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南他們的車錯開之後,我看到吳達將車子開往軍區醫院的方向。(.無彈窗廣告)


    我知道他是要送我去喬江北的公寓,可是——現在喬江北不在,打電話也聯係不上,我一個人呆在滿是他氣息的公寓裏,反而會越加胡思亂想。


    況且,現在喬一凡已經撤了那麽多媒體人,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也已經用手機刷了下網頁——關於我的各種熱點已經被撤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吳達還是喬一凡的動作。


    想到這些種種,我對著吳達道:“吳達,能送我回去大慶路嗎?”


    吳達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解:“醫院那邊比大慶路安全。”


    “可是我不習慣一個人住那裏。”我也覺得自己挺麻煩的,但是又真的不想一個人在那邊胡思亂想,溶溶家裏我已經住了好幾年了,呆在那裏怎麽也比呆在喬江北的公寓自在些。


    吳達沉默了一會,終於點頭:“那我送蘇小姐回去大慶路。”


    “謝謝你。”我鬆了口氣。


    吳達搖了搖頭,說了句這是他應該做的。


    兩個人一路無話的回到大慶路,吳達一直把我送到了房門口,我開了門,正想問他些事情。


    吳達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對我說了句抱歉,拿著手機走到樓梯口,背對我接了起來。


    沒說兩句話的功夫,吳達就已經掛斷電話了。


    回過身來的時候,他衝著我語速極快的道:“蘇小姐,我那邊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這裏等下我會安排人過來,在沒看到人過來之前,請蘇小姐一定不要出門,現在外麵還不是很安全。”


    我點頭應下,吳達也不多說,行色匆匆的下了樓梯,直到看不見吳達的身影了,我這才舒了口氣,回身,進屋,關門。


    ——所有人都好忙的樣子,我癱在沙發裏。


    喬江北、吳達、安南、就連向來吊兒郎當的顧清明都——


    誒!


    對了,我剛才把顧清明就住在軍區醫院的事情給忘記了!


    我有些囧,小跑著到了陽台邊上,發現吳達的車子早就不見了,想打電話讓他回來接我,可是想起他剛才離開前匆匆忙忙的樣子,我覺得我還是別給他添亂了。


    可是——顧清明提到我哥了,我有些猶豫,想過去看看,又想到吳達說的讓我別出門,走向玄關的步子便一下子頓住了。


    正躊躇著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走過去拿起來,是顧清明的。


    “美人兒,你趕緊過來啊,我等你午飯呢。”那邊顧清明對我說了句。


    我有些抱歉的道:“顧先生,不好意思啊,吳達讓我這段時間先不要出門,我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過去看你。”


    “能有什麽事啊,新聞我都看了,你的那些個八卦早就撤了,話說我還有事跟你說呢,你趕緊過來!”顧清明對於我陪酒女的身份,似乎並不以為意,連語氣都和以前一樣。


    我越發覺得自己抱歉了起來:“可是吳達他——”


    “你那裏離醫院也不遠,這樣,我讓人過去接你,這樣子總可以了吧?路上沒事了,等到了醫院這裏,那可就是我和江北的地盤了,誰敢拿你怎麽著啊!你趕緊的,我真快餓暈了。”顧清明打斷了我的顧慮道。


    我有些好笑,也有些無語:“醫院那裏不是有護工嗎?顧先生要是真餓得受不了了,為什麽不讓護工先給你打一份?”


    “你懂什麽?”顧清明嗤了聲:“難得現在江北不在,我又住院了,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不利用起來我怎麽對不起自己?”


    “優勢?”我不解。


    “行了,你就別裝了,江北的健康資料我偷偷看過了,他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胖了整整一斤!一斤好嗎!?肯定是你做飯很好吃!”


    我:“……”


    一斤很多嗎?這是正常人跌宕範圍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明明什麽話都沒說,顧清明卻跟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用一種簡直稱得上得意洋洋的語氣對我說:“江北那個人你也知道的,根本都不算正常人類的,你知道他控製力多恐怖嗎?他可以三年保持體重不增不減!”


    “他健康報告我連續對比三四年了,簡直神奇得跟烏龜一樣,增減重量用克算的!一斤對他來說,那可不真是一件小事!”


    顧清明真是一顆娘炮的心,我都不知道他比較這個做什麽,於是也就有點不知道怎麽接下這個話題。<strong></strong>


    還好顧清明自己也很快就接著下去了:“所以啊,美人兒~這段時間,江北不在,怎麽著你也得天天給我做飯吧?要不是你哥我至於住院嗎?這叫哥債妹償,懂嗎?”


