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殷雪不能動,看著喬韻一步步逼近,她的心快提到嗓子裏了,自己身後是萬丈深淵,她可是比誰都清楚。


    “喬韻,你想幹什麽?”喬殷雪被嚇到了,她可不想死,她的大仇還沒報,自己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喬韻不說話,隻是步步上前。


    “墨韻,你別以為你冠上喬姓,你就真的是喬家的小姐了,你別忘記,當初是誰將你的武功盡毀了,是誰搶走了墨炎諾,讓你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的,是喬殷苒,是她害你成這樣的,你相信我,隻要你肯幫我,我一定會幫你殺了喬殷苒,將墨炎諾還給你。”喬殷苒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她不能讓喬韻將自己推下去,同時在暗暗運氣,想要將自己的穴道給衝開。


    喬韻幾步走到喬殷雪的跟前,捏住了喬殷雪的下巴,“現在你知道怕了?我以為,你不會知道什麽是害怕呢?”


    喬殷雪臉色慘白,“喬韻,相信我,我真的能幫你得到墨炎諾。”喬殷雪知道,墨炎諾是喬韻的摯愛,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肯定會動心的。


    然後喬韻並沒有因為她的話動容,如果三年前,有人給自己說這番話,沒準自己會動容,可是三年後,見證了喬殷苒和墨炎諾兩人就算失憶了還能隻愛對方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喬殷雪,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將你推下去的。”喬韻看著喬殷雪慘白的臉色,沒由來的心中一陣舒爽,從昨天晚上喬殷雪抓到了自己,她就一直在折磨自己,自己的臉身上疼痛不已,全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喬殷雪聽喬韻這麽說,懸起的心猛然放了下去,隻要不把她推下去就好,這樣她就不會死,隻要她活著,就還有機會報仇。


    “不過你放心,我會慢慢折磨你,直到你不敢再害人為止,現在呢,我先回報一下你昨晚對我的款待。”喬韻說完,一把抓起了喬殷雪的衣領,拖著她就走了,喬韻雖然沒有了武功,力氣還是有的,拖一個女人不在話下,而昨天,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


    喬韻拖著僵硬的喬殷雪往山下走,喬殷雪感覺尖銳的石子在摩擦著自己的鞋,直至鞋被磨穿,石子繼續磨著她的腳。


    “你讓我自己走好不好,我保證不會跑。”喬殷雪的腳已經磨出了血,疼痛難忍。


    喬韻回頭,看了喬殷雪一眼,“比起你昨晚上對我所做的,我做的已經算是仁慈了,你最好閉嘴,不要惹我心煩,不然,有你吃的苦頭。”說完,繼續拖著喬殷雪往山下走。


    喬殷雪隻能恨恨地看著喬韻,默默地承受著疼痛,她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喬韻血債血償,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麽折磨她,早知道今天就直接把她扔下懸崖。


    喬韻腳步加快,她要趕緊回去看看喬殷苒的情況,那支箭如果不是喬殷苒給她擋住了,她肯定就命喪黃泉了,墨炎楚的箭法,可謂是百步穿楊,自己若是中箭,必死無疑。


    墨炎諾已經背著喬殷苒到了醫館裏麵,“大夫,求求你趕緊看看她。”墨炎諾滿臉的著急。


    大夫看著一個大男人背著一個滿背是血的女子進來,直接就跑了過來,“公子,您先把這位小姐放下來。”大夫指引著墨炎諾將喬殷苒放在床上。


    因為是背部重傷,墨炎諾隻能讓喬殷苒趴在床上,當看到喬殷苒背後的傷口的時候,墨炎諾差點沒有流出淚水來,自己才許下承諾要一生一世護她安全,可是這才幾天,她就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大夫急忙開始檢查喬殷苒的傷口,“公子,您先站在一邊,容老夫為這位姑娘檢查傷口。”大夫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流了這麽多血,這傷口不淺啊。


    墨炎諾聽話地站到了一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喬殷苒,隻要她沒事,讓他做什麽都行。


    大夫先用藥粉止住了血,這才給喬殷苒把脈,眉頭不禁微微舒開了,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脈息還算穩定,隻是有點微弱,應該是流血過多所致,而且,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隻要拔了箭,即使止血就行了。


