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回家的路上,秦越的車掉進一個很大的坑裏,他一躍跳出了坑,啊,什麽時候他的身手變得這麽矯捷了。可惜使盡了力氣車還是弄不出來了,觀四周物體模模糊糊像是蒙上了層層的霧紗,孤身一人在這空曠的高速公路上顯得極其靜謐。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個聲音很熟悉,可又想不起來是誰。他順著聲音跑過去,一直跑一直跑,終於他見到了一座房子。那是一座古樸的四合院式的庭院,木頭門隻比他的個子高一點,院牆上開滿粉嫩的薔薇花寧靜美好,好奇心使得他推門進去。


    進了院子首先看到一棵桂花樹和一棵銀杏樹,那棵銀杏樹煞是好看,鬱鬱蔥蔥的很惹眼。這時聽到唏唏噓噓的聲音,仔細辯聽是一男聲一女聲,尋著聲音來到東邊的一個屋子,門推不開,幸好窗戶開著。走到窗戶下,不見屋裏有人。正在奇怪的時候,瞥見古樸的雕花床上,床幔的一角被掀起露出裏麵交疊在一起的男女。


    男子衣衫盡褪,精瘦的腰,寬厚的背,有力的臂膀,修長的腿顯露無疑,蜜色的膚色上幾滴汗珠滑落,滴在身下白皙柔弱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衣衫半褪,露出精致的鎖骨纖細筆直的細腿,兩隻藕臂摟著男子的脖頸,身體隨著男子的動作而上下起伏,就似在海上漂泊的一葉扁舟。忽而男子加快速度連搗幾下,女子弓起盈盈一握的纖腰,嘴裏發出一聲細吟,比那百靈鳥的鳴叫更婉轉,比那天空的雲朵更綿軟,比那盛開的薔薇花更嬌媚妖嬈。


    在極致的運動之後,一切恢複平靜,男子翻身緊緊摟著女子入眠。在翻身的一瞬間秦越驚訝的發現那男子跟他一樣的模樣,而那女子竟然是朱墨染的模樣。嚇得他退後兩步,卻被身後的石頭絆倒,他趕緊一躍而起逃離這個院子。


    清晨明亮的光線透過窗簾照射到端坐在床上的英俊男子身上,形成淡淡的柔和的光環,宛如古希臘完美的男神。前提是忽略男子糾結的神色以及褲子上的白濁液體。


    秦越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在那天見過朱墨染後,接連幾天一直夢到朱墨染,甚至昨晚夢到兩人在一古樸的屋子裏j□j。難道是他平時一直宅在家,過於清心寡欲,所以才會在偶爾出去見個美女後夢到那檔子事?


    鬱悶的把褲子扔到垃圾桶裏,轉身去浴室衝冷水澡,偏偏心裏的那股邪火怎麽都壓不下去,腦海裏還一直閃現夢中的畫麵。煩躁的從浴室出來,胡亂套了衣服麵色不虞的下樓吃飯。


    秦天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震驚地差點將筷子甩掉,那個穿著睡衣,趿著拖鞋,踏踏的走向餐桌的人真的是他弟弟?接收到秦越不善的眼神,秦天忙收斂臉上的情緒,調侃道:“阿越,今天起晚啦,怎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嗬嗬。”


    再次收獲弟弟不善的眼神,秦天訕訕一笑果斷閉嘴。他這個行事果斷狠厲的娛樂圈鑽石王老五也隻有在他弟弟的麵前才會毫無顧忌的說笑。


    秦天雖然不再說話,可那雙平時精明厲害的眼睛卻不時地抬起眼皮偷瞄秦越兩眼,隻見他弟弟夾起一隻包子,狠狠地咬上去,兩三口就將有女子拳頭般大小的包子吞裹入腹,那架勢跟要咬死敵人似的。


    自從父母去世後,這是第一次在阿越的臉上看到生動的表情,難道阿越被人欺負了?不可能,阿越腹黑著呢,從小到大就沒在別人手裏栽過跟頭。可他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秦越忽然聽到他弟弟說:“大哥,待會兒吃完早餐我跟著你出去走走吧,悶在家裏沒意思。”


    “啊?哦,好,我就說你平時就應該出去走走,多交點朋友,最好幫我分擔······額,你別再瞪著我了,咱吃飯吃飯。”


    秦越收回瞪著他哥的視線,滿腦子就一個想法,趕緊多認識幾個美女,擺脫“噩夢”吧。


    可當秦越跟著他哥來到片場的時候,他的心在咆哮:為嘛場上穿著翠綠色襦裙的古裝女子那麽像朱墨染呢,難道以後還要接著做夢?


