您怎麽會在這裏?”


    秦逸驚喜的喊出了聲。


    江先生瞧著二人恩愛的模樣,輕咳兩聲一抱拳:“我怎麽能不在這裏?我原本就該出現在這裏才對吧?我可是一直跟著我家主公的。”


    “你家主公?江先生是說,趙公子現在也在船上?”


    秦逸眼睛一亮。


    “自然在!”


    江先生給了肯定答案。


    秦逸幸福得回頭,拉著蘇盼兒的手:“盼兒,我們去看看趙公子。如何?”


    蘇盼兒不由眉頭微顰。他對那趙公子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可沒等她說出自己的想法,秦逸已經領著她跟在江先生,徑直前往趙公子處。


    蘇盼兒不由無奈的撇了撇嘴。


    那趙鴻果真在船上,正依著床頭,一張臉卡白中泛著青黑色,看到兩人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就連笑容都帶著苦澀。


    “都是我這身子連累了大家。也連累了你們,秦兄弟,某在這裏向你致歉!”


    “公子說哪裏話來!”


    秦逸一本正經抱拳:“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既然趙大哥稱我一聲兄弟,今後切莫再說這種話!”


    “秦兄弟真是爽快人!”


    那趙鴻連番誇讚,又捂著嘴不住咳嗽,咳得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引得身旁那幾人一陣驚慌呼喊,又讓那江先生上前診脈。


    看著那邊的一團混亂,秦逸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湊到盼兒耳邊詢問著:“盼兒,你可看出來他是什麽病症?可還有救?”


    蘇盼兒眯起眼看了他好久,才歎息一聲:“秦逸,你不覺得,你對他的關心有些超乎尋常?”


    “我、我……”


    秦逸很是尷尬,好久才說道:“我也知道不應該。可是,我第一眼看見他,我就覺得親切。我就……”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在對方遇險之時,一而再而三的出手幫忙。


    親切?


    蘇盼兒沉默著,其實不要說秦逸有這種感覺,就連她也覺得,對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氣場,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向他靠近。心甘情願付出所有。


    “他是傷得很重。主要是他的脾髒破裂。體內出血擠壓附近髒器,進而讓肺部呼吸空氣受限,引起他咳嗽。雖然人體自身就有恢複能力,這等小範圍脾髒受傷,通過慢慢靜養會自然康複。不過,這脾髒主氣,氣血淤堵,他以後的身體怕是不會好,三天兩頭生一場病也實屬正常。”


    “嚇!這麽嚴重?”


    秦逸被蘇盼兒的說法嚇了一跳。


    “嚴重?嗬嗬,體內髒腑受傷破裂內出血,他還能僥幸活命,已經是命大了。”


    蘇盼兒冷笑兩聲。


    這裏可不是醫術發達的後世,可以剖開肚子進行修補手術。


    那江先生的醫術其實非常不錯了,僅僅憑借紮針和草藥,硬是控製了對方脾髒繼續出血。


    這手本事當真了不得了!


    要知道,其實很多病症都是體內持續出血危及性命的,要是在體內大出血時,能夠及時控製出血量,為搶救病人贏得時間。這世間不知會減少多少條冤魂。


    “那……”


    秦逸話說了半截,又遲疑了。


    “你想我為他治病?”


    蘇盼兒偏頭瞧著他,眼底帶著明顯的戲謔。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治病,是不是很難治,會不會讓你太辛苦。要是你為了給他治病,最後落得傷了自己,那我寧願你什麽都沒有看見,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秦逸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臉認真說道。


    “他這病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咱們等著看看情況再說。”


    她可不願意一頭栽進去,到時候陷進去拔不出來那就麻煩了。


    蘇盼兒這麽說,秦逸反倒鬆了口氣。


    既然盼兒說趙公子一時半刻死不了,這就說明趙公子的病暫時於性命無礙。


    行船通過北宋大運河北上,要到達開封,需要十幾天的路程。


    一路走走停停,期間又多次下起了大雪。河道已然開始結冰,每次航行都需要破冰鑿道,等待蓄水開閘方能通行。


    蘇盼兒在船上分外清閑,不時和那位張夫人說說話,聊聊天兒。那位張夫人對蘇盼兒也越發親切,發現蘇盼兒喜歡看書後,也不知道從何處找來很多孤本,贈予蘇盼兒。


    蘇盼兒原本不在意隨意翻了翻看看,後來發現居然有幾本都是她未曾看過的,當即迷了進去。


    有事沒事就捧著那些孤本看,經常看到半夜三更,連睡覺都忘記了。


    秦逸數次奪了她手中的書本,強製她睡覺。


    無意中卻發現一本他喜歡的、未曾看過的書,也一頭栽了進去。


    就連趙公子那邊也去少了。


    蘇盼兒無心插柳之舉,倒是讓秦逸留老老實實在船艙裏留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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