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雖說是遭遇了水災,卻沒有多大的影響,國家富強,補貼到位,隻要將水災治理好,即可。


    來到江南的第二日,和江南知府見了麵之後,墨炎諾便帶著墨一一起去大寒江現場,這是江南水患之地,江水洶湧,似乎就要衝上岸。


    “皇上,我地的官兵已經在修築堤壩,相信再過不久,就能擋住大水。”知府額頭上冒著汗水,都說皇上是明君,但是卻讓人壓力很大啊。


    墨炎諾的眉頭皺了皺,腦子裏麵在思索著些什麽,半晌,才開口,“劉卿,朕記得江南下遊便是南池,南池每年都會遭受幹旱。”點到為止。


    劉知府腦子一轉,但是似乎沒明白什麽意思,著江南的洪災和南池的旱災,有何關係?“還請皇上明示。”


    墨炎諾微微搖了搖頭,“劉卿,你可以和南池的知府商討一下,將江南的水引至南池,江南多水,南池少水,正好得以互補,而治水,引的作用大於堵。”


    牧風和墨一在一邊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皇上要繞道去南池,原來是為了如此。


    劉知府猛然明白,“皇上聖明。”


    墨炎諾交代了劉知府幾句之後,便帶著墨一和牧風離開了,江南風光確實不錯。


    三人正在路上走著,突然一道身影朝著墨炎諾就撲了上去,墨一和牧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墨炎諾的懷裏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衣衫破爛的叫花子。


    墨一和牧風作勢要將叫花子拉開,但是叫花子死死地抱住墨炎諾。


    “師祖告訴我,你是我夫君。”叫花子整個人纏在墨炎諾身上,髒兮兮的小臉,眸子和墨炎諾對視。


    墨炎諾的心頭猛然一顫,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朝墨一和牧風搖了搖頭。


    “我是你夫君?”墨炎諾感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雖然懷裏的人髒兮兮的,卻讓他一點不排斥,而且,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嗯。”叫花子點頭,“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師祖兩個人去外麵雲遊了,把我丟在外麵,又不給我錢,我天天采藥賣錢,才等到了你。”臉上的表情


    特別的委屈。


    墨一和牧風愣住了,這聲音?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叫花子的臉上。


    “你憑什麽認定我就是你的夫君?”墨炎諾伸出手臂,環住了叫花子,一點也不嫌棄她身上的髒亂,還用一隻手將她額前的碎發給撥開了。


    叫花子有點困難地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副畫,“這是師祖給我的畫,她說畫裏的人就是我的夫君。”


    墨炎諾朝牧風使了一個眼神,牧風馬上拿過了畫,打開,三人皆是一愣,這是墨炎諾的肖像畫,最驚訝的莫過於牧風,這幅畫,除了喬殷苒之外,隻有他見過,包括墨炎諾和墨一都沒有見過,當初收拾喬殷苒的遺物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幅畫。


    “看吧,你和畫裏的人長得一模一樣,你就是我夫君。”叫花子一臉的得意。


    “那夫君帶你去洗澡,可好?”墨炎諾的聲音很溫柔,懷裏的人,讓他感覺很滿足。


    “好。”叫花子乖乖地答應,但是還是四肢環著墨炎諾,不放開,抱著這個男人好舒服。


    墨炎諾也不惱,抱著喬殷苒大步朝著喬家就走了。


    看著墨炎諾抱著一個叫花子進來,喬家的人都很驚訝,特別是喬子清,皇上怎麽出去了一個上午,就抱了一個叫花子進來。


    讓人準備好了熱水之後,墨炎諾讓叫花子從自己的身上下來,“你先去沐浴,我在外麵等你,可好?”耐著性子哄著。


    叫花子點了點頭,“你一定要在外麵等我。”


    “好。”


    得到了保證之後,叫花子才乖乖地從墨炎諾懷裏下來,自己去房間裏麵洗澡了。


    “你們怎麽看?”看著叫花子進門,墨炎諾才開口,不知道為什麽,她從自己身上跳下來的那一刻,心裏有點空空的。


    “皇上,小姐去世的時候,屬下一直守著她,而且,如今小姐的屍體還在殷家的墓地,屋裏的那位小姐雖然和小姐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屬下可以確定,那一定不是小姐。”牧風從看清小叫花子,到現在,心裏一直在震驚,那張臉,和喬殷苒長得一模一樣,甚至聲音也是一模一樣的。


