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留下的珺寧並沒有去找邵遠,反而自行找了個出租房住了下來,她曾偷偷一人去過邵家門外,卻發現劉叔和劉媽好像也被邵遠不知道送到什麽地方去了,一看就知道這是準備破釜沉舟了是嗎?


    她遠遠地看了邵家一眼,並沒有進去,反而又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果然她等了沒兩天,整個s市就發生了大動蕩。


    一則駭人聽聞的消息在網上瘋狂地傳了起來,賀氏集團竟然是國內最大的一個拐賣集團,甚至和政/府也是有勾結的,每年通過他們手上不知道要經手多少小孩子。


    其中到底能產生多大的利益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這些孩子一開始被拐賣的時候還不會賣出去,而是經過調/教專門為一些權貴們服務,畢竟有了錢就變態的人不要太多,就是賀岷的父親賀章本人背地裏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孩子,有多少件見不得光的生意就是在這些孩子的血淚當中談成的。


    就是這樣,他們還要將孩子們進行第二次買賣,許許多多見不得光的組織就是需要這樣的孩子培養出來為他們發光發熱,所以賀章的這件生意甚至都已經做到了國際上去了,背後牽扯的人群、利益群基本是在經過邵遠這麽一披露,瞬間就拉下了他們身上的遮羞布。


    電腦上麵那些孩子們絕望的照片一張又一張,和交易的簽署的一項項合約都在網絡上披露了出來,盡管網站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刪除,可還是叫人傳播了開來,隨手截圖保留證據的人,網絡上不要太多,這件事幾乎在s市掀起了一股軒然大波,黑市上麵已經有人出了天價要這背後黑手之人的命。


    昏暗的書房,邵遠一條又一條地看著那些網友們憤懣咒罵的評論,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屋內靜悄悄的,偌大的別墅裏頭已經沒有往日的熱鬧了,沒有劉叔劉媽的嘮叨之聲,沒有珺寧的撒嬌之聲,也沒有邵凱開心的歡笑。


    雖然還隻是初秋時分,邵遠竟然一下就覺得自己冷了起來。


    腦中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想起多年之前的事情來,其實邵臨說是他對不起他這個弟弟其實也沒有說錯。


    小時候的邵遠比較乖巧,邵臨卻比較愛玩愛鬧,雖然說愛哭的孩子有糖吃,但那也是在父母精力充足的情況下,一旦他們忙碌起來,你還在哭鬧,就不是有糖吃了,而是有巴掌吃了。


    邵父邵母那會正好是公司上軌道的時候,和賀家別苗頭的時候,賀章曾一度都被邵父邵母氣得吐血,沒辦法,從他們爺爺那一輩開始,邵家和賀家就鬧不好,更別說賀章那時候特別喜歡邵母,卻沒想到最後卻被邵父娶回了家,更是氣得不行。


    其實一開始這種小打小鬧也沒有傷和氣,他們雖然喜歡和賀章鬥,但都是良性的鬥爭,賀章年輕的時候也搞笑,一逗就火冒三丈,氣得直跳腳。


    可這一切都在賀章被人綁架了一回就徹底地一去不複返了,他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起來,覺得所有人都想要陷害自己,覺得所有人都對他不懷好意,尤其是邵父邵母,他的綁架案百分之百和他們有關係,畢竟那天可是邵父約他去那間酒店談生意的,他被人整整折磨了一個多月,最後才被邵父冒死贖了回來,要不是心有愧疚,他何必這樣做?


    嗬嗬。


    也就是那時候他開始和綁架他的那群人一起合作,漸漸創立了他的拐賣集團,做的第一單生意就是邵遠。


    那一年,邵臨和邵遠都不過六歲。


    因為父母長久的偏愛,邵臨一直不喜歡自己這個乖乖巧巧,沒事就甜甜一笑,討所有人喜歡,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他覺得所有人都喜歡弟弟,沒有人喜歡他。


    那個時候的邵臨甚至想過要是沒有這個弟弟就好了,那樣家裏所有的玩具,所有的點心,父母所有的喜愛就都是自己的了。


    但也隻是想一想罷了,對待邵遠他還是很照顧的。


    依舊調皮,依舊喜歡玩鬧,那一日邵父邵母難得休息一天,邵臨就吵著要去遊樂場,理由是班上的同學們都被爸爸媽媽帶過去了,隻有他和小遠沒有,這樣不行。


    聽自家兒子一直在耳邊吵個不停,邵父邵母也沒了歇息的心情,就帶著邵臨、邵遠兄弟倆去了市裏最大的那個遊樂場,玩也是玩的真好。


    可就一眨眼的時候他們卻突然發現邵遠不見了,邵臨說了要吃棉花糖,邵父邵母實在沒什麽精力,再加上買棉花糖的地方就在能看得見的地方,他們就讓兄弟倆一起去了。


    卻沒想不過打個盹的功夫,就看見去了兩個兒子,回來竟然就隻剩下一個了。


    他們立馬就慌了,連忙問邵臨弟弟呢。


    邵臨那個時候隻顧著吃糖哪裏還管得著弟弟,隨手一指,“不就在那裏嘛,一直站在我身邊的……”


