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在場的所有女人都哭了,所有的男人都無奈的歎氣。張川樹此次一走,真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在回來。而他能順利逃出國境嗎?也許要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了。一切皆有可能。


    張川樹坐在車裏最後一排。跟他同行的是兩個男子,一個在專心致誌的開車,另一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在看地圖。汽車的音響裏放著那首《愛的代價》,不知是他們有意還是命運的捉弄。


    張川樹聽著這首歌,又是感慨萬千,回頭朝車窗外看去,樹林的空地已經不見了蹤影,那些熟悉的人們也已經不見了蹤影,那片分別的樹林離自己漸漸遠去,那些曾經的記憶卻一直能夠在張川樹頭腦中浮現


    。


    “小兄弟,跑路是一件辛苦的事,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坐在副駕駛的年輕男子說道。


    “我知道以後會困難重重,我也早有思想準備。兩位大哥都叫什麽名字?”


    “你可別叫我們大哥,你一個堂堂狂刀會老大管我們叫大哥,我們可承受不起。我叫黎家,你叫我小黎就可以。這位開車的叫何貴,外號彪哥。彪哥開車技術很高,做他的車即刺激又安全。”


    “我一個逃命跑路的人,還怎麽敢自稱大哥啊。你們的名字真有意境,離家、何歸…”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者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曆苦痛掙紮…歌曲在高氵朝部分來來回回的唱著,張川樹也跟著小聲哼了起來。


    “對了,樹哥,明天你的通緝令就會昭示全國了,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暫時改名字,當到了雲南的偏遠山區,你在恢複你本來的名字就好。”黎家說道。


    “行,一切都聽你們的安排。我叫什麽?”


    “楚榻香。身份證意境給你辦好了,當然是假的了。以後我們叫你阿香。”


    “阿香?怎麽是個女人名字?我一個堂堂…”還不等張川樹說完,黎家便打斷了他的話。


    “這也是葉姐的意思,這樣女孩子的名叫起來更隱蔽,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好吧,你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我服從‘組織安排’。”


    “恩,對了,這個鴨舌帽給你帶上,不到雲南不能摘,睡覺也要帶著它,它能擋住你上半邊的臉。”


    “戴帽子?有…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了,等通緝令一昭告全國,估計你就成名人了,想不讓人認出來都難。而且,你頭發也挺長,我明天會找時間幫你理發,不然你這麽長的頭發,這帽子也這掩不住,目標就大了。”


    “開什麽玩笑?還要理發?這…這頭發是我最寶貴的…(,盡在(.文.學網)”


    “什麽比你的生命還重要?”半天沒說話的彪哥開口說道,“這都是你姐姐的安排,她也是實實在在的為你好


    。給你把頭發剪成毛寸,那樣即普通,又輕便。希望你配合我們。”


    “好…好吧…怎麽剪都行,來個光剽都沒問題。”


    第二天,車子已經開到了河南境內。早上十點多的時候,三個人在一片枯黃的樹林子裏簡單的吃了點飯,所謂的飯就是麵包、餅幹之類的東西,跑路嘛,還能吃什麽好的呢。


    吃完了飯,黎家幫張川樹理發,看著頭發順著衣角滑落到枯黃的草地上,之後又被秋風肆無忌憚的吹走,張川樹心中這個不是滋味啊。他竟然淪落到連自己的頭發都保證不了的地步。


    “好了,樹哥。你看我的理發技術怎麽樣。”說著,黎家拿出一麵鏡子,張川樹接過小鏡子對著自己腦門照了照。擋在眼前的頭簾沒有了,看上去倒是挺精神,但心裏還是別別扭扭的。


    “恩,你技術不錯,以前是做理發師的?”張川樹略帶調侃的問道。


    “理發師?哈哈,我是理頭師,專門殺人的!”黎家說道。


    “你是殺手?”


    “不是,我是殺殺手的人!”


    “殺殺手的人?那不還是殺手?”


    “是劊子手!我以前是武警,負責槍斃犯人的。”


    “那,怎麽,怎麽…”


    “你是想問我怎麽混到你姐姐手下了吧。都是因為那個彪哥。彪哥是個死刑犯,槍斃他的時候,我手槍裏居然沒放子彈。就在我還納悶的時候,突然發出了一聲爆炸,爆炸過後升起了大團的煙霧。等煙霧散去後,彪哥就不見了蹤影。彪哥不見了,這件事也輕易的完不了,局裏有人說我是內間,彪哥的跑跟我有直接關係。為了洗脫我的罪名,我就開始四處的尋找彪哥,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可是,現在,你們兩個怎麽走到了一起?”


    “彪哥逃出來後,隱姓埋名,在一家咖啡店當起了保安,那家咖啡店就是你姐姐那個咖啡店


    。當然也被我找到了。我找彪哥的那天,正趕上有一幫號稱是洪幫的人來收保護費。我一個武警怎麽能容忍黑社會勢力猖獗,然後就跟彪哥並肩作戰,我們兩個人,打退了他們二十多號人。彪哥敬我是條漢子,從此有了交情。”


    “那你就因為那一架就不抓他了?”


    “哪有那麽容易,後來我還是想把他捉拿歸案的,但是卻發現,我其實都是被人陷害的。可能是我這個人太直了,得罪了不少人,得罪了上麵的人,人家就要整你。槍斃彪哥那天的手槍是被人暗自換了,所以才沒有子彈。彪哥被救走也是上麵的人幹的。救走了彪哥,罪名就能嫁禍到我身上,他們就能鏟除我這個眼中釘。”


    “也就是說,他們想用彪哥這個死刑犯的命換走你的命。”


    “對,就是這樣。”


    “看來他們這生意做得很值啊。都是經商的頭腦。”


    “恩,但是多虧了你姐姐救我。當然也是彪哥去求你姐姐幫的忙。你姐姐當時實力雖然不如現在,但是路子也很野。隻要關係走到了,錢到位了,什麽事都能解決。我就從此跟了你姐姐,跟彪哥也成了搭檔。”


    “看來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在你姐姐手底下,像我們這樣人很多。你姐姐也很會看人,都是忠誠的人。所以,你姐姐的實力不一定比你差。”


    “行了,你們兩個聊夠了沒有。該走了。”彪哥招呼完了自己爬上車去。


    油門一踩到底,汽車消失在叢林的小道之中,道雖然小,但是不是黑道。張川樹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姐姐,姐姐手下有這樣一幫有情有義的人。這個世上,除了錢,除了關係,最重要的就是齊心。兄弟合心,其利斷金!


    “也不知道姐姐他們怎麽樣了?”張川樹不自禁的問道。


    黎家回頭看了一眼張川樹,說道:“你的通緝令已經在l市發出來了,警察馬上就要找上你家的門,葉姐一定又要忙活一陣了。不過,以她的實力,對付那些蝦兵蟹將,肯定沒問題,就是龍王老子來了,你姐姐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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