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這番侃侃而談,聽得聖上不住點頭。


    等秦逸分析完畢後,聖上又沉吟良久,才在奏折上寫下了自己的批示。


    這才擱下筆,揉了揉肩頭,走到另一邊坐下。


    旁邊的吳公公很有眼力勁兒的送上了香茗。聖上沒有多說,反而衝著吳公公一揮手。吳公公不敢怠慢,趕忙拜別著倒退了出去,隨即殿門被掩上。


    “來,坐吧!你今天進宮,可是有要事稟告?”


    聖上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招呼秦逸入座。


    “謝聖上賜座。”


    秦逸道了謝,在旁側側坐了,依然低著頭稟報:“微臣今天進宮,確實是有事要向聖上稟告,是關於最近朝中局勢之事……”


    秦逸不敢怠慢,自然將事情說了,又闡明自己的觀點和看法,這才停了口。


    聖上擰眉沉默良久,最後歎了口氣。


    “其實此事,朕早有耳聞,不過一直沒有理會。這事,便交給你去徹查吧!拔了蘿卜帶出泥,有時候,朕還真的希望朕就是聾子、瞎子、傻子,這樣就可以不聽、不看、不想,也免得很多時候,明明不該做的事情,又不得不做!”


    秦逸急忙拜倒在地。


    “聖上為國為民著想,是微臣無能,不能替聖上分憂解難,是微臣失職,望聖上重重責罰!”


    “罷了,此事又怨不得你,你起來吧!”


    聖上擺擺手,目光一轉,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來。


    忙捋了捋長須,這才再度開了口:“對了,你和太傅府上的君小姐很熟?”


    君家小姐?聖上指得應該是君若雪吧?


    秦逸趕忙回道:“微臣和君國子祭酒是好友,當初也是他引薦的微臣,所以,算是亦師亦友。連帶的,是的拙荊也和君家小姐來往甚密,很是要好。”


    這些都不是什麽秘密,相信聖上早就知道得詳細無比。此刻問他,秦逸自然挑揀一些表麵的東西說。


    “嗯,原來如此。”


    聖上點了點頭,長長歎了一番:“說起來,那君家小姐在幼年時,朕倒是見過她兩次麵。記得小時候她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那時朕就想著,這麽可愛的小姑娘,要是能將她許到我皇家來,做我皇家的兒媳該有多好!湊巧當初朕有一子流落在外,朕當時想到此事,便隨口說笑般說了出來。可金口玉言,那孩子也被朕當初的一句戲言,害得到了現在都遲遲找不到合適的夫婿。”


    這話在秦逸耳朵裏嫌棄一陣驚濤駭浪!


    聖上居然還有一子流落民間?


    他以前怎麽未曾聽人提及過此事!


    一想到此,秦逸趕忙斟酌著說詞,輕聲問著:“聖上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也該是時候替她覓得一個合格的夫婿了。你最近派人統計一下,將眼下條件符合,又能與之匹配的男子登記造冊,再交到朕手上來。”


    “是,微臣領旨!”


    秦逸急忙拜下,他剛要退出,不料聖上又喚住了他:“等等,朕這裏還有一事,需要你立刻去辦!”


    秦逸心頭一驚,再度拜下:“微臣敢不從命!”


    秦逸這一去,又是幾天沒有歸家。


    不過,他的消息卻不斷傳到蘇盼兒的耳內。他頻頻出現在大運河沿岸,指揮官兵和民眾疏通運河河道。


    說起來,這大運河河道幾乎每年都在維護、維修,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不過好在成效卓著,也大大加快了地方和盛京的運輸渠道,實屬利國利民的大事兒!


    隨著大運河逐漸疏通,一些著急的官員便坐著小船出了京。


    而更多的官員依然滯留在盛京,沒有動身。


    這些消息蘇盼兒聽在耳裏,也急在心裏。可最讓她著急得,卻是關於宣王府的消息。


    聽說,宣王世子秦儒突然身患重疾,臥病在床,已經多次請了太醫,吃了無數湯藥,依然不見好轉。


    聽說,宣王為此大發雷霆之怒,更是遷怒於宣王府大公子,險些將大公子當場斬於劍下,是好幾位幕僚下跪,這才讓大公子撿回一條命!


    聽說,宣王妃更是哭得幾度昏厥過去,嚷嚷著要大公子抵命……


    蘇盼兒是從君若辰嘴裏聽說此事的!


    而君若辰之所以上門求見,其實也是得了華貴妃授意的結果。


    “姨母在宮中,外麵的消息傳不進宮,心頭難免著急。上次之事,是她太過急切了些。所以,姨母托我代為向你陪個不是,上次是她太過著急,這才做錯了事。還望你莫要記掛著那件事才好。”


    “貴妃娘娘說笑了,臣妾得蒙貴妃娘娘錯愛,還得了這好些美酒賞賜,實在是三生有幸。對了,上次有發生過什麽事情嗎?”蘇盼兒眨巴著眼,一副懵懂樣兒。


    “你不記掛那件事便好。”


    君若辰笑了:“說起來,我還好奇倒底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眼下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


    “君大哥真相了。”


    蘇盼兒抿著嘴笑了起來:“對了,君大哥對宣王府之事怎麽看?這宣王世子臥病不起的消息是真是假?”


    “此事雖然沒有完全傳開,不過,想必以你的醫術,宣王很快就會求上門來。”


    君若辰一臉別有意味:“不過,要是宣王真求上了門,盼兒妹妹又打算如何做?”


    君若辰至從回京後,便深居簡出,很少在人前露麵。這也是君家刻意為之的,直到眼下局勢已然明朗,君家才讓他出來活動。


    仔細想一想,君家這般做派,著實讓人有些無語。不過再一想到,君若辰身為君家唯一嫡脈長子,也情有可原了!


    “如何做?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蘇盼兒倒是看得明白。


    她做好了準備,等著宣王上門來請。不料這宣王卻並沒有按照蘇盼兒的想法上門,反而把秦儒送去了盛京城外的皇覺寺裏靜養。


    等蘇盼兒得到消息時,已經是秦儒送去皇覺寺的第二天。


    一說起皇覺寺,蘇盼兒立刻便回想起當初和她有個兩麵之緣的了覺大師。


    那位據說知道上下五百年的了覺大師盯著她看的那一幕,最近她時常在夢境裏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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