    我哥。


    這個名字讓沉默,片刻之後才道:“顧先生,你可以讓人過來接我是嗎?”


    “那是自然。”


    “嗯,那行,你讓人過來大慶路,我剛好給你準備午餐。”


    我話音落下,那邊顧清明便愉快的掛了電話。


    我沒多耽擱,也給吳達打了個電話,他那邊卻一直是通話中。


    我想了想,本來吳達也是要把我送到軍區醫院那邊過去的,現在顧清明的人過來接我,雖說過程不一樣,可是結果並沒有差異,這個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這樣想著,我便又打了一次吳達的電話,可是依舊是通話中,我放下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說明了情況,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走到廚房做了最快的西紅柿蛋麵。


    剛做好裝進保溫盒裏,手機也響了起來,是顧清明的,他跟我說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車牌號是多少也一起報給了我,我應了聲,掛斷電話之後拿著手包還有保溫盒便出去了。


    司機帶著我一路將車子開到了顧清明所住的住院部樓下,告訴我他的病房號是多少,我道了謝,提著保溫盒下了車。


    剛要走到電梯門那邊,斜地裏卻走出來一個人,像是沒看見我一樣,往我肩胛就撞了過來,我差點連手裏的食盒都抓不住,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個人是誰,對麵就響起了一道聲音:“對不起啊,沒撞傷你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走路太急了。”


    這個聲音——


    我抬起眸子,看清楚撞我的人是誰的時候,不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居然是莫以言!


    好奇怪,剛才眼角餘光明明沒有看到誰在疾走啊,好像是故意撞上來的吧?


    可是她臉上的擔心卻讓我不得不咽下所有的疑慮,搖頭道:“沒事的,莫小姐。”


    莫以言本來似乎要伸手過來扶我,我因著心底的疑惑,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她的手不尷不尬的伸在半空中,好半響她突然笑了聲:“蘇小姐,你的氣色真是很不錯呢,真是難得,起碼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我有點莫名其妙,她這話題轉得可真夠生硬的。


    扯了扯嘴角,我沒說話。


    她似乎也覺得有些無趣,指了指我手裏的食盒:“蘇小姐過來看朋友?”


    “是啊。”我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渾身上下都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總感覺莫以言看著我的眼神很古怪,太多情緒夾雜在裏麵,我一時間也分辨不出,那裏麵到底是善意多一點,還是惡意多一點,隻是本能的就有點不想和這個似敵非友的女人單獨呆太久。


    “蘇小姐倒是有閑情呢,那麽你自求多福哦,我先走了。”扔下這麽一句不著頭腦的話,莫以言轉身便離開了這片區域。


    簡直莫名其妙!


    她那句話什麽意思啊?我好像也和她沒什麽交集啊?看著莫以言的背影,我整個人都有些茫然。


    到了最後還是手機的鈴聲喚醒了我,我拿起來一看——是顧清明的。


    “蘇文靜!你區別待遇要不要太明顯!我都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司機不是說已經把你送到住院部有一段時間了?你是在電梯裏麵迷路了嗎!?”那邊顧清明簡直是在咆哮。


    我再大的茫然都被這句話給打散了,有些好笑的說了句我現在已經在樓下了,顧清明立馬掛了電話。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坐電梯徑直上了顧清明所住的樓層,找到他的病房,推開門的時候,顧清明一臉幽怨的看著我。


    我有點想笑,輕咳了聲,好不容易壓下了那陣不合時宜的笑意,我衝著他舉高手裏的保溫盒:“顧先生,我給你做了麵。”


    走到櫃子邊上,倒了一碗出來,還好,還沒有坨掉,我端著碗筷走到顧清明麵前,顧清明傲嬌的抬起下巴:“爺要你喂!”


    我:“……這不太好吧,顧先生……”


    我話都還沒說完,顧清明立馬麵目扭曲的抬起他纏著紗布的雙手:“你看!你哥做的好事!我的手就算不比江北的值錢,那也是暮城排得上名號的,再說了,你害我餓肚子的事我還沒跟你清算呢!蘇文靜,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我生氣起來可是連我自己都害怕的!”


