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盼兒還沒有鬧明白怎麽回事,便身不由己被他帶入歡樂的海洋。


    他的身軀很燙,他的大手有魔力般,所過之處帶起一陣顫栗似的顫抖。


    他們二人的房事順暢,不管是東風壓到西風,還是西風推倒東風,卻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像秦逸一樣,這麽強大,這麽細致,這麽熱情,又這麽壓抑。不但要讓他自己滿意,更注意讓蘇盼兒滿意!


    蘇盼兒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猶如那迷失方向的一葉扁舟,在暗夜裏四處遊蕩,找不到邊際,更看不到絲毫光亮。


    可平日裏對她千依百順放他,唯獨在這種時候,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根本不肯放過她,將她一次又一次拽入那生死兩難的境地裏,死去活來,潮起潮落。


    霸氣十足!


    強悍而有力。


    那腰力好似打樁機一樣的,都不帶歇氣。


    讓蘇盼兒隻能不住無助的小聲地叫著,甚至嬌弱地發出啜泣聲,和隱隱地求饒聲。


    他一個猛烈的動作後,她的喉間發出一陣沉醉的輕哼。


    口中破碎的啜泣,蹙眉輕叫著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堅定而柔軟,平時總是那麽的氣勢十足,那麽的高不可攀,唯獨在此刻卻破碎成那斷線的珠玉般,在他的帶領下四濺開來。


    尤其那四濺的碎玉,還那麽哀婉,卻又好似瀕臨死亡的小魚兒般,絕望而嬌弱地叫著秦逸。


    一雙水眸裏更是凝結著一層濃霧,情到極致時,就那麽沿著那好似扇貝似的睫毛滑落,也潤濕了秦逸那鐵漢的心,更讓他體內狂情更甚。


    狂風駭浪,雨打浮萍。


    在幾乎將她淹沒的駭浪中,蘇盼兒那宛若無骨的纖細的柔荑攀附上了秦逸的脖頸。


    秦逸低下頭去,見得她的眉眼都帶著一層媚,一層俏。


    水眸流轉,含情脈脈。


    唇齒間的那一抹萬種風情,更是撩得人心馳神往。


    他的嘴裏再度發出一聲呐喊,在大叫中徹底宣泄出來。


    再徹底癱瘓在她的身上。


    頭枕著她的鎖骨處,眯著眼看她。


    他的眼裏都是光,一片絢麗璀璨的煙花在他眼前層層疊疊地綻放,美不勝收。


    讓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致。


    唯一還留在他心底的,便是盼兒那優美的天鵝頸,是那麽的修長,迷人。


    二人相擁而眠。


    良久,蘇盼兒感覺到有人在替自己擦拭身子,這才從迷茫中逐漸睜開眼。


    “逸?”


    她輕喚著。


    “是我,你還困嗎?困就繼續睡吧。”


    秦逸的聲音很低沉很渾厚也很有磁性。


    蘇盼兒沒有回話,又繼續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可另一側屋子裏的哭嚎聲和打罵聲、嗬斥聲卻讓她睡得很不安心,忍不可忍,她還是睜開了眼。


    “那蘇羨兒就不能消停點兒?”


    好眠被攪,蘇盼兒說話的語氣也很不好。


    “不管他們。”


    秦逸倒是看得明白:“這世界上夫妻相處的模式各有不同。你還記得咱們村子下方的老張家裏不?”


    “記得,怎麽著?”


    秦逸仔細替她洗淨,又替她蓋上薄被:“以前,在我年紀還小,他們也還年輕那時,兩夫妻就總是吵架、打架,旁人少不得上前拆架,評理。可沒想到,那被打的張大嬸兒卻反而回頭罵拆架的人:‘誰讓你們多管閑事的?’張大叔也跟著罵:‘我打我媳婦兒,我高興,我媳婦兒也高興,你管得著?’長此以往,他們再打架還真沒人過去幫忙了。不過,兩夫妻打來打去,眼下年老了,兩人的感情反而更好了。”


    蘇盼兒:“……”


    想來也是,一樣的米養一百種人,說不定還真有這麽蠻橫不講理的人。


    等秦逸收拾好二人,再重新躺在蘇盼兒身邊時,那另一間房間裏的兩個人總算停止了折騰,安靜下來。


    可蘇盼兒卻躺在秦逸的臂彎裏,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睡不著她幹脆睜開眼,看著秦逸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這張臉看了這麽多年,卻依然如她第一次見到他那般,不!甚至更好看,更年輕了!


    歲月真是厚愛他!


    任憑歲月流逝,已經近二十七歲的他充滿了男性魅力,無處不在的吸引力讓人窒息,更是無意中勾走了多少少女的片片真心。


    “怎麽還不睡?”


    秦逸突然在她那光滑的脊背上輕輕拍了拍。


    蘇盼兒順勢在他懷裏換了個姿勢。


    “睡不著,你不也沒有睡著。”


    她沒有睡著,他哪裏能睡過去?


    這話秦逸不會告訴她,可多少個不眠之夜,他總是習慣等到盼兒睡著後,他才能放心入眠。


    “睡不著正好,讓咱們再‘運動運動’你就能睡得著了。”


    秦逸好笑地說著,作勢又要翻到她身上來。


    “別鬧了。”


    蘇盼兒急忙拉著他又開始作亂的大手,趕忙主動拿話題岔開:“今天呂大哥來,和你說了什麽?”


    這話果然讓秦逸的動作停下了。


    “也沒說什麽,就是說了戰馬的事情,另外還有烏蒙部酋長的事情。”


    三年前,長安大亂!


    秦逸等人隨同呂木義遠走,來到這烏蒙山附近暫住下來,一住就是三年。


    這三年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攝政王葉寒出兵失利,被奪了兵權,又奪去了爵位,使得原本就風雨飄搖的大周越發風聲鶴唳。偏偏又遇到太後娘娘駕崩,秦子通詔安,無數大臣倒戈,小皇帝最後向天下下達了退詔書,主動退位讓賢,被秦子通封為“賢王”,把河中府和京兆府等都作為賢王的封地。


    秦子通首戰旗開得勝,隨後繼續吞食周邊小勢力,先後把幾位試圖自立的藩王勢力再度收回。


    眼下,秦子通除去坐鎮雍州的湛王、坐鎮江寧府的秦鴻、坐鎮烏蒙部的烏蒙王,坐鎮福州、廣州、靜江的幾位藩王尚未收複外,他已經將大周朝的半壁江山收入了麾下。


    而這三年時間,秦逸和蘇盼兒也沒有歇著。


    他們不但和烏蒙部的烏蒙王多有聯係,更是通過呂木義,和旁邊幾個部落的首領做起了馬匹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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