    可他指過去的地方別說邵遠了,連那個穿了米奇服飾賣棉花糖的小販也不見了。


    頓時他就傻眼了,邵父邵母在遊樂場找了許久,最後遊樂場都要閉場了,連邵遠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一個。


    這下三個人都慌了,找得著急的邵母一氣之下甚至直接就給了邵臨一巴掌,導致他到後來很久,右耳聽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邵遠丟了,徹底地丟了,他們去報警,調了一路的監控錄像,卻什麽線索都沒有,他們最乖最聽話的那個兒子沒了。


    回想起來,他們真的對邵遠虧欠良多,一直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不說,偶爾回來,時間也大多被調皮的邵臨占據了,邵遠永遠乖乖巧巧地站在旁邊,從來不哭鬧,也從來不讓他們操心一點。


    成績永遠是最好的,作業永遠都是最整齊的。


    隻要邵父邵母一看邵遠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就感覺整顆心都好像被人拿著把刀在使勁地剮似的,邵父還算是堅強,邵母算是徹底崩潰了,天天在家中以淚洗麵。


    就連邵臨也一下就懂事了起來,偶爾看著邵遠留下來的那些玩具也會一個人在兩人的小房間內掉眼淚。


    “弟弟,你回來好不好,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再也不和你搶玩具了,再也不讓你給我寫作業了……弟弟,你回來好不好……”


    邵臨一個人哭著哭著竟然就在床上睡著了。


    等邵母找過來的時候,看見滿臉淚痕的大兒子,瞬間就覺得心痛如絞。


    他們從沒有一刻放棄過尋找自己的小兒子,可惜沒用,偌大的m國,整整十四億人口,一個小小的邵遠掉進去就像是一根針掉進了大海裏頭,徹底沒了音訊。


    可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他們的公司還需要繼續撐下去,那些等著吃飯的員工不提,有了錢,他們才能將整個m國都翻一遍。


    有的時候邵母看見路上乞討的小孩子都會多給一點錢,她怕,她怕自己的兒子也過著這麽生不如死的生活,在邵遠失蹤的那幾年,邵父邵母不知道跑了多少家孤兒院,又捐了多少錢,他們總期盼著,哪怕有一分錢花到了邵遠的頭上也是好的。


    而此時的邵遠也確實是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的確是被那穿了米奇衣服的男人擄走的,而那個男人也真是丁強,被擄走之後,他在一片黑暗之中,迷迷糊糊就聽到了一個男人怨恨的聲音。


    “邵華,你讓我受了那整整一個月的痛苦,我就讓你徹底地沒了你最疼愛的小兒子,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哈哈哈哈……”


    一個月的非人折磨,賀章已經徹底地瘋了,變得偏執、睚眥必報,為了報複不擇手段。


    他讓丁強將小小的邵遠買給了偏遠山區的一戶人家之後就再也沒有理會了。


    不過這也讓邵遠避免了像後來的那些孩子們度過一段飽受屈辱的時光。


    可惜邵遠的日子也不好過就是了,買他回去的那戶人家的男主人喜歡賭博也喜歡喝酒,喝醉了就喜歡打老婆孩子,他的老婆也是被他買回來的,就是被喝醉酒的他打的流產了好幾次,最後不能生育了,兩人才花了大價錢將邵遠買了回來。


    可惜這男人死性不改,最終連老婆也不堪忍受地跑了,隻剩下邵遠一人,又不是他親生的,打起來就更不會手軟了,邵遠常常被他打得死去活來,就連腿腳好似都出了些問題,村裏人都罵這男人作孽了,一些看不慣的站出來,還被那男人指著鼻子罵,最後漸漸的大家也不管他了。


    一場地震將房子震到了之後,這男人就帶著邵遠離開了村子,到外麵讓邵遠討飯養他,說要不到錢就折斷他的腿,邵遠人小又打不過,隻好聽話要錢,做生意都有賺有賠,更別說要飯了,他常常都因為要回來的錢太少,而被那男人打得奄奄一息。


    邵遠的精神就是那個時候出問題的。


    後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養父早已倒在了血泊裏了,看著那人醜陋的屍體,邵遠竟然開心地笑了起來,拿著家裏的錢就逃了出去。


