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鵬是真的沒有想到,剛才那輛飛馳而過的寶馬7係,是盧浩雄駕駛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雖然猜到盧浩雄在被他解毒之後恢複的很快,卻也沒有想到這位按說已經年過六十的大鱷竟然還有飆車的愛好,讓自己吃了一臉的黃土,還完全生不出氣來。


    盧雨琴把薑鵬引到了屋裏,親自給他沏了一壺茶,這才無奈的解釋道:“我父親聽說給他看病‘花掉’了天浩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清醒之後直接又暈死過去了,醒過來之後就嚷著自殺,其實對你的意見很大……”


    “也就是覺得我趁人之危唄?嘿,我承認,他來咬我啊?”薑鵬一挑眉,完全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但也完全不在乎盧浩雄怎麽看待自己。


    “他當然不會咬您了,您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不能當麵感謝,也不可能對您有加害之意,我們盧家還不會如此忘恩負義。”盧雨琴趕緊解釋,揉著太陽穴道,“他也是有火撒不出,聽說您來了,怕自己做出什麽無禮的舉動,隻能選擇自己離去,讓您有甚麽誤會,千萬不能記在心上。來,您嚐嚐我泡的茶。”


    這個時候小爐子上的茶水也燒開了,盧雨琴倒掉第一泡,第二泡第一杯就給了薑鵬。


    薑鵬接過,品了一小口茶,隻感覺唇齒留香,不由輕輕點頭。


    茶好,水好,盧雨琴沏茶的功夫也好。今天大概盧雨琴沒有去公司,所以穿得比較居家,一件寬大的t恤,黃色的向日葵田印在大片留白的空間一角,配上一條米色的運動褲,讓盧雨琴身上的淩厲氣息斂去很多。


    素手添茶的風姿,也顯得雅致從容,哪裏像一位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更似是古代仕女圖上的大家閨秀活了過來。


    薑鵬細細的將一壺茶飲盡,心頭剛剛被激出的一點煩躁之意也就煙消雲散了,想想也是,任誰一輩子積累的財富,一夕之間被人奪去了五分之一,也不會立刻釋然。


    更何況盧浩雄人老了,對自己掛念的自然也就多了,諾大家產自然是希望由女兒掌控,自己的生死並沒有那麽在乎,所以難免會對薑鵬有些怨氣。


    總算他還分得清恩仇,為了避免當麵說出什麽陰陽怪氣的話,隻能主動避退。


    想到這裏,薑鵬也就淡淡一笑:“令尊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今天我們分析是誰害他,他在還不太方便呢……其實我倒是很好奇,他鬧自殺的時候,你是怎麽勸回來的?”


    獲得如此成功的人,都是執行力無比強大的人,他們說自己想要自殺,自然不會是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嘴炮模式,肯定是真有那樣的想法。[.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而能把這樣一個人勸回來,那可真是極為高明的事情了。


    盧雨琴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聽到薑鵬的話也是有些得意,小聲道:“我就是告訴父親,能這條命是花了十幾億救回來的,如果現在就出了什麽事請,那錢可就打了水漂……父親一聽,當時就立誌好好生活,爭取多活幾年,把這十幾億賺回來點。”


    薑鵬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挑起大拇指道:“有其父必有其女,我也算是明白你為什麽這麽貪財了!”


    盧雨琴無奈的搖搖頭,對於自己……或者說是父親的性格,她真的沒有什麽可以反駁的,隻是安靜的添水,倒茶。


    薑鵬也沉默下來,安靜的享受著香茗帶來的安寧。


    許久,他才道:“盧總,很累?”


    盧雨琴被他問得一怔,抬起頭凝視著那雙冷漠卻清澈的眼睛,突然很放鬆的點點頭。


    “你在好奇我怎麽看出來的吧?”薑鵬問了一句,很快就自己給出了答案,“你的動作很熟練,臉上也看不出疲態,但是你的心率卻比上次見麵的時候還要快,這是身體虛弱的一種表現。而更簡單的,從你會浪費時間在家休息品茶就可以推斷出,工作狂也到了自己身體的極限。”


    “這次去歐洲很不順。”盧雨琴突然說了一句似乎完全無關的話。


    薑鵬道:“遇到了什麽問題嗎?可以和我講講,說出來,總會開心一些。”


    “如果有需要我會找心理醫生。”盧雨琴眉頭輕蹙。


    “心理醫生不適合華夏人。”薑鵬起身,突然湊近盧雨琴,連她頸側每一絲細紋都看的清楚的距離,輕輕吸了一口氣。


    “何以見得?”盧雨琴身體微微後仰,審視著薑鵬的眼睛。


    “華夏人覺得去看心理醫生就是有病,諱疾忌醫在我們骨子裏麵根深蒂固。而去看心理醫生這件事本身就會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對於輕微心理問題的調整有可能取得反效果。你這種問題,最好的就是和親人朋友聊聊天。”


    薑鵬說道這一頓,很有深意的看著盧雨琴,“但你從小就是不會和長輩訴苦的性格,朋友麵前想必也不會示弱……所以,我這種和你有共同利益的陌生人,反而是最適合你的傾訴對象。”


    盧雨琴嘲諷一笑:“共同利益?有麽?”


