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麽又說起她來了?”


    秦逸很是不滿的從蘇盼兒的脖頸處抬起頭,眼底閃過一道了然色:“還是說……朕的皇後在吃醋?”


    “吃醋?誰!我才沒有。”


    蘇盼兒好像被踩著了尾巴,驟然炸毛的小喵兒!


    “是是是,你沒吃醋!”


    秦逸啞然失笑,隨即又湊了過去:“放心,朕的心裏隻有皇後娘娘你一個!”


    “都說了,我沒吃醋!玖蘭,本宮的衣裳呢?”


    蘇盼兒用力推開他,又揚聲呼喚著自己的婢女。早就等在外麵的玖蘭不敢怠慢,趕忙將衣裙送上。蘇盼兒也不搭理身後那一雙炙熱的視線,快速換起衣裳來。


    等她穿戴好,她又推開他出了屏風後,走回桌子前,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晚膳來,臉上那道玩味兒的笑容早就消失了,隻餘下一臉淡然。


    “聖上,您的晚膳還沒有吃完呢!”


    秦逸揉了揉鼻頭,跟著踱步走到蘇盼兒的對麵坐下,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吃著碗裏的飯菜。


    “還說沒有吃醋?朕知道了,我家盼兒不是吃醋,是吃味兒了!”


    這話讓蘇盼兒再忍不住,將手中的竹筷“啪”的一聲摔到禦桌上:“聖上,您是不想吃了?那好!玖蘭,速速撤下!”


    說完,不等玖蘭應下,便起身離開了。


    糟糕!


    好像小喵兒炸毛了!


    秦逸笑了笑,看也不看桌上的晚膳,趕忙跟上。


    “聖上,您今晚不單單是為了說這些情情愛愛的吧?”


    蘇盼兒突然回頭:“你不是說,你明天要出宮?你不去準備準備?妾身今兒可是聽說了不少事。據說,秦老夫人最近很是活躍,可讓盛京裏的不少人都刮目相看!”


    這話讓秦逸臉上得意的笑容一僵:“好生生的,盼兒你怎麽提起她來?今晚良辰美景,月色正好,咱們換個話題好好聊一聊。”


    “那好!咱們就換個話題,來說說聖上您後宮裏的那些美人兒吧!她們一個個國色天香,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美。也難怪聖上您不舍得了!”


    蘇盼兒偏生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話讓秦逸愣了片刻,隨後又放鬆下來:“盼兒,你該知道朕對你說過的話,就從來沒有說過假話。至於那些嬪妃,我對她們沒興趣。我也說過,再給我一點時間處理此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案。”


    “你的情話說得很動人。”


    可惜都是嘴上說說,卻看不見實際行動。


    “朕都懷疑,盼兒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成的,朕的甜言蜜語說了一籮筐,說得口水都幹了,居然半點用處都沒有。”


    秦逸一臉受傷色,看著蘇盼兒的眼裏卻全是認真。


    蘇盼兒正端著茶水漱口。聞言,她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又仔細地漱了口,吐在一旁的麵盆裏,這才拿起帕子細細擦了嘴,連眼皮都沒抬。


    “我就說今天這茶水的滋味兒感覺很有些奇怪,原來是比平時多放了兩片茶葉。”


    這話讓秦逸感覺自己的一拳好像打在了一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


    他收起一臉受傷色,忍不住沉聲喊道:“盼兒!”


    “妾身臉上有皺紋?”


    蘇盼兒猛一下抬起頭。


    “自然沒有,你怎麽如此問?”


    “既然妾身身上沒有皺紋,就表示妾身還沒有老。沒有老,自然能聽清,說話不用用吼的。”


    “盼兒你……”


    秦逸簡直無力了!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蘇盼兒這般難說話。


    蘇盼兒也說不上難說話,她早就決定了,要是秦逸還不把後宮裏的那些個女人都弄走,他就休想爬上她的床,更不要想再碰她!


    尤其是在她今天見到了鳳夕月之後!


    鳳夕月居然成了貴人!貴人這種封號雖然僅僅是宮裏不入流的妃子品級,卻給蘇盼兒敲響了警鍾!


    按照規矩,一般剛剛入宮的新人,是沒有機會晉升品級的,而一般情況下,除非皇帝特封,一般來說,要被冊封為貴人,都要在嬪妃侍寢之後!


    一想到自己身邊這個滿嘴甜言蜜語的男人,居然去碰了另一個女人,生性好強的蘇盼兒哪裏還能好臉色看?


    “對了,今天,我見到鳳貴人了。”


    “鳳貴人?是誰?”


    秦逸一臉懵懂。


    “這就好奇了,你自己的貴人居然來問我,她是誰。你不覺得很搞笑!”


    蘇盼兒提及鳳夕月,態度委實算不得好:“就是你原來那名揚州瘦馬,當初你的上峰送給你的那名美人兒!”


    “喔!——你說得是她啊!”


    秦逸恍然,隨即又一臉好奇望著她:“怎麽了?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好端端的,你怎麽又想起她來?”


    蘇盼兒盯著秦逸看了許久,最終明白過來。


    估計秦逸都記不得她了!


    這樣一想,她心頭瞬間好受了許多。


    “是這樣的,當年鳳家的滅門慘案,你當初不也說過,估計是冤案。不過那案子牽涉了先皇和先皇後,這才難以撼動。眼下既然你登基為帝,這件案子,你派人去查一查吧。”


    秦逸對於當年關於鳳家的案子還記憶猶新,眼下聽蘇盼兒提醒,當即明白過來。


    “鳳家那案子?朕已經知道了,此事就交給朕吧!”


    秦逸又繼續補充著:“不過那案子想要翻案怕是有些難度,一切就看他們鳳家人的造化了。”


    “就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而已。”


    蘇盼兒履行了自己答應下來的事情,心下也放鬆了許多,當即和秦逸談及了鳳夕月和鳳玖的事情。


    “旁人不敢說,不過,如果那柳延康卷進了先皇的案子中,這柳家背後的牽涉麵將會更寬,更廣。其中的門門道道太深,就沒有那麽容易翻案。我們現在能做得,便隻剩下知天命全心意了。”


    “能查就查吧。”


    蘇盼兒也沒有強製說一定要鳳夕月平反,她的注意力,也在那些神秘組織的首領身上。


    “既然都過去了這麽多年,當年的那些人都已經老邁。可這神秘組織的首領卻遲遲沒有露出本來麵目。此人究竟是誰?在鳳家的案子裏又扮演了什麽角色?等咱們把這些理清,其他的一切都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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