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歸朝之日。


    不為別的,隻因那日,福生與我提起夜濡擅長魅蠱之術。


    而我也實在好奇,那男子會魅蠱之術,會是怎般模樣呢。


    年初五。


    冬日寒風凜冽,難得的好日頭。


    想著年節那日的宮宴之上,眾人不歡而散,舅舅因為雲熤的事情,也很不開懷。


    於是我便與花無顏,晨起用過了早膳,便向宮中而去。


    難得偷閑的日子,林立的商戶開門的,與叫賣的商販,也並不是那麽多。


    街道之上,偶爾見三三兩兩的行人,也都是慢步而行。


    一派慵懶閑逸之態。


    入了宮中。


    因為方才下過大雪不久,宮中碧瓦之上,依舊羅著厚厚的積雪,未曾清理。


    宮道之上,偶見幾名內侍,手中拿著輕掃的器具,將宮道清理了幹淨。


    我與花無顏攜著手,慢步向舅舅所在的禦書房而去。


    一路之上,偶爾還能見到,象征著年節喜慶的喜聯與宮燈。


    好似一切,並沒有因為雲熤之事而改變。


    但是這幾日裏,雖然並未開印上朝,但是無論是朝中官員,還是京都貴胄一流。


    皆私下議論紛紛,雲熤一時之間,成了眾人口中最熱絡的人物。


    我聽福生說,舅舅從年三十那日起,便將雲熤一直拘在宮中,並未放其回府,也不曾將其送交大理寺。


    想來,即便舅舅再氣,但還是顧念著父子親情的。


    陸有真站在禦書房門前,一眾內侍門側低首而立,不聲不響。


    宮中巡視禁衛亦是林立兩側。


    我雖然以前也有守門內侍與禦前禁衛,在門前守候。


    但不知為何,我總覺著今日之景,從中透著股肅殺之氣。


    本應年節喜慶之日,但眾人麵色凝重不已。


    陸有真迎上前來,低身一禮,“公主,駙馬爺。”


    我頷首而應,看著麵前這一眾肅立之人,問陸有真,“今日禦書房前,好似比往日多了些禁衛。”


    陸有真聽我這話,略低聲與我道,“皇後娘娘,受傷了。”


    “什麽?”我與花無顏聽得此言,俱是驚訝不已。


    皇後一直在宮中,況且這幾日也不曾聽聞有何刺客傳聞,為何會突然受傷了。


    “怎麽回事?”我繼而問道。


    陸有真依舊壓低了聲音,與我同花無顏輕言道,“昨日夜裏,皇後去探望三皇子,但不知為何,三皇子卻將皇後娘娘刺傷了。”


    花無顏聽了陸有真的話,率先驚訝而問“刺傷了?”


    陸有真微頷首,“劃傷了手臂,不過現下已無大礙,不過到是將皇上氣的不輕。”


    我與花無顏對視一眼,俱都未語,各自思量。


    想了想,我又問道,“那這殿前禁衛,是舅舅讓加的?”


    陸有真聽了此言,卻是搖了搖頭,“皇後娘娘說,三皇子發了癔症,人在宮中,難免做出不當之舉。”


    我聽了陸有真的話,來回細想一番。


    心中卻隻能無奈一聲輕笑。


    雲熤,這便是你選擇的路。


    這便是你一直扶持的,好兄弟


    我不曾想到,皇後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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