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本坐在四皇子無憂床邊的凳子上。


    但無憂卻一手輕拍了拍自己床榻旁的空處,清淺一笑對雲生道:“過來坐,陪我說說話。”


    從前在淩雲峰上,雲生與無憂二人兒時皮鬧,兩人在山中閑逛,常常整日整夜的不回竹屋。


    行心師傅與淵水師叔知道二人玩鬧,卻也不攔著。


    但淩雲峰上四季如春,所以眾人都穿著單衣。


    可到了夜間,山間夜風寒涼,而雲生與無憂二人無衣禦寒,也常常都是用火折子點一把篝火,繼而相互靠著,望著漫天星鬥,閑聊渡過整夜。


    雲生也並未多想,順著無憂的意思,坐到了他的床榻旁。


    又為無憂掩了掩錦被,方才與無憂一笑道:“病了一場,卻越發會使喚人了。”


    而無憂聽了雲生的笑言,亦是淡然一聲淺笑,繼而看著雲生道:“平日裏卻也沒機會,如今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物盡其用的。”


    雲生見無憂有心情同自己開玩笑了,也漸漸放了些心,繼而問無憂:“你現下感覺如何,可覺著好些了?”


    雲生問的鄭重,但四皇子無憂卻笑言道:“飲了美人血的解毒靈藥,自是好了很多。”


    雲生聽了這話,睨他一眼。


    想起燃一當時查看無憂的毒勢,看到無憂胸前有一塊巴掌大的青紫色的毒氣凝聚之處。


    雲生便對四皇子無憂說:“你將衣衫解開,我看看。”


    雲生的本意,不過是想看看四皇子無憂胸前的毒氣凝聚之處,是否比前兩日淺淡一些。


    但誰知她這話一處,難免惹得旁人遐想。


    隻見原本侍立在房中的一應侍婢仆從,皆在雲生此話一出之後,低眉斂目的,悄聲退出了房中。


    最後一人,更是低著頭,輕手輕腳的從外關上了房門。


    雲生起先不知這是什麽狀況,但見那侍婢將房門掩上之後,方才回味出其中的問題來。


    略帶無奈一笑,雲生回看著無憂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無憂卻一副不管你是什麽意思的模樣,麵上掛著有些意味深長的笑意,雙眸微彎,一手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腰間的衣帶。


    原本隻是想著單純查看傷勢的雲生,此時被那些魚貫默出的侍婢搞的,好像自己是對這翩翩如玉的佳公子存了什麽非分之想的女。流。氓。


    不禁有些尷尬意味。


    但現下解釋更多像是掩飾。


    雲生便也不再多言,隻想著心正不怕人誤會。


    “咳。”的幹咳一聲,掩飾尷尬的情境。


    而這一時半會兒,本就穿的不多的四皇子無憂,已經將衣衫盡解。


    若隱若現的露出了半片胸膛。


    無憂一手手臂支著床榻,半側著身靠坐著,半掩的衣衫,也隻寥寥遮住了半片胸膛。


    未束的長發,鋪展在床榻之上,幾縷發絲垂落胸前,更是半遮半掩,若隱若現。


    雲生瞧著這片光景,怎麽著都覺著,與自己料想的差距有點遠。


    如此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卻在猶豫之間,聽四皇子無憂開了口:“雲兒,我已經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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