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賽西回到寢室,意外地看到古蘊白。平時一般隻有葉賽西和顧畫之在,古蘊白和楊尋先後搬出了寢室,據說是在外麵和戀人同居。這古蘊白今天不知怎麽回來了。


    古蘊白長得秀麗,看上去有點像女孩子,性格也溫溫柔柔的。此時整個人窩在沙發裏,小小巧巧的一個。顧畫之正和他說話,似乎是在詢問什麽,古蘊白隻一個勁搖頭,不說話。顧畫之抓耳撓腮,急道:“是不是那個人欺負你了?你倒是說呀。”


    古蘊白抱著枕頭低著頭,聲音柔柔的說:“你別問了。”


    葉賽西走了過去,顧畫之看見他,趕忙招呼:“賽西,你回來了。你快來問問他,我問怎麽都不說。”


    葉賽西走過去坐下,好奇道:“怎麽回事?”


    古蘊白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沒什麽。”


    顧畫之立刻道:“還說沒事,就差沒在臉上寫著失戀二字了。”


    古蘊白眼圈紅紅的,語氣哽哽咽咽地說:“你們就別問了。從今天開始,我回寢室住。”


    葉賽西看著古蘊白,越看越覺得他像個女孩子,外貌像,性格都像。雖然這身體的記憶中有古蘊白這麽一個人,但是印象不算深刻,之前還在種植園係上課的時候,也隻見過他幾麵,當時也沒怎麽說話,古蘊白看見他會打個招呼,而他就是點個頭。他們不算特別熟,開學沒幾天,古蘊白就搬出了寢室,相處時間也不長,沒培養出什麽特別的情誼。大概和誰都比較要好的就是顧畫之了,他對誰都熱情,同一寢室的人被他自動納入在了朋友的範疇。葉賽西開始不大想搭理他,不過,經不住他一臉熱情。


    古蘊白這樣子回來看來是感情出問題了。不過這都是別人的私事,他也不像顧畫之那樣去追問,隻是說了句:“如果需要幫忙就說一聲。”


    古蘊白點點頭,道了謝,然後抱著抱枕向他自己的臥室走去。顧畫之張嘴要叫住他,葉賽西阻止道:“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現在就不要問了,洗洗睡吧。”


    顧畫之閉了嘴,看向葉賽西,忽然滿臉興致地問:“你今天都幹什麽去了。”說著眼裏露出八卦的笑,“不會是去和北冥淵約會了吧。”


    葉賽西笑而不語。顧畫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語氣且驚且詫道:“還真去了。那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葉賽西拉開他的手,瞥他一眼:“無可奉告。”起身往臥室走。


    “喂,說說嘛。那北冥淵懂不懂情趣啊?”


    葉賽西關上臥室門,隔絕了顧畫之呱噪的聲音。他走到床上盤腿坐下,先是打坐修煉了一會兒,又去虛擬世界看了一陣子書,然後才睡下了。


    周日這天,葉賽西一早就趕去了東方長留的訓練室,練習了一早上後被解放了出來。一出訓練室,他就迫不及待給北冥淵打電話。結果聽到的消息卻不那麽令人高興。北冥淵被元帥夫人叫回家去了。


    葉賽西沮喪了一會兒,最後跑回寢室進虛擬世界看書去了。他一鼓作氣看完了《機甲構造》整本書,然後才起身走出了虛擬書房,往虛擬世界的大街上走去。出門後是和上次一樣的地點。


    葉賽西循著路去了異能者競技場,然後去了機甲比賽a級區。小小賺了一筆信用點後,他就出來了。他還得賠償學校那台損壞的機甲,須得想個辦法賺一大筆信用點。目前來說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個競技的地方賭一把。而要贏得一筆可以買到機甲的錢,那就必須下大注。他要下大注就要先了解情況,了解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所有的參賽者的資本資料。需得用火眼金睛般的眼光在眾多競賽者中選出一個能奪得周冠軍甚至是月冠軍的人出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看那天那個小青年給他的視頻。先了解以往賽手的實力,然後看看最新的有哪些比較厲害的選手。做好準備再來把握會比較大。


    出了虛擬世界,已經是午夜了,葉賽西堅持修煉了一個小時後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星期一,葉賽西和顧畫之、古蘊白兩人在樓下揮手分別,搭著傳送軌道去上課去了。才一進教室坐到位置上,旁邊已經到了的秦逸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有點得意,葉賽西想不出來他這是得意什麽。而隨著秦逸莫名奇妙的一眼,王鈺居然轉過頭來看著他欲言又止。葉賽西這下徹底疑惑了。他拉拉王鈺,小聲問:“你想說什麽?”