    我哭笑不得,見他老小孩衝我瞪眼,隻好連連說我錯了,端著碗坐到床沿,我用手背試了試溫度,還行,不會燙嘴了,夾了一口喂到顧清明嘴邊,他卻嫌棄姿勢不好入嘴,擺弄了半天,到最後把腦袋擱在我肩膀上了。


    我:“……顧先生,你這樣我怎麽喂你吃?”


    明明是略顯曖昧的姿勢,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動作由顧清明做出來,我就是生不出半絲漣漪,總感覺——自己好像不把他當個男人看一樣,就是那種,有點想婦女之友的那種感覺。


    除了好笑和搞怪,壓根沒有其他想法。


    顧清明哼了聲:“你喂就是了,哪來那麽多廢話。”


    我無奈,可是這樣的姿勢我確實看不到他嘴在哪裏,憑著感覺喂了幾口,到最後,顧清明徹底暴躁了:“蘇文靜!你往哪糊呢!?你們家吃飯用鼻孔的啊!啊!?”


    我再也繃不住笑了出來,顧清明見我笑得前仰後翻,總算也是不折騰了,好不容易喂他吃完了,我一邊收拾一邊狀似無意的開了口:“對了,顧先生,你和我哥怎麽碰上的?”


    我哥,他不是出國了嗎?而顧清明已經回暮城有一段時間了,我怎麽也想不出來他的手是怎麽被我哥弄斷的。


    “什麽叫碰上啊?”顧清明一臉的委屈樣:“是你哥打電話讓我過去美國找他的,我以為他有什麽急事,二話沒說連夜就飛過去了,他倒好,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要拉我練架。”


    “你不知道,你哥簡直凶殘到了極點,完全就是一人形凶器,我哪敢和他比劃啊,又不是找揍,那你哥拉我,我當然要躲的嘛,誰知道動作太大,一不小心就退到了你哥家裏的兵器庫,你哥那個死變態,家裏都是銅牆鐵壁,我差點撞上一把尖槍,那當然就伸手去推牆壁固定自己身體了,就那樣——折了!你哥不給我治療也就算了,還笑我像個娘們。”


    顧清明越說越氣憤:“蘇文靜,你真得管管你哥了,他那個性子,不是我說啊,以後找媳婦,不找個女金剛,誰受得了他那副身架啊。”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鬧了半天,他手折了全是他自己作的啊,我還以為真是我哥給打斷的。


    估計是我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顧清明一下就不樂意了:“誒,蘇文靜,你什麽意思,我大老遠跑出國,給你當跑腿帶了那麽一盒東西回來,敢情你就是這麽感激我的啊?”


    我身體微僵,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我哥,讓你給我帶東西了?”


    怎麽可能?


    他不是恨我恨得都不願意讓我和爸爸見麵嗎?怎麽可能還會給我捎東西回來?


    顧清明伸出包著紗布的食指哆哆嗦嗦的指著我,估計也是被我這區別待遇氣著了,好半響,他才妥協似的泄了氣:“算了,你哥還有江北,我算是看明白了,各個都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東西在床底下呢,自己看。”


    他賭氣一樣躺回床上,悶上被子不看我,我好多話想問他,見他這個樣子也隻能作罷,將信將疑的彎身看向床底,結果裏麵還真有一個禮服盒子一樣的東西。


    我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看清楚裏麵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是照片,全是我爸的照片。


    坐在草坪上的藤椅裏曬太陽,拿著小鋤頭給花圃裏的植物除草的,還有樂嗬嗬看著鏡頭衝我笑的。


    好多好多我爸的照片——幾年的牢獄生活,讓我爸兩鬢早已經生出了華發,可是看著照片裏他依舊慈愛的眉眼,我壓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爸……”我嗚咽了聲。


    難怪,難怪我哥會把這些東西給我——一定是爸爸的意思,他一定是想修複我和哥哥的關係才會這麽做的。


    光是看著這些照片,我都覺得自己胸口疼得幾乎無法喘息——究竟是要怎樣的情懷,才能讓一個人的胸襟寬廣到了如我爸一樣的地步?


    連哥哥都無法原諒我當初的所作所為,可是這些年,每一次去監獄看我爸,他永遠都不會說我半句不是。


    哪怕是到了現在已經不需要我的任何照顧了,他都還是想讓我過得好。


    究竟是何德何能,我才能遇見這樣的爸爸?