    也不知流浪了多久,邵父邵母才聽說到他的消息,趕來見到了他,那一年邵遠已經十八歲了,他在外頭已經足足流浪了十二年,模樣都已經大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邵父邵母是怎麽找到他的,隻因為他對他們早已經沒有了印象。


    說到這裏就需要感謝邵臨了,邵父邵母每一年尋找邵遠的新的畫像都是邵臨的照片,雖然兩兄弟的生長環境完全不同,但萬幸長相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所以邵父邵母才能在邵遠十八歲的時候還能再次找到他,一見到現在的邵遠,邵母就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應該是一家四口團圓的日子,可惜天不從人願,他們開過去的那輛車發生了車禍,邵母拚死護住了邵遠,對方才沒有出現太大的危險。


    本來精神狀況就岌岌可危的邵遠這一下徹底地崩潰了,自此分裂了好幾個人格出來,有後來的小四,也有老三,還有一些其他的人格。


    被邵臨接了回去之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一個人鎖在四四方方的小屋子內,自言自語,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就走不出來。


    老三代表著邵臨的放縱,自我的不約束。


    小四則代表著他最美好的期盼,童年的缺失,他一直都想著自己一直像小孩子一樣,除了吃和玩就不需要操心其他任何的事情。


    他身上的傷害,甚至是有些微跛的腳都叫邵臨找人治療好了,隻除了精神世界還是一塌糊塗。


    邵臨在一開始的期盼,轉變為漸漸的絕望,邵遠不願意接觸人,除了他,對誰都有攻擊性,邵臨在做過了種種努力之後,最終也就任由他去了,他總想著找個時間帶齊向瑤過來看看,可惜始終都沒找到。一方麵因為賀家的咄咄逼人,他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另一方麵,還是因為邵遠現在還比較危險。


    就這樣日複一日,直到邵臨發現自己竟然得了癌症,甚至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那時候的他才剛剛查出賀家的一些陰私,查出弟弟當年的拐賣隱藏的那顆險惡的心,竟然就發現自己得了這個病。


    賀家!


    他不能倒,邵氏總裁邵臨不能倒,否則不僅僅是邵遠,邵凱,甚至是齊向瑤恐怕都要賀章那個老狐狸生吞活剝下去。


    所以在臨死之前他騙了齊向瑤,不僅僅是希望她能重新開始一段幸福的生活,更希望她不要牽扯到這些隨時都能危及到性命的局勢裏來。


    他利用了陳亦珊,那是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女人,可惜,他的一顆心都已經給了齊向瑤,再也無法給她第二顆了,他敬她,憐她,就是不能愛她。他不是個瞎子,他怎麽會看不出陳亦珊的心思,可惜,他愛的人永遠都隻有齊向瑤一人,不管是生是死都好。


    而在最後的彌留之際,邵遠竟然從那四四方方的小屋子內走了出來,還送了他最後一程,他也不管邵遠到底能不能聽明白,將所有的事情都完完整整地交代給了他,然後閉上了眼睛。


    之後邵遠的其他攻擊性的人格全都消失殆盡了,僅留下老三和老四,然後還覺醒出了老大和老二。


    邵大是為了邵臨,邵臨臨死之前都在念著齊向瑤,他自然要幫助對方留住她,不管她是否結婚,不管她是生是死都好,齊向瑤永遠都應該是邵臨的人不是嗎?


    而邵二則是為了邵氏而硬生生覺醒出來的,人的大腦的可利用程度是無窮無盡的,邵遠盡管之前並沒有接受過相關的教育,卻也在逼迫當中覺醒出了一個對數據敏感的天才,或許這也與雙胞胎的心電感應有關係,他雖然沒有接受過相關的教育,可邵臨不同,他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說沒關係,卻也有些瓜葛。


    後來邵遠覺醒出那兩個人格,外加老三和小四,一共四個人格組合成了後來的邵臨,而邵遠這個主人格卻開始了沉睡了。


    隻因為他覺得本來的自己,本來的邵遠是個不祥之人,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要不是為了找他,邵父邵母也不會死,邵臨也不會因為壓力和勞累而早早地患上了癌症,這等於用了邵家的三條人命換了他一個神經病,嗬嗬,所以最不應該存在的就是他不是嗎?


