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黑色的小貓悄悄地從門縫中鑽了進來。(.棉、花‘糖’小‘說’)


    墨水一樣的氣旋升起又散去,墨兒已然俏生生地出現在牛聖嬰的房中。將房門小心翼翼地關好,看到牛聖嬰沒有任何動作,墨兒鬆了口氣。她將窗戶支起一條縫,一道柔和的月光灑落在牛聖嬰床前的桌子上。


    墨兒再次變回到了本體,跳到桌子上,沐浴在了月光中,蜷縮著身子睡去了。月光中,墨兒身上的皮毛都隱隱透出一道道月亮的光輝,墨兒的道行,在光輝化成一條條為不可見的霧氣的過程中,慢慢提升著。


    沐浴在月光中才能修行,真是奇怪的功法!這還是牛聖嬰第一次見到墨兒修煉,在火雲觀中,墨兒所說的有月光才能修煉,竟是這個意思。


    牛聖嬰放下心,再次開始了自己的修煉,直到自己模模糊糊睡去。


    第二天清晨,牛聖嬰醒來,自己依舊是打坐時的姿勢,隻是墨兒卻不在桌子上,而是化成人形,枕在了自己大腿上。


    牛聖嬰不經意間地一動,也將墨兒驚醒,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眸,看著牛聖嬰。


    牛聖嬰苦笑道:“為什麽不在自己的房間睡,又跑來我這裏。”


    墨兒沒有回答,起身揉揉眼,走下床將房門打開,一道陽光進入了房間。


    “啊!這裏怎麽會有女修!還竟是一位含苞未開的青澀仙子!”一陣驚叫聲響起。那些剛剛入門的外門弟子雖然原來都是青年才俊,人中龍鳳,但從沒有見過如此標誌的美人胚子。更何況,這裏本來就是男修的宿舍,就這麽突兀地從房間中走出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修,任誰都會驚呆。


    原本院中隻是兩三人在洗漱,聽到這麽一叫,所有人都從自己房間中走出,看看這從男修宿舍走出來的女修究竟是誰。


    但隻是一看,就都驚呆了——實在太美,配上五莊觀的女修服飾,靈氣逼人。


    那些人中,就有李淩天。他自然知道,墨兒走出的房間正是牛聖嬰的。雖然看起來兩人年歲不大,但身懷修為,就算是做出什麽事來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修士不能用尋常人來比擬。


    他將門框抓出一道裂痕,低聲道:“什麽兄妹,都是騙人的吧。那個叫牛聖嬰的小子,我定不會讓你完好無損地走出五莊觀分院!”


    走到隔壁那個新認的義兄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那修士看了看李淩天,又看了看墨兒,吞了口口水,點點頭。


    牛聖嬰雖然心神穩固,但也不想被人說三道四,盡管這可能是他在這裏住的最後一夜。


    牛聖嬰也下床,拉著墨兒的手,道:“走,我們今天去丹房看看。”


    墨兒點點頭,任由牛聖嬰拉著,走出了男修的宿舍。


    “站住!”牛聖嬰剛剛走出,李淩天認作義兄的修士就朝牛聖嬰和墨兒的背影吼了一聲。


    然而,牛聖嬰像是沒有聽到般,根本沒有停下。


    “可惡,”那修士氣急敗壞,“一個人道四重天的野小子也敢無視我!”


    他身體猛然膨脹開,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在他的肉體中亂竄。


    “人道八重天的煉體修者,看這模樣,所修之法怪異的很,估計與他同級也討不到好果子吃。以自己道行勝過對方來欺壓別人,有些過分了。”一些一起入五莊觀分院的修士有些看不下去了。


    修士腳下一點,整個人直接彈出,朝牛聖嬰飛去。


    但隨後,讓人咋舌的一幕出現了:那修士竟似被什麽東西給予了猛烈一擊,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飛濺出的血也噴滿一地。


    在外人看去,似乎就是這修士自己突然栽倒一樣。但那修士已然人道八重天,決不至於如此烏龍。


    李淩天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下意識地看著四周,是否有什麽人在暗中幫助牛聖嬰。


    牛聖嬰這才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奄奄一息的修士,淡淡一笑,繼續拉著墨兒前進,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一層陰影,那外貌不過十歲的少年實在太過詭異了,可怕程度恐怕不下於穆歸一三人,自己還是少惹為妙。


    至於李淩天,也開始忌憚起來,但當他想到墨兒從牛聖嬰房間中走出,咬了咬牙,低聲道:無論如何,我定然讓你付出些代價。敢和我李二少搶女人且讓我不如意的人還沒出生呢!


    這一切,牛聖嬰都不知道。


    牛聖嬰已經決定,如李靖一樣,自己先找一個丹房閉關,那男修的宿舍恐怕再也不用回去了。所以牛聖嬰才沒有抑製自己的脾氣,將衝自己狂吠的人一擊打個半死。這也是牛聖嬰不願鬧大事情,而手下留情的結果,不然,那修士的頭已經被轟爛了。


    想到一擊就將高出自己四個小境界的對手擊倒,牛聖嬰不由地讚歎道:“李靖給的東西還真是好用!”


