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都尉出列,單膝跪地:“回稟聖上,是微臣屬下不懂事,冒犯了幾位大人。眼下幾位大人都已經平安回到家中。臣處置不當,還望聖上嚴查!”


    百官的目光齊刷刷盯到了禦林軍都尉身上。


    這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先抓人,後又放人,之後又主動認錯。這裏麵要說沒事兒,誰信?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卻讓秦逸暗暗鬆了口氣!


    同時也分外好奇,以禦林軍都尉的本事,抓幾個朝臣自然是易如反掌。何況禦林軍都尉還帶了一大群人將桂月樓團團圍住,最後卻沒有發現秦瑜的身影。


    秦瑜究竟去了哪裏?


    了解事情真相的人都好奇此事,卻又無人可問,隻得憋在心頭。


    這其中最鬱悶的人自然要算曹大人等人了。


    “真是奇怪了,那秦瑜明明已經飲了那酒,又被兩名姑娘帶了下去,他怎麽就逃脫了?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袁大人有些氣急敗壞。


    曹大人卻冷哼一聲:“你想不明白?本官才想不明白呢!說好的時辰不來,一來還把我們自己都搭進去了,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我哪兒知道是怎麽回事。”


    袁大人也很頭疼:“你們說,現在該怎麽做?”


    “還能怎麽辦,涼拌!”曹大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嗆聲。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


    高大人跳出來打圓場:“此事關係到那位……眼下這一劫有上麵的人頂著,咱們最多不過是罰些俸祿,倒不會有大問題。要防的,還是那位的後手。大家各自好自為之吧!”


    這話一出,眾人齊齊變了臉色,誰都沒有力氣再爭執什麽。


    他們怎麽就忘記了,那秦瑜的背後可坐著那位……看來短時間內,他們都得夾緊尾巴好好做人了。


    眾人議論紛紛的秦瑜此刻正下了馬車,望著秦府的大門,恍若隔世。


    “秦大人,請!”


    身後,張鍾鼎抱拳朗聲說道,打斷了秦瑜的感慨。


    他有些尷尬地抱拳,伸手邀請張鍾鼎入內:“難得賢侄來了府上,豈可過門而不入?來來來,你且隨同我進府一敘,也好讓我略盡心意啊!”


    “這……還是不用了吧。”


    張鍾鼎略微推辭,卻被憨厚地秦瑜拉著手往府裏帶。


    “別說這些繁文縟節,我秦瑜是個粗人,你在我秦瑜危急關頭拉了一把,這等大恩,我秦瑜沒齒難忘。大道理我不懂,不過所謂膽肝相照的兄弟,在我想來也不過如此!今兒這一壺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這番話說出來,張鍾鼎原本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改變了態度!


    他哈哈大笑:“好!難得秦大人不嫌棄小侄。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這酒,小侄喝了!”


    二人相攜進了秦府。


    秦府裏,由於昨晚一番雞飛狗跳,鬧得人心惶惶,秦嶽氏一整晚都沒有睡,早早遞了消息說要進宮。由於進宮手續繁複,除非宮裏來了懿旨,否則最快也得一兩天。讓她幹著急也沒辦法。


    就在她坐臥不安時,卻聽見門房傳來老爺已經回來得消息,喜得秦嶽氏急忙跑了出來。


    不料卻看見一名年輕後生陪著秦瑜大步流星進了府。


    一看見她,秦瑜就樂得大笑:“霜兒她娘,你快來見見這位張公子!若不是他鼎力相助,說不定今兒為夫還在牢裏吃免費的飯菜呢。”


    秦嶽氏眉頭直跳,想哭,好像昨晚把眼淚流幹了,怎麽也哭不出來。想嗬斥,嘔外人在這裏,她怎麽也得替老爺留點臉麵不是。隻能站在那裏衝著瞪眼。


    旁邊張鍾鼎見狀,反而樂嗬嗬一笑,上前抱拳:“小侄張鍾鼎拜見秦夫人,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秦嶽氏有些懵:“張鍾鼎?哪個張鍾鼎?”


    昨兒才聽皇後娘娘提及張鍾鼎這個名字,難不成她就這般好運,今兒就見到了本人?


    秦嶽氏心裏的怒火一下子飛走了,緊緊盯著這位少年不放。


    少年身高足足比秦瑜還要高出半個頭,年紀不大,小麥色的肌膚,笑起來嘴邊有兩個酒窩,身上穿著一身時下習武之人慣常穿著的玄青色衣袍,瞧著特別爽朗的一個公子。


    張鍾鼎有點尷尬,沒想到自己不過報上一個名字,就引來這樣的追問。


    也讓秦瑜分外尷尬,他趕忙把秦嶽氏拉到一邊,低聲說道。


    “你在這裏瞎扯什麽?這位張鍾鼎公子,正是禁衛軍首領張大人的次子,昨兒發生了點事兒,也是這位張公子幫了我一把。你快去準備一桌酒菜,我要和他好好喝兩杯。”


    “當真是禁衛軍首領張大人的次子?你沒說錯吧?”


    秦嶽氏驚喜不已,真是瞌睡遇上了枕頭。她還正想著想辦法去見見這位張公子,不想對方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這話還能亂說不成!自然是他,你快去準備酒菜,快去!”


    秦瑜催促著。


    回頭看見張鍾鼎正有些不耐煩地踢著路邊的鵝卵石,這才發現自己隻顧著和秦嶽氏說話,把客人晾在一邊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他趕忙輕咳兩聲,大聲邀請著張鍾鼎去前廳。


    張鍾鼎隨信前行左看右看,將沿途的景致都看在眼裏。


    “伯父這府上的擺設當真是別具一格,另有一番滋味兒。”


    難怪他會這麽說,秦府當初為了替秦浩籌錢,把能賣的差不多都賣光了。眼下就剩下一個空殼府邸,裏麵的花花草草死得死,枯萎的枯萎。秦嶽氏瞧著浪費了可惜,幹脆把花圃收拾出來,準備種些小菜。眼下光禿禿的花圃,可不正是別具一格?


    “這,這個……是……那是,我是個粗人,這些我都不懂,嘿嘿。”


    秦瑜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趕忙岔開了話題。


    張鍾鼎也沒有就此事多說什麽,去了前廳,和秦瑜一起淺酌幾杯。


    秦霜兒得到爹出事了的消息,急匆匆和蘇盼兒告了假出了宮,直撲秦府。跨進秦府大門,看到的就是和自己爹拍著肩膀稱兄道弟的張鍾鼎!


    一男一女就在半點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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