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她鬱悶的是,這個知音年紀也太年輕了一點兒,瞧著年不過十六七歲?


    居然會如此懂得她的心境,委實太讓人震撼了。


    寒梅姑娘內心的想法,蘇珂並不清楚。


    聽聞自己在這一局勝了,當即鬆了口氣。順勢一抱拳:“勝了便好。既然寒梅姑娘喜歡這幅畫,在下便將這幅畫送給寒梅姑娘。就怕畫作平庸,汙了姑娘的眼。”


    眾人瞬間都震驚了!


    這位寒梅姑娘有多喜歡這幅畫,從她拿到這幅畫之後便一直拿在手裏不放,就可以看出一二來。可就是這般,蘇珂居然說送就把畫送給了她,這也太過大方了點!


    寒梅姑娘更吃驚!


    瞠目結舌看了蘇珂好一會兒,才確認對方是認真的。


    當即興奮了,朝著蘇珂屈膝一禮拜謝:“多謝蘇公子割愛,寒梅一定會把畫卷交給最好的裝裱師傅,決不讓這幅畫受半點委屈!”


    眾人心裏在瘋狂咆哮!


    他們這些活生生的人怎麽還比不了她手中的那幅畫?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蘇珂倒是沒這感覺,看看天色不早了,便隨意一拱手:“天色不早了,再晚回去怕是連家門都進不去,我等就先行告辭了。諸位玩好。”


    寧公子等人巴不得他趕緊走,自然不會挽留。


    寒梅姑娘的全部心思都在那幅畫上,聞言順勢點點頭:“蘇公子贈畫之恩,妾身記在心裏。等改天公子有空,妾身再設宴好好款待蘇公子一二,還望蘇公子切莫推辭才好。”


    “區區一幅畫而已,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告辭!”


    蘇珂朝眾人抱拳告別,這才出了包間下了樓。秦輝三兄弟原本還想再呆一會兒,可想到幾人是一起過來的,也隻得順勢告辭跟了出來。


    秦輝等四人牽了自己的馬,趁著夜色騎上馬背往回走,依然意猶未盡頻頻回頭,一臉依依不舍。


    “真想不到,蘇珂你居然還有這等本事,委實讓我自歎弗如!”


    秦輝感歎得仰天長歎一聲:“之前我原本以為,我隻是學識方麵欠缺了一些,這也是我春闈時落榜的主因。可現在看來,和你相比,原來我欠缺的哪裏還隻是一點點?怕是得繞著這座盛京跑一圈那麽遠了!之前娘讓我向你學習時,我心裏還不服氣,眼下看來,還是我娘了解我啊!”


    “你這是說哪裏話來?我要真有這等本事,哪裏還會在殿試上敗北?之前那幅畫,我不過是取巧了而已,恰好我畫了白鶴圖,又恰好那位寒梅姑娘喜歡,這才撥了頭籌。”


    蘇珂說得感慨連連,這些話他都說得是心裏話,天知道他畫那幅畫的時候,心裏有多忐忑。


    可落到秦輝等三人的耳裏,卻覺得他是在自謙,少不得又是一番恭維,讓蘇珂很是汗顏。


    這年頭說實話也沒人相信了!


    這倒底是個什麽世界?


    到得第二天,也就是殿試後第三天的下午,街上的眾人都開始躁動起來了。


    按照往年的規矩,雖然狀元跨馬遊街會在三天後,也就是三月廿五這天舉行,可最終考試的結果,卻會在第三天(就是三月廿四)的下午公布出來。


    蘇珂也和眾多的貢士一樣,躋身到榜棚街附近的茶樓和酒肆裏。大家的心裏都忐忑不安,靜靜等待著殿試放榜結果出來。


    這些即將新進為進士們的貢士正聊得火熱,說來說去便是談論狀元歸屬的話題。


    大家都知道,一甲的名額隻有三人,狀元、探花、榜眼,也隻會在殿試的十人中間產生,可他們也希望自己能高中二甲。


    要知道,唯有高中二甲的貢士,才會賜下進士出身。以後仕途高升順利與否在此一舉。而三甲榜上的貢士,則隻能賜同進士出身。一字之差,卻也從字麵上真正道盡了其中的差別。


    “同進士”,等同進士。不管怎麽等同進士,可還是和進士有一個榜單那麽遠的距離,以後的仕途更是有天壤之別。


    蘇珂吃過午飯便出來了,隨行的還有薛謙和幾位同窗。這幾位雖然和蘇珂走得不遠不近,可大家都是同科考生,又同為貢士,少不得要應酬一番。


    蘇珂坐下來不久,秦輝和秦華三兄弟也過來了。


    秦輝雖然也參加了應試,卻連貢士都沒有考上,更不要說後麵的考試了。此刻他帶著三兄弟過來,也是打著看熱鬧的名頭,實則卻是想和蘇珂等人混熟的原因。


    跟在秦華三兄弟身後,鳳玖也慢步過來了。


    蘇珂雖然認識鳳玖,二人又一同進了複試,可他對鳳玖的印象說不上好壞,二人了解不多,更很少聚在一起說話。


    此刻意外碰上,二人的目光一觸,微微一點頭便各自調開了頭。


    薛謙坐在蘇珂身旁,隨意丟了兩顆花生米進嘴嚼著:“外麵賭坊裏有押注,據說李文力中了狀元則一賠一,而陸達則一賠二,最可憐的是我自己,複試排名第十,據說,賭注已經高到一賠一百。害得我昨兒晚上被我爹好一通破口大罵。你呢?你押了誰,又押了多少?”


    蘇珂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薛謙不死心的輕輕踩了他一腳:“喂!說話,你啞巴啦?”


    “你才啞巴了。”


    蘇珂白了他一眼:“我這兩天都沒有出府,哪裏知道還有這項娛樂。自然沒有下注了。”


    其實他說了謊。


    他雖然沒有出府,卻抵不過小石頭每天上午下午都往外麵跑,打探盛京裏的動靜。而賭坊那邊的賭注買李文力是狀元者比比皆是,也造成了買李文力高中者一比一的比例。


    蘇珂隻略微沉吟片刻,便拿出了二百兩銀子交給小石頭,讓他悉數拿去買了一個人。


    “切,我才不信!”


    薛謙一臉唾棄樣,回頭又分外沮喪:“你說做人做到我這份上得多失敗啊!不但被我爹看不起,就連那些可惡的賭坊也看不上小爺,居然一賠百。可惡!”


    薛謙在杏榜時名次在倒數幾名上,原因就是因為他審錯了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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