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二人這般唯唯諾諾的模樣,頓時覺著好是無趣。


    此時在旁的怡書卻道,“公主,她二人方才是在談論杜夫人。”


    “杜夫人?”我方一聽到杜夫人幾個字,還略微怔愣一下,一瞬之後方才反映過來,杜夫人可不就是宛若。


    若不提起宛若還好,提起宛若,我便會想起宛若為杜文軒所承受的一切,“在說什麽?也所與本宮聽聽。”


    那二人跪地而伏,“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怡畫在旁道,“她們兩個在辱罵杜夫人。”


    “啪”的一聲,我執起麵前的杯盞,猛的擲向她二人麵前,濺起的碎瓷片從她二人臉側劃過,留下一道殷紅的印子。


    “混賬東西,念及杜夫人心善,本宮留你們在府中,現下你們竟然不知感恩,如此畜生不如的東西,留著何用。”


    “淩修。”我將一直立在不遠處的淩修喚來。


    淩修手中握著長劍,近前一禮,“公主有何吩咐。”


    我氣之未平,指著麵前跪伏二人,“將這兩個不知感恩,心思惡毒的人,給本宮打發了,公主府留不得這等惡唑的東西。”


    二人聽我此言,當下跪地不住叩頭求饒,“公主饒了奴婢,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淩修不做停頓,召喚兩名近衛上前,將二人從地上拖起,一路拖拽著離了我的眼前。


    一靜在旁輕言道,“公主莫要動氣,為了這兩個不值當。”


    我方才本不予做到這樣決絕,但聽聞她二人背地裏辱罵宛若之時,便再難隱忍。


    這等之人,宛若定然狠不下心將她二人處置了,而我若置之不理,當真不管不顧將她二人依舊留下,卻不知今後宛若還要怎麽受她二人的氣。


    不如現下這般,即便宛若心中怨怪,但好過往後的日子受那百般委屈。


    我深吸幾口氣,與一靜道,“你親自去宛若那裏,隻說那二人言語不敬,我便將她二人打發了。”


    一靜低身應道,“公主放心,奴婢明白。”


    說著與站在我身後的怡書怡畫道,“好生照顧公主。”


    而後便轉而去了宛若之處。


    我不知自己這麽做,究竟對不對。


    畢竟我曾希望像花無顏所說那般,隻暗中守護,無需再過多參與宛若的生活。


    但是,想來我生來便是個易操心的命罷。


    我再無心思欣賞著春日之景,隻早早的回了朝霞殿中歇著。


    方喝過了安胎藥,一靜便回來了。


    “如何?”我問道。


    一靜接過我手中的藥碗遞給了一旁的內侍,口中說道,“奴婢去說此事之時,杜公子也正巧在那。奴婢隻說那兩人對公主出言不敬,惹得公主動了好大的氣,但顧念著杜公子與宛若姐姐,便隻將那二人打發出去了。”


    我聽了點了點頭。


    一靜接著道,“聽了奴婢的話,宛若姐姐並無甚反映,而杜公子也不見有何舉動,隻說晚些要親自前來向公主告罪的。”


    我聽完一靜所言,雖然這樣的結果是我所期望看到的。


    看到宛若與杜文軒二人,相親相愛,能夠相守到老。


    但聽到杜文軒的反映之後,我卻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著些許不安。


    可現下,我隻希望,一切都是我多慮了。


    下午,我午睡而起。


    怡書怡畫服侍著我整裝更衣,一靜從外而入道,“公主,杜公子與宛若姐姐來了。”


    我這才想起,杜文軒說過要親自前來告罪。


    雖然不知他口中所言,是要告的什麽罪,但也不得不見。


    從那日,我本欲殺了杜文軒,卻被宛若擋下一劍開始。


    我便再未見過杜文軒。


    隻聽旁人所道,杜文軒現下整日裏照顧著宛若,很是體貼。


    再見之下,杜文軒當先便是跪地一扣。


    我雖然未想到他會如此,但也並未急著叫起,而是由一靜扶著,慢步上前落座。


    畢竟,想起他曾經對宛若的種種,這一跪,他不虧。


    待我落座之後,杜文軒依舊跪伏道,“杜文軒愧對公主恩德,犯下種種錯事,特來向公主請罪。”


    宛若坐在一旁,瞧著跪地在前的杜文軒,眼中有些心疼的模樣。


    我見宛若如此,便也不予再對他過多為難,隻道,“本宮不需你來請什麽罪,隻希望你與宛若今後,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若能如此,本宮也可欣慰了。”


    杜文軒叩首一應,“下官今後定會謹記公主之言。”


    我看著跪地在前的杜文軒半晌,實在不明白,宛若為何會對他這般癡情不已。


    但就好似花無顏所言,愛上一個人,隻有那人自己才能明白,旁人又怎能看的透呢。


    我輕聲一歎,“你起來吧。”


    杜文軒應聲而起,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杜文軒坐到了宛若身旁。


    此時宛若與我道,“公主,我與文軒商量,想請複回朝。”


    我聽得略有驚訝,“起複?”


    起複乃朝中為任官員,家中大喪守孝三年,三年未滿回朝為任者,是起複。


    宛若看了看杜文軒,而後與我頷首道,“是。”


    杜文軒此舉,也是情理之中。


    丁憂之製,乃前朝所定,傳到現下,便沒有那麽的嚴苛。


    況且,杜文軒當年朝中為任不久,便遇到家中大喪。


    現下科舉又起,很快將會又有一批新的進士入仕為官。


    到時他這個前期科舉進士,若丁憂三年再回,便有些難為了。


    此事雖然在情理之中,我亦並不反對,但杜文軒這個人,終究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是以隻道,“此事本宮雖不反對,但朝中之事,畢竟不是兒戲,本宮身為女眷,也有些力難而為。此事待駙馬忙過這陣子,本宮與他商議再定吧。”


    宛若聽了笑著一應,杜文軒亦在當下抱拳一禮,“多謝公主。”


    待杜文軒與宛若離開,我問一靜道,“這些日子,杜公子與宛若之間,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一靜想了想,說道,“並未有什麽不妥,杜公子倒是比著剛來的時候,對宛若姐姐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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