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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酒足飯飽之後,三個人一起打車回家。雖說張川樹家的方向跟李鶴飛他們兩家的方向有所不同。但他還是堅持把這兩個人先送回去,然後自己在回家。


    兩個人都有些醉了,其實他們也都沒喝多少,但喝酒跟心情也是有很大的關係,如果帶著不好的心情去喝酒,肯定會很快的醉倒。


    李鶴飛和錢錦翔第一次遇到這種當了老大還要給別人錢的倒黴事,心中必然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憤怒。但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賊船,就在也別想下來了。


    二人醉的一塌糊塗,但張川樹卻清醒著。他雖不盛酒量,但他卻醉不了,這是因為他一共隻喝了三杯,剩下的時間就是裝作要吐的樣子,一趟一趟的往洗手間跑。他在洗手間確實也吐了,但吐的都是含在嘴裏的啤酒。


    張川樹不能喝醉,更不能醉倒。他必須保持著清醒,必須盡快想出一個能辦掉閆少東的辦法。


    他頭腦中迅速的搜索著認識的朋友,想找出一個能幫的上他的人


    。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川樹的父母都在國外,姐姐雖然一直都是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川樹,但這種事情,決不能不姐姐牽扯近來。所以他隻有找那些有求必應的朋友。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彭閎軒。


    記得當年兩個人第一次跟別人打架的時候,那還是發生在初中一年級的事情。


    當時剛入學不久,兩個人在球場上踢球。雖然他們兩個絕對是鐵杆球迷,但不一定是球迷就會踢球,會踢球的也不一定就會踢出好球。尤其是中國球迷,連中國國家隊的專業運動員都踢不出好球,那我們也不能對這些業餘足球愛好者有太高的要求。


    彭閎軒模仿貝克漢姆的動作傳出一球,當僅僅是模仿動作,動作很逼真,但球路卻差個十萬八千裏。一球砸在場外一高年級學長的頭上。學長立刻暴跳如雷,但所有的初中生幾乎對老師還是有幾分畏懼,所以都不敢再老實眼皮子底下生事,尤其是體育老師的眼皮底下。學長在年長,他也隻是個初中生,所以他本著尊師重教的原則,沒有對彭閎軒大打出手,隻是氣勢洶洶的說了一句:“小子,放學我在學校門口堵你,有種的放學就走學校正門!”說完,把剛剛砸過他的足球拾起來,想一個大腳將足球開出。但腿已踢出,球卻沒動,腳上的鞋子一飛衝天。引起周圍圍觀同學的一陣狂笑。學長們麵盡失,一溜煙跑回了教學樓。連飛到主席台上的球鞋都不要了。以至於後來,學校大喇叭通知道:某某班某某同學拾金不昧,在主席台撿到一隻足球鞋,現已上交到教務處,請丟鞋的同學盡快到教務處認領…


    放學時,張川樹跟彭閎軒照例一起回家,到學校門口時,隱隱約約看到一群高年級同學在校外徘徊。彭閎軒對張川樹說:“你先走吧,那些人是衝我來的。你要跟我太近也會挨打的。”


    張川樹雖然年紀不大,但一直受古惑仔熱撥的影響(大陸禁播,但盜版vcd隨處可見),自然懂得兄弟義氣的重要性,於是說道:“我們是兄弟!你有事,我能一個人袖手旁觀嗎?”


    果不其然,兩個人被一群高個子男生痛揍一頓,揍的二人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彭閎軒被打得很重,張川樹自然也傷的不清。但等高年級男生走後,兩人倒在地上對視著彼此身上的塵土和血跡,都不禁大笑起來。


    隻聽彭閎軒說了一句:“兄弟!好兄弟!”


    張川樹也接著說道:“一輩子的兄弟


    !”


