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山林之中黃敘興奮無比,騎在大熊貓背上,控製著大熊貓在山林間來回穿梭,好不快哉。黃敘一隻手那些隻烤野雞,另外一隻手拿著跟竹筍,自己吃一口烤肉,又給大熊貓喂一口竹筍,當真是愜意無比。


    嶽雲看著這場麵心道:“還真是一對活寶啊,這主人是奇葩,這坐騎也是這麽奇怪,還挺般配的啊。”


    黃敘玩的忘乎所以,嶽雲喊道:“好了黃敘,你坐騎也找到了,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在玩幾天就回去吧。”


    黃敘找到了坐騎,心情大好也是玩心大起,連忙詢問道:“上哪去玩?”


    “我來的時候聽說這裏有個什麽勞子五溪蠻,他們崇尚強者為尊,但看起來我們漢人,不然咱們去他們部落鬧鬧,讓他們知道我們漢人的厲害?”


    黃敘一聽揮舞著镔鐵大錘道:“敢看不起我們漢人,好啊,那就讓他們知道我黃敘的厲害。”


    兩人說幹便幹,嶽雲熟悉五溪蠻的情況,眼下阮江上遊便有一支,於是嶽雲騎著赤兔胭脂馬,黃敘騎著陰陽大熊貓便順著阮江而上,尋找五溪蠻的蹤跡。


    阮水上遊,便有一支五溪蠻的存在,此刻一個落在在此地的蠻族村落當中,好似在舉行著什麽盛大的儀式,這是村落之外靠近山脈深處的地方。


    蠻族百姓聚集在兩邊,他們手持兵器,弓箭,嚴陣以待,好似在抵擋著什麽。而中間則搭建著一道通往山脈之中的高台。高台通往山脈之中,高台的最前方身著奇裝異服的古老部落長老,手持一根手杖,嘴裏念著晦澀難懂的詞匯,好似舉行著什麽古老的儀式。


    高台上長老身後一根立柱上,綁著一個約摸十五歲大小的小女孩。小女孩淚眼迷離,不斷哭泣著。


    古老的部落始終保留著一些祭祀方法,別說其他蠻族,就算是漢語,每逢大事也有會祭天等活動。而相對落後的五溪蠻,這種祭祀便有些落後了,這是拿過人祭祀。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五溪蠻除了農耕,紡織之外,還以打獵為生。今日來,山中出現了一頭猛獸,頻頻襲擊進山打獵的百姓,這猛獸強大無比,部落的百姓組織前去圍捕,反倒是又被猛獸襲擊,死傷慘重。


    古老守舊的部落長老便認為,這是獸神發怒,而一般惹怒了神靈,就隻有活祭了。拿活人獻祭,安撫神靈,以期得到風調雨順,這種事便是古時候的朝廷都有,更別說這種落後的蠻族部落了。


    山林深處,傳來一生猛獸的咆哮,祭祀的長老心中一緊,不由得加快了手裏速度,唯恐所謂的獸神跑出來襲擊了他。


    良久過後,長老叨咕完畢,指著身後綁著的少女高聲道:“獸神啊,今日我們獻祭族中最善良,最美麗的處女與您,希望您享用每餐過後,不要在襲擊我們的獵人了!”


    長老說罷,示意的兩個青年動作,兩個青年便將一邊的一盆畜生鮮血潑在少女的身上。將少女綁著,身上潑上鮮血,自然能吸引來獸神食用,完成祭祀。


    “住手,不要傷害我妹妹!”高台一邊,一個身高八尺的青年高聲呐喊。


    這青年身體雄壯,與被獻祭的少女是兄妹關係,他不同意獻祭自己的妹妹。周圍的族中青壯則死死拉住這青年,不讓他破壞獻祭。


    “你們這樣是沒用的,我沙摩柯願意去殺了那惡獸,請不要傷害我妹妹!”沙摩柯高聲呐喊著。


    原來這青年是曆史上五溪蠻的首領沙摩柯,不過沙摩柯出名的時候大約是公元220年左右,那個時候他協助劉備攻打東吳,此時不過公元199年,沙摩柯還很年輕,也不是五溪蠻的首領。


    “沙摩柯,咱們上百人進山都不是獸神的對手,你一個人能麽打的過他呢?不要添亂了,在不平息獸神的怒火,咱們部落隻會死傷更多。”沙摩柯身邊一個長者訓斥道。


    “你妹妹是族裏最漂亮,最善良的女子,不知多少人喜歡她,我們也舍不得用她獻祭。隻是獻祭獸神必須要挑選最好的才行,你放心,你妹妹獻祭之後,肯定會保佑我們部落不受到傷害。”


    一個身穿華服的長者說道:“沙摩柯,你如今是族裏最勇猛的壯士,我已經老了,等獻祭過後,便讓你來當族長。還請你暫且配合,不要破壞祭祀!”