    我捏緊手裏的照片,哭得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捂住胸口慢慢蹲下身子,我哭得眼淚鼻涕齊流,什麽都顧不上了。


    顧清明可能是聽到聲響,從被子裏抬起頭來,見到我哭成這個樣子,他立馬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誒,你哭什麽啊,別哭了,上次就拉你給我當個模特,你哥都差點打死我,這一次要是讓你哥知道你在我病房裏哭成這樣子,我肯定是活不成了,美人兒~不為自己著想,你也得替我想想啊。”


    我抹了把臉,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衝著顧清明扯開一抹笑:“顧先生,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因為,這些東西便代表了,我爸還願意認我這個女兒,我還有希望能和爸爸還有哥哥站在一起。


    顧清明趕緊擺手:“別這樣,其實也沒什麽的,你這麽鄭重其事,我反而都不好意思了,這樣好了,你要是真想謝謝我,下次多給我做幾頓好吃的,按照你給江北做飯的標準來,這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我被他略顯誇張的表情逗笑了,也知道他是故意引開的話題。


    小心翼翼將照片收回盒子裏,我抱緊懷裏的東西站起身,對著顧清明道:“不管怎麽樣,還是謝謝你了。”


    “這麽生疏做什麽。”顧清明瞪了我一眼:“這種事情真算不了什麽的,你不知道,你哥那才叫夠義氣呢,想當初,我和他認識那會……算了,不說這個了。”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顧清明突然就不願意說下去了,他看著我:“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江北應該也快回來了。”


    我心頭一跳——喬江北,他快回來了嗎?


    抱緊懷裏的盒子,我默了默,還是忍不住想問了聲:“顧先生,喬爺這段時間在美國到底是在忙什麽……”


    然而我話都還沒問完,顧清明就已經打斷了我:“打住!行了,你什麽都別問,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明白你在問什麽,有什麽不清楚的,你等你家男人回來了,自己問他,ok?好了,現在我也得睡覺了,美人兒~你也趕緊回去吧。”


    顧清明邊說邊推著我往門口走,拒絕回答的意思簡直不能更明顯,我沒辦法,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在房門口站了一會,見到顧清明對於這個話題確實是不為所動,我隻好抱著那些照片,和他告別隻好,轉身便下了樓。


    就那麽一路坐電梯到了一樓,走出去,我剛抬腳想往大堂外麵走,走廊盡頭,一個略帶幾分熟悉的人影卻讓我腳步頓了頓。


    莫以言站在那裏,一身長裙飄飄,長發披散在肩上,明明很仙很美好的畫麵,可是我心頭卻是一突——怎麽在哪都能看見她啊?


    是巧合嗎?簡直奇怪到了極點。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莫以言對上我的眸子,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了一抹淺笑。


    我渾身一冷,下意識就快走幾步出了拐角——剛才那個畫麵陰森感十足,簡直比恐怖片更有感覺。


    莫以言的眼神跟看一個死人一樣,一點生機都沒有。


    我小跑著出了那篇區域,直到確定看不見莫以言了,我這才鬆了口氣,放緩腳步,我遲疑了片刻,正有些猶豫是回去大慶路還是直接去喬江北的公寓。


    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吳達的,趕緊接了起來:“吳達。”


    “蘇小姐,你現在在……”電話那邊,吳達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從我身後突然湧出了一群人,他們說笑著相互推搡越過我。


    其中兩個年輕人好像在開玩笑,一個推了另一個一把,那個人沒站穩,往我身上跌了過來,我下意識一躲,那個人卻一個踉蹌,像是伸手想扶著牆壁站穩身體,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好巧不巧就那麽把我手機打掉了。


    可是他們卻跟沒有察覺一樣,依舊說說笑笑的往大堂外麵走。


    有病是不是啊,在醫院這樣打鬧,我有些惱,可是也不想這種時候惹麻煩,朝著角落裏的盆栽走過去——我手機剛才被打到那個位置了。


    彎身撿起手機,屏幕上依舊被摔裂了好幾條裂縫,我按了幾下鍵,手機毫無反應。


    壞了,吳達剛才還在和我通話呢,別以為我是出什麽事了吧!?


    我暗罵那群一點素質都沒有的人,可是腳下卻不敢耽擱,捏著手機匆匆就要回去大慶路。


    一雙手毫無預警的從身後伸過來捂住我的嘴巴,我下意識就想反抗,然而身後立刻傳來了其他人的腳步聲,一個粗噶的男聲說了句:“快一點,這裏是監控死角,大堂人太多,手腳麻利點!引起了別人注意,咱們誰都得完!”


    那群人是有預謀的!


    是衝著我來的。


    看來那件事,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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