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大早,王鎮惡就如約上門拜帖挑戰馬超,二人大戰一天,當然,大戰一個時辰後,都是後天修為的二人就已經如少年鬥毆一般,拳腳相交,個個半點真氣也提不起來了。


    大戰一天,兩人虛脫倒地,依舊不分勝負。


    而馬衡則啟程準備赴王鎮惡他爺爺的晚宴。高順以及聽見有的吃喝的劉裕都一起跟隨。到了丞相府門口,本以為脫力無法行動的馬超王鎮惡二人也追了上來。看兩人肩並肩,赫然一副不打不相識的模樣。


    下了馬車,被管家引進丞相府,這丞相府占地極為廣闊,不過風格和秦朝沒什麽兩樣,遠遠談不上華貴美觀。


    高順把伴手禮交給下人,馬衡就帶著左右,高順劉裕二人入了內堂,屁股後麵還跟著兩個少年,而對於小少爺王鎮惡跟在客人屁股後頭,管家也視而不見,自家少年自小頑劣慣了,但是,鹹陽所有人都知道,王氏後繼有人!


    一入大堂,就有一老者迎了上來,老者自然就是秦朝丞相王猛,身為當朝丞相,王猛卻身穿一麻衣,精神矍爍,如少年般健步如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胡須。個子雖不高,肩膀卻極為寬廣,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鍾一樣渾厚有力。


    隨著各自跪坐,從始至終,王猛都沒有看向站在馬衡身後的劉裕一眼,至於拖著馬超坐在馬衡下首的王鎮惡也視如不見,二人閑談片刻,明顯讓人感覺到王猛談吐不凡、神思敏捷、見解脫俗,透著一種世外清新之氣,讓人一見難忘。


    知道馬衡文言文並不在行,二人全場白話文交談,馬衡倒也不卑不亢,談天說地也接的上話來。


    閑談片刻,又有一人上門,隻見一英武不凡的武將攜家眷而來。而那個家眷赫然就是和馬衡有一麵之緣的馮小憐,隻見馮小憐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頓時聚焦了眾人的目光,馮小憐明顯也認出了馬超來,眼睛一亮。對著馬超露齒一笑,隻顧和王鎮惡說話的馬超卻是看都沒看見。


    馮小憐一來,那麽武將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自然就是原鮮卑大將慕容垂。縱橫沙場數十年,起碼四十歲往上走的慕容垂依舊是一青年模樣,披著一頭鮮卑人特有的黃發,身高足有一米九,五官立體,也是繼承了鮮卑族普遍俊美的長相。不過馬衡看慕容垂的眼珠子,也是黑色,長得也不像前世白人。雖然皮膚比較白皙,不過應該不屬於白種人。


    王猛互相引薦了雙方,慕容垂也不似一般鮮卑勇武之輩,一臉目中無人,反而頗為知禮,互相友善的客氣幾句,也無非就是久仰大名之類的。


    見客已到齊,王猛宣布開席,王猛上座,慕容垂及馬衡分坐兩旁,其餘人等依次下坐,眼見下人魚貫而出把種種菜肴端上來,龍眼鳳肝海參扒肘子換心烏仔湯大玉葫蘆大吉翅子龍鳳雙腿扒蟹黃魚翅錦繡魚絲荷葉蒸魚翡翠魚珠拔絲蜜桔三絲敲魚新風鰻鯗三片敲蝦清湯越雞蘭花大蝦冰糖玉米羹,四寶上湯。


    望著這十八道各式奇珍異獸所烹飪美食,最為開心的自然是劉裕,馬超也是不由的咋舌低聲說道,“景略,你們家吃的也太好了吧。”


    王鎮惡搖了搖頭,嘴巴一努對麵的慕容垂夫妻倆。示意這兩人每次來才如此。


    此方世界倒無女子不可上席,不得參政不得從軍的規矩,無他,實力爾,女子也可覺醒,實力高超者更是可以封侯拜相。當然,相比較而言,男子覺醒的數量遠非女子可比,所以終究還是以男性為主導的社會,也無他,實力決定待遇。


    馮小憐嫣然一笑,分別夾了兩筷子鰻鯗放入對麵兩少年的碗裏,“兩位少將軍可要多補補。”


    兩少年連忙道謝,不一會兒,三人相談甚歡,雖然大部分都是馮小憐吳儂軟語之聲。


    王猛舉杯,“江山代有人才出,潤芝可謂年少有為啊。老夫不服老都不行嘍。”


    馬衡連忙搖頭,同樣舉杯,“以丞相修為,豈可言老,在慕容將軍麵前,小子又豈敢自稱年少有為。”


    王猛慕容垂頓時一笑,三人互相幹杯。


    觥籌交錯之間,雖然年歲各不相同,但都非沉默寡言或者誇誇其談之人。三人倒也相談甚歡。


    不知不覺,三人談論到了是先有千裏馬還是先有伯樂。


    慕容垂一副心有感歎的模樣,“自是先有伯樂,才有千裏馬。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若無伯樂發掘,千裏馬又和普通駑馬有何區別?”


