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紗。”


    一陣風吹來,吹起樹上的梧桐葉子沙沙而響。


    好似這古老的梧桐樹也聽懂了雲生的故事,用它獨有的方式,來回應著這個美麗的傳說。


    須臾,司光任有些可惜的意味說:“小魚兒死了,鳳凰應該很難過吧。”


    雲生:“……”


    實在不能怪雲生無法接受。


    司光任一臉男生女相,甚至比尋常女子更美上許多,但無論如何卻是個大男人。


    一個長得很妖孽的大男人,在你麵前一副淒淒然的神色,感傷那莫須有的生死離別的淒愴之情。


    若按雲生的說法是,“實在矯情的很。”


    也不知是這山坡上有梧桐葉子遮蔽著陽光有些寒涼,還是因為某些人那不合時宜的表情另雲生有點冷。


    雲生不自盡的一手搓了搓手臂、


    司光任心思細膩,見雲生如此當即恍然道:“瞧我這記性,本想著帶子歆小姐來此觀賞美景後便去用早膳的,”司光任抬頭看了看天色:“怎知子歆小姐的故事太吸引,一下子便到了這個時辰。”


    雲生笑著搖了搖頭:“無妨,我並不餓。”


    司光任話說著站起身來:“不餓也不可在此久坐,山中空氣濕涼。”


    司光任將自己的手伸向雲生,意圖拉雲生起來。


    但畢竟男女有別,雲生隻淡淡一笑,扶著司光任的手臂,站起了身。


    司光任察覺,卻也並未多言,隻與雲生二人如來時一般,笑言向對麵走去。


    出了那片花海,雲生不自禁的又回頭看了一眼。


    今日一別,卻不知此生是否還有再見一日。


    長安城與江南路途遙遠,而又因雲生身份所限,不可隨意長久離開長安城。


    如此,便注定了她將會與這片美麗的景色,並無過深的緣份。


    司光任看出了雲生眸光中那淡淡的不舍:“若子歆小姐願意,今後可常來江南遊玩。”


    雲生聽了,自然不會將自己的身份道出,卻也隻淡淡的笑了笑,並未多言。


    常來麽?很難吧。


    ……


    一路稍顯沉默,二人邁進了竹林中。


    雲生不知在想什麽,一直不曾言語。


    而走了半晌,司光任忽然問雲生:“子歆小姐不覺得,這鳳凰與魚的傳說很可憐麽?”


    雲生聽了司光任的話,轉而看了看他,繼而卻是淡然一笑:“這個世界上,每一件發生的或大或小的事情,都有他必然的關係。


    這世界之大,每一個渺小的蟲蟻,或是人類每一個微不足道的細微舉動,都與未來有著為妙的關係。”


    雲生的話頓了頓,她停下腳步看著司光任:“所以,鳳凰與魚的故事,我雖然認為很美,但並未認為很可憐。


    因為那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我們無力去阻止,也無法去阻止。既然如此,又何必為著那些無法改變的事情而憂愁呢?”


    司光任聽了雲生的話,眸光一亮,而雲生又道:有那教導靈性的四句話,不知司公子是否聽說過,‘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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