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東亭這頓酒沒有喝成,剛才薑鵬自己沒有出手幫忙,還把旁邊一頭熱血想要衝上去的保安攔住,現在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東亭再作死繼續喝,安排人帶著陳東亭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小易自然是妙目含淚的跟著一起去了。


    救護車順路也把薛炳鵬那一夥人運走了,不管這夥人要怎麽和家裏人伸冤,現在他們是沒有力氣鬧的,因為薑鵬出手把他們全都打暈了過去,並不會留下永久的後果,幾天之內頭疼難忍是逃不過了。


    畢竟這裏是他的地盤,敢在這裏鬧事,必然會付出代價,至於之後的報複,他長這麽大怕過誰啊?地下世界最大的殺手組織他敢正麵叫板,國家級的衝突他能一個人堅持,現在回到麗水市還能被一群家裏不過有幾個當官的二代欺負了,那他也真白活了。


    他說自己一窮二白沒有背景,那是因為對於薛炳鵬這種層次的角色還不需要那些東西。


    如果陳東亭還清醒一定不會奇怪薑鵬為什麽要如此形容自己其實是軍方大佬級別的父親,因為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從小薑劍凡就不會給他任何優待,闖出禍來不會幫著解決,被人欺負也不會想著上門找回來,薑鵬從小到大就是靠自己撐著不和別人低頭,說自己沒有任何背景,在某種程度上也並沒有錯,因為他那個嚴肅的父親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情打擾自己的思考。


    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由這些顧客傳播出去,隻要一屋燭火不在這次風波中倒閉,馬上就會傳出背景深厚的傳言,對於以後來這裏客人的安全顧慮可以很大層度打消。


    這也是薑鵬這次表現的如此強硬的原因之一,他可不想自己女人開一間酒吧,還天天被不三不四的人騷擾,拿薛炳鵬開刀相信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以後想來這裏鬧事的人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是不是可以像薑鵬一樣去虐薛炳鵬,如果有那自信的話再來一屋燭火硬碰硬。


    這近乎完美的一夜,隻有一點不如意,弄得薑鵬幫著柳柔然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直咧嘴:“媽蛋這小子裝逼技能天生啊?我還想教育他街頭群戰,結果他把妹子就逍遙快樂了,醉得聽不見人話,看來隻有等明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好意思打擾了?我真是太善良了!”


    柳柔然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是你讓那小子學著打開自己,結果人家真的會了你還嫉妒?是不是覺得自己少了和年輕小姑娘接觸的機會?”


    薑鵬幹笑兩聲:“怎麽可能……有你就是最滿足的事情,那些庸脂俗粉怎麽可能入我的眼?”


    再大氣的女人也是擁有嫉妒心的,薑鵬麵對著柳柔然勾起的嘴角哪能不知道這小女人想歪了,趕緊送上不要錢的甜言蜜語安撫。


    柳柔然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其實她也隻是開個小玩笑,然後享受一下自己心愛男人的寵溺,如果有一天薑鵬真的有了別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多說一句,隻會默默的付出更多讓他離不開自己。


    隻有小女生才會因為這種事情大吵大鬧威脅男人斷絕關係,殊不知這樣隻會讓兩個人都難受,還可能就這麽吵著吵著把感情磨沒了。


    “好了,你也早點休息了,我覺得那個小夥子做的不錯,在酒後還能發揮如此實力,就是軍隊裏麵這樣的實力也不多見吧?”


    薑鵬點點頭:“硬實力自然沒得挑,怎麽也是伍應龍萬裏挑一給老首長選出來的,人品性格也沒有大問題,就是不夠變通,還需要多些經驗。”


    “嗬嗬,要是全世界都和你一肚子壞水,這個世界也就沒有真善美了。”柳柔然翻了一個白眼。


    薑鵬道:“我真的有那麽邪惡?”


    柳柔然斟酌著字句想要安慰他,卻聽到薑鵬下一句話:“太好了,這就是我追求的目標,隻有殘忍才會真實,最幹脆利落的解決問題要那些虛假的應對有什麽用?”


    柳柔然歎了一口氣,知道以這個家夥的臉皮,想要用語言傷害到他根本是徒勞。


    兩個人膩乎了一會回到房間,自有一場久別重逢的大戰,略去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薑鵬就趕到醫院,在病房找到了陳東亭,這個家夥酒醒之後精神還不錯,看到薑鵬臉有些紅,慌亂的要把什麽東西藏到被子裏麵。


    但薑鵬的速度遠遠在他之上,提前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翻過來露出了一個淡黃色的蝴蝶發卡。


    “小子,偷藏別人的東西喲。”薑鵬露出一絲壞笑。


    陳東亭結結巴巴的道:“她出去買早點了,這個發卡是她忘在這裏的……”