    薑鵬攤手,似乎對她這句反問無比驚訝:“當然有啊!我有天浩集團兩成的股份,作為總裁的你要英明神武才能我年底有更多更多的分紅。”


    “呃……你太天真了,經商沒有那麽簡單,個人力量並沒有那麽重要……”盧雨琴苦笑著道。


    “有的。”薑鵬打斷了她,“所有的團隊都需要一個核心,領導力可以是決斷英明,也可以是讓所有人都煥發鬥誌,而天浩集團需要你作為定海神針才能駛得更遠。”


    盧雨琴微微出神,露出思索和猶豫的神色,過了很久才道:“天浩集團遇到了資金問題。我去歐洲本來是希望獲得戰略投資,不過見了幾個資本商,都對天浩集團莫名其妙的股權交易持懷疑態度,要不就是捏著我們的情況獅子大開口,嗬嗬,隻要答應下來,整個天浩就要改姓了?”


    “既然都沒有誠意,也沒有必要談下去了,所以我離開了歐洲,希望在國內想到辦法。誰知道這個時候天明製藥廠又出事被調查停產,麵臨著巨額罰款,還有兩筆貸款就要到期,還有著各方麵的壓力……我不想細說。”


    “回家是想好好整理下思路,誰知道卻怎麽也不知道破局。父親因為給他治病的事情還在生我的氣,不想過問公司的事情,我實在是沒有人可說了……嗬,和你講這些,是不是很無聊?”


    薑鵬微微一笑,知道魚兒上鉤了。


    有些事情自己提出來,和盧雨琴主動傾訴是完全兩個局麵,攻守之勢異也。


    “不無聊。”薑鵬搖搖頭,“其實也就是說,天浩集團現在缺現金了?”


    “當然不是那麽簡單……好吧,似乎也就是這麽簡單。”聽到工作,盧雨琴沏茶養出來的靜氣已經完全消散了,有些苦惱的理了一下頭發,“不過缺口數額太大,真的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有一個朋友,搞私募的,最近剛有一大筆到賬,他想收購一些實業……”


    緩緩的,薑鵬斟酌著措辭,慢慢向盧雨琴提出了自己收購天明製藥廠的意圖。


    同一時間,麗水市最高的建築麗水電視塔上的旋轉餐廳。


    蔣崇文俯瞰著電視塔下麵碧藍的湖麵,隨後目光抬起落到了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和著音樂的拍子輕叩桌子,目光突然收回,落到了門口。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小個子女人快步走過來,把手包丟到了椅子上,坐下來就喝掉了蔣崇文麵前的半杯雞尾酒,這才長出一口氣:“真的不想看到你這種天天打法律擦邊球的混蛋,說吧,約我出來有什麽事情?”


    “謝雨暖,你小時候受欺負的時候我可沒少替你撐腰,怎麽哥哥連見你一麵都不行嗎?”蔣崇文好笑的打量著對麵的女人,二十四五的樣子,個子不夠,但曲線玲瓏,臉上帶著一幅金絲眼鏡,流出著有些銳利的知性氣息。


    她的五官清秀,隻是一雙眉毛太濃太直,像兩把小飛刀斜插入鬢,充滿了女子少見的英氣。


    “如果你不勾結藥監那群蛀蟲擾亂正常市場,把天明製藥廠整得那麽慘,我還是很歡迎你來麗水玩的,現在麽,我隻會因為搜集到你犯罪證據而心煩。”謝雨暖可沒有一點好臉色。


    蔣崇文舉起手道:“我可是守法公民!”


    “鬼才信你,你恐怕又是想玩什麽收購,所以想壓價。”謝雨暖眼睛裏麵有一種想把蔣崇文調查個通透的衝動。


    蔣崇文和她對視著,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好了敗給你了謝大檢察官!天明的事馬上就可以收網了,你是抓不到我小辮子的。而且友情提示,你這麽嫉惡如仇是找不到男朋友的,謝叔叔也不好給你安排後麵的發展。”


    “我隻是想讓法律保護它應該保護的秩序,升職並不重要。”謝雨暖不耐煩的道,“你找我來到底是外什麽,不是這些廢話吧?”


    “我說過我是守法公民,當然是行使公民監督權,向你舉報一個人。”


    蔣崇文將一個袋子丟過去,裏麵有一份文件,一個u盤,和幾張照片。


    “殺人犯,一直逍遙法外的殺人犯,殺的還是外國人,卻有人保他。謝大檢查人,這種窮凶極惡的人你敢辦麽?”


    “隻要證據屬實,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讓他負上法律責任。”


    謝雨暖一看照片,表情頓時冷了好幾個溫度。


    看到那張帶著玩世不恭笑容的臉,直覺就告訴他,蔣崇文說的是真的。


    這個人,最近在麗水市也有些名氣,好像治好了首富盧浩雄的怪病,叫薑……什麽來著?


    不重要。謝雨暖心裏道,不管他叫什麽,有什麽背景,隻要違法,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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