    墨炎諾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也不是很相信,那個小叫花子是喬殷苒,畢竟,那個女人已經去世三年了,當初,他可是親眼看到了棺木的。


    “墨一,你去確認一下,殷家的墓地裏麵喬小姐的屍身是否孩子?”但是他卻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就是那個小叫花子就是喬殷苒。


    “皇上,人死不能複生。”墨一眉頭皺了皺,皇上難道是覺得王妃死而複生了,這是不可能的。


    “朕讓你去,你就去,你親自去,不能假借於別人之手。”墨炎諾相信人死能複生,他都能為什麽喬殷苒不行。


    墨一聽令,默默離開。


    “皇上,屋裏的小姐,和小姐一模一樣,難免是別國派來的奸細。”牧風有點擔心,他是非常確定喬殷苒已經死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終身難忘,是他守著她斷氣的。


    墨炎諾擺了擺手,“朕自有分寸。”


    牧風黯然,皇上已經失去了和小姐的過往,但是一個和小姐長得相像的人,皇上就能如此亂了分寸。


    大半個時辰,小叫花子才從放裏麵出來,頭發濕漉漉地搭在肩上,洗得幹幹淨淨的,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整個人看著清清爽爽。


    牧風和墨炎諾同時愣住了,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雖然在墨炎諾的記憶裏麵,關於喬殷苒的記憶隻有一麵,但是卻深刻入心。


    “夫君。”叫花子走到了墨炎諾的跟前。


    “嗯。”墨炎諾本能地回應。


    “夫君,你還記得苒苒?”叫花子眸子清澈。


    “嗯?”墨炎諾疑惑。


    “師祖說,我被別人下了血染的毒,沒有解藥,所有我就讓你忘記我了。”


    牧風徹底的驚住了,“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就算是墨炎諾也不知道。


    墨炎諾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牧風!”


    牧風這才察覺到自己失言了。


    墨炎諾淡淡地掃了牧風一眼,果然,牧風有事情瞞著他。


    “你說你讓我忘了你,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伸手,環住了麵前的女子。


    “我叫喬殷苒,但是師祖說,你都是叫我苒苒,可是我也忘記你了,師祖說,血染帶走了我的記憶。”喬殷苒仰頭,和墨炎諾對視。


    牧風徹底地愣住了,她說她叫喬殷苒,是小姐!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小姐,你老實交代,到底有什麽圖謀?”牧風一點都不相信。


    墨炎諾手一揮,點住了牧風的穴道,抱著喬殷苒進屋了,順手把門關了。


    “苒苒,把上衣脫了。”將人兒放到了床上,柔聲開口。


    喬殷苒的小臉瞬間通紅,“為什麽?”當著男人的麵脫衣服,感覺好害羞。


    “我們是夫妻,我們赤裸相對很正常,不要害羞。”墨炎諾輕聲開解,即使心裏很強烈的感覺,這個人就是真正的喬殷苒,但是心裏還是不確定。


    喬殷苒咬了咬唇,然後將自己的上衣一層一層地脫了,直到隻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


    墨炎諾的眸子猛然變緊,喬殷苒肩頭的那塊紅色胎記,他記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她救了自己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塊胎記。


    一把將喬殷苒摟進了懷裏,“太好了,苒苒,太好了。”這是他惦記了兩輩子的人,一定沒錯。


    喬殷苒有點懵然,不明白墨炎諾是怎麽了。


    “苒苒,以後乖乖在夫君身邊,不要離開了,好嗎?”真好,上天待他不薄,又把人送到了他的身邊。


    幫喬殷苒將衣服穿好了之後,墨炎諾牽著喬殷苒出門了,揮手,點開了牧風的穴道。


    “說吧,關於血染,關於失憶。”墨炎諾抱著喬殷苒坐在了椅子上,等著牧風開口。


    牧風看了一眼兩人,咬了咬牙,“皇上,這是屬下對小姐的承諾,屬下不能說。”


