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人成就道”張三豐不確定的回道。


    “既然是人成就道,那麽你為何又想創個什麽妙法將自己的道束縛於人?還是跟我一同普渡、濟世,多找些有資質之人,助人成道吧!”稚嫩的笑臉無悲無喜卻讓張三豐如五雷轟頂。


    衝擊先天的失敗終究給他完美的心境留下了一絲痕跡,就像裂開的鏡子再怎麽縫合,外表看怎來在怎麽完美無缺終究是有了裂痕,除非融了重鑄。


    “受教了!”說著他鄭重地像完顏康施了一禮。


    成功拐騙了一個老爺爺,笑容滿麵的完顏康正想勉勵幾句,門外突然衝進來一道人影,抓起完顏康就打屁股。


    “讓你不好好睡覺,讓你整天來打擾你太師父閉關,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哭不哭,這是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最終完顏康還是哭了,雖然哭挺丟人,但好像被人舉著屁股一直打更丟人。


    果然在完顏康哭出來的時候,淩雪雁就從悍婦變成了慈母“寶貝,乖!媽媽也不是故意想打你的,隻是你還小,到處亂逛摔倒了怎麽辦,而且太師父要閉關你不能有事沒事都來打擾他啊!”


    說著就把完顏康抱在懷裏搖晃著“君寶,青書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我都這把年紀了,有人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簡單啊,以後我抱著寶寶來這邊陪你,正好,我要給他做幾件衣服也給你做幾件……”隻是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張三豐帶著金屬箱和一把豔紅的劍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真是武當梯雲縱,跑路好輕鬆。


    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她的臉色露出了溫柔,視線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年,她才7歲,山賊洗劫殺害了她全家,千鈞一發之際,正巧碰到在武當山上閉關十餘年大徹大悟,下山而來的張三豐。狗血的劇情開始了,仙風道骨、灑脫不羈的張三豐與淩雪雁相依為命闖蕩天涯,7歲的她已經有了自己比較全麵的思想,對於照顧她、保護她長大的張三豐產生了一種“你護我長大,我陪你變老的願望!”


    一切仿佛都在昨天,一切仿佛還在眼前,她答應他徒弟的求婚,想氣他回心轉意,不想青書已經可以叫“媽媽。”


    九十大壽在即,在江湖上行走的武當眾弟子都被召回了山上,大廳壽筵已經擺好,紅燭已經點燃,處處洋溢著熱鬧喜慶的氣氛。


    武當派的弟子結構很奇特,由於張三豐不喜門派事務,雖然他在武林中的威望很高,慕名而來求拜師的也不少,但卻隻收了7位弟子,也是武當的二代弟子。武當的少數三代弟子是由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岩這三位比較年長的二代弟子收的,多數是武當山腳信奉張真人的百姓送自家兒郎上山學藝幾年就回家做事的弟子,而這些半流動的俗家弟子是不會被傳授高深武學的,為的也是結個香火之情。


    完顏康直著矮小的身子穿梭與人群中,不一會兒就被一眉清目秀的殷梨亭抱起“小家夥,也不怕被人踩到。”


    “誰要把我踩了,我娘讓他去廚房刷一個月碗。”“得得得,武當山你最大可以了吧!”笑容滿麵的他抱著完顏康往宴席處張三豐的位置走去,看的出他對這侄兒很有好感。


    “岱岩武功我是知道的,讓他去南方誅滅的劇盜也不是什麽厲害人物,他行事穩重可靠,是否生了變故?”


    宋遠橋望了眼紅燭,陪笑道:“師父,三弟定是如我上回八十大壽幫遇到了不平之事耽擱了,相必過會就回來了。”


    張三豐一摸長須,笑道:“恩恩,我八十歲那年你就救了個投井的寡婦,那是好的很呐!”


    眾人笑逐顏開,一旁一位文質彬彬,麵容俊秀的少年卻臉露愁容隨即向張三豐請示道:“我下山接三哥去!”


    張翠山去的快,回來也快,隻見他雙臂橫抱一人,滿臉血汙混著汗水,奔到張三豐麵前一跪,泣不成聲,叫道:“師父,三……三哥受人暗算……”眾人大驚之下,隻見張翠山身子一晃,向後便倒。他這般足不停步的長途奔馳,加之心中傷痛,終於支持不住,一見到師父和眾同門,竟自暈去。


    原來托楚齊侃基基即位後就命手下汝陽王察罕特穆爾著手消滅武林,而汝陽王的切入點也很簡單,挑撥加內鬥。在得到天鷹教殷素素為奪回俞岱岩陰差陽錯之下得到的屠龍刀,假扮船家,暗算俞岱岩,使其身中劇毒全身麻痹,而另一方麵無意與武當為敵的殷素素又委托龍門鏢局都大錦等人將俞岱岩送回武當山的消息後,果斷命手下西域少林金剛門僧人“阿三“和其餘五人假冒武當七俠接過了龍門鏢局的鏢並以金剛指力致其全身癱瘓,武功全廢,以挑撥武當和少林的關係。才有了張翠山這一幕。


    一場喜宴差點變成了喪宴,好在親眼目睹恩師死去自己無能無力的張三豐在武道大成後刻苦專研醫理,毫不猶豫的取出一粒“白虎奪命丹”再理順了俞岱岩的腮上牙關緊閉的結合之處,緩緩將丹藥喂入喉中。


    俞岱岩命懸一線,張翠山卻是悠悠醒轉,叫道:“師父,三哥還能救麽?”張三豐不答,隻道:“翠山,我會盡力的!”隻聽得腳步聲響,一個小童進來報道:“觀外有一幹鏢客求見祖師爺,說是臨安府龍門鏢局的都大錦。”


    張翠山滿臉怒容就要一通暴打進來的都大錦已泄心頭之恨,卻被張三豐製止,再聽得都大錦所述已有了決斷。但當務之急還是俞岱岩的傷勢“你們先出去吧,把青書留下!”


    “師父?”“出去!”這一刻張三豐難得的露出了威嚴。


    嚇得眾人不敢多嚴出了大廳,閉上了房門。


    隻見張三豐雙腳跪地“請天尊救我徒兒!”他看的透自己的生死卻始終看不透徒弟的生死,有些人的誓言隻是一時的失言,有些人即便是失言卻也是一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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