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遠倒還沒說什麽呢,葉子沁先來了興致,沒辦法,誰讓這故事是她編的呢,可不得多關心關心後續發展嘛。


    “按郭可卿的說法啊,她現在和靳至誠是滾了床單但是又不要靳至誠負責,還在繼續吊著靳至誠,昨兒個靳至誠陪郭可卿去逛街,一路上那姿態哦,黏黏糊糊的都讓人不想看,正巧陳如有個朋友瞧見了,打電話給陳如捉奸。”


    “陳如是來勢洶洶不假,可郭可卿到現在還在慢慢吊著靳至誠的胃口,壓根就沒讓他真正得手呢啊,這捉奸總得要有個實證不是,反正明麵上講,當初是醉酒嘛,兩個人的神智都不太清楚,勉強還能算個清白不是。”


    “陳如當著眾人的麵玩上這麽一出,那是把靳至誠的麵子裏子都一起給丟光了啊,我猜靳至誠大概是氣瘋了,而且郭可卿可是在陳如的推搡中受了傷呢。”蘇寧之談起八卦來一頭的勁兒,一氣兒說了這麽多,才想起來喝口水。


    家裏的黃臉婆弄傷了自己還沒能徹底上手的新寵,這結果如何,可不就是一目了然嘛,靳遠心裏暗嘲。


    當年陳如能贏過他的母親,不就是靠的溫婉小意又聽話嘛,蘇婉婉骨子裏始終都有著世家女的驕傲,而且又是那麽出色的人,對於這個老婆,靳至誠當年也是真心喜歡過的。


    隻是後來漸漸因為蘇婉婉太優秀了,竟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那時候陳如本來就和他是藕斷絲連的狀態,體會到了靳至誠這個想法,哪能不努力勾引靳至誠上鉤呢,越加的像朵菟絲花一樣纏著靳至誠,這也是靳天居然比靳遠大的原因。


    而現在,許是做了這些年的靳夫人,陳如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可是既沒了容貌,又沒了當年的乖順聽話,和柔弱無依又容貌出色的郭可卿比起來,靳至誠會偏向誰幾乎是不言而喻。


    靳家臥室裏,陳如正氣急敗壞地摔著東西,靳至誠一心以為那個妖精是個好的,還責備自己傷了她,可她也是女人,哪能看不出這些小伎倆呢,這是擺明了要算計她啊,而她居然頭腦發懵的就這麽讓人給算計了。


    靳至誠那個性子她是再了解不過,不然當年她也不會能擠下蘇婉婉自己登上靳夫人的位置,雖說是因為蘇婉婉死了她才能進的門,可是若沒有她的刺激,蘇婉婉哪會死的那麽容易呢。


    可是,現在居然有人來算計她的位置,陳如覺得自己一刻都等不了了,必須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不然她連睡都睡不安心。


    靳天被母親急急忙忙地召回了家,他正在和一群朋友玩得起勁呢,結果陳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死活交代他要快點回家,這人回來了,不代表心情爽不是,所以靳天問陳如的時候口氣裏就帶著幾分不耐煩。


    陳如一心記掛著今天這事兒,倒是沒注意到兒子的態度,慌張說道:“兒子,你爸他在外麵有女人了。”


    靳天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兒呢,結果鬧了半天是靳至誠在外麵有了女人,這事兒他知道的很,哪個男人不在外頭偷腥呢,隻要不帶回家裏來,不動搖了陳如的位置,靳天也不願意插手去管自己老子的房裏事兒。


    看著兒子臉上不以為意的表情,陳如連忙解釋道:“不是他隨意玩玩的,我看,你爸他這次是真的動了心了。”


    陳如多了解靳至誠呢,那麽要麵子的一個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拋下她這個正牌夫人,陪那個小三去醫院了,可不就是上了心了嘛。


    靳天神色一變,這才緊張起來,說實在的,他現在頭上是頂著個靳家少爺的名義,可是和靳揚靳遠他們比起來他又算個什麽,靳揚如今在長風已經是個總經理,而且無人不服,他雖然今年進了長風,也領著個經理的名頭,但是誰真正睬他呢。


    而靳遠雖然沒進長風,甚至產業上都沒和靳家有太多的牽扯,但是他有外家,有蘇家全心全意地幫襯著他,他所得到的並不比在靳家少半分,而且還有奶奶的偏愛。


    在靳家時間久了,靳天也知道了自家奶奶手頭上也是有好幾箱好東西的,不過靳天也從那幾個堂兄妹偶爾的話中得知,那些東西,將來他們幾個人分一箱就頂天了,剩下的大概全是靳遠的,這又怎麽能不讓人妒忌呢。


    想到這裏,靳天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才道:“媽,你先放下心來,我會找人去查這個女人是怎麽一回事兒的,還有,你今天的表現大概讓爸心裏很不舒服,所以這個你一定要注意,不過我這個兒子倒是無辜的,我看你可以借機和爸提些要求,比如說把我調到銷售部去。”


    陳如現在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自然是兒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好好好,媽媽會好好表現的,決不讓那個狐媚子有機可趁,不過天兒啊,讓你爸調動你的職位真的可以嗎?”


