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來了,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門鈴急迫的響著,每一次聲響都牽動著屋裏每一個人緊張的表情。


    黑道上混的人似乎都害怕這種深夜裏的門鈴聲。因為誰也不知道門外的人是幹什麽的。也許是警察,也許是前來索命的仇人。


    青老大朝著身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心領神會,走到門前,小心翼翼的透過貓眼看向外麵。不多時,他回到青老大身邊在耳邊小聲說


    道:“門外站的是個女人。”


    “女人?年齡有多大?”青老大疑惑的問道。


    “樓道太暗,具體長什麽樣子我也沒看清。但從身材上看估計年齡不大,也就跟他差不多。”說著,小弟將手指向張川樹。


    青老大也看向張川樹,問道:“門外的女孩是跟你一夥的吧。”


    張川樹沒有多考慮,也沒有隱瞞事實的必要,說道:“你讓你小弟問問她是不是叫林曉柔,如果是,那她就是我的人。”


    小弟再一次回到門前,隔著厚厚的鐵門朝門外叫囂道:“你是幹什麽的?叫什麽名字?報個名!”


    門外的林曉柔一聽到屋裏有了回應,心裏踏實下來,判定張川樹沒出什麽大事,於是毫無隱瞞的說道:“我是來救張川樹的,識相的就把


    他給放了


    !”


    青老大也聽到林曉柔的喊話,嘴角微微揚起,笑著對張川樹說:“你小子還挺有福氣,被抓了還有女的來救。我在道上混了這麽多今年也


    沒見過哪個娘們兒跟她似的這麽為自己的男人冒如此大的風險的。”


    “青老大,你現在說什麽都沒用。救我的人就在外麵,並且肯定不止她一個。沒準成百號的人已經在門外候著了,你要是不放我,這一屋


    子人都別想活著出去!當然,也包括在臥室裏熟睡的你的妻子和孩子。”張川樹嚇唬道。


    “你覺得我青老大是怕事的人嗎?不管樓下有多少人,隻要你一個人在我手裏,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並且,你也別老拿我老婆和孩子嚇


    唬我。他們根本就沒在這個屋子裏!”


    “不在這所房裏?難道這不是你家?”張川樹大為吃驚,腦子也在飛速旋轉著。


    “你也是個聰明人了,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是我家,我能讓門外那女孩那麽大吵大鬧嗎?這裏僅僅是我們青龍幫臨時會所,一般都是把像


    你這樣的人質暫時性的關押在這裏。我身為一個行會老大,不可能把自己的家裏布置的跟刑場一樣。何況,我堂堂老大,怎麽可能一天到晚的


    呆在家裏呢?”


    “今天是除夕夜,你跟家人團聚不為過啊。難道在這大年三十的晚上,你都不陪你家人嗎?”張川樹故意問道,這樣一來是為了拖延時間


    ,好讓門外的林曉柔等人做好營救的準備,二來是在思索著,也許錢錦翔和李鶴飛並沒有被青龍幫的人抓,或者說,他們已經跟蹤找到了青老


    大真正的家,甚至都已經綁架成功了。


    青老大嘴角又是一瞥,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除夕夜的晚飯當然是要和家裏人吃的,但在酒店吃完飯我就派人把他們送回家了


    。自己


    來到這裏召集幾個管事的弟兄盤算下一年的計劃,沒想到你這小子撞上門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大過年的你為什麽要


    來跟我們挑事呢?”


    張川樹也笑了,但他並沒有表露在臉上,而是在心裏放肆的大笑,因為他通過青老大的話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錢錦翔和李鶴飛根本就


    沒被青龍幫的人抓住,而且很有可能他們已經為綁票了青老大的妻子和孩子!


    張川樹淡定自若,沉穩的說道:“青老大果然是我們這些晚輩所學習的對象。你對於家庭和工作這是處理的非常得當,兩碗水都端的很平。但是您還是疏忽了一點…”張川樹賣了個關子,沒有繼續往下說。


    青老大意識到勢頭有些不對路,於是追問道:“你把話說清楚點,什麽意思?”


    “您不親自送您的家人回家會放心嗎?這大半夜的,要是碰到什麽綁匪怎麽辦啊?”張川樹故意把綁匪兩個字說的很重。


    青老大聽到“綁匪”二字,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青老大雖然是老大,但他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並且此人對自己的家庭很在乎。聽到張川樹用這種口氣說話,心中以猜想出了一二。一把抓起張川樹大喊道:“你給老子說清楚!你想把我家人怎麽樣?”