    至於那人為什麽要對自己出手,牛聖嬰到不太在意。有些事就是這樣,即使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你。就如同牛聖嬰原來是七十二難的時候,每天都被不同的妖來為了爭奪這個稱號而襲擊。於是,牛聖嬰覺得問對方的目的實在沒什麽意義,隻要有殺氣,就代表了自己有出手的必要。剛剛的修士,正是有殺氣,才讓牛聖嬰用出李靖送自己的傀儡,一擊擊倒。


    隻是這傀儡如此強大,還是超出了牛聖嬰的預料。


    牛聖嬰帶著墨兒來到了昨夜見到的那山頂的丹房,發現除了空中多次有五莊觀分院長老級別的人禦劍或騰雲飛去外,丹房前還有兩個中年男子看守。


    那兩個中年男子都是內門衣著,以牛聖嬰現在的道行也看不透兩人的修為,估計在人道十二重天以上。


    牛聖嬰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因為他一路上山,五莊觀的各種丹房,練武場都沒有人看守,全部任內門或外門弟子使用,而偏偏這一個丹房竟有人看守!


    牛聖嬰來這裏的目的也是因為果兒在這裏,自己與她有過一麵之緣,搜尋一些丹藥也容易些。


    而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進不去這丹房。


    摸到懷中的客卿弟子令牌,牛聖嬰記得有這令牌,好像也隻有藏經閣頂層和掌教專屬丹房不能進入,其他都可以暢通無阻。想來果兒的丹房也是可以進入了。


    牛聖嬰有了譜,帶著墨兒走了過去。


    還沒有接近,那兩個中年男子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牛聖嬰身上,讓牛聖嬰感覺到有些胸悶。


    其中一個男子道:“五莊觀分院重地,外門弟子不得靠近!”


    牛聖嬰掏出了客卿弟子的令牌道:“我有令牌!”


    看到客卿弟子令牌,那兩個中年人眼中透出些不敢相信之色,再看向牛聖嬰時,眼中有了些讚賞之意,但隨即又被二人隱藏起來。


    另一個男子道:“即使你有客卿弟子的令牌,也不能進入這……”話剛說一半,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內傳出:“定!”兩男子全部身體一顫,之後一動不動。


    “定身訣!”牛聖嬰聽出,使用定身訣的正是昨天遇到的果兒。


    果然,門開了,果兒探出頭,看看牛聖嬰和墨兒,走到門外,笑道:“果然是你們,那麽快就來找我了,快進來吧,我這兩個看門人不知道規矩。”然後的一番話是對那兩個中年男子說的:“你們兩個,這二位是我朋友,以後不用阻攔他們,知道了嗎?解!”


    隨著果兒的一聲輕叱,兩人恢複正常,但額頭已然冒出冷汗,低頭道:“是!”


    “嗯!”果兒滿意地點點頭,對牛聖嬰和墨兒道:“來,我帶你們看看我的丹房,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告訴我,五莊觀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丹藥。當然,一些上等的丹藥我這裏也是沒有的。”


    牛聖嬰道:“多謝了。昨天的事……我還是要再次道歉……”


    “你這人,真囉嗦!”果兒似乎不願意提起昨天被牛聖嬰咬了一口的事,一撫袖,牛聖嬰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果兒帶進了丹房內。


    丹房很大,卻顯得很狹窄,因為丹房正中央立著的丹爐實在太大,足足占去了丹房一半的麵積。除了丹爐外,牆壁的櫥櫃上都放滿了一個個瓶子或葫蘆,其中靈力湧動,都是些已經練好的上等丹藥。這些丹藥沒有李靖那顆兜率宮的丹藥珍貴,但也比李靖自己煉製地強多了。畢竟李靖真正精通的隻是傀儡之術,其他方麵,如煉丹,禁製,僅僅略有研究而已。


    除此之外,在丹房的角落裏,還有一張木床,木床做工極為精致,雕龍畫鳳,透著些許的靈氣。床上還掛著紗幔,床邊立著梳妝的櫃子和一麵銅鏡。如果僅僅是看那一角,定然以為自己是到了某個小姐的閨房中了。


    看到牛聖嬰的眼神亂掃,果兒有些羞憤,道:“別亂看,除了煉藥,我有時也住在這裏。”


    牛聖嬰收回目光,道:“果兒,似乎你並不是一個五莊觀弟子那麽簡單吧,這丹房的配置都是上品,還有這丹爐,估計也是有些名堂的。而且門外那兩人……”


    “好了好了,我是五莊觀的一個長老還不行嗎。”果兒沒好氣,再一次打斷了牛聖嬰的話。


    雖然感覺果兒的身份應該也不是長老那麽簡單,但也比弟子這一身份靠譜得多。從她製服門外兩個男子就可以看出,果兒的道行也如那顛一般,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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