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雅瞪大秋水眸子,看著這血腥又惡心的場麵,忍不住吐了!


    夏半斤又取出一個瓶子,把那惡心的東西裝了進去,手一晃,便存進了右手的空間戒指中。<strong></strong>


    接著,他用那味道刺鼻的藥粉在汪紫彤的胸口上塗了起來,才一眨眼的功夫,不但止了血,漸漸的連刀口的疤痕也消失不見。


    完事後,夏半斤已經疲憊不堪,氣喘籲籲地捂著眼睛,對許清雅道:“這次我就不對你施催眠術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不是他不想抹掉許清雅的記憶,而是今天消耗過度,已經有心無力了。


    許清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鄭重地點了點頭。半晌過後,她才想到夏半斤現在也情況不妙,道:“你還好嗎?”


    夏半斤坐在地上開始運功療傷,道:“我自己是醫生,這點傷勢不算什麽,你先去睡覺吧,有事明天再說。”


    “那紫彤怎麽樣了?”許清雅道。


    “放心,她死不了!”


    第二天早晨,夏半斤把鍾管家召喚了過來。鍾管家一看家裏那淩亂的環境,頓時傻了眼,道:“不會吧?家裏遭人打劫了?”


    夏半斤一番衡量,覺得還是先假裝什麽事都不知道比較合適,便道:“沒事,昨晚我在客廳練功,一不小心就弄成這樣了。”


    隻有傻子才會信他,鍾管家當然不是傻子,卻也沒有追究,道:“那你今天找我過來,所謂何事?”


    “是你家大小姐找你。”


    夏半斤說完,許清雅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沒錯,她用腿走了出來,她走得不快,有點兒踉蹌,饒是如此,鍾管家也把嘴巴張成了o型。


    “大小姐,你……你能走路了?”鍾管家驚叫起來,滿臉不可思議。


    許清雅的臉上除了以往的孤傲之外,還多了份堅毅,道:“鍾管家,紫彤昨天晚上突然生病,你把她帶回我們家,讓她好好休息,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汪家的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唱了這一出,鍾管家也隻好照辦,立馬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汪紫彤接回了許家大宅,同時把大小姐已經恢複了走路的能力這個喜訊報告給了許常青。


    許常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把嘴裏的茶水都噴了出來,情緒格外激動,立馬下令接大小姐和夏半斤回家,欲了解清楚情況。(.$>>>棉、花‘糖’小‘說’)


    但許清雅並沒有回家,而是照常跟夏半斤去了學校。


    天帝城大學很不尋常,數十個製服加身警察駐守在學校內外,校門口更是五架警車嚴陣以待,所有進出的學生都要經過校警仔細核對過學生證方可通行,規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格。


    當然要嚴格,昨天鼎鼎大名的校花被人綁架,許常青雖然在家裏不發脾氣,但並不代表他會當沒事發生,相反,他當天就親自趕來學校麵見了校長金大海,將其罵了個狗血淋頭,並施以壓力。


    後來甚至還驚動了警察局的局長和市長等一係列重量級人物。


    夏半斤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就算當初是許常青一手將市長與局長扶持上去,也不可能因為一件綁架案大動幹戈吧?


    尤其是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夏半斤越發覺得他這次的任務絕不是單純的給一個女孩子治病那麽簡單。


    對對於學生們來說,雖然鬧得有點人心惶惶,但也有點喜聞樂見,湊熱鬧是學生族的天性。


    那些下了重注賭夏半斤熬不過一天的人都已經“傾家蕩產”,當然,也有人“一夜暴富”。


    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大奔馳內,許清雅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神色得雜地看著夏半斤道:“我知道你身上很多秘密,也不方便對我說,不過……還是謝謝你。”


    從小到大她幾乎沒對任何人說“謝謝”,今天她才發現說出這兩個字來是多麽的別扭,而夏半斤,竟是她第一個由衷感激的對象。


    夏半斤經過一晚上的運功療傷,雖然功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但精神卻是一如既往的生龍活虎,燦爛一笑道:“清雅小姐,我拿你家的錢,替你消災,乃天經地義,不用跟我客氣。”


    他頓了一下,又有些擔憂起來,道:“不過清雅小姐,你真的要用腿走出去嗎?可能會引起騷動的。”


    許清雅態度堅定道:“沒關係,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我許清雅不會再當廢人,免得別人都以為我好欺負。”