    張川樹意識到青老大已經失去理智,主動權到了自己的手裏,於是慢條斯理的說:“青老大您別激動啊。跟我喊能有什麽用。您還不快給


    老婆打個電話,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青老大突然暴怒,一腳丫子踹在張川樹小腹上,但張川樹此時還處於超能力激發狀態,一點不含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沒覺得有多疼


    ,反而順勢抓住青老大踹來的一腿,用力一擰,打青老大一個措手不及,著著實實的摔在地上。


    眾小弟見狀正要一哄而上。張川樹馬上說道:“你們要敢動我一下,你們的大嫂和老大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


    青老大從地上緩緩的爬起,從他的麵部表情上看,身上疼的很厲害,看來這下子也是摔得不輕。他吐口濃談在地上,氣急敗壞的說道:“


    去你媽的,少在這狂,給我打!”


    青老大一聲令下,七八個手下蜂擁而上。張川樹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也要和這幾個來勢洶洶的小弟們搏鬥一番。由於他處於超


    能力激發狀態,打起架來也有如神助。這七八個手下打他一個人非但占不到一點便宜,反而還總會時不時的挨上一拳或是兩腿。


    青老大在一旁並沒有參加戰鬥,即使參加也對大局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趁眾人混戰之時,他撥通了妻子的電話。電話雖然通了,但是裏


    麵卻傳出來的並不是他妻子熟悉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你是老大吧。我們等你電話可等半天了。”


    “你…你是什麽人?”青老大憤怒中夾雜著緊張。


    “明人不做暗事。我們是狂刀會的,我是副會長——李鶴飛!”


    “李…李鶴飛?狂到會?你們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就是向跟您找個機會談談。”


    “談談?你們想談什麽?”


    “談談我們狂刀會和你們青龍幫未來合作的事情。”


    “合作?我們什麽時候要合作了?”


    “以前雖然沒說過,但這會就有機會說了,是未來的合作。”


    “談合作可以,但你們要馬上放了我的老婆和孩子,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青老大比起初鎮定多了。


    “我們要是不放你就不打算談嘍?”電話另一頭的李鶴飛陰陽怪氣的問道。


    “合作談不談是我跟你們老大的事


    。我們自己會談的,反正他和我在一起呢。”


    “你是說,你和我們老大在一起?”李鶴飛問道。


    “不信,你可以聽聽啊。”說著,青老大朝幾個小弟揮揮手,示意不要打了。幾個小弟都已鼻青臉腫,甚至有的都掛了彩。青老大很是詫


    異,怎麽手下幾個強將被這麽一個毛孩子打成這樣了。但他還是把手機塞張川樹手裏。


    張川樹拿到電話,心不慌鬧不亂,雖然剛才打架打的熱血沸騰,但在他接到電話那一刹那,瞬間恢複了平靜。他對著電話說道:“鶴飛,我


    是川樹。現在正在跟青老大談談日後的發展問題。你們都好好照顧好青老大的老婆和孩子,沒有我的命令,千萬別讓他們有什麽閃失。”張川


    樹故意把“閃失”兩個字說的很重


    “樹哥,你怎麽會跟青老大在一起?現在有沒有危險?”電話那頭的李鶴飛有點摸不清頭腦。


    “我是被人陷害的,不過你放心,隻要那個女人和孩子在,我就一定沒事。你們別擔心我管好自己那的,這裏我一個人就能對付。”


    此刻,門外的林曉柔還在不停的敲打著房門,張川樹又用青老大的電話給林曉柔打過去。


    “喂,我是川樹。快別敲門了。這純鐵的防盜門你那樣敲一年也敲不開啊。我在裏麵沒事,你帶著兄弟們都去樓道外麵等我吧,大過節的


    ,鄰居出來了別嚇到人家。要是人家一激動找警察來,我們誰都跑不了了。”


    “川樹,那你一個人在裏麵怎麽樣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放心。你們聽我話,都出去等吧。”張川樹說完,掛上了電話。把手機重新交到青老大手裏,說道:“青老大,這回有


    興趣跟我談談合作的問題了吧。”


    青老大也是輕蔑一笑,手朝客廳的沙發一揮,說道:“川樹老弟請那邊做,我們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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