    “去準備紗布,熱水,金瘡藥,我要為這位小姐拔箭。”這種小事對其他大夫而言,可能是大事,但是對他而言,小事一樁。


    “公子,您不要擔心,這位姑娘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隻要拔下她背上的箭,及時止住血,再修養進補個兩月便可痊愈。”他看著墨炎諾這麽著急,便知道,這位中箭的姑娘對他意義非凡。


    墨炎諾一臉的感激,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好在,箭上麵沒有毒,“那有勞大夫了。”隨即,蹲下了身子。


    “苒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看著喬殷苒蒼白的臉色,他心中的疼痛半點不比喬殷苒少,他恨不得中箭的是自己,受傷的是自己。


    喬殷苒慘白的嘴唇扯出一抹笑容,“我沒事,大夫不是說了嗎,隻要拔了箭就行了,你別擔心。”看著墨炎諾滿頭的大汗和滿臉的焦急,喬殷苒很心疼。


    “不過,好痛!”喬殷苒費力地伸出手,掐了掐墨炎諾的臉,“我掐你,你和我一起痛,我們算不算有難同當?”


    墨炎諾伸手,捏住喬殷苒的小手,“以後,所有的難都由我來擔著,你隻要和我一起有福同享就行。”


    “姑娘,待會兒拔箭的時候可能會很疼,你先將這個咬著。”大夫給喬殷苒遞過來一卷紗布。


    墨炎諾將紗布放在了一旁,露出了自己的胳膊,“苒苒,咬我。”


    看著墨炎諾堅決的態度,喬殷苒並沒有拒絕,“好。”


    大夫看著這一幕,心裏感慨,這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癡情的男子,為了自己心愛之人,甘願受苦。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喬殷苒咬住了墨炎諾的手臂,而大夫開始拔箭。


    開始的時候,喬殷苒忍著疼,不去咬疼墨炎諾的手臂,可是在箭拔出的那一刻,喬殷苒實在支撐不了了,狠狠地要在墨炎諾的手臂上。


    墨炎諾感覺手臂一疼,但是並沒有半分的退縮,任由喬殷苒咬著,此時的喬殷苒麵色更加慘白,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箭頭拔出,大夫急忙往上麵撒藥粉,血流很快被止住了。


    止住血液之後,大夫剪開喬殷苒衣服,開始為她清理傷口。


    “姑娘,你忍著,接下來老夫要用的極好的金瘡藥,但是會很痛,你一定要忍著。”大夫說完的時候,已經將藥粉灑在了喬殷苒的傷口上。


    “嘶~”墨炎諾低吟,喬殷苒口上的力猛然增大,而喬殷苒也暈了過去。


    “大夫,她暈過去了,這是在呢麽回事?”墨炎諾瞬間就慌忙了起來,怎麽突然就暈過去了。


    大夫微微鬆了口氣,已經上完了藥,“你放心,她沒事,接下來,我要為她包紮,你的手,可以伸出來了。”這樣的疼痛,就算是一般的男子也忍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沒有習過武的嬌滴滴的小姑娘,暈過去乃是正常。


    “大夫,她真的沒事嗎?”墨炎諾很不放心地問道,喬殷苒因為暈過去,墨炎諾的手臂得以釋放,他的手臂已經流血,但是他像沒有留意一般,還在追問。


    大夫很有自信地點頭,“那是自然,老夫的醫術,就算是全天下,也沒有人能及,等我給她包紮好傷口之後,我會給你抓幾副藥,你每天熬了給她喝就行。


    墨炎諾站了起來,這才注意到喬殷苒背上的衣服已經被剪開了,臉色變了變,喬殷苒背上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了外麵,“大夫,待會兒的包紮由我來吧。”他雖然跟著莫沁南沒有學醫,但是普通的包紮還是會的。


    大夫眼裏有點不相信,“你可以?”


    墨炎諾拿過紗布,拿過大夫的一隻手,速度極快地將大夫的手纏上紗布,並打好了結,“這樣,大夫可是放心了?”