    就在第二天,那些打人的高年級學生都無故退學了。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有彭閎軒和張川樹知道。那些打人的高年級學生被全市兩大龍頭黑社會集團之一的“彭氏集團”的殺手全部暗殺了。而指示殺手殺人的,正是“彭氏集團”的老總,也就是彭閎軒的親生父親。而彭閎軒,自然就是“彭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上高中時,彭閎軒去了天津市的一所軍校,準備日後考入中國國防大學。雖然回l市的機會少之又少。但兩個人總是經常通電話,而且每個電話的通話時間都在半個小時以上。這導致張川葉一直懷疑弟弟是不是跟彭閎軒那小子都是同性戀。


    彭閎軒也多次向張川樹表示,如果有“麻煩”一定要告訴他,他會兩個小時之內就趕到張川樹身邊。彭閎軒沒有吹牛,也一點也不誇張,他說兩個小時到就一定能到。因為l市離天津很近,做火車也就四十分鍾,要是自己開車走高速公路可能更快。並且他所說的“麻煩”那一定是張川樹一個人解決不了的大麻煩。如果連張川樹都感到棘手的問題,那麽彭閎軒必然會舍身相助。


    張川樹沒有猶豫,不撥通了彭閎軒的手機…


    “喂…”電話那頭居然傳來一個甜美的女生的聲音。


    “我…我找彭閎軒。”


    “他去上海了,昨天晚上走的,手機和行李都拉在我這了。”


    “他去上海幹什麽去了?能聯係到他嗎?”


    “不知道他去上海幹什麽了,好像是他家人把他叫走的,走的很匆忙,我現在也聯係不到他。你找他有事嗎?”


    “沒事…沒什麽事。你是誰?”


    “我是彭閎軒女朋友。”


    “我是他兄弟,我怎麽沒聽他提起過你?”


    “我們倆剛好了兩天。”


    “噢,謝謝,掛了…”


    跟彭閎軒徹底失去聯係,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任何人幫的上他了


    。現在隻能自己靠自己了。可是,一個剛滿十六周歲的男孩能有什麽辦法跟狂刀會抗衡?別的男孩不能,但張川樹,一定做的到!


    離月底還有二十幾天的時間。對於如何搞到一萬塊錢的保護費,或是如何做掉閆少東,對於三人來說還是沒有絲毫辦法。雖然錢錦翔和李鶴飛都有很雄厚的家庭背景,但這種事是絕不能把家人拉下水的。即使動用政府的力量壓製住黑社會,但自己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這便是為什麽現在黑社會暢行,而政府卻無動於衷的原因了。


    “樹哥,我們怎麽辦?是不是要真的去收保護費啊。”李鶴飛是這裏最焦急的人。他在教室裏不管不顧的就嚷嚷了起來。眾同學一聽,心中一陣失望。早就聽說市一中有人受保護費,沒想到,收錢的人就在他們身邊。雖然對這樣的行為都極為不滿,但也沒有誰敢吭一聲。因為李鶴飛現在已不可同日而語了,他現在可是學校老大。在這個學校,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收保護費?我可不幹那種缺德事。要去你們去!”錢錦翔立刻反對。


    “不去也得去!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在回頭的機會了。”張川樹的語氣中不帶有絲毫的個人感情。


    的確,他們的學校老大不是給自己的當的。而是為了別人,為了那些對他們當上老大有利可圖的人。就像是有的省長,有是的市長,既然你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就要去貪汙,就要去受賄。因為你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當省長,當市長。你為的是那些想圖你之利的人,你有這樣的權利,給了別人方便,自己也能受益,這種兩全其美的方法,何樂而不為呢。隻是苦了那些勞苦大眾。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現在的大舟小舟已經相連在一起,光憑一些小小的破浪,是無法撼動他們的根基的。


    其實官場如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已經黑了,就義無反顧的黑下去,黑一次,就永遠翻不了身。


    “樹哥,你是說這次我們一頂要收保護費了嗎?”錢錦翔向來很聽張川樹的話。


    “對,而且要多收,否則我們自身難保!”張川樹堅定不移的說。


    “可我還有另一想法…”錢錦翔支支吾吾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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