    王猛搖頭反駁道,“是金子自然是在那裏都會發光,韓信之才,項羽不可用,終在劉邦之手發揚光大。撬開頑石,和氏璧終究是和氏璧。”身為秦朝丞相,王猛倒是不諱言這幾個秦朝大敵。


    眼見二人不斷爭論,馬衡不發一言,不過倒也聽的津津有味。一個堅守立場,明顯暗指自己就算有才,也需要有人發掘,一個引經據典。則說將軍之才,無論在那裏都掩蓋不了。當然,論口才,慕容垂明顯弱於王猛不止一籌。


    “不知潤芝覺得?”王猛冷不丁的問道。


    馬衡微微一笑,“隻要是石頭,到那裏都不會發光。是駑馬,上了戰場就現行了。”


    王猛哈哈一笑,“駑馬十舍,亦可至遠,更何況潤芝之西涼數十萬匹可都是優良戰馬。”


    肉戲來了,馬衡目光炯炯有神,“那也要有伯樂賞識,可才有征戰沙場的機會,空耗在西涼,那有縱橫天下來的暢快。”


    王猛一指慕容垂,“道明可就是秦朝騎兵將軍,是否是千裏馬,可是道明說了算。”


    馬衡一臉驕傲,“潤芝所帶來百餘騎慕容將軍可匹匹查看,此等戰馬,西涼至少有百萬匹。”


    隨著慢慢詳談,當然,最終王猛也沒有承諾什麽,還需要慕容垂查看過後才能下決定,秦朝能夠購買戰馬乃至各式軍備的地方許多,遠至金國戰馬,近至匈奴馬鮮卑馬,當然,親自前來的馬衡自然占了先機。


    三日後,慕容垂攜家眷親自上門拜訪,馬衡率眾人出驛站迎接。


    “潤芝!”“道明兄!”看這兩人的親熱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老友,其實二人三天前才第一次見麵。


    “道明兄請!”馬衡揮手先請慕容垂入內。


    “潤芝是主,自然先行。”慕容垂自然準備讓馬衡先入。


    不苟言笑的慕容垂雖然麵容不笑,肢體動作倒是極為熱情,最終二人把臂同行入內。慕容垂不苟言笑也有緣由,當年征戰不小心打斷了門牙,能夠打斷慕容垂門牙,還讓斷牙無法修複的對手自然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慕容垂從此也盡量不露出門牙,雖然無一人會因為這斷了的門牙而輕視這位戰功赫赫的名將。


    慕容垂此來自然是為了相馬,行伍作風的慕容垂倒也幹脆,讓馮小憐在這待客喝茶等候,馬衡讓老大不願意的馬超留下陪同,慕容垂就直接和馬衡來到了驛站馬廄準備親自相馬。


    馬衡等百餘人所騎帶來的百餘匹西涼馬自然匹匹健壯。更是匹匹帶著一絲龍脈血統,雖然並沒顯性。而這恰恰代表馬衡有備而來。這種馬反倒才是大批量采購的選擇,不然個個上十萬甚至數十萬匹妖脈覺醒的寶馬,先不說能不能尋到,光是養都養不起。覺醒的天馬之類的寶駒可不是光糧草大豆之類的就可以養活,日日需要喂食大量的靈穀妖獸血食。別的不說,就馬奔手下那百餘龍騎,每日消耗的肉食就足夠飼養上千匹如此西涼馬了。自然無法作為大軍常規軍馬。當然,西涼自然也沒有如此數量妖獸級的靈馬。哪怕強如隋朝也隻能供養一支由宇文成都統領的楊廣親軍數萬人才匹匹妖獸等級的騎兵部隊。


    一到馬廄,慕容垂就親自上前細細查看匹匹西涼馬的牙口,前額,鼻孔乃至胸部小腿。


    西涼馬平均身高高達兩米,前額寬闊、飽滿和平整。鼻孔的擴張限度比普通馬要大一些,足以保證馬匹可以最大限度的呼吸。從頭到嘴都是逐漸變得尖細,嘴唇穩固,下唇沒有凹陷的傾向。胸部深厚,以保障重要器官有足夠的空間。胸部肌肉極為發達,形成一個倒“v”。小腿骨筆直,無論是從側麵還是背麵看,後腿肌肉都極為飽滿。


    不停上下其手,慕容垂對西涼馬自然是讚賞有加。嘴唇不由微張,稍微露出斷了半截的門牙,確實讓俊朗的麵龐多少顯得有點滑稽,更足以證明慕容垂確實是愛馬之人,都不由放鬆了心情。


    “道明兄不妨上馬一試?”


    慕容垂搖了搖頭,指著驛站狹小的馬場,直言道,“這小小馬場豈可容納駿馬之奔馳。”


    雖然沒有上馬一試,慕容垂對於西涼馬還是極為滿意的,不過依舊並沒有鬆口。


    看完馬,慕容垂就準備離開,身為一新降將領,慕容垂顯然不準備和馬衡多做接觸,雖然二人都未嚐沒有更深入一步的交流。


    親自送慕容垂等人離去,馬衡本意留下設宴招待慕容垂等人,卻被慕容垂婉拒了。慕容垂等人一走,馬超就對著馬衡擠眉弄眼。


    把馬超喚到自己的廂房內,馬衡才入座,馬超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小憐姐姐說,這幾日,清商行,金國駐秦國官員,乃至匈奴部的人都拜帖設宴邀請慕容垂。”


    馬衡點點頭,看來個個都收到消息王猛把購馬的權利交給了慕容垂,王猛為了招攬慕容垂倒也是舍得下血本,不要小看這個權利,慕容垂憑此私下收受的好處可不小,馬衡商行之人與慕容垂手下之人私底下也許諾了重金回報。反倒是大將軍苻堅在這事上似乎已經認輸投降,完全不插手。


    望著馬超一臉興奮的神色,馬衡突然略帶陰險的一笑,不如試試美男計的效果。這慕容垂對於馮小憐那個侍妾的疼愛可都一眼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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