    王鈺張張嘴,又頓了一下,然後忽然就說某某明星的臉就像杜冠花(杜冠花號稱花中最豔麗的花,形似地球名品牡丹,但比牡丹要大,花瓣略微橢圓)一樣美豔,並點出一個小小的虛擬光子立體人相出來展示,葉賽西耐著性子看了看,隻見上麵的女子極其美豔,麵容豔麗精致,身材是標準的前.凸.後.翹水蛇腰,用一個詞概括,這就是個尤物。不過,葉賽西仔細一瞧就瞧出來了這是整容整出來的結果,於是他就直接說:“這是贗品。”


    王鈺疑惑:“贗品?”葉賽西點頭:“大概是實施了基因整容。”


    王鈺不讚同道:“你歧視整容?”葉賽西一本正經道:“非也,人的容貌天生而成,若是非要改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隨便改。我瞧這個女人改得不好。”


    旁邊有人聽到他的言辭,“噗”地一聲就笑出來了,指著葉賽西說:“難不成你還會看相?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有你這種信古董的人。”說完又是一陣笑,聽到動靜的其他人雖然沒像他這麽肆無忌憚地大笑,但是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掩不住。


    葉賽西根本不理他們,繼續一本正經,表情甚至帶著莊嚴地道:“我看她原本麵向不錯,這麽一改怕是壞了姻緣。”


    這句一出,許多人都笑了出來。王鈺沒笑,反而愁眉苦臉地說道:“你說真的?”


    “當然。”


    “那可有改變之法。”


    “不知道。”他雖然對相麵改麵之術略知皮毛,卻是一點不精通的。


    王鈺一副相信的模樣又是惹起一群人呲笑。秦逸似乎看不過眼了,對王鈺不滿道:“你怎麽和這種人一起神神叨叨。”


    王鈺看他一眼,沒理他,而是轉過了身去,嘴裏喃喃著:“難道真是整容整壞了?”


    葉賽西見他這樣,心道這個女人大約和他有些關係。


    說起來,現在的整容技術好極了。隻要有錢,任是多醜的人都可以變得美麗。但有一個限製,不可以整容成和別人一模一樣模樣。這是法律不允許的,就好像複製人一樣是受到禁止的。


    葉賽西來了之後所見到的人不說都特別好看,但是還真沒見過什麽特別醜的人。早前他就發現有些人那張臉和本麵目完全不一樣。漸漸搞清楚了有些人是整容弄出來的。有的人整容整得不錯,這個不錯不是說多美,而是因為整容貌似使命途變好了。而有的人卻是毀了運道。葉賽西對這方麵也不是很了解,隻是看個大概。而據他所知這個世界不流行相麵之學,似乎還是在地球時代有這門相術傳承,到大宇宙時代似乎是不流行了,人們也不信這個。每每看到一個因為整容而壞了運勢的人,葉賽西也隻能惋惜一二。


    好不容易挨到午休,葉賽西就要跑去找北冥淵,結果忽然被秦逸攔住,葉賽西疑惑道:“你有什麽事嗎?”


    秦逸仗著身高比葉賽西高出那麽幾厘米,就居高臨下看著他,問道:“你這是想去找北冥淵?”


    葉賽西:“……”


    “我看你還是放棄吧。元帥夫人可是很中意我哥。昨天還宴請了我哥去府上呢。”秦逸說完笑笑,踏著輕快的步伐出去了。


    葉賽西整個腦子都懵了。昨天北冥淵被叫回家了,難道是元帥夫人想要撮合他跟秦茗?想到這個可能,他立馬轉身往北冥淵所在的教室跑去,而他剛走到樓間,就見到秦茗站在北冥淵的教室外麵不遠處。下一刻,北冥淵就出來了,然後就見秦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向他走去。兩人麵對麵站著,看上去般配極了。周圍和北冥淵一班的同學都笑容曖昧地看了看那兩人。然後也不上去,和其他人笑鬧著走了。葉賽西躲在牆後麵,伸著頭看他們。就見他們說了幾句話,北冥淵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兩人一道走了過來。


    葉賽西從牆後走了出來,北冥淵看到他就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說:“吃午飯了嗎?”


    葉賽西搖搖頭,其實他已經吃了一管營養劑,但他覺得那不算吃了飯。北冥淵看了看他,又看了秦茗一眼,然後就見秦茗笑容和氣道:“你帶上他一起吧。”


    葉賽西聽了這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和北冥淵要不要一起需要他來插嘴?真是太生氣了,葉賽西瞪著北冥淵。北冥淵見他這樣,稍微蹙了下眉,然後就對秦茗道:“那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


    秦茗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了,他看了北冥淵幾秒,忽然露出溫和的笑,語氣輕快地說:“那好吧,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聊這件事。”


    秦茗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走了。葉賽西看著北冥淵,疑惑道:“你們要談什麽事情?”


    北冥淵自然而然地拉過葉賽西的手,邊走邊說:“是關於機甲的事情。”


    “機甲?”葉賽西更疑惑了,“我記得他跟你不是一個係。”


    北冥淵:“他是學機甲製造的。”


    葉賽西這才知道秦茗居然是學機甲製造的,這還真是一個牛逼的專業。不過他還是奇怪北冥淵和秦茗要聊什麽?他看了看北冥淵,問道:“你們要聊關於機甲哪方麵的事情?”


    北冥淵一副頗為高興的樣子道:“他新設計了一款機甲,讓我去試用。”


    葉賽西脫口道:“他幹嘛找你去,找其他人不可以嗎?”


    北冥淵一愣,看向葉賽西明顯不高興的臉,頓了一會兒,解釋道:“我和他沒什麽。”


    葉賽西疑惑道:“你就不能不去試嗎?”


    北冥淵看著葉賽西,葉賽西一副倔強的樣子,北冥淵抬起手摸了摸他鼓著的臉,說道:“好,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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