    “好了,不用解釋。”薑鵬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卻把陳東亭弄得愈發鬱悶了。


    他掃了一遍陳東亭的檢查報告,又給他號了一下脈,輕鬆笑道:“沒有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很快就可以恢複了,所以說我們可以繼續昨天沒有完成的課程了。”


    “啊?”陳東亭長大嘴巴。


    “啊什麽啊!看在你昨天泡妞成功沒有打擾你,還以為你能逃掉這一關嗎?”薑鵬一巴掌拍在陳東亭後腦勺上,對於這個家夥他可是準備“悉心”教導的。


    如果軍隊裏麵的優秀後輩都被薑劍凡教成了伍應龍那種無趣刻板的人,實在是太可惜了,在薑鵬看來,最優秀的人必須擁有最鮮明的特點,特立獨行擁有自己的思想。


    對於陳東亭,其實他心裏存著一萬句吐槽去教導陳東亭昨天晚上處理的不完美,比如他踢飛那個椅子之後沒有繼續展示實力震懾全場很可能後麵就不會有混戰,比如他沒有先把小易引到安全的位置讓自己可以全新應對,比如他最後的出手力度其實可以控製得更輕一些以防這些官二代真的出現嚴重問題,比如……


    如果陳東亭做到薑鵬的這些比如,他根本不會受傷,還能抱得美人歸。


    總之薑鵬對於陳東亭看似完美的處理其實有著無數可以改進的地方,這些都是他覺得作為一個領導保鏢需要考慮的地方,既讓領導出氣又保證絕對的安全,還能減少後續惹來的麻煩別結下死仇。


    一頓口水狂噴,薑鵬總算是在小易趕回來之前把自己想講的一口氣全都灌輸給了陳東亭。陳東亭感覺到頭昏腦漲,但也在奮力吸收,因為這些都是薑鵬從實戰總結的精華,很多思想是他這種傳統家庭出身的盲區。


    現在他明白,如果想要靈活的解決問題並不一定要守規矩,靈活應變也是一種必須的技能。


    小易推門回來看見薑鵬,頗為意外,但很快乖巧一笑把手裏的早點遞過去:“薑老板你來了?正好我早點買的多,你也一起吃吧。”


    “不用了。你們先吃,一個小時後把小陳還給我,你也回家看一眼父母,別讓他們擔心。”薑鵬揮揮手,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丫頭很會做人,那兩套一模一樣的早點顯然是準備和陳東亭一起消滅的,自己根本不好當電燈泡。


    小易被薑鵬那種眼神看的臉也紅了,不過她倒也是一個瀟灑的人,很快灑脫一笑:“您說得對,我看他吃完了就回去。”


    薑鵬離開了病房,轉出門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開著柳柔然的一輛斯巴魯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街。


    他那輛奧迪a4已經拉進修理廠了,短時間內估計出不來,柳柔然的那輛q7在成都的時候就賣掉了,在開了一屋燭火之後感覺沒有車不方便,就又買了一輛車代步。


    按照對方給出的方位,薑鵬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燒烤店。


    “謝市長,您想找我談談?”薑鵬走進門,有點意外竟然有一大早就營業的燒烤店,在麗水市這種店鋪往往都是從晚餐營業到淩晨,燒烤和啤酒不分家,午餐很少有人選擇這種下酒才會覺得痛快的食物。


    店裏隻有一桌上有人,一個並不怎麽高大的中年人,麵容清秀,目光犀利,正是謝雨暖的父親謝麟洲。


    不過今天的見麵他卻是通過胡璃聯係的薑鵬,顯然有很多事情並不希望女兒知道。


    薑鵬進來的時候,他正對著一根羊腿揮舞著刀叉,看到薑鵬微笑著招手:“小薑啊,嚐嚐這家的烤肉,口味絕對是麗水市排得上號的,老板和我是幾十年的朋友,才會在早就開火烤這麽一爐的。”


    他嫻熟的揮刀切下一大塊腱子肉放到了薑鵬那邊的盤子裏麵,然後推了一下。


    “看您的動作就知道常吃。”薑鵬也不客氣,對於這位馬上就要再往上挪一挪的副市長並沒有平常人的恭敬之態,夾起烤肉放進嘴裏,不由挑起了大拇指,這味道火候確實地道。


    “我這人也沒有別的愛好享受,就是覺得人辛苦一天,怎麽也得吃多點肉犒勞自己,才有力氣去幹活,尤其是最近頭疼的事情有點多,簽字簽的手疼,拿刀有點不方便,切得慢了小薑你別在意。”謝麟洲繼續分割羊腿肉。


    薑鵬聞言一笑:“謝市長,這種粗活還是讓我們小輩來吧。”


    說著,他伸手去接謝麟洲的刀。


    謝麟洲眼睛一亮:“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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