    帶著這個念頭,自此之後,邵遠徹徹底底地成為了邵臨。


    若不是珺寧的出現,原劇情當中的邵臨就是這樣一直一直作死,直到他後來和賀章見麵,認出了他的聲音,被其懷疑之後策劃了一場荒唐的綁架案,不僅徹底打磨了自己兒子的性子,鞏固了因為齊向瑤的出現而產生了些許裂痕的父子關係,而且徹底地除了邵遠這個心腹大患,連邵氏也一並笑納入懷。


    可現在就不同了,因為珺寧,因為丁強,邵遠早前一步蘇醒,主動權掌握在了他的手中,這才有了這一場驚天新聞的大爆炸。


    邵遠睜開雙眼,將泛著幽光的電腦合上之後,就撥通了個電話。


    正是那丁強的兒女。


    早在蘇醒的刹那,他就已經和丁強的兒女將價錢談好了,每月都會給他們打錢,到時候在警/察找來的時候,將他交出去就好了。


    以後的事情警方自然會出來,要知道雖然賀章在多方利益的庇護下一手遮天,並不代表他背後的那些人就沒有對頭了,早在這一月之內,他就已經打聽好了所有的利害關係,在網絡上的這些照片,這些信息炸裂開來的時候,另一些人的郵箱裏頭也得了一份更詳細,更明確的證據。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自然要將這姓賀的老狐狸連皮帶肉地扒下來。


    掛了電話,邵遠就直接出了房門,啟動車子,開出去沒多久,邵家別墅就徹底地發生了一聲轟響,夜空之中火光衝天。


    睡在出租屋內的珺寧此時立刻睜開了雙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髒,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些不安。


    她打開窗戶,呼吸了下外頭微涼的空氣,聞著外頭香樟的氣味,心跳漸漸平緩下來。


    而與此同時,齊向瑤不可置信地看著網絡上的這些信息,這都是自己的公公做出來的嗎?不可能的,不可能啊,雖然賀章平時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但人倒是個正直的人,隻是有些不苟言笑罷了。


    但她看了看電腦上的這些孩子們的照片,還是感覺心髒開始不舒服起來,她也是有孩子的,她也是母親,要是邵凱也像這些孩子們一樣,她想她恐怕會瘋。


    果然第二日,那些在照片上看見自己孩子的父母就已經開始發瘋了起來,無數的人都哭著喊著要賀家要那些摻和的勢力、官員給個說法來,還他們孩子,就連那些丟失了孩子,卻沒有看見自己孩子照片的家庭也都懸著一顆心鬧了起來。


    亂了,亂了,全都亂了……


    賀家現在早已亂作了一團,賀章不見了,就連賀岷這個親生兒子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賀母天天在家裏以淚洗麵,攔著自己的兒子不讓他出門,生怕他一出門就被那些群情激奮的民眾們打了,齊向瑤雖然擔心邵凱,但也隻能陪著待在了賀家。


    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之中,唯有珺寧死死盯著新聞的一角。


    別墅發生燃氣泄漏大爆炸,不明焦屍疑似邵氏總裁。


    直看得眼睛都酸了,珺寧才忽然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淚瞬間就從她的眼眶之中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眼睛酸脹。


    這麽一滴眼淚過後,珺寧的眼中就沒有再流過其他的眼淚,她仔細閱讀了下這則新聞,用紅筆將新聞裏頭,屍體麵目全非,暫時認不出麵貌,還需進一步排查幾個字圈了起來,又看了看那雞飛狗跳的拐賣集團新聞。


    珺寧眯了眯眼睛,打了個電話讓全然不知道的父母、奶奶再帶著邵凱在外頭多玩一會,隨便玩,不用和她報備位置,起身就找了個黑色連帽衫,穿上,走了出去。


    沒一會,穿著連帽衫,帶著棒球帽的珺寧就來到了賀家別墅的外頭。


    此時,賀家別墅內,賀岷正好接到了他父親賀章的電話。


    “爸爸,你怎麽樣?你在哪裏?外頭怎麽會傳這樣荒謬的新聞?你不要緊吧?什麽?你要我去見你?帶著小瑤一起?怎麽了嗎?好,好,我馬上就和小瑤過去幫你!”


    賀岷趕緊掛了電話,瞬間就鬆了口氣。


    看向站在一旁等待消息的齊向瑤和賀母,笑著說道,“不是爸爸做的,他說有人陷害他,不過他現在已經被人保護起來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小瑤,趕緊收拾一點東西,我們去給爸爸送去,現在他住的地方很偏僻,我們趕緊給他裝點日用品和衣服給他送過去,媽,你就先別去了,那地方偏得很,家裏也要留點人在。”


    聞言,賀母瞬間就哭了出來,“好,好,我先去收拾東西,人沒事就行,人沒事就行。”


    而齊向瑤卻覺得無比地怪異,問道,“我也要去嗎?”


    “當然了……”賀岷笑道,“我爸爸不也是你爸爸嗎?爸爸一直都不是很喜歡你,正好這回好好扭轉一下他的印象,記得到時候勤快一點,以後爸爸肯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看著賀岷信誓旦旦的樣子,齊向瑤盡管有一肚子的疑慮,但還是憋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新聞的對嗎?</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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