    “不行,誰也不能傷害我妹妹,否則我便殺了誰!”沙摩柯大怒,拚命掙紮著,企圖救下自己即將被獻祭的妹妹。


    高台上美麗的少女渾身上下被獸血染的通紅,見自己的哥哥如此維護自己,不由得痛苦道:“哥哥,別爭了,如果獻祭能保護族人的安全,我願意。”


    “沙俄娓不愧是我們部落最善良的姑娘,沙摩柯你妹妹都甘願被獻祭了你就別在堅持了。”老族長撫摸著胡須說道。


    “那是我妹妹善良,可是獻祭就真的有用嗎,若是惡獸吃了我妹妹,日後還來襲擊咱們,又該如何是好?”沙摩柯大喝道。


    長老冷哼一聲怒罵道:“這是祖宗留下來的法子,咱們一直在用,獻祭怎麽會沒有用?來人啊,將沙摩柯給帶下去,不要破壞獻祭!”


    頓時二十來個五溪蠻的大漢拉著沙摩柯往部落中走去,沙摩柯雖然勇猛,但赤手空拳被幾十個壯漢遏製,也無法擺脫,被拉著回到了族中。


    山林之中,惡獸的怒吼聲越來越近,興許是聞到了血腥味尋覓而來。


    長老不由得加快了動作,用手在血盆之中點上鮮血,在少女的額頭上繪製著圖案,來完成這最後的祭祀步驟。


    此刻嶽雲帶著黃敘尋覓而來,來到這古老的村莊之內,卻空無一人。嶽雲騎在赤兔胭脂馬上,將錘扛在背上胡疑道:“這人都去哪兒了?”


    黃敘騎在陰陽大熊貓的背上,一路走來大熊貓的速度絲毫不下於赤兔馬黃敘一臉嫌棄道:“你又騙我,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別說打架了,根本不好玩。”


    正說著,族中的壯漢押著沙摩柯返回村落,正撞牆黃敘兩人。兩人的服裝與五溪蠻的服裝迥然不同,這些人大多排在,見著黃敘二人頓時警惕道:“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們部落幹什麽?”


    幾個壯漢的注意力都在黃敘,嶽雲身上,對沙摩柯放鬆警惕,沙摩柯借此機會,大喝一聲掙脫幾人的控製。正巧已經來到家中,沙摩柯往家裏一衝,旋即有跑了出來。


    隻是出來之後,手裏卻拿著一根武器,這與狼牙棒有些相似,但比狼牙棒要長一些,大概七八尺左右,前端像錘,但上麵布滿釘刺,這種兵器名叫鐵蒺藜骨朵。蒺藜就是釘刺,骨朵寓意未盛開的花,蕭摩柯這兵器寓意長滿釘刺的鐵花骨朵。


    “通通閃開,誰過來我殺了誰!”沙摩柯大喝一聲,手持鐵蒺藜骨朵便前往獻祭之處。


    “沙摩柯,來了外人!”見沙摩柯要走,幾個壯漢頓時叫到,隻是沙摩柯關心自己妹妹的安危,顯然沒有去管嶽雲,黃敘的心情。


    “咱們上去看看!”嶽雲見沙摩柯如此這般,肯定是有故事的,便要催馬跟上去。


    但這些五溪蠻壯漢哪裏答應,攔在路上不讓嶽雲黃敘通行。黃敘大怒,手持镔鐵大錘,將兩柄錘用力那麽一敲,多事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隻震得這些壯漢耳膜發痛。


    “我不隨便殺人,別攔著我,要不然我敲你們腦袋!”黃敘大喝道,那胯下的陰陽大熊貓也跟著怒吼一聲,隻是這賣萌的樣貌,怎麽凶都有些滑稽。


    黃敘胯下乃是貊,可是凶猛的野獸,黃敘能夠降服野獸為坐騎,用的又是這樣重量的鐵錘,這些五溪壯漢若鬼神,不敢阻攔,老老實實的放黃敘與嶽雲通過。


    而在祭祀之處,獻祭步驟已經結束,隨著長老的一聲令下,沙摩柯的妹妹被推下高台,一盆盆獸血潑在她的周圍。濃鬱血腥味在林中散布,獸吼聲越來越近。


    “快,快走,獸神要來了,不要打擾它享受祭品!”聽著獸吼聲響起,大長老心中一慌,連忙下令離開此地。


    沙摩柯手持鐵蒺藜骨朵又衝了回來,凶器在手無人膽敢阻攔。後方嶽雲黃敘也乘騎著坐騎飛去趕來。所謂獸神將近,大長老以及族長驚慌不已,也無暇去管,隻是驅散人群,返回族中。


    “吼……”一聲怒吼響徹山林,一陣冷風吹過,將樹葉震的沙沙作響。


    雲從龍,風從虎,待狂風停歇,一隻吊額白睛大虎從山林之中撲了出來。直衝那地上,被綁縛的無力抵抗的沙摩柯的妹妹衝來。顯然是濃鬱的血腥味吸引了它。


    “休要傷我妹妹!”沙摩柯怒吼一聲,手持鐵蒺藜骨朵衝上高台。從高台上縱身一躍跳入山林,落到自己妹妹沙俄娓身前。手中鐵蒺藜骨朵用力一甩,向著那撲來的吊額白睛大虎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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