    到她這一代,許家就隻有她一個女丁,責任沉重,做為許家的棟梁,她不得不背負起與眾不同的使命。


    夏半斤當然能體會到她這份堅強,所以並不反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身邊保護好她。


    一進學校門口,整個學校沸騰了,就連整個帝都城都沸騰了,女神許清雅,今天居然沒有坐輪椅。刹時間,喜大普奔,好不熱鬧。


    不過還好有夏半斤這尊殺神守在旁邊,才沒有人敢靠近許清雅,否則估計有不少人要衝上來捏一捏她的腿,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遠處一個皮膚黑得像非洲人的男生激動地跑過來,在夏半斤麵前停住,點頭哈腰道:“夏大哥,我們又見麵了,你真不愧是我的偶像,聽說你昨天單槍匹馬就把許清雅和綁匪手裏救了回來,真是英明神武啊……”


    他下意識看了看旁邊的許清雅,先是愣了半晌,然後猛地一驚,崩潰道:“這這……這不是清雅同學嗎?你你……你能走路了?”


    “打住!”夏半斤皺著眉頭道:“你哪位呀?”


    那人收起激動的情緒,朝著夏半斤咧嘴一笑道:“我是魯關,昨天你騎走了我的自行車,我想問問……車呢?”


    夏半斤一怔,恍然大悟道:“哦……好像是有這麽回事,我倒是把這事忘了,你的車……”


    聽他閃爍其詞,魯關一陣緊張,追問道:“怎麽樣?”


    夏半斤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在警察局。”


    魯關鬆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大概什麽時候可以領回來?”


    夏半斤慚愧起來,那輛自行車昨天因為踩得太快,早就燒焦了,也虧了質量過硬,否則半路就得散架。


    他取出一千塊錢,遞到魯關手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哥們,這些錢你拿著。”


    魯關傻眼道:“怎麽了?”


    夏半斤道:“你那車取出來也沒用了,再去買一輛吧。”說完揚長而去。


    旁邊路過的人還以為夏半斤出手闊綽揮金如土,但魯關回過神來後,哭喪著臉仰天一聲長歎:“不會吧?我的自行車可是兩千塊錢買的呀……”


    進了教室,本來熱鬧的氣氛,瞬間沉寂了下來,落針可聞。


    “我的媽呀,這是真的,許清雅能走路了……”


    “這個土包子醫生真的治好了許清雅的絕症……”


    “不但是武林高手,還是神醫啊……”


    沉寂過後,又是一片沸騰!


    夏半斤本以為沒自己什麽事,誰知一群類似瘋狂粉絲的人物蜂擁而至,纏著自己一口氣問了幾十個問題,那聲勢之浩蕩如同央視采訪,主要的話題無非就是他昨天究竟是怎麽單槍匹馬把許清雅救回來的,又是怎麽把她的腿治好的。


    許清雅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座位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她本人倒是沒想到自己的腿一治好,最受大家關注的居然不是自己,反而是那夏半斤。


    不過對許清雅來說,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夏半斤有點受寵若驚,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場麵,擺擺手道:“大家淡定一點,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一聽這話,許清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忖道:“又來了,他歸根到底還是個土包子,登徒子。”


    “不對呀,汪紫彤呢?怎麽今天汪紫彤沒有來?”有人直到現在才發現教室裏少了個人,紫彤不跟許清雅形影不離嗎?怎麽今天破天荒地失蹤了?


    夏半斤瞥一眼許清雅,見她並沒有解釋的打算,便自己打了個馬虎眼,道:“紫彤請假去旅行了,估計十天半個月不會回來。”


    “原來如此……”


    相對許清雅的病情迅速好轉來說,汪紫彤的突然請假並不算什麽新聞,很快就被忽略掉了。


    許清雅病情康複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不但如此,連商業界也引起了騷動,所有人都知道許常青膝下無子,隻有許清雅一個女兒,等她一畢業,就一定成為青雲集團的新任總裁。


    之前因為許清雅傳出身患絕症的消息時,青雲集團的股價跌到了穀底,幾乎一朝就回到解放前,當時許常青不知道頂住了多少壓力,最終才勉強保住了自己的江山。


    如今,許家大小姐竟然神奇地康複了,雖然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證實她治好了絕症,但她和夏半斤並肩行走的照片卻在網絡和雜誌上廣為流傳。


    不少記者還專程來到了帝城大學了解真相,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風雲幻變,就在今朝!


    辦公樓的某個辦公室內,班主任王豔看到報紙時,對此事也頗為震驚,喃喃自語道:“不會吧?那個夏半斤還真有如此能耐?連國際上最權威的醫生都宣判了許清雅的死刑,他居然能讓許清雅站了起來。”


    正好下午有她的課,她決定找夏半斤問個究竟,這件事對她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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