    靳天點了點頭,“爸這個職權還是有的,再加上他今天被你捉了奸,雖然心裏氣憤你在那麽多人麵前讓他丟了麵子,但實際上應該還是會覺得虧欠我這個兒子的,所以現在提出這個要求來絕對沒問題。”


    “沒問題那就好,對了,天兒,你現在在長風怎麽樣啊?”陳如鬆了口氣,轉而問起了靳天的現狀。


    這些年陳如也看明白了,丈夫並不是個多成器的,不過本來在長風倒還好,隻是這幾年靳揚也進了長風,一步步分走了靳至誠好多權利,陳如怎麽能不急呢,這才要急著把兒子也弄進長風,結果被靳至雅堵了一把,讓她別提多恨了。好在今年靳天還是進去了。不過聽他平常的口氣,好似並不是很順利。


    靳天並不是很想和母親提到這個方麵的事兒,隻是模糊答道:“還行,不過靳揚到底比我多在長風經營了這麽些年,不過沒關係,假以時日,我一定能把靳揚拉下來的。媽,你可別忘了和我爸說我調動的事兒啊。”


    陳如拍了拍兒子,“你就放心吧,媽什麽事兒都忘了也不能忘了你這樁事兒啊,我兒子的前途最重要。”


    靳至誠並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陳如和靳天正謀劃著怎麽對付郭可卿,他現在正在醫院陪著自己的新寵呢。剛剛陳如那個潑婦居然弄傷了可卿,可卿多麽柔弱的女孩子呢,哪有陳如的力氣大。


    靳至誠正低聲安慰著郭可卿呢,護士就拿著單子進來了,“我說你們家屬也太不小心了吧,病人懷孕初期,孩子又不是很穩定,正是需要好好保養的時候,這麽不注意,要是流產了可怎麽辦呢!”


    靳至誠被護士的話嚇到了,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郭可卿,見她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就知道她也是剛剛才知道。


    “護士,你說可卿她懷孕了?”靳至誠皺著眉問道。


    “喏,單子在這裏啊,你看hcg值這麽高,不是懷孕是什麽呢。”護士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單子遞了過去。


    單子上各項數據密密麻麻,靳至誠自然是看不懂的,不過既然護士這麽肯定的說了,那肯定就是懷孕了,一時間靳至誠的心理複雜了起來。


    “行了,我也通知過了,雖然沒什麽大礙,今天也能出院,不過我建議孕婦先留院觀看幾天,以免出現問題。”護士說完就出去了。


    郭可卿看著靳至誠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當即掀了被子要下床,被靳至誠攔住。


    “你幹什麽,護士都說了你要好好休養,孩子很虛弱,你要是不小心就沒了。”


    郭可卿一臉悲傷地哭道:“他本來就不該來的,不過隻是你的一次醉酒罷了,這個孩子又能算什麽呢,沒了反倒好。”


    郭可卿這一番聲淚俱下的表現算是暫時打消了靳至誠心中的懷疑,聽到懷孕的時候,他就怕這次郭可卿給他設的一個局,不過顯然,郭可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過一發即中什麽的,靳至誠心裏還有幾分自豪,深感自己寶刀未老。


    “好了,別哭了,哭了對孩子不好,人家不都說孕婦的情緒不能過於激動嘛。”靳至誠柔聲安慰道,“好了,快上床休息,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來。”


    等到靳至誠出去打電話了,郭可卿才掩去自己剛剛那柔弱無助的表情,嗬嗬,懷孕,靳至誠真是蠢得夠可以的,真以為自己一次就能讓自己懷上不成,而且那次靳至誠醉的跟豬一樣,連真假都分不清了。


    不過是她和那個護士合起夥來演的一出戲罷了,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隻要有錢,隻是偽造一份懷孕化驗單罷了,又能費多大事兒呢。


    然而有了這個孩子,想必今天來找自己麻煩的那個女人會更跳腳吧,據說,當年那個女人就是靠著孩子進的靳家門,她應該很怕自己也來上這麽一招吧。


    想到這裏,郭可卿的唇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來,隻是隻怕這夫妻二人都沒有想到,這不過隻是一場針對他們二人的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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