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妄然念想。


    曾經那些美好,可以提醒我。


    我們,亦有過那真心,真意,真性情之時。


    再過幾日,便是開印上朝之時。


    而這一年,又會發生多少我們不願發生之事呢。


    那日我與花無顏臨走之時,我終究還是問了舅舅。


    “舅舅打算如何處置雲熤。”


    舅舅聽我問起,卻也並無過多情緒,好似一切事已注定一般,不會改變。


    但舅舅並沒有回答我。


    他隻是站起身,隨我與花無顏一同出了禦書房。


    舅舅他看著合宮一片皚皚銀白的積雪,一聲輕歎,與我同花無顏擺了擺手,“你們早些回去吧,天氣冷,晚了路上也不方便。”


    就說完,便帶著陸有真,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與花無顏站在禦書房外的的廊簷下,看著舅舅的背影,慢步過了拐角而不見。


    心中,有那麽些許落寞之感。


    但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呢。


    回府的馬車上,我靠在花無顏的肩上,腦中一片空白。


    花無顏伸手攬著我的肩,為我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將他的臉頰靠在我的頭上,二人依偎著。


    翌日清晨。


    福生一早便來了朝霞殿。


    我見他神色匆匆,定然是有要事。


    我與花無顏正準備用早膳,見福生如此神色來此,俱都放下了碗筷。


    福生好不拖拉,直言而道,“昨日夜裏,聖上下了聖旨,指三皇子前去皇陵,為聖德祖皇帝守靈,無召不得回京都,今日三皇子被送回了府中,三日內啟程……”


    舅舅終究,還是顧念著親情,不願傷了雲熤。


    但想必又難解心中鬱結,所以將雲熤放逐在帝陵。


    如此這般,對雲熤來說,並非不是好事,遠離是非紛擾。


    雖然帝陵清苦,但卻自在,無人再擾,也是幸事。


    但在我以為,雲熤一事就此而過之時。


    當日夜間,從雲熤府上傳來消息。


    那小內侍一身百姓裝束,從懷中抽出一封無名信箋。


    淩修接過,查看之後並無不妥,而後交給了福生。


    福生經我示意,拆開了信箋,交給了我。


    心中短短兩句話而已。


    是雲熤邀約我,於他府上一會。


    我將信箋遞給花無顏,他看過之後,也與我一般,有些不明其意,不知雲熤此番,意欲何為。


    我問立在當下的小內侍,“你家主人,可還交代了什麽話?”


    內侍低首回道,“主子說,若公主問起,隻說是關於東宮之事。”


    我聽到東宮二字,心中一頓。


    感覺之中,好似有什麽我一直在探究,卻終不得答案的事情,會在雲熤那裏,得到我一直所追尋的答案。


    我當下便應下了,於明日前去雲熤府上一敘。


    夜間,我與花無顏相擁與床榻之上


    我將臉埋在他的懷中,環著他的腰身,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無顏,你說雲熤,會同咱們說什麽。”


    他的手臂攬我在懷,自身後輕輕拍撫著我的背,“也許,是咱們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


    我聽他此言,竟是與我想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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