    墨炎諾神色暗了暗,“現在不說也行,你去追上墨一,告訴他,如果看到墓地的屍體之後,一定要打開棺木,看棺木中人右肩上上是否有塊紅色的胎記。”


    現在喬殷苒在自己的麵前,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死而複生,另外一種則是當初死的人根本不是喬殷苒,而是替身。


    牧風愣了愣,再次深深地看了喬殷苒一眼,這才離開。


    “苒苒,餓了嗎?”墨炎諾低頭,柔聲問道。


    “嗯。”喬殷苒點頭,這段時間,她就沒有吃過好飯,一想到可惡的師祖兩人,她就來氣,就這樣把自己丟下了。


    “我讓人給你準備吃的。”聲音可以柔出水來,前世,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機會抱著她,和她挨得這麽近。


    喬殷苒的事情,墨炎諾暫時不準備讓喬子清一家人知道,等消息確定了,再說。


    吃過飯之後,墨炎諾處理公務,喬殷苒就在一邊看著,她覺得自己賺大了,本來以為畫中的人那麽俊,是不存在的,沒想到真的存在,而且還長得如此的,禍水,兩個字在她的腦子裏麵劃過,仿佛,自己以前也用過這兩個字。


    “夫君,你長得真好看。”喬殷苒忍不住開口。


    墨炎諾抬頭,朝喬殷苒招了招手,“苒苒,你過來。”


    喬殷苒沒有防備,直接走了墨炎諾的身邊,“夫君怎麽了?”


    墨炎諾臉上前,雙唇在喬殷苒的唇瓣上點了點,又是熟悉的感覺,自己肯定親過她。


    喬殷苒小臉一紅,“你流氓。”幾乎是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


    兩個人都愣住了,仿佛,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你是我夫人,夫君親夫人,哪兒流氓了?”墨炎諾看著喬殷苒,臉上的笑容不減。


    喬殷苒撅嘴,“我不和你說了。”轉身,坐到了離墨炎諾很遠的地方,真是流氓。


    “對了,夫君,你叫什麽名字?”喬殷苒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還不知道夫君叫什麽名字呢。


    “墨炎諾,墨色的墨,炎黃的炎,諾言的諾,可是記住了。”墨炎諾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小丫頭的觸覺真是好,軟軟的。


    喬殷苒低頭,開始看書了,不打算裏他了。


    墨炎諾也不惱,自己處理公務,有她陪著,真好,他這一生還真是幸運。


    然後,問題又來了,晚上睡覺的時候。


    “我不要和你睡一張床。”喬殷苒坐在床上,死活不躺下,雖然對方是自己的夫君,可是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墨炎諾一隻手支著下巴,好笑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女子,“我們是夫妻,必須要誰在一起,你難道還想和比人睡在一起?”墨炎諾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喬殷苒搖頭,“也不是不想和你睡在一起,總感覺怪怪的,要不然,等我們都恢複了記憶,再同床,可好?”弱弱地看著墨炎諾,打著商量的語氣。


    “不行。”墨炎諾直接拒絕,“要是我們倆一輩子都不恢複記憶,那不就是一輩子都不能睡一張床了,到時候,誰給我生孩子。”


    喬殷苒臉又紅了,這就扯到生孩子了。


    “趕緊過來,我不對你做什麽,就抱著好好睡覺。”心裏有了點微微的不舒服,他們可是夫妻,夫妻本來就該睡在一起,隻是我們的皇上大人不知道,他們倆壓根就沒有成親過,什麽夫妻。


    喬殷苒看著墨炎諾有點生氣了,慢慢挪進了被子裏,墨炎諾手一伸,將人攬到了自己的懷中,“別動,好好聽話,乖乖睡覺。”


    喬殷苒撅了撅嘴。


    “夫君,你是做什麽的?”喬殷苒覺得睡不著,開始找話說,他們倆人都是服氣了,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做什麽的。


    “我是大周的皇帝。”墨炎諾閉著眼睛,手上的力道沒有鬆動。


    喬殷苒直接驚住了,這才記起,剛剛那兩個人好像叫他皇上來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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