    大夫看著墨炎諾包紮的手法,眸色閃了閃,但是並沒有說話,“那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我去給你們寫藥方。”


    所有人跟著大夫出去了,直到屋裏隻剩下喬殷苒和墨炎諾兩人,墨炎諾才解開喬殷苒的衣服,開始小心地為她包紮,這是自己的苒苒,豈能被其他人看了身子,就算是大夫也不行。


    隻是,墨炎諾太高估自己的自製力了,當解開喬殷苒的外衣,目光觸及粉紅色的肚兜的時候,墨炎諾的呼吸猛然加快了。


    “你真是個畜生!”墨炎諾忍不住罵了自己一聲,苒苒都這樣了,他還能動色心!


    深吸了好幾口氣,墨炎諾努力不去觸及喬殷苒那粉紅色的肚兜,快速地為她把傷口包紮好。


    明明是簡單的一個包紮,但是當墨炎諾弄好的時候,他已經滿頭大汗。


    看著喬殷苒全是血的外套,墨炎諾皺了皺眉頭,脫下了自己的外衫,將喬殷苒裹住,等回去了,再給她換幹淨的衣服。


    包紮好了之後,沒一會兒,大夫敲門進來了。


    “這幾服藥,你先拿過去,按照說明給這位姑娘服用,之後的藥,你拿著這個藥方直接來這兒抓藥就行。”大夫看著墨炎諾隻穿著中衣,又看到喬殷苒身上裹著的衣服,心中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了。


    墨炎諾接過藥,“大夫,她什麽時候能醒?”墨炎諾還是不放心


    “病人最多明早就會醒來,讓她這樣睡著也好,有助於傷口的愈合,病人在昏迷期間,可能會有高熱,一定要有人守著,用濕毛巾給她降溫,還有,傷口不能沾水。”大夫細心地交代道。


    墨炎諾一一牢記在心了。


    “大夫,我是否能將她帶回家裏,還是說需要在此處休養?”墨炎諾問道。


    “付了診金,你就能將她背回去了,在傷口愈合之前,病人恐怕隻能趴著睡了。”大夫看著墨炎諾如此擔心的樣子,感慨更深,真是難得天下有情人。


    墨炎諾掏出了幾張銀票,“大夫,這裏夠了嗎?”


    大夫從中抽取了一張五百兩的,“這張就夠了,其他的你收著就行,對了,不知公子可認識莫沁南夫子?”大夫試探性地問道。


    墨炎諾有點疑惑,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那是在下的恩師,不知大夫為何會出此一問?”


    大夫臉上露出了驚喜,沒想到,自己隻是試探一問,還真是如此,這位公子果然也是師傅的徒弟,“我和公子一樣,我是師傅的大徒弟,姓丁名雲,不知師弟怎麽稱呼。”


    墨炎諾倒是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師傅的徒弟,“大師兄好,我是師傅的第四位弟子,墨炎諾。”


    “墨炎諾!草民參見皇上!”丁雲作勢就要行禮了。


    墨炎諾一把扶住了丁雲,“大師兄多禮了,今日,大師兄救苒苒的恩情,我還感激不盡,大師兄無需行如此大禮。”


    “苒苒!莫非這位姑娘是喬家的大小姐,也就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喬殷苒!”丁雲的腦子快速轉動著,他記得師傅曾經說過,四師弟和小師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底部,而且師傅每次說起小師妹的時候總是叫她苒苒。


    墨炎諾點頭,但是心裏卻有些疑惑,因為他不記得莫沁南有收過關門弟子,想來,應該是自己丟失的記憶的那短時間的事情。


    丁雲猛然想到了什麽,“可是,據我所知,三年前,小師妹不是已經――”三年前,師傅突然發起號召令,整個巫醫門都在為小師妹的血染之毒找解藥,可是最後還是回天無力,他可是記得,當時師傅傷神了好久,按道理說,三年前,小師妹已經香消玉殞了,這麵前這位重傷的姑娘又是怎麽回事。


    墨炎諾自然明白丁雲的意思,“這其中發生了一些事情,改日,等苒苒好了,我再和苒苒一起來拜訪師兄,今天,我就先帶苒苒回去了。”


    丁雲點頭,“那我就等著師弟帶著完好的師妹前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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