    秦天自從早上發現秦越的反常就一直偷偷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以期找出原因。這會兒秦越一臉糾結的看著場上某處,秦天順勢看過去,哎,那不是朱墨染嗎?直覺告訴他秦越的反常跟朱墨染有關,暗暗記下,打算到私底下弄清楚怎麽回事。


    這場戲是拍曹雲鴻飾演的柳逸軒向朱墨染飾演的羽柔裳表白,並偷親了羽柔裳。


    在準備走演員這條路的時候,苒苒就已經做好了以後要拍吻戲床戲的準備,這場戲她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親個臉頰對演員來說不算什麽,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她這樣想,大概所有人也是這麽想的,唯獨秦越。在曹雲鴻湊過去的時候,他眉頭一皺,猛地站起來,“嘩啦”一聲椅子應聲倒地。動靜之大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包括場上表演的兩個人。


    麵對眾人疑惑不明的注視,某人十分優雅淡定的雲淡風輕的說了五個字:“演的太假了。”


    導演有抽人的衝動,他這導演都沒說ng,這人算哪根蔥,不懂還隨便指手畫腳。要不是看他是秦天帶進來的,眉宇間跟秦天有兩分相似,他真想罵一頓。


    秦天回想剛才秦越對著朱墨染一臉糾結的表情,這會兒又這麽大的反應,打死他都不信秦越說的那個破理由。心裏有個猜測,難道秦越看上了朱墨染了,要不然看到曹雲鴻去親朱墨染他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動靜。可是,自秦越檢查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他就很少門了,怎麽會認識朱墨染呢?


    導演咽下到嗓子口的火氣,怒喝了一聲開始,場上所有人靜悄悄地各就各位。


    可是同樣在拍到曹雲鴻要親朱墨染的時候,秦越再次弄出了動靜,打翻了玻璃杯。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他這裏,麵對導演的怒視,他麵不改色的拿起另外一個杯子低頭細品,嘴角上揚到最溫潤的角度,看的導演眼睛疼胸口疼。


    有句話叫士可忍孰不可忍,更何況是謝導這樣脾氣火爆的,能忍一次已經不錯了,哪容得別人再次挑戰他的底線。隻見謝導怒火衝天,啪的一聲扔了手中的劇本,拔腿就要去教訓秦越。


    曹雲鴻眼疾手快的拉住謝導,壓低嗓音說:“謝導,別呀,我看那人並不是故意的,他又是秦董親自帶過來的,想來背景不簡單。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樣吧,咱們再拍一次,要是他還弄出動靜,到時您再去找他理論秦董也不能攔著您,是不?”


    謝導的理智還在,聽了曹雲鴻的勸解,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重來。”


    任誰兩次在同一個動作處被打斷都會反思,曹雲鴻不笨,猜想那人是不想自己親朱墨染。於是第三次拍攝中,他將本來真親的動作改為錯位,果然這次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一條過。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慶幸不用承受謝導的怒火。唯曹雲鴻和秦天越發肯定了心裏的猜測。


    當然了,肇事者秦越依然優雅如王子般淡定的坐在那裏,可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他隻是順從自己的心聲而已,更不覺得自己有打擾大現場的拍攝,看,要不是他,那些人哪裏能超常發揮,拍的比第一次好多了。


    趁著下一場苒苒休息的機會,秦天以洽談星語珠寶的代言人一事,招呼林海博和苒苒坐到休息室。


    “來、坐,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秦越,這是金牌經紀人林海博,這是當紅、歌、手朱墨染。”


    “墨染,你上次怎麽沒告訴我你是明星呢,早知道該要一張你的簽名呢。”


    秦天心道,阿越果然認識朱墨染,聽聽他那說話的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罕見呐。


    “原來沒想到你們認識啊。阿越你交了朋友怎麽不帶回家給我看看呢?”


    林海博感覺出點兒不對勁來,具體哪兒不對勁他也搞不清楚,但不妨礙他維護自己藝人形象,“秦天,你說的什麽話,墨染是公眾人物,即使交了‘普通’的男性朋友也不能隨便去人家家裏啊,被媒體知道了又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瞎報道。”


    秦天被林海博一噎,繼而腦子一轉,說道:“海博,來來,這兒有茶幾,我們坐在這兒討論一下代言人的具體事項。我跟你說啊,這星語珠寶公司······”


    秦天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又都是有用的信息,林海博隻好跟著他做到茶幾那邊的沙發上。


    而秦越和苒苒插不上嘴,相視一笑,隨即聊起天來。秦越剛開始因為那個夢,麵對苒苒還有點尷尬,可漸漸的兩人聊的越來越多,發現彼此有很多共同的愛好,共同的語言,他也就放開了,將夢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苒苒對溫柔紳士有愛心的秦越挺有好感,再次見麵甚至有點小女生的害羞。隨著聊天兩人更加熟絡,她也越發喜歡眼前這個英俊溫柔,跟她有共同愛好的男子。


    在林海博全神貫注的看代言人合約的時候,秦天觀察那對聊得熱火朝天的男女,阿越笑得很開心,說到盡興時還用手比劃,那雙眼睛抹去了深邃變得熠熠生輝,這樣的阿越真是闊別已久了。朱墨染靈動的雙眸追隨著阿越,那深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戀。


    陽光穿透玻璃包圍住二人,似是將他們與周圍隔絕了,秦越看了竟然會生出他們本是天生一對的想法。他無聲的笑了笑,雖不太讚成阿越跟藝人交往,但那個藝人若是才貌品行良好且低調做人的朱墨染的話